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柳浩天的疑問,剛才那個回答柳浩天問題的打手苦笑著說道:“我們老闆姚老大是東平市一家煤礦的老闆,我聽給我們傳達命令的老張說,這次我們要對付的人,是一個破壞了姚老闆煤礦經營權的人,讓我們給這個人一個深刻的教訓。”

柳浩天聽完之後不由得冷笑了一下,他相信,這絕對是一個假象。

一個煤老闆不可能知道自己這個堂堂的東平市市長的住址。雖然針對全市煤礦進行整頓的命令是柳浩天簽署的,但是具體執行人是東平市自然資源局。

就算那些煤老闆想恨,首先應恨的是自然資源局。

更何況當時整頓的又不只是他們這麼一家,全是大大小小的違法違規的煤礦都在整頓之列。

就算他們對自己如何的不滿,也不可能親自派人找自己的麻煩。因為這樣做是非常不理智的。那些煤老闆都是人精,不可能無緣無故的找自己這個市長的麻煩。

更何況,自己的住址是非常保密的,知道自己住在這裡的人不是很多。

這幕後絕對還有其他的人。

想到此處,柳浩天直接拿出手機,撥通了東平市公安局局長楚文強的電話。

前任公安局局長袁義才在柳浩天上次擔任自然資源廳廳長的時候,因為東平市存在的諸多問題受到了處分,後來被調走了。

再後來,時任常務副局長楚文強便擔任了東平市公安局的局長。

柳浩天上任東平市市長以後,楚文強從來沒有主動倒柳浩天這邊彙報過工作。

電話響了足足有半分鐘的時間這才被接通,電話裡傳來了一個充滿了威嚴的憤怒的聲音:“哪位?”

估計楚文強是深更半夜被柳浩天叫醒了,心中非常不爽。

柳浩天淡淡的說道:“我是柳浩天。”

楚文強的聲音立刻發生了細微的變化,語氣平淡的問道:“柳市長,你有啥指示?”

雖然是在問柳浩天有什麼指示,但是,楚文強語氣中並沒有任何的恭敬,而是透露出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味道。

柳浩天冷冷的說道:“楚局長,我這邊有件事情恐怕要麻煩你了。”

楚文強沉默了一下,這才語氣中帶著強烈不滿說道:“柳市長,現在都快凌晨3點了,你在這個時候和我談工作,不太合適吧?”

柳浩天冷哼了一聲:“正常情況下,這個時間和你談工作確實不太合適,但現在的問題是,30多個打手凌晨2點多闖入我的家中,意圖好好的教訓一下我這個市長,發生了這樣的事情,難道我不應該像你這個市公安局的局長請教一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嗎?

難道我們東平市的社會治安狀況,竟然如此惡劣嗎?”

聞聽此言,心中對柳浩天充滿了強烈不滿的楚文強滿滿的睡意頓時全消,腦門兒上頓時大汗淋漓,聲音中帶著一絲緊張:“柳市長,您沒事兒吧?”

柳浩天冷冷的說道:“如果你被幾十個打手半夜闖進家門,你會沒事兒嗎?”

說完,柳浩天直接結束通話了電話。

楚文強不敢怠慢,立刻拿出手機給常務副局長溫敬華打電話:“老溫,立刻以最快的速度趕往柳市長的家,出大事了,我隨後就到。”

電話那頭,溫敬華原本睡得迷迷糊糊,聽到楚文強電話中傳來的那一絲惶恐,他的睡意全消,看了看時間,已經快要凌晨3點了,即便如此,他也不敢有絲毫的怠慢,立刻拿出手機開始撥打電話,隨後立刻親自駕車趕往柳浩天的家。

作為市局的常務副局長,對於柳浩天的住址他是清楚的。

15分鐘之後,五六輛警車和救護車停在有浩天所在小區的樓下,楚文強趕到的時候,溫敬華正好組織人馬趕到了現場。眾人跟在楚文強的身後,帶著大批的醫務人員,湧進了柳浩天所在的樓層。

幫他們走出電梯之後,全都被眼前所看到的場景給震撼住了。

出了電梯之後,他們便看到十幾名彪形大漢哭爹喊孃的倒了一地,越往裡走,人越來越多。

等他們走進柳浩天房間的客廳之時,看到正坐在沙發上給彼此包紮傷口的柳浩天以及陸天彪,楚文強臉色有些難看,同時,原本懸著的一顆心也終於放了下來。

因為柳浩天雖然身上有多處傷痕,但似乎都是皮外傷。與地上那些哭爹喊娘打手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楚文強快走幾步,來到柳浩天的近前,滿臉關切的說道:“柳市長,我們這次帶了多輛救護車過來,您看要不要跟著救護車去醫院?”

柳浩天擺了擺手:“去醫院就免了吧,我們二人受的只是皮外傷,你安排人把外面的那些打手送去醫院吧。

不過,楚局長,我想向你請教一下,在上次的全是社會治安座談會上,你信誓旦旦的宣稱,整個東平市的社會治安已經位居全省前列,已經不存在任何的黑惡勢力,但是就在剛才,我和這些打手聊天的時候,他們明確表示,他們的老闆,好像是姓姚,說是這位姚老闆黑白兩道通吃,據說他拿下那個煤礦的時候,只花了很少的錢,而且那個煤礦也曾經多次出現安全生產事故,但是卻從來沒有上報,而這次,他們這些人前來對付我,據說是因為我下令嚴查東平市所有的違法違規煤礦資源所致。

不知道,你對這個問題如何看待?”

柳浩天說完,目光冷峻的看向楚文強。

楚文強頓時眉頭緊皺。

很顯然,柳浩天現在是在給他出難題,甚至是在考驗他。

楚文強心中清楚,如果自己答得不能讓柳浩天滿意,恐怕柳浩天絕對不會讓自己好過。

但是,如果自己真的把事情說的太清楚,恐怕自己的危機也會降臨……

雖然現在還不清楚整個事件背後到底是誰在幕後操作,但是楚文強的心中是有一個比較大的方向的,因為作為東平市曾經的市局的常務副局長,現任的局長,在東平市工作那麼多年,對於東平市各方盤根錯節的勢力他心中有譜。

他也認識這些人所說的姚老闆,此人混跡道上多年,雖然心狠手辣,但是,膽子還沒有大到敢直接去對堂堂的東平市市長動手的程度。

而且平時的姚老闆還是比較狡猾的,更不可能去做挑釁柳浩天的事情。

這也就意味著,在姚老闆的背後還有其他的人在暗中操盤。

而在東平市能夠操控姚老闆的人屈指可數,除了曾老三之外,其他人沒有這個本事。

而曾老三此人做事兒十分圓滑,平時非常低調,哪怕是他背景滔天,但是,哪怕是面對他們市局的一個小小的處長,此人也會表現得非常謙和,出手非常的大方,所以,正常情況下,在柳浩天沒有觸及到增老三核心利益的情況下,他不可能對柳浩天出手。

這也就意味著,曾老三雖然有可能牽扯到這次針對柳浩天的傷害案中來,但一定不是他的真實意圖。

那麼問題來了,既然曾老三原則上不可能出手,但卻依然出手了,那麼他一定不是出自本心,一定是受到了不可抗力的因素,而這個不可抗力的因素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來自他的靠山。

而他的靠山是誰,楚文強心知肚明。

想明白這些問題,楚文強心中充滿了苦澀。

他既不想得罪柳浩天,但也不想得罪曾老三背後的人,但現在的問題是,柳浩天出事兒了,而且這是大事兒,弄不好自己就會因此而掉了官帽子,自己必須要給柳浩天一個交代。

怎麼辦?

柳浩天並沒有催促楚文強,而是冷笑著靜靜的等待著。

楚文強看到柳浩天眼神之中的那一抹冷靜,心中更是感覺到一絲絲的警惕,柳浩天在遇到這麼大的事情之後,在遇到這麼多人突然襲擊的情況下,卻依然能夠以皮外傷的代價,幹掉那麼多的打手,而且看這些打手的傷勢如此嚴重,足以看出柳浩天也覺不是一個善茬。

他之所以給自己打這個電話,很明顯就是對自己表達了強烈的不滿。

現在他越是不說話,越說明他對自己不滿的程度越強烈。

楚文強大腦在飛快的轉動著,良久之後,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說道:“柳市長,姚老闆這個人我聽說過,此人是一個煤老闆,不過以前他曾經在道上混過,做人做事心狠手辣,曾經在我們所裡留下了不少的案例,不過此人非常的奸詐,他的案子很多都是小案,從來不犯大案。

但是這一次,如果這些人是他派來的,那麼說明此人對您非常的不滿,請您放心,我立刻安排手下連夜抓捕!”

說完,楚文強直接看一下常務副局長溫敬華說道:“溫局長,你立刻親自帶人去抓捕姚金山。絕對不能讓他跑掉。”

溫敬華接到指示之後,立刻大聲招呼著手下開著警車離開。

楚文強看向柳浩天說道:“柳市長,您看我這樣安排可以嗎?”

柳浩天微微一笑,嘴角上浮現一抹詭異的弧度:“這個事情你看著辦,但是你記住,我要知道整個事件幕後的實際操盤者是誰。”

說完,柳浩天轉過身來向自己的房間走去,留給了楚文強一個高大而挺拔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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