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趙哲恩准,沈愈拱手一拜說道:“其實孔探花這次西行秦州,事先特意告知微臣,是與微臣閒談之後,才決定前往秦州的。若是聖上怪罪孔探花,只怕是微臣也難逃其咎。”

“哦?沈愛卿事先知道此事?”

趙哲聽後有些詫異地看著沈愈,然後開口問道:“既然沈愛卿知道,那為何又會放縱孔探花前往秦州,鬧上這一出?”

沈愈連忙拜道:“回稟聖上,聽聞那探花孔列,赴京趕考時,曾經遊歷各州,對於一些民間之事多有耳聞。無意間聽聞鳳鳴府之地有一位擅長詩文之人,所以為了提高自己所學,便前往求拜,以圖日後入朝為官能有所見長,只是沒想到那鳳鳴府詩人居然就是雪韻閣的江景辰,也是聖上新封的秦州學正。”

“你說那人是誰?秦州學正江景辰?”

聽了沈愈的話,趙哲不由得吃了一驚,有些驚訝地看著對方。

半晌忍不住喃喃道:“沒想到這個秦州江景辰,居然還有這個本事,單以詩文作畫勝過我朝新科探花,真是有意思。不過,這豈不是說明,這個探花虛有其名。”

沈愈不動聲色道:“聖上不然。”

“那是何故?”

“孔列能夠高中新科探花,確實是憑藉真才實學勝任之。對於這一點,聖上在殿試也有見識過孔列的才能,至於他詩文作畫輸給江景辰,說明江景辰的詩文作畫能力更勝於他。這表明在聖上的執掌下,我炎朝天下國泰民安,百姓們能夠安居樂業,可以享受書舍學苑普及所長。這次若非有孔列西行之舉,只怕我等還不知道那江景辰的能耐。”

趙哲聽著心裡很是受用,忍不住道:“這麼說來,我非但不該責罰這個新科探花,還要好好地獎賞他一番。若不是因有他,我還見識不到江景辰所作的幾首詩文。”

沈愈微微一笑道:“新科探花畢竟是聖上和朝廷所封,若是因為一場以詩會友就被罷免,只會讓天下百姓嘲笑朝廷選人不當。聖上可以下一道口諭,褒獎探花和江學正以詩會友、激起民學之心,預之炎朝詩聖詩仙東為探花孔列、西為學正景辰。如此一來,引得萬民學習,也不讓那江景辰一人獨享其名,以免心中產生了驕傲。”

“哈哈哈,不愧是我朝智囊,如此簡單的一個辦法,既能保住我朝名聲,又能讓萬民心服。”說著,趙哲滿意地笑道:“好,就依沈愛卿之言,封新科探花孔列為翰林院編修,封江景辰為鳳鳴府學授,希望此二人能為我炎朝好好效力。”

翰林院編修,炎朝正七品文職,為炎朝新科探花固定職務,每年科舉探花都先定為翰林院編修,透過這個職務歷練之後,有所成就者,或者是有門路者方可調任其他職務。

鳳鳴府學授,同為炎朝正七品職務。江景辰之前的學正,為正八品的州學正,當時江景辰為秦州州學正,主管秦州一州之地學子。

而如今,經過與當今探花對戰古詩和畫作後,江景辰一戰成名,被聖上封為鳳鳴府學授,掌管整個鳳鳴府授學要職。

要知道鳳鳴府為炎朝諸多府路較大之一,轄內共有十州,可以說這一次江景辰雖然只是由八品升為七品,但是人脈權勢卻高漲數倍。鳳鳴府十州境內,所有學子若想考學或者是晉升,都離不開江景辰關鍵一票。

縱使那些學子,經過各州知州的推薦,若缺少江景辰的舉薦,那也是毫無用處。

沈愈聽了趙哲的封賞微微一愣,只得拱手拜道:“聖上英明,相信此二人得知以後,定然感激涕零,全力以赴為聖上效力,為炎朝效命。”

趙哲微微一笑,擺手道:“好了,沒有別的什麼事,那沈愛卿就是忙吧,真也累了,需要休息會。”

“那微臣告退。”

沈愈衝著趙哲拜別之後,倒退離開。

此時身旁的內侍大總管,連忙上前過來,為趙哲掌墨,趙哲微微一愣笑道:“還是你瞭解朕啊,知道朕並不是真的想要休息。”

內侍大總管郭讓,連忙拱手稟道:“聖上英明,如此輕易地就打發了沈左相,還將他的如意算盤打亂。”

趙哲持筆沾了一下墨,在書卷上一邊寫一邊問道:“哦,那你覺得朕剛才的封賞如何啊?”

郭讓冷哼一聲說道:“區區一個新科探花,竟然能勞煩當今左相親自前來說情,由此可見這個孔探花,明顯是他一手栽培的。就是為了想要安插在宮廷之中,為其所用。他為了不想讓人看出自己故意推舉孔探花,就連帶那個江景辰一起稱讚。”

話落,郭讓見趙哲面帶微笑,並未動怒,便繼續說道:“而聖上更是高明,不動聲色,又不打草驚蛇,順著他的意思,封了孔探花翰林院編修一職。結果不等沈左相開口,就又封了那個江景辰為鳳鳴府學授,一下讓沈左相啞口無言。”

“這是為何?”

“翰林院編修是歷屆探花新任職務,為正七品。而各府路學授也為正七品,但江景辰是從下面一路提拔,這似乎超出了沈左相的用意。不過江景辰既然能在詩文和作畫方面勝過孔探花,那沈左相對於聖上所封的府路學授,自然也不好反駁。”

趙哲突然大笑道:“哈哈,你不知道朕,剛才看著沈愈那面部的表現,朕這內心裡有多樂。若是他不早點離去,只怕是朕就忍不住笑了。”

郭讓連忙說道:“所以說聖上英明,之前沈左相就與李右相不合,兩人多次暗中相鬥。只不過之前的時候,李右相不懂得變通,讓那沈左相佔了便宜被貶,後來因為去了趟秦州立功,又重回右相一職。”

“也正是因為這趟秦州行,李右相認識了江景辰,撿到這個寶,也為聖上和炎朝帶來了福氣。這一次封賞,李右相算是佔了半分上風。那孔探花是沈左相的人,江景辰就是李右相的人,聖上這一手權衡,用的真是妙計了。”

“哈哈,所有人都以為朕的昏君,其實朕不過是想要裝傻,看著他們暗中交鬥,誰更勝一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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