壙送客!”

然而,江景辰的耐心也用盡,開啟房門衝著門外的小二喊道。

店內小二聽到自家姑爺吩咐,立即不敢怠慢,連忙走過來恭請杜苗和崔林。

“這就是你們雪韻閣的待客之道嗎?江景辰,你給我走著瞧。”

杜苗合適受過這種怨氣,當即甩袖離開,與崔林一同上了馬車。

馬車裡,崔林想起剛才的事情,忍不住怨恨道:“沒想到這個江景辰油鹽不進,任憑我們說破嘴皮也不答應,當真是利益燻頭。”

杜苗搖搖頭,突然變得冷靜說道:“只怕事情沒有這麼簡單,那江景辰就算再傻,也應該知道得罪我的後果。他之所以這麼大膽,一定是背後有人撐腰。”

崔林急道:“那相公,我們現在怎麼辦?要是說不通這件事,我們今次豈不是白跑一趟。”

“剛才就算商談不成,你也不能說無利與他合作,若他要是答應的話,那我們豈不是白乾了。”

“相公有所不知,雖然這次承接京城新衣之事很有盈利。但江景辰要是不答應的話,我們也是毫無辦法,如果他能讓我們參與,哪怕是無盈利,也會讓我們崔氏布行名氣大漲。”

“名氣大漲?”

“相公你想,這次雪韻閣所承接的,可是聖上御令,那是給京城和皇宮製作新服。只要我們參與,那就是給皇宮製衣的布行,那在隴州一定受人歡捧,以後價格上漲也是必然。”

杜苗恍然大悟:“夫人說的事。”

“只是現在江景辰如此堅持,我們實在是沒有辦法。”

杜苗咧嘴笑道:“夫人莫急,既然那個江景辰如此聽從秦州知州的話,我們就去拜訪一下秦知州,讓他從中調解一下。”

秦州曹府。

聽聞杜苗下人報上名號前來,曹桓有些意外,但還是熱情接見。

以炎朝官員制度,曹桓的知州為從五品級別,杜苗是從七品監察御史。按理說,杜苗的官場級別不如曹桓,但曹桓卻是朝廷官員,掌管著監察百官、巡視郡縣、糾正刑獄、肅整朝儀等事務。

這監管的物件,自然包含有秦州。或多或少,曹桓都要給足杜苗一些面子,再加上杜苗叔父的正四品中書舍人,以後曹桓想要行得方便,也是不敢怠慢。

“杜苗見過曹知州。”

曹桓微愣,連忙客氣微笑,雙手拱手拜道:“杜御史客氣了,不知杜御史突然光臨秦州,曹某有些地方怠慢,還望杜御史莫怪。”

杜苗當即笑道:“哈哈,曹知州真是折煞杜某了。近日我和夫人回鄉探訪準備回隴州,途經秦州就順道來看看,也趁機拜訪一下曹知州,畢竟前些日子,在朝堂之上,曹知州安撫流民之事博得聖上龍顏大悅,也是我等效仿的榜樣啊。”

曹桓臉不紅心不跳道:“杜御史過獎了,一切都是聖上洪恩福旨,曹某不過是按令行事罷了。哪裡比得過杜御史,監察百官、巡視郡縣,那才是為聖上嚴正肅紀。”

一番客套之後,曹桓見杜苗心中有話,便試探性問道:“近些時日我要忙於處理流民新村建設的事情,不知道杜御史打算在秦州居住幾日?或者是有什麼事需要曹某幫忙的?”

見曹桓直言相問,杜苗點了點頭道:“是這樣的,其實我本打算直接回隴州。只是來的途中,聽聞聖上下了聖令,讓曹知州監管雪韻閣布行製作京城新服一事,而且還有了時限。”

“確有此事,看來杜御史的訊息很靈通啊。”

“聖令之事絕非小事,若是那雪韻閣在固定的時間裡,完成不成聖上之令,曹知州作為一州之主也難逃其責,所以杜某今日來找,就是想要和曹知州共商此事。”

曹桓愣住了,不知杜苗心中打的什麼算盤。

“是這樣的,我夫人崔氏為隴州富家,在隴州經營布行生意百年。為了確保雪韻閣能夠順利完成聖令,也為了緩解曹知州壓力和重擔,我想由曹知州牽線,讓我們隴州崔氏布行與雪韻閣共同聯手,完成京城新服制作。”

杜苗說完,一旁的崔林立即起身,衝著曹桓施禮:“妾身崔家之女,見過曹知州。”

曹桓驚訝,但還是衝崔林微微頷首,至此也算是明白麵前的兩人今日來找自己所謂何事,曹桓當場陷入少許猶豫之中。

“曹知州?”

杜苗見狀,輕聲開口提醒道。

曹桓回過神來,開口問道:“杜御史心中所想之事,曹某已經明白,不知你們是否去雪韻閣,見過其掌櫃江景辰本人?”

杜苗和崔林對視一眼後,表情有些不太自然道:“見是見過了,只不過這江景辰性情頑固,任憑我夫妻二人如何勸說,始終堅持要獨自完成。他這是完全不知道此事的重要,倘若是誤了時日,你說曹知州你如何向當今聖上覆命。”

聽了兩人的話後,曹桓微微一笑:“杜御史能大老遠跑來,為我操心,曹某內心感激不盡。只是杜御史見了江景辰,也被他給拒絕,那曹某又有什麼本事,能夠勸說他答應呢。”

雖說曹桓言語中客套,但杜苗也從中聽出來婉轉拒絕之意。

杜苗的臉上頓時有些掛不住了,忍不住說道:“曹知州畢竟是秦州一州之主,是秦州的父母官,只要曹知州開口,那江景辰定然不會拒絕。若是曹知州能夠幫我們牽了此線,等事成之後,杜苗定會有答謝。”

曹桓臉色先是一沉,隨即瞬間恢復鎮定,露出一副笑意道:“只怕曹某要讓杜御史失望了,這好處也是得不到了。”

“曹知州,正是因為這次的任務重,所以我才如此重視。就連我叔父杜舒,也對我再三交代,一定要從旁協助,不能出了怠慢。”

“不瞞杜御史,聖上下了旨意後,便令本官全程監管和督促雪韻閣製作京城新服,本官是一點也不敢怠慢。之前我也曾問過江小友,他有十足的信心能完成任務。倘若本官橫叉一手,讓杜御史一同參與制衣,將來若是出了什麼差錯,本官可就擔當不起了。”

“曹知州,你——”

接連碰壁,讓杜苗內心十分不悅,只得帶著自己的夫人離開曹府。

“夫君,看來我們只能放棄了。”

“哼,江景辰和曹桓兩個不知好歹的傢伙,既然他們想要獨吞這筆生意,那我就不讓他們好過。”

“夫君的意思是?”

“我杜苗得不到的,誰也別想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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