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乾坤非常狡猾,他意識到,和柳浩天這個年輕人比拼口才,自己沒有絲毫的勝算,既然如此,他就乾脆就不在口才上和柳浩天一爭高下,而是直接動用自己在黨組會上的人員優勢來直接碾壓柳浩天。

柳浩天聽趙乾坤這樣說,自然明白他的意思。

柳浩天淡淡的說道:“今天在現場的黨組成員太少了,而剛才的這個問題又如此的嚴肅,現在我們要做的就是先統一一下我們省自然資源廳內的做事標準,我只想問各位黨組成員一句話,我們省自然資源廳做事兒的時候,到底是按照法律法規來做事兒,來做出評判,還是按照某些領導的個人喜好來做出評判!

請各位回答我的問題,趙乾坤同志,你是常務副廳長,你先回答吧。”

趙乾坤沒想到,柳浩天根本就不上當,而是直接來了一個偷樑換柱,想要用普遍的定義來支援他在這個單獨事件上的決策。

趙乾坤也不上當,直接說道:“既然柳廳長說我們現場的黨組成員太少,那麼這個事情我們還是先回到廳裡再討論吧。”

柳浩天點了點頭:“好,既然如此,那我們現在就直接回省廳吧,不過有一點我必須要明確的指出,根據我們省廳的相關的法律法規的規定,我們省廳不僅擁有對土地建設專案的審批權,同時還擁有監督權,這也意味著我們省廳有權利直接向省委和省府彙報省裡各個地市所存在的違法違規的問題。

所以不管我們省廳回去之後對此事如何作出決定,關於東平市在馬蘭村工業產業園區專案中,沒有按照規定進行報批,並且嚴重拖延本應早就給予老百姓的拆遷補償費用,這個事情,我將會親自向分管我們省自然資源廳的副省長進行彙報!”

說完,柳浩天直接轉身離去,趙乾坤等人緊隨其。

陳國成看著柳浩天等人離開,臉上的表情變得異常的陰鬱,他的目光冷冷的從石慶海的臉上掃過,冷哼了一聲,他並沒有去搭理石慶海,但是,這筆賬他已經給石慶海記下來了。

以陳國成的身份,自然不可能直接去為難石慶海,但是他的那聲冷哼和冷峻的目光,縣裡的領導全都看到了,看得清楚,如果要是不把石慶海給收拾了,恐怕陳市長是不會滿意的。

所以,柳浩天他們離開之後不久,石慶海的村委會主任的職務便直接被免去了。

石慶海對此看得很開,雖然心情不爽,但是他也知道,既然自己敢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不給陳國成面子,這樣的結局是早就註定了。

柳浩天一路上全都保持著沉默,趙乾坤則和其他的黨組成員有說有笑,表現的相當活潑,他就是想要用這種方式告訴柳浩天,你雖然是自然資源廳的一把手,但是在省資源資源廳,你柳浩天並沒有多少基礎,我趙乾坤才是真正的掌控乾坤之人。

柳浩天對此沒有任何表示。當天下午,快要下班的時候,柳浩天把田國強喊了過來:“老田,咱們紀檢組組長尹德凱有沒有對尹東坡採取什麼行動?”

田國強苦笑著搖搖頭:“據我所知,尹東坡同志回到單位之後就鑽進了他的辦公室,整個下午並沒有任何人打擾他。”

說到此處,田國強猶豫了一下,說道:“柳廳長,有件事情我得跟您彙報一下。”

柳浩天笑著說道:“有什麼事儘管說,在我面前沒有什麼需要顧忌的。”

田國強說道:“我聽別人說,尹東坡是尹德凱的親侄子。當然了,這個事情是真是假我沒有核實過,但是這個說法在咱們廳裡是早有傳言的。”

柳浩天聽到此處,再回想一下自己給尹德凱打電話之時尹德凱的態度,他這才恍然大悟,他終於明白,為什麼尹德凱對待自己的提議是這種態度了,原來,自己讓尹東坡的親叔叔去調查他的親侄子,這不是給人家上眼藥嗎。

尹德凱怎麼可能會給自己面子呢?

柳浩天只能苦笑起來,現在他終於明白,為什麼趙乾坤會表現的那麼淡定了,原來,自己這次去東平市解決問題的同時,已經不知不覺的再次得罪了一位黨組成員。

可以說,現在的自己在整個自然資源廳內就是一個光桿司令。

此時此刻,趙乾坤的辦公室內,紀檢組組長尹德凱正在和他一起坐在茶几旁喝茶。

趙乾坤正在繪聲繪色的給尹德凱講述事發現場時候的情況,尤其是添油加醋的把柳浩天對飲東坡的批評和強烈不滿講述給了尹德凱聽。

和田國強一知半解相比,趙乾坤對於尹德凱和尹東坡的關係是十分確定的。

講完之後,趙乾坤語氣低沉的說道:“尹組長,我建議你最好還是象徵性的對東坡同志展開一下調查,因為我看得出來,柳浩天是一個做事十分強勢的人,現在他親眼目睹了東坡在馬蘭村的行為,他肯定不會放過東坡同志,如果你不象徵性的展開一下調查的話,恐怕柳浩天會採取別的辦法去對付尹東坡同志,甚至不排除對你出黑手的可能性,我有一個朋友叫杜明哲,他跟我說,柳浩天此人十分陰險奸詐,做事從來不按理出牌,往往會於無聲處聽驚雷,對於他這種人,讓我們一定要小心防備,因為柳浩天出手十分狠辣,往往是一擊致命!

柳浩天之所以會被空降到咱們吉祥省來擔任自然自然聽著聽著,就是因為他在西二上的時候,和我的這個朋友杜明哲之間鬥爭的太過於激烈,最終把我的這個朋友硬生生的從西林市市委書記的位置逼到了京都市部委去當司長,可以說,柳浩天此人鬥爭的手段十分陰毒,所以我建議尹組長千萬千萬不要小看柳浩天,你難道沒有聽說嗎,柳浩天剛剛上任,就想要拉攏李耀先,這說明什麼,這說明柳浩天深諳打擊拉攏的那一套,而且他很有眼光,他想要把李耀先這種刺頭拉到他的身邊,讓李耀先充當他的馬前卒,用來對付我們!”

趙乾坤說完,尹德凱不屑一笑:“趙廳長,你的意思我明白,大家都是明眼人,你和老廳長肯定不希望柳浩天在咱們自然資源廳做大,而我原本和柳浩天之間沒有什麼交集,我並不想得罪他,但是他既然要對我的侄子動手,就算我不想得罪他,他恐怕也不會放過我,既然如此,那麼咱們這些人都是一個陣營的,柳浩天他是在進行自我的孤立,就憑他這樣一個年輕的毛頭小子還想在我們省自然資源廳放出那麼大的豪言壯語,我相信,他來的時候表現的多麼猖狂,他走的時候,就會有多麼的狼狽!

在我們吉祥省,如果他不想方設法的編織人脈關係,卻還想觸動別人的利益,等待他的只有死路一條!

如果柳浩天想要把它在其他省份的那些經驗複製到我們吉祥省,我只能說他是痴人說夢!”

趙乾坤笑了,兩人舉起茶杯碰了一下,一飲而盡,一切盡在不言中。

此時此刻,下班的時間到了,這次柳浩天破例沒有繼續加班,而是下班的時間一到,他便和陸天彪一起乘車來到了距離自然資源廳300多米外的一處小酒館內。

司馬謀已經在這裡等候著他們了。

桌子上擺著6個菜,都是柳浩天最愛吃的。

落座之後,三個人一邊吃著飯,一邊聊著天。

柳浩天苦笑著說道:“司馬謀,我現在真的是舉步維艱呀,我到底應該如何破局呢?”

一邊說著,柳浩天一邊把今天自己和尹東坡之間所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同時還將尹東坡和尹德凱的關係也說了一遍。

司馬謀聽完之後,略微沉吟了片刻,笑著說道:“老大,其實我認為,你現在是當局者迷!”

柳浩天但是瞪大了眼睛看著司馬謀。

司馬謀笑著說道:“老大,雖然現在的省自然資源廳從表面上看,你已經完全陷入了孤立之中,幾個黨組成員沒有一個向你靠近,甚至你和他們每一個人之間都有矛盾衝突,但實際上,吉祥省自然資源廳有一個最大的問題,那就是黨組成員並不是很多,一共就那麼幾個人,如果你要想讓你的決策在黨組會上透過,如果單靠你自己肯定是不行的,必須有人和你站在同一立場上幫你說話。

包括你要想動尹東坡,也必須獲得至少一個黨組成員的支援,這是最低的底線。

我相信,只要這個人出現,以你的能力,如何擺平這些事情都不是事兒,但現在最大的問題是,你如何找到能夠願意為你出頭的這個人。”

司馬謀說到此處,臉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用手向外一指那漫天飛揚的大雪說道:“老大,昨天晚上你不是去了李耀先的家嗎,我想,今天晚上你應該再去一趟,昨天李耀先收下了你的煙和酒,就足以證明李耀先其實對你並不反感,只是他討厭你想要利用他的心理罷了!

而越是他這種性格的人,越希望得到別人的尊重。

老大,我甚至有一種感覺,李耀先絕對是一個老狐狸,他手中掌握的資料肯定遠遠超過你的想象,否則,以劉臃老爺子的智慧,怎麼可能他的秘書那麼低調隱忍呢。

老大,你可不要忘了,劉臃那位老爺子可一向是以坑人不眨眼而聞名啊。他的秘書,水平又怎麼會差呢?

所以,我建議你今天晚上你再去一次,或許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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