林語熙雙眼懵懵地望著他,不明白他要做什麼,直到周晏京的大手包握住她白皙的腳,溫熱掌心貼上腳心,她情不自禁地往後縮了一下。

周晏京手指力道收攏,牢牢扣住她,掀眸:“躲什麼。”

“有點癢。”林語熙說。

周晏京的聲調聽起來雲淡風輕,實則眸底那層偽裝出來的平和之下,比風浪肆虐的海面都更陰沉。

足療沒什麼,是很普通的事情,她上班累了,享受一下無可厚非。

就是很想折斷那雙碰過她的手罷了。

林語熙全身上下沒有哪裡不漂亮的,連腳踝形狀都玲瓏精巧。

譚星辰當時疼得吱哇亂叫,技師說那個穴位代表腎,疼就說明腎不好,虞佳笑好勝心強得很,臉色扭曲地捶床,還強撐著嘴硬:“哈哈,一點都不疼!”

“我沒讓別人按過。”林語熙挪著想往後爬,微帶鼻音的嗓音顯得有點可憐,“你別作弄我了,”

周晏京捉著腳腕把她拖回來,手掌順勢順光潔的小腿上滑,撈住腿彎將她雙腿分開,膝蓋跪在中間,把一個囚困的姿勢把人攏在身下。

他語速依然不疾不徐,看不出翻滾的怒濤,讓人覺得很有耐心:“沒按摩,那在足浴中心玩什麼玩了那麼久?”

他居高臨下,盯緊她,林語熙好似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獵物,逃無可逃,識時務地作解釋:“沒玩,我只按了一下背,按了一小會就被叫回去加班了。”

按背?

並沒讓周晏京的心情好多少。

他把林語熙翻了個面。

室內氣溫驟降幾度。

林語熙懵了一下,三番兩次被他強硬擺弄的惱怒積壓起來,被他欺負得眼瞼都泛起微紅。

“周晏京,你夠了沒!”

“林語熙,你想氣死我是不是?”

他說完,忽然從她上方離開,林語熙扭頭時,只看到他轉身的背影。

套房裡唯一的聲音隨著他離開而消失,四周靜謐得針落可聞。

肩頸和脊骨凹陷處有幾片紅色淤痕,應該是按摩留下的。

那小姑娘未免也太賣力了。

頂層套房很大,林語熙找了一圈,開啟房門才見到人。

周晏京靠在走廊牆上抽菸,指間的煙已經燃燒掉半根,青霧向上騰昇,煙味瀰漫在走廊裡。

胸口窩著一團沸燒的怒意,無處可發,他怕自己再待下去會收不住嚇著她。

聽見開門聲,他眼神掀過來時,眉眼間的冷鬱沒來得及收好。

觸及林語熙,那種冰冷的眸色才斂起,把煙掐了,摁在滅煙筒裡。

“怎麼出來了。”周晏京把她帶回房間,關上門,“外面煙味重。”

靠近了,林語熙能聞見他身上沾染的菸草味道,和原本的木質調冷香融合成深刻的氣息。

是名為“周晏京”的味道。

“我們今天去的足浴中心是很正規的地方,我只……”她沒說完就被打斷。

“正規,把你按成這樣?”周晏京剛壓下去的煩悶隱隱又要冒頭,嗓音壓抑著什麼。

“林語熙,我都捨不得弄傷你。”

一股輕微的酸漲感沒過心臟,林語熙聽得出他的心疼,心裡原諒了他一半:“給我按摩的技師今天第一天上班,她下手沒輕重,不是故意的。”

周晏京冷聲一哂:“你再替那個男人說句話試試。”

林語熙眨了眨漂亮的杏眼:“她是女孩。”

“……”

一片靜默之中,周晏京的神色發生了微妙而難以捕捉的變化。

“女孩啊。”他漫不經心說,“力氣這麼大,吃菠菜長大的?”

林語熙道:“你下次吃醋,可不可以問清楚再吃?”

“對不起。”周晏京低聲道歉,伸手想摟她,林語熙用手臂格開。

“不接受。”

她一句不跟他廢話,說完轉頭就走。

周晏京綴在她身後,跟過來,軟下聲音哄:“生氣了?”

“嗯。”林語熙關上臥室門,砰一聲差點摔他鼻骨上。

周晏京哄了一晚上才把人哄好。

另一邊,虞佳笑也用了一晚上才把昨天點八塊腹肌小帥哥捏腳那茬揭過去。

清閒沒幾日的她緊接著陷入一陣焦頭爛額的忙碌之中,忙得沒時間給周晏京使絆子了。

林語熙打電話想約她出來喝酒,電話那端噠噠敲鍵盤的聲音不停,虞佳笑的聲音裡充滿社畜的辛酸苦痛:

“寶兒,我這幾天快忙死了,好幾個客戶點名要找我,我一個人要寫幾份方案,驢他爹的都沒我辛苦!”

“能者多勞嘛。”林語熙安慰她,“說明有人欣賞你的創意和能力。”

虞佳笑常常有一些不走尋常路的idea,那些想法太過天馬行空,懂得欣賞的人會為她新奇的創意讚歎,看不懂的人會覺得你這方案是什麼亂七八糟狗踩鍵盤的玩意兒。

顯然大部分金主爸爸屬於後者。

虞佳笑懷疑是有人在背後搞她。

她忙得像起飛的陀螺,誰是受益者還用問嗎?

殺千刀的周晏京。

“一般一般,別太崇拜姐。”她聽見吹捧就飄,然後才後知後覺捕捉到重點,“你竟然主動約我喝酒,幹什麼,有陰謀?”

“陽謀。”林語熙說,“有話想跟你說。”

夾心餅乾難做,左手和右手都不能捨棄。

她覺得是時候攤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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