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我什麼都不想了,只是希望這些破事能夠早點過去,生活能夠恢復平靜。

誰比誰強大,我不在乎。

就讓我做一條普通的鹹魚吧,無風無浪過完這一生就好。

……

下午,白雪梅開始找我了。

我沒有回覆。

這使得白雪梅十分焦燥。

“出什麼事了?”

“你還好嗎?”

種種關切之語,不停發來。

白雪梅對我,真是沒得說了。

我內心很矛盾,一方面提醒自己,應該跟白雪梅保持距離;一方面又狠不下心腸。

特別是對待一個如此在乎我的人,太狠心了。

我撐了十幾分鍾,就想放棄。

徐菁菁卻搶過我的手機,說:“跟她分手吧,我替你說。”

她撥通了白雪梅的電話。

我來氣了,徐菁菁,你這麼牛掰,咋不上天呢?

連我的私事,你也敢管了。

本來徐菁菁不知道我的手機密碼,恰好我開著手機,沒有熄屏。

她順利撥通了。

白雪梅在那邊說話。

我立刻奪過來結束通話,說:“別亂來!”

“你再這樣優柔寡斷,我都要跟著你吃虧。”

徐菁菁喝道。

她跟以前不一樣了,現在的她,動不動就發脾氣,而且她是一個硬茬,真把她惹毛了,沒有好下場。

“你解決你自己的問題吧,白雪梅這邊,交給我。”

我有點心虛,不過這話說出來,我立刻就意識到了,徐菁菁沒啥好牛的,她自己的屁股都不乾淨,憑什麼干涉我和白雪梅?

我帶上門出去了。

徐菁菁的聲音隔著房門傳來:“你這麼執迷不悟,家裡人都要跟著遭殃。”

我懶得理她。

別以為會兩下子拳腳功夫,就可以在我面前耀武揚威了。我不吃這一套。

剛才睡覺的時候,我也想過。

要是徐菁菁並沒有出軌,我能當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繼續跟她過日子嗎?

怕是也很難。

夫妻之間,信任很重要。

夫妻之間,就應該親密無間。

心裡的那一根刺,紮在那裡,我不能忽視它的存在,當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

就好比,你拿起一個蘋果想要吃,可是你心裡清楚,這個蘋果曾經掉進過糞坑,就算是洗乾淨了,你還吃得下去?

我和徐菁菁,再也回不到當初了。

我本想去榕港灣1號,白雪梅卻說家裡有事,她人在醫院。

“出什麼事啦?”

“沒什麼,我弟進醫院了。”

我輕輕“哦”了一聲。

白雪梅打聽我的事。

我遲疑了一下,還是把徐菁菁的變化跟她說了。

羽鈞拳。

白雪梅聽說過。

這一脈的門徒,還是很重感情的。

同門師兄弟,就像親人一樣。

這在社會上,不是什麼秘密了。

不過白雪梅告訴我,這一脈的弟子,就像是被洗腦了一樣,對師父死忠。

如果徐菁菁是這一脈的弟子,那還是要小心點。

一個人的本性,是很難改變的。除非碰到了一個極為強大的人。

當你對一個人十分信任的時候,不管他說什麼,你都覺得他對的時候,就是你最危險的時候。

這說明,你很容易就被這個人洗腦。

人最怕碰到這種事情了。

我想起了一些傳銷組織。

徐菁菁對這個師父怎麼樣,我不得而知。不過她剛才提到師父的時候,的確有一種強烈的自豪感以及自身的優越感。

很像啊。

搞了半天,徐菁菁很有可能被別人洗腦了。

聯想到徐菁菁最近的轉變,很多事情都對得上。

按理說,徐菁菁是習武之人,心志之堅,遠勝過常人。

就算碰到了大的波折,也不太可能改變自己的本性。

細思極恐啊。

不得不防啊。

看來,我和徐菁菁還有得拉扯。

我去了醫院。

以白家的財力,住的肯定是榕城最好的私立醫院。

我沒看到白青山,白雪梅出來見我。

白雪梅整個人都憔悴了,沒有化妝,臉色不太好看,頭髮披散著,就連眼睛都有些發紅。

這一刻,我內心生出憐憫。

“怎麼樣?”

我見面就問。

白雪梅抓著我的手,我感覺到她的手在輕輕顫抖,看來情況不妙啊。

白家這一代,就白雪梅和白青山。

他們姐弟倆。要是白青山有啥子三長兩短,白家的血脈就堪憂了。

——白青山自然也是風流成性之人,經手的女人很多,然而並沒有生下一男半女。

這個強勢、霸道的女人,竟也有情緒低迷的時候。

“沒……什麼。”

白雪梅顯然沒有說真話。

無所謂,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我能理解。不過等了一會兒,白雪梅又說話了:“你有沒有聽說過,家族遺傳病?”

我點了點頭,隱隱像是猜到了什麼。

白雪梅說:“弟弟的記憶力減退了,現在已經認不出家裡的人了。”

說到這裡,白雪梅的眼淚狂飆而出。

我緊緊擁抱著她,不知道應該說什麼。

“是阿爾茨海默症嗎?”

“醫生說不是,弟弟的情況,比阿爾茨海默症要嚴重得多。從發病到現在,不到半個月。”

白雪梅泣道。

真是悲劇啊。

白雪梅才二十九歲,弟弟白青山才二十七歲。

這麼年輕,就記憶力減退到了這種程度……

我突然明白了,白雪梅在害怕什麼。

都說了是家族遺傳病。

那麼白雪梅也有可能發病。

“得了這樣的病,再多的錢都沒有用。”

白雪梅擦乾眼淚,紅著眼睛說。

這倒是事實。

人生在世,健康最為重要,只是很多人在健康的時候,往往意識不到這一點。

“我怕有一天,會失去記憶,誰也認不出來……”

“不要胡思亂想,你沒事的。”

“真的嗎?”

白雪梅很認真地問。

我這樣說,純粹只是安慰她,沒有任何科學依據的。

此時卻成了溺水之人抓到手裡的那根稻草,看來白雪梅對我還是很上心的。

“是真的。”

我的語氣堅定了不少。

白雪梅說:“我的記性越來越差了,有時候說過話,回頭就忘記了。”

啊這。

“你不要自己嚇自己,沒事的。”

我突然記起來了,那天白雪梅問了我三次,有沒有進去她的書房?

可能是她問過之後,就不記得了。又或者,記性不好的她,越來越介意別人說謊話騙她。

原來是因為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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