募捐?”

聽到這個詞後,現場的商戶頓時面面相覷,所有人的臉色都沒有了剛才那種喜悅之情,氣氛頓時變得尷尬無比。

曹桓開口說道:“我炎朝建國以來,一直遭鄰國侵襲。常年遭受戰亂周邊百姓苦不堪言,不少百姓流離失所常成為流民,如今我秦州已經接納了數以萬計的百姓,州府經常施捨庫銀已經見底,所以我想號召秦州富甲共出一份財力,救救這些百姓。”

“這——”

曹桓聽到聲響,連忙衝其開口說道:“王掌櫃為何吞吞吐吐,有什麼話只管言來。”

王掌櫃連忙拱手道:“回曹知州的話,並非我等不想出資,只是大人剛才也說了,這前方戰事吃緊,導致我家中產業收成也下滑嚴重。我與夫人老家人紛紛前來投靠,每天張口吃飯多了十幾號人,這一月開銷不是小數目啊。”

曹桓的臉色瞬間難看。

“王掌櫃所言極是啊,就在上月初,不光是家人親戚投靠,就連我的親家也攜家帶口前來,導致我每月營收下降了五成有餘。”

“大人要是想要募捐,我等只怕是有心無力啊。”

募捐一事本來就是自願,眼看這些人藉口諸多,曹桓也無法強硬施壓。只得尷尬一笑道:“我知諸位苦難,但眼下流落至我秦州的百姓越來越多,餓殍遍野之事時常發生,我們不得不救啊。”

眾人看著曹桓搬出來可憐之心,再次面面相覷道:“曹知州,我秦州之力也是有限,不如大人暫且關閉城門,拒絕這些流民進城。把他們趕出秦州,分流向其他州城,這樣秦州壓力豈不是減少許多。”

“是啊,大人,趕走一些流民減緩點壓力,這樣我們也能咬咬牙擠出點錢銀資助。”

聽著眾人議論,江景辰默不作聲,心中也在暗自盤算。不過讓江景辰沒有想到的是,坐在自己對面的那位年輕人,由始至終只是聆聽,卻沒有開口一聲。倒是陸家派來的兩房,也跟著那些人一起叫窮。

曹桓咬牙道:“他們雖不是我秦州本土人士,但都是我炎朝的百姓,我身為朝廷命官,豈能棄之不顧。”

“可是大人,我們也都是家中緊張,過多的錢銀實在是拿不出來啊。只有驅趕一些流民,我等在籌資些銀兩,方能幫助大人解決這些百姓。”

“是啊,大人也說了,如今秦州承擔的流民實在是太多了。就算我等勒緊褲腰帶捐資也是杯水車薪,若是大人能驅趕五成流民,那或許還能救助。”

“總之我家中緊張,大人若是募捐,我只能出資八十兩,至於其他不足的地方,還請大人另請高明吧。”

有一人開口,其餘人紛紛響應:“我咬咬牙出個一百兩。”

“我也一百兩,這已經是我家中極限了。前幾日家中友人投靠,我也只擠出了十兩救濟。”

隨著現場幾人的說辭,少則五十兩,多則一百二十兩,橫豎加起來也不過是兩千兩左右。

陸家大房陸春生捐資一百兩,二房陸秋塘出資八十兩。

眼看只募集到千兩紋銀,曹桓深吸一口氣,對著管家道:“把幾位掌櫃所報金額記錄一下,能有一點是一點。”

整個屋中商戶只剩下江景辰和首座的年輕男子沒有開口,管家登記完其他商戶金額後,看了一眼兩人,隨即先對著首座男子問道:“段公子,其他商戶皆以報了數額,不知段家能捐出多少銀兩?”

段家?聽到管家對其稱呼,江景辰不由得打起精神,好奇地觀望。

一直以來只聽說過,秦州布行三甲,段、寧、陸,如今寧氏布行沒落,只餘下段家和陸家兩家。

不過與其說是陸家,倒不如說是江景辰的雪韻閣更為貼切,畢竟江景辰與陸雪靈自立門戶脫離陸家布行,不必混為一談,不然那今天曹桓也不會同時宴請自己和大房、二房參加。

見曹府管家詢問,那位年輕男子坐直了身子,面露少許微笑,望著對面的江景辰道:“我以為曹管家會先詢問江公子,結果倒是讓我搶了先。”

江景辰有些錯愕,連忙回應道:“曹管家應是十分清楚,段家為秦州布行之首,其他商戶均已發言表態完畢,那接下來理應段公子先開口了。”

段玉恆微微一拱手道:“不愧是江公子,讓玉恆刮目相看了。”

段玉恆,江景辰記住這個名字,伸手示意對方先講。

只見段玉恆緩緩開口道:“我段家在秦州遍佈多個產業,既然其他幾位商戶都報了價碼,最高者為百兩出頭,我段家不能太差,就湊個整十倍數額,捐資千兩紋銀。”

周圍人開始奉承道:“不愧是段家,出手就是千兩,非我等所能相比。”

聽聞這個數額,曹桓的臉色微微變化,雖沒有太大喜悅,但好歹多湊了千兩銀錢,加上先前的那幾家商戶,總計差不多也有三千餘兩。

管家記錄完段玉恆的數額後,走至江景辰面前,禮貌頷首問道:“不知江公子打算捐資多少銀兩?”

隨著管家問話,所有人屏住呼吸,生怕聽差一個字。

這些時日,江景辰離開陸家,自立門戶創下新布行,風頭可以說蓋過了秦州不少商戶。不管是東西街市,各大商戶都有流傳。

現在輪到江景辰出價,所有人都為之好奇,就連坐在主位的曹桓,也屏住呼吸,端著茶杯抿來抿去,掩飾自己的好奇和緊張。

江景辰感受著現場的氣氛,伸出一個手指。

眾人見狀點了點頭,段玉恆嘴角也揚起一絲笑意,全場最高額一千兩銀,是自己先提出來的,江景辰就算是跟著報出這個價格,風頭也是緊跟自己,這頭彩還是為自己段家所得。

“江公子和段家一樣,也出資千兩紋銀,那我便記下了。”管家見狀準備提筆書寫。

“不,曹管家會意錯了。”管家即將落筆,江景辰突然開口:

管家一愣,手持筆尖點在紙張上,未敢移動半分,曹桓端茶的手也停住,靜心聆聽。

管家疑惑問道:“江公子的意思是?”

江景辰不緊不慢地說道:“我的意思是,雪韻閣捐資一萬兩。”

“啪嗒!”

曹桓手中杯盞滑落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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