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了,內心悲涼。

果然,徐菁菁的短髮,是為了外面的男人而剪;還有那美味的田雞粥……我也好喜歡,只不過人家並不是為了我而熬的……

“你最好多說幾句,不然以後想說也沒法說了。”

徐菁菁身上殺意濃烈。

趙淮南擺出了詠春拳的起手式——問手。

原來這個世界,還有這樣一群人,他們是真正學武的。

徐菁菁足下發力,腰馬合一,一拳轟了過去。

趙淮南順手一攤,將這一拳避過。

徐菁菁另外一隻手臂橫擺,斜擊趙淮南手臂。

這一擺,又快又狠,擊了個正著。

趙淮南悶哼一聲,身體往旁邊帶出半米,這才以二字鉗陽馬穩住身體。

“你……又吃藥了?”

趙淮南驚道。

“受死吧!”

徐菁菁喝道。

徐菁菁再次搶攻。

速度、力量均很逆天。

這樣的戰鬥力,我連一招都扛不住。

詠春三板斧,攤、膀、伏。

趙淮南已經練得十分熟練。

不得不承認,趙淮南所使的並不是花架子,詠春拳的修為,有一定的水準。

標手、側踹、連消帶打。

這一番對戰,看得我熱血沸騰。

我發現,要是我早點知道徐菁菁是個習武之人,我也會愛上她,跟她結婚的。

因為學武之人,乍看有些另類,細看之後,還是很有魅力的。

就好比現在,徐菁菁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這份專注和沉迷,誰敢說她不美?

我當然希望徐菁菁能贏。

不過我也知道,徐菁菁大著個肚子,肯定後勁不足。

如果前面不能將趙淮南擊敗,再打下去,她肯定要吃大虧。

趙淮南顯然心中雪亮。

他並不猛下狠手,雙手牢牢護住中路,跟徐菁菁死耗。

徐菁菁嘴角浮起一抹冷厲,拳來拳往間,她突然掙掉了左手的拳套。

然後,快速抓向了趙淮南右手手腕。

趙淮南沒想到還有這樣的打法,一時錯愕,被徐菁菁牢牢抓住。

徐菁菁右手的拳頭,如雨點一般,朝著趙淮南面門攻去!

一拳,兩拳,三拳……

趙淮南臉上,就像開了一個顏料鋪,紅的、綠的、藍的……

什麼顏色都來了。

要是平時,趙淮南只需一抬肘,利用肘部的力量,就能逼退徐菁菁的拳頭。

可是此刻,徐菁菁的攻擊實在太快太猛,快得讓人來不及反應。

一拳擊中,趙淮南就徹底懵了。

“住手!”

孫正紅叫道。

孫正紅是徐菁菁的初戀,趙淮南是徐菁菁心中那個很特別的男生,所以孫正紅和趙淮南十幾年前就認識。

孫正紅能拿到徐菁菁和趙淮南親密的照片,一點都不稀奇。

徐菁菁連打七八拳,這才解了心頭之恨。

她鬆手之後,趙淮南倒在了地上。

我和徐敏芝一顆心怦怦直跳。

這是……

打死人了?還是?

“這回你死定了,徐菁菁,你把趙公子給打死了。”

陸寬叫道。

真的死了?

要是趙淮南真的死了,那我可就要爽翻了。

不但解了我心頭之恨,還不必負任何的責任。

不過陸寬這個人說話,經常不著調的,他看都沒看,就說趙淮南死了,擺明就是故意嚇嚇徐菁菁。

徐菁菁的臉色變得很難看,臉上豆大的汗珠湧了出來。

不過她勉強擠出一個笑容,說:“不管怎麼說,我的羽鈞拳還是贏了你的詠春拳。”

徐菁菁……

抱著肚子,緩緩跪了下去。

出事了。

我和徐敏芝立刻衝進去。

……

醫院。

徐菁菁的命保住了。

不過醫生告訴我,徐菁菁體內積聚了一些毒素,這些毒素來自於她服用了不明藥物。

說來說去,還是藥物的問題。

徐菁菁被這不明藥物害慘了。

這一回,徐菁菁肯定又服藥了,不然以她現在的狀態,不可能打得過趙淮南。

本來,要是她遠離那神奇的藥丸,體內的藥性還不足以危及性命。之前醫生也說過,不可以再服藥。

我一直以為,徐菁菁已經用完了,身上沒藥了,沒想到她還有。

可能就是最後一粒了。

這一粒,是用來對付趙淮南的。

醫生說:“病人現在的情況很複雜,要留院觀察,還有她肚子裡的胎兒,很危險。”

他說完,拿出一份協議書讓我籤。

這都到了籤協議的地步,看來徐菁菁這次的確是大禍臨頭了。

怎麼說,我還是徐菁菁的丈夫,我簽字。

兩位醫生,進去忙活了半個小時,這才出來。他們沒說什麼,急匆匆地走了。

“這是?”

徐敏芝不解說。

“該說的前面已經說過了。”

我是這麼理解的。

徐菁菁處於昏迷之中,我們還不能進去看她。

“出去吃點東西吧。”

我拉著徐敏芝的手說。

我們正要離開,一位拄著柺杖、身穿唐裝的長者,走了過來。

兩位黑衣保鏢跟在他後面。

他手中的柺杖,不是用來幫忙走路的,更多是一種權勢的象徵。因為從他行走的速度來看,根本就不需要拐杖。

這位是……

趙無極的弟弟,趙無情。

也就是趙淮南的父親。

趙家三兄弟中的老二。

我從他的長相認出來的。

趙淮南也在這家醫院。

因為事發突然,陸寬、孫正紅來不及將他送往私家醫院,只能隨著120一起來到這裡。

趙無情走到我們面前,舉手就是一杖,打在了徐菁菁病房的房門上面,發出一聲巨大的聲響。

殺氣騰騰啊。

這是恨不得要我們的命啊。

有護士聞訊趕來。

“這老東西瘋了,用柺杖砸門。”

我絲毫不懼,指著趙無情說。

護士說:“這裡是醫院,請不要亂來,出去!”

趙無情又是一杖,這一杖直接砸碎了病房的房門。

也把趕來的這位年輕小護士嚇得花容失色。

砸完之後,身後的保鏢掏出錢包,往地上扔了一疊紅鈔票,目測有四五千。

他們什麼話都沒有說,不過這裡面所包含的蔑視和仇恨之意,清晰地傳遞給了在場的每一個人。

“你也就只配砸門,有本事砸我啊。”

我挑釁道。

都說憤怒是無能的表現,就看趙無情能把我怎麼樣?

趙無情瞪視著我,說:“狂妄是需要資本的,我兒子醒不過來,你們得陪葬!”

他的聲音跟趙無極,也有七八分相像,真不愧是親兄弟。

他說完,用柺杖重重地撞擊了一下地板,發出咚地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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