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一船航行,影子距離秦州越來越近。

“到地方了,大家都下船吧。”

幾天之後,船隻停靠在秦州臨縣碼頭,隨著船伕一陣吆喝,雙手懷抱刀兵,閉目沉思的影子突然睜開雙眼下了船。

“秦州,老子來了。”

秦州之地,如同往常一樣,一早起來秦州的百姓們,各自像以前那樣忙碌著。

“站住,你是幹什麼的?”

秦州城門處守衛,看著一人頭戴斗笠,腰間別著一柄大刀,口中還叼著一根狗尾巴草。

聽到聲響,男子當場一愣停下腳步。

城門守衛的將士,立即走了過來,對著黑衣男子盤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黑衣男子沒有吭聲,而是冷漠地看了守衛將士一眼,眼神中閃過一絲兇相,就連守衛的將士看了之後,都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你,你瞪什麼?沒聽見我問你話呢?老實回答,要是再不回答,信不信我把你抓起來。”看著黑衣男子那種冷漠冰寒的樣子,守城將士仗著身邊有其他弟兄們在場,便提高嗓音為自己壯膽道。

黑衣男子冷漠地回道:“我一沒犯法,二沒惹事,只是來你們秦州辦點事,難不成這樣也違了王法?”

守城軍士再次看了對方一眼,心中有些發憷,好在身邊的弟兄們一起走過來,圍著道:“怎麼?發生了什麼事?”

看到有同伴走來,那名守城軍士頓時有了底氣,連忙開口說道:“誠哥,這個傢伙帶著這麼大的刀進城,我看見他想要盤問一下,可是這個傢伙連理都不理,完全不配合我的盤問。”

瞬間功夫,幾名守城軍士一起圍過來,黑衣男子就算再怎麼囂張,也不敢在這樣的光天化日動手行兇。

領頭的人衝著黑衣男子當即喝道:“喂,你是什麼人啊?大白天的就這樣佩戴刀兵,還無視我們弟兄盤查,真是好大的膽子啊。從哪裡來的,可有帶什麼文書?”

黑衣男子沉默了少許之後,從懷中掏出一個腰牌,伸到對方的面前。

望著猛然亮出的腰牌,守城的軍士頓時愣住了。

尤其是為首帶隊的將士,眨巴著眼睛認真地看了看,頓時瞪大了眼睛:“御史臺?”

看到面前的令牌後,守城的軍士大吃一驚,眼神眨巴著有些緊張,就連說話也開始哆嗦起來,再次望著對方,變得無比的緊張:“沒想到閣下竟然是御史臺的人,請恕小弟們有眼不識泰山,衝撞了閣下。”

黑衣男子收回令牌,冷漠地站在那裡,靜靜地看著面前的守衛軍士:“那麼現在我可以進城了嗎?還是說你們要繼續盤問登記?”

御史臺,炎朝特殊的機構,設有御史大夫和御史中丞,而御史中丞就是御史臺的最高職官,職掌就是,糾察官邪,肅正綱紀。大事則廷辨,小事則奏彈。上至宰相,下至一般小官,都在御史監察彈劾之列。

可以說御史臺的人,手中掌握著生殺大權,隨便一句話,一紙文書遞送到丞相和聖上那裡,這個人的一隻腳就等同是踏進了棺材裡。

面前的這幾個人,在見到了手持御史臺執行令牌的人後,一個個嚇得不敢吭聲,立即退讓一條道。

影子收回令牌後,看也不再看幾人一眼,轉身走進城中。城門處一眾守衛,在影子進城之後,一個個面面相覷。

“誠哥,你說著御史臺的人來我們秦州做什麼?難不成是要發生什麼事?”

“這件事要不要給知州大人說一聲。”

“說嗎?”

幾人站在一起忍不住面面相覷,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我看還是說一聲吧,不然我們秦州真要發生什麼事,那後悔可就來不及了。知州大人對我們這麼好,我們總不能知情不報吧。”

“說得對,我們畢竟是秦州之人。如果對方來我秦州,真的是有什麼目的,那亂的指揮是我們秦州,你們在這裡等著,我現在去就去通知大人。”

說著,只見那守衛頭目立即向著城中奔去,結果還沒有跑多遠,就碰到一人,正是在城中巡查的耿虎。

“虎哥。”

耿虎看著來人,忍不住皺著眉頭道:“阿誠?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小子應該是在城門處守衛,這沒事在街上亂跑什麼。”

阿誠見狀,連忙將耿虎拉到一旁,小心翼翼地說道:“虎哥,我給你說,秦州要出大事了。”

耿虎身為秦州總捕頭,為的就是秦州安定,這聽到對方的話,頓時驚覺,一把拉住對方就逼問道:“秦州要出事?你小子給我把話說清楚,這究竟是要出什麼事?”

阿誠左右看了看,對耿虎謹慎地說道:“虎哥,就在剛才一盞茶的時間,從外面來了一個人,一身黑衣,還戴著斗笠,腰間別著一把大刀。弟兄們對他盤問,沒想到他拿出一個令牌,居然是御史臺令,弟兄們就害怕了,把他放進城裡了。”

“御史臺的人來我們秦州了?”

聽著阿誠的話,耿虎當場愣住了:“這樣,你立即去府衙通知大人,我去街上找找那個人,跟著他看看他到底要做什麼。”

阿誠連忙說道:“好的,虎哥,剛才那個人就去了東市那邊,你可要盯緊了,我這就去通知大人。”

兩人分別之後,耿虎立即帶著人,朝著東市的方向追去。可是尋找了半天,也沒有找到黑衣人的身影。

旁邊的捕快,忍不住問道:“虎哥,我們這尋找了半天,也沒有找到那個黑衣人,該不會是阿誠那幾個小子記錯了吧。”

耿虎皺著眉頭道:“阿誠怎麼說,在我們秦州守護城門也有數年,可從來沒有犯過錯。而且這一次,阿誠是實打實看到對方進入秦州,還有一同的幾個弟兄,總不能這幾個兄弟都撒謊吧。”

“可是,虎哥,阿誠畢竟是秦州軍士,我們只是秦州府衙捕快,按理說這阿誠遇到城門守衛之事,應該是軍營中的人,這不是我們捕役能管的事。”

耿虎吩咐道:“只要是我們秦州的事,就和我們捕役有關,我們不能大意。那人來了秦州,如果不直接找人,那就應該會住店,我們分頭行動,排查所有東市這邊的酒樓,看看這些酒樓裡有沒有可疑的人,記住一定不要打草驚蛇。”

“是,虎哥,我們這就去排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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