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嶽修看著薛星,十分認真地說道:“一會我們動手,你且留在這裡。”

薛星頓時愣住,若非是旁邊有人,只怕是早就蹦跳起來。

薛星忍不住壓低聲音問道:“這是為何?我們不是要一起行動嗎?為何要我單獨留下。”

嶽修連忙說道:“我們現在還沒有查詢出那些孩子的下落,而且一旦我們動手,必須有人留在這裡做內應。單憑徐青一人,只怕是有些難度,所以我需要你也留下,幫助徐青做內應,到時候你們二人見機行事。”

薛星與徐青對視一眼,這才衝著嶽修點了點頭:“好,我就按照你說的。”

嶽修轉向徐青說道:“徐青,一會我動手時,你先不要急著行動。你隱藏起來,等待我們的訊號,我會衝出城外,然後與石都監聯手反攻,若是城中防禦森嚴,你在趁勢放火,讓他們後方驚亂。”

“好,嶽都頭好計策,徐青謹記。”

三人約定之後,便一起向著牢籠一側摸去,在貼近牢籠邊緣後,三人看了看那粗壯的木樁牢籠,便一同使勁。薛星和徐青各自出力頂著一根木樁,將木樁下盤移動鬆懈,嶽修趁機溜了出去。

看到這一幕,有人為三人的舉動感到震驚,但也不敢隨便開口多言,以免被人發現遭了罪。

嶽修鑽出去後,衝著兩人點了點頭,立即趁著風沙,貼著一側朝著之前所掌握的方向馬廄奔去。

此時天色雖近黃昏,但加上風沙天氣,可以說周邊數米辨不到人影。嶽修一口氣摸到卓囉城城南方向,終於憑藉馬兒低聲嘶鳴的聲響,鑽進了馬廄之中。

說是馬廄,倒不如說是巨大的馬棚,整個一眼望去周圍全部都是馬匹,而且各個精良,全部都是西夏上好的戰馬,至少也有上千匹。

只是看著這些馬匹,嶽修就忍不住一陣興奮。若是這麼多馬匹,能全部歸屬炎朝,那絕對可以組建一支奇軍。

眼看周圍的時機還不夠成熟,嶽修鑽進馬廄中,先觀察了一陣子,看到這些馬匹根本沒有固定拴在一起,只是馬廄周圍用木樁搭建一圈,周圍的幾匹馬兒都是老馬,韁繩拴在木樁上。

其餘的馬匹全部都是站在中央,只要周圍的馬匹不動,這裡面的馬兒一個比一個乖巧,這就是圈養的好處。

嶽修看了一圈有了注意,藉助馬匹掩體,將那些拴在木樁上的馬韁繩全部都解下來,將這些老馬全部都栓在一處位置。然後,從褲腳中摸出一把匕首,對著那木樁開始切割起來。

“咔吱!”

只聽一聲細微聲響,繩索被割開少許,只要稍稍用力,就能將其掙斷。一切準備就緒,嶽修耐心等待時機,只見風沙之勢漸漸弱勢。

忽然一名西夏兵眯著眼睛,一邊罵咧咧,一邊朝著馬廄走來。

“這該死的鬼天氣,還要讓老子來看看這些畜生,他們又不會被刮跑。”

那人影慢慢走到馬廄前,眯著眼睛掃了一眼馬廄:“嗯?這些老馬明明是圍著柵欄捆綁,怎麼都擠在一堆了?這是誰幹的好事?”

一陣罵咧咧後,那人就準備走進馬廄裡。

“嗖!”

突然嶽修竄出,衝到對方的身後,一手捂住對方的口鼻,一手舉著手中的匕首,直接刺進對方的心脈。可憐的傢伙連哼都沒有來得及哼出一聲,瞪著大眼直挺挺地倒下,直到死也想不明白,自己怎麼就在馬廄裡被人給殺了,殺自己的又是什麼人。

一擊得手後,嶽修立即取下對方身上的兵器,一刀將馬廄的柵欄劈開,隨即翻身上了一匹頭馬,用力一夾馬腹:“駕!”

瞬間,胯下戰馬前蹄騰空,發出一聲嘶鳴,直接衝撞柵欄,將破損的圍欄撞飛,一馬當先衝了出去。身後緊隨的一眾老馬立即緊跟其後,幾乎與頭馬一起衝出圍欄。

所謂老馬,並非是年邁戰馬,而是在一群馬廄中有些資歷,或者是年長接受過訓練的成年戰馬。頭馬帶領族群中的老馬,老馬引領著新馬匹,形成一股默契族群。

隨著幾十匹老馬衝出圍欄,身後的百百千千戰馬立即緊跟隨行。馬踏蹄聲猶如萬馬山河,所過之處雷聲震動,猶如九天雲雷降臨。

如此劇烈的聲響,震盪的整個卓囉城人心惶惶,“發生了什麼事?哪來的聲響,難不成是炎朝大軍來襲?”

原本因為風沙天氣,卓囉和南司軍守城大將,仁多英武閒暇無事,就招來手下將臣們聚在一起持久和肉,賞悅歌舞。飲酒多了,眾人就倒頭呼呼大睡,睡得正香,冷不防被這震動聲音驚醒。

仁多英武一聲怒吼,廳內所有酒醉之人紛紛醒來,聽著外面傳來的震動聲,所有人都驚住了。

眼看沒有接過,仁多英武一聲大吼喝道:“趕快來人,告訴本將軍,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當即,殿外一名小將,立即慌慌張張跑來,衝著仁多英武便勢力道:“回大將軍的話,馬匹衝破柵欄跑了。”

仁多英武微皺眉頭:“什麼?你們是幹什麼吃的?一共跑了多少匹馬?”

前來稟報的軍士,緊張地說道:“南,南城門馬廄裡的馬全都跑來,眼下就只有將軍府後院的馬還在。”

仁多英武當即大怒,一把將面前的杯盞投擲在地上,怒道:“渾蛋,那你還愣著幹什麼,還不趕快派人,給本將軍把馬給我追回來。要是追不回來,你提頭來見。”

“是。”

那軍士立即嚇得奪門而去,叫上左右軍士,連忙調集人手,前往將軍府後院騎乘馬匹準備追趕。

此時的嶽修得逞之後,躲在暗處的徐青和薛星頓時心中一喜,兩人不顧風沙,眯著眼睛看著不計其數的馬匹,向著西城門的方向奔去。

在這樣的天氣中,若非嶽修一路謹記路線,換做是別人,只怕是根本就跑不出去。

“不愧是嶽都頭,乾的漂亮。接下來,就要輪到我們表現了。”

徐青忍不住興奮道。

薛星忍不住提醒道:“小心一些。”

“放心吧,若是連這件事都辦不好,那我也沒有資格進入驍勇軍了。”

徐青衝著薛星微微一笑,立即從那破損的牢籠縫隙中鑽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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