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信還在糾結那天監控的事情。

也對,那是一出精彩的好戲,是我親自操刀的。

“不要這麼陰謀論,什麼事都沒有,是你遲鈍了一點,不懂得看趙總的臉色。”

黃信想套我的話,沒門。

“問題就出在這裡,趙總為什麼那麼害怕查監控?”

黃信冷笑了一聲,然後接著說:“我在公司這麼多年,一些不光彩的事情,我也知道不少,你說有沒有可能,是趙總那天晚上幹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呢?”

黃信能猜到這些,在我的意料之中。他本來就是一個八面玲瓏的人,有的是訊息渠道,何況這也不難猜到。趙四海那天的表現,完全不線上。

“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我還沒有搞清楚黃信進來的目的。

無事不登三寶殿,黃信輕易不會進來總監的辦公室。

“看來你對這些不感興趣,那就說說華興集團的事情吧。怎麼樣?簽約成功了沒有?”

入正題了,黃信進來就是嘲笑、奚落我的。

“失敗了,你去你也失敗。”

我手指未停,繼續打著辭職信。

“知道為什麼失敗嗎?”

黃信摸了摸枯黃的臉,那粗糙的臉面,有啥好摸的。

我停止了動作,問:“為什麼?”

看來,黃信要顯擺了,那就……給他一次機會吧,看他的狗嘴裡,能吐出什麼象牙來。

“蘇總身居高位,卻不太懂職場的規則啊。”

“怎麼說?”

“你難道沒發現,有些人什麼事都不做的?”

我次奧!

這不就是在說你自己嗎?

當然了,趙四海更像。不過人家畢竟還出資了,算是小老闆。

無力吐槽的我,勉強笑了笑。

“這些不做事的人,最怕的就是別人做成了事,因為這樣會顯得他們很無能,而且會讓他們很沒有安全感。”

是這個理啊,這道理我早就知道了。

不管是體制內,還是體制外,只要是打工的,到處都有這種現象。

“所以,他們只能千方百計地搞破壞。”

這話聽著,有點狂啊。黃信這是在夫子自道啊。

“我要是你,就不會一個人來做這件事情,我會把趙總這些大佬拉下水,一起來做。這樣勝算就大了。”

黃信這是在給我上課啊,句句在理。

當然了,這些話並不新鮮,我好歹也是一個代理總監,早就摸清楚了這些職場法則。

“希望你到了別處,別再這麼衝動。”

黃信站了起來,整了整西裝。

這是……

算準了我在寫辭職信?

我冷笑一聲,說:“黃經理,你的戲過了。”

黃信跟我對視著,火藥味濃烈。

“我也很感謝你,給我上的那一課。”

黃信指的是監控那件事。

那是他從業以來,最悲慘的一次。

向來驕傲自負的他,當著那麼多人的面,被趙四海喝斥。

聽他這口氣,我還真不想走了。

不過轉念一想,沒必要因為一個不相干的人,留下來吧。這樣鬥下去,就算贏了又有什麼用?

嘉惠那邊,還有一個高薪工作在等著我。

當然了,我也不一定會去王秀麗那邊。

見我無言,黃信更得意了。

“有些事情,假的就是假的,永遠成不了真。大家都知道,你根本就不會下圍棋。”

這是黃信出去之前,說的最後一句話。

這句話等於是承認了,姚楚楚就是黃信的熟人。

前面我沒有細想,此時領教到黃信的囂張,心中猛地一驚。

我和錢慧瑜因為圍棋而相識。

知道這件事情的人,並不多。

算來算去,也就孫倩倩、劉若松、還有劉若梅。

黃信是怎麼知道的?

細思極恐啊。

職場沒有永遠的朋友,只有永遠的利益。

我苦笑一聲,就算不願去懷疑,現實總是要面對的。

有人出賣了我。

劉若松。

只能是他。

前次就發現劉若松不對勁了。

這麼重要的事情,誰知道緘口保密了,除非是故意散播出去的。

“呼。”

我撥出一口濁氣,心情低落到了極點。

我終究還是輸了。輸給了黃信。

我身邊最信任的人,倒向了黃信,我竟然還矇在鼓裡!這事來得猝不及防,卻又並非毫無徵兆!

我早就應該想到了……

這才是真正的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了。

心如已灰之木,這個地方,我已無半點留戀了。

在走之前,我只想……

我把劉若松叫進來。

“什麼事?蘇總。”

劉若松改口叫我【蘇總】了,以前叫我老大的。這幾乎就等於是承認了,我們之間的關係變了。

我努力壓制著胸中的那股怒火,沒有看他,聲音有些沙啞:“為什麼出賣我?”

此時,我想起了當初劉若松犯下錯誤,要被公司開除,是我努力保住了他,後面還一次次給他機會,提拔他成了市場部的副經理。

這不就是白眼狼嗎?

這樣的人,能在職場走得久遠?

劉若松啊劉若松,你還是太年輕了。

“你就當我……說漏嘴了吧。”

劉若松撓了撓耳朵說。

“啪”地一聲巨響,我直接拍桌子了。

“問你話呢?”

“哪有那麼多的為什麼?成年人之間,說穿多沒意思?沒錯,我是故意說出去的,這足以表明我的態度了,至於為什麼,我不需要解釋。”

“你有病吧!當初是誰保你!要不是我,你早就滾蛋了!還想做什麼副經理!”

我怒極了,劉若松跟黃信不同。

黃信就是一條惡狗。惡狗雖惡,我還能提防,不至於咬到我。

劉若松卻是以另外一副面貌出現的,我當他是自己人,甚至可以把後背交給他。

誰能想得到,劉若松會在我的後背捅刀子。

聽了劉若松的話,我內心冰涼。

也對,不需要說穿了。

知道是他就行了。

劉若松露出一個詭異陰森的笑容:“並不是所有人,都願意給你當狗的。”

“這是你自己的問題,我從來沒有拿你當狗。”

“我跟你,是因為我相信你有原則有底線,你連馬進財這種人都收,證明我看錯了你!”

還是因為馬進財。

前次,也是在這間辦公室裡,因為馬進財,劉若松對我出言不遜,當時我就應該小心謹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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