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意思?”

我心裡一驚。

上面的字跡看上去十分娟秀,顯然是出自女性之手。

這裡除了白雪梅之外,還有別的女性嗎?何況書房本就是極私密的地方,一般人也不會像我這樣冒失走進來。

結論是,這個【我】就是白雪梅,這是白雪梅寫下的人物關係圖。

上面足足上百個人名,其中不乏身份背景雄厚的人,頭銜更是嚇人。

比如,榕城的市委書記。

只要透過兩個中間人物,白雪梅就能跟他發生聯絡。

另外還有【城建辦主任】、【文化局局長】不一而足。

這些大人物跟白雪梅之間,只隔著一兩個人。

除了政界人物之外,還有很多商界大佬,文化名流。

全被繪製成了一張複雜到離譜的關係圖。

我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見到有人做這樣的事情。

看來,白雪梅胸懷大志。

那是要做一番大事的。

不管了,我直接掏出手機,把這張關係圖給拍了下來。

既然我身在局中,那就有必要留心了。

幹完這些,我不敢停留太久,簡單將椅子、卡紙恢復原樣,悄悄退了出來。

我後悔了。

不進去就好了。

發現了一個重大的秘密,不可能還跟以前一樣,當自己什麼都不知道。

以前面對白雪梅,就只是單純地愛啊恨的。

現在呢?

沒想到白雪梅所圖謀的,竟是這等大事。

說不定還有犯罪的傾向。

正經人誰整這些啊?

我把手機掏出來,照片設定為私密。

怎麼像我這樣的人,也值得白雪梅記一筆?

跟上面那些政界名流、商界大咖相比,我蘇荒算哪一棵蔥?

我與白雪梅之間是一個箭頭,上面沒有任何備註,不像陸寬那裡,備註是前夫。

這張圖片,值得永久收藏,反覆把玩。

我心想:“要是哪天需要走關係,就按照這張圖去做吧。”

難怪白雪梅不管做什麼,很快都能做成,她在榕城的人脈,可想而知。

我坐在陽臺上面的鞦韆椅上,看著不遠處的海景,思緒紛亂。

以前總覺得自己很了不起,心裡隱隱有些看不起別人,其實不管對方是誰,總有可取之處。

還有,生活中哪些人值得努力去結交,哪些人撐死了只能是點頭之交,我真的清楚嗎?

真正做大事的人,都是很重視人脈的。

而人脈的搭建,在於自身的實力,在於利益的交換,你能幫得到別人,別人才願意跟你交往,不是嗎?

我在白雪梅心裡,是一個怎樣的存在,可以利用的棋子?還是別的什麼,不知道啊。

也許,我連被人家利用的資格都沒有吧。

……

白雪梅凌晨一點才回來。

本來她可以不回來的,為了陪我,特意趕回來的。

白家的事情,白雪梅沒有說,不過從她的神情,也能大致推測一二,不是什麼好事。

“你有沒有進過我的書房?”

“還有書房的嗎?我不知道。”

白雪梅試探了一下。

我的反應還是很快的,沒讓她看出破綻來。

果然,白雪梅之所以這麼晚還要回來,就是想起了書房沒有鎖,裡面的東西,有可能被我看到。

想到這一節,我身體發涼。

表面上我們如膠似漆,難捨難分。

實際上,我時刻保持著警惕。

當然了,就算讓白雪梅知道,我發現了裡面的秘密,也不是多大的事情。

白雪梅總不至於對付我吧?

人與人之間的關係,總是這麼複雜。

白雪梅就躺在我身邊。

我有一種同床異夢、與狼共枕的感覺。

白雪梅又提到了生孩子一事,被我給否決了。

很簡單,我並不愛白雪梅。

誠然,白雪梅是個很優秀的女人,可是離我心目中的理想愛人,還有一定的距離。

再說我跟徐菁菁的事情還沒有解決。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就算跟徐菁菁離了婚,我一時半會兒也緩不過氣來。

此時,我對白雪梅家裡的情況,產生了極大的興趣。

比如,前面白雪梅提到過自己的弟弟。

好像叫白青山。

白青山具體是做什麼的,我不知道,也從來沒有見過他。聽白雪梅的口氣,似乎白青山的能量要更大。

難道是大公司的老闆?又或者是……政界精英?

本地人當官,不是什麼稀罕事兒。

還有白雪梅的父母,以前聽她說過,只是普通的本地人——所謂的普通,就是僅僅有錢,沒有別的光環加持。

卡紙上面的那些人物關係圖,反覆在我的腦海裡打轉。

如果說白雪梅有所圖謀,她到底想幹什麼呢?

我又想到了陸寬。

以陸寬的人品,三十萬就捨得跟白雪梅離婚,這似乎也能說明一些問題。

——陸寬自然比我更清楚白家的能量,三十萬大概是見好就收的意思了。

細思極恐啊。

白雪梅,我得跟你保持距離才行。

……

第二天,從榕港灣1號直接去宏泰公司上班。

這種感覺真的很奇妙。

能住這種大浩斯的人,竟然還在職場掙工資,說出來也沒有人信啊。

剛到公司,趙四海的秘書就叫我過去一趟。

我心想:“老趙不會還揪著前天晚上的事情不放吧。”

在我心裡,這事情已經過去了。

這一回,趙四海沒有再飲茶。

他坐在辦公桌前面。以往都是坐在茶几前面的。

“趙總。”

打過招呼,我坐在他對面。

趙四海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這大清早的,有點嚇人啊。

“前天晚上,你在公司加班?”

趙四海也不拐彎抹角,直接問道。

果然……

“是啊,八點左右走的。”

我一臉淡定。

我在賭。

賭前天晚上的監控影片已經被銷燬了。

他們都沒有看過。

這是肯定的。

假如沒有銷燬,趙四海的下場只會更慘,他哪裡還有心情,跟我扯這些?

“可是監控沒有拍到你下班?”

趙四海問。

我們對視了一眼,我的眼神沉著冷靜,反而趙四海的眼神有些飄。

做賊心虛啊。

“我從後門走的。”

“後門……”

趙四海無言以對。

宏泰公司範圍內的相關監控已經刪除了,可是整幢寫字樓還有監控,趙四海叫保安經理查了一下。

我說從後門離開,的確有相當大一片死角,監控是拍不到的。

“趙總怎麼打聽這個?難道是要給我加班費?”

我假裝一臉天真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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