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俊才不慌不忙稟道:“李大人,江景辰雖為我陸家所招之婿,但也僅限昨日。”

“什麼意思?”

陸俊才掏出懷中信件:“其實昨日陸家婚宴只不過是一個幌子,目的就是想要為我三房招婿,讓我女兒能夠正統接下陸氏布行。待那些賓客離開後,小女就已經休書江景辰,所以江景辰不再是我陸家的人。”

李罡聽了之後微皺眉頭,接過書信一看,赫然是一封陸家的休書。

“哼,你以為僅憑藉這一封休書,就可以讓我相信?我怎麼不知道,這是不是你陸家的伎倆,為了就是想要自保求生。”

陸俊才沒有直接開口辯解,而是一陣沉默。

“我聽聞陸家百年布匹營生,頗為擅長商業之道,看你此番前來胸有成竹的樣子,應該不會只是為了這一封休書。”李罡說著,望向陸俊才的身後。

只見陸俊才一招手,身後下人立即開啟身邊的兩個小箱子,露出裡面的錢銀。

“你這是何意?”李罡微皺眉頭。

“啟稟大人,江景辰被休書之後心懷恨意,對令媛做出這種事,著實讓人心痛。雖說江景辰已不是我陸家之婿,但此事也和我陸家有所牽連,陸家為表歉意,願拿出白銀千兩以作彌補,還望大人能夠笑納。”

李罡頓時怒意上升:“哼,你覺得我的愛女就值這千兩白銀?”

陸俊才慌忙拱手:“大人誤會了,草民並非此意,只是小女布行前些日子在西市遭遇火情燒燬,也和那個江景辰脫不了干係,所以損失極大,能拿出的錢銀也是非常有限。”

“有這等事?看來你們陸家招的這個傢伙,還真的不是一般惡劣,定要好好懲戒以正炎朝律例。”

“回大人,我陸家上上下下潛心織布,從未有過擾亂律法之事。此前草民赴京拜訪好友,想要詢問歲布一事,回來時家中以為小女招攬到這樣的女婿,也實屬無奈。”

李罡聽後,頓時覺得陸俊才有些可憐,原本的怒氣也消減許多:“罷了,你我都是有女兒之人,身為父親寵愛妻女實屬正常,而且本官也並非糊塗之人,既然這件事因江景辰而起,那本官只會針對他,和你陸家無關。”

聽聞李罡不再遷怒陸家,陸俊才連忙拱手道:“多謝大人,不過還有一事要告知大人。”

“你說。”

陸俊才衝著李罡深深一鞠躬,緩緩開口:“那個江景辰雖然可惡,但當初家父也是看他可憐,才將其招攬為婿。”

李罡冷笑一聲:“可憐?能做出這種事情的人簡直是可惡,怎麼還會可憐。”

“江景辰的祖父、父親和兄長三人,先後從軍奔赴邊疆戰死,其母數月前撒手人間,只留下他一人。”

李罡愣住:“你的意思是,那傢伙是忠烈之後?”

陸俊才沒有吭聲,低頭沉默。

李罡深吸一口氣,擺手說道:“呼,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陸俊才施禮,帶著人離開。

身旁護衛,忍不住輕聲問道:“大人,我們要如何處置那個傢伙。”

炎朝每年遭受鄰國蠻夷侵略,若是炎朝能夠上下一心,定然可以蕩平這些豺狼豹犬,然而朝中那些主和派蠱惑聖上,導致炎朝無數戰士白白犧牲,浪費來一次又一次大好戰機。

作為主戰派一脈的李罡,聽聞江景辰之事,內心升起少許可憐之心。

“那個傢伙雖然可惡,但沒想到居然會是忠烈之後,如果處置,就等同讓其滅門。重則二十棍,扔出去任其自生自滅。”

“是。”

左右護衛立即前往後院,將打盹的江景辰從草垛裡拖出來。

江景辰有些驚恐道:“兩位軍爺,你們要帶我去哪裡?”

來人居高臨下看著江景辰,冷嘲道:“哼,對於你這樣的敗類,實在是遭人唾棄,也難怪會休書把你趕出家門。”

“這怎麼可能?我昨天剛和陸家小姐成婚——”

“哼,行事這種禽獸不如之事,你還指望有哪個家族之人會收留你。”那人直接將陸家的休書扔在江景辰身上。

江景辰看著上面寫著休書二字,文中還有自己的名字,頓時有些無助:“冤枉,我真的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麼。”

“少說廢話,給我趴好。我家大人開恩,饒你一條狗命,但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打你二十棍棒實屬便宜你了。”

“什麼?二十棍棒?我——”

“嘭!”

江景辰剛要解釋,一記重棍砸下,痛得江景辰撕心裂肺。

“嘭!嘭!嘭——”

緊接著沉悶富有節奏感的聲音,猶如鼓點一般,陸續在江景辰的後背上炸響。

每一記聲響都能讓江景辰痛得暈厥,但每一次暈厥之前,都被後面的棍棒痛得清醒過來。

到最後江景辰幾乎失去知覺,只要少許神識。

“棍杖執行完畢,從後院扔出去,扔得遠遠的,不要讓人瞧見。”

左右持棒者,拖著江景辰直接從後院扔出去。此時的江景辰已經感覺不到後背的疼痛,只有一種灼熱感。

忽然,天色鉅變,緊接著風捲殘雲,豆大般的雨水傾瀉而下,很快就淋溼了江景辰全身。

“渾蛋,老子也太冤枉了,我不能就這麼死了!”

咬著牙,強忍著身上的疼痛,江景辰從地上爬起來,扶著牆壁艱難地行走著。

此刻大雨紛飛,原本繁鬧的市集已經空無一人。行走在街道上,看著一眼望不到頭的冰冷街道,江景辰萬念俱灰。

自己莫名其妙地出了事,陸家為了不受牽連,連忙寫下休書與自己撇清關係。

雖然絕情,但江景辰也能理解陸家的做法,縱使自己祖父對陸家有恩,陸家也絕對不會因為自己一個贅婿,而賭上整個陸家。

如今陸家已經回不去了,不知哪裡還有自己的容身之地。

但眼下為了活命,必須先找個避雨的地方,不然真的會死。

“這個呆子。”

瀟湘苑閣樓,燕紅豆透過窗戶看著外面街道,忽然一個熟悉的人影出現在視野中。

身邊服侍的丫鬟看了一眼窗外,嘲笑道:“紅姐,你在看那個傢伙嗎?陸家的三小姐還真是可憐,好不容易招了一個贅婿,結果居然會是一個好色之徒。”

燕紅豆微怒:“閉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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