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宮。
李二此時正在品嚐著哞哞牛奶，“真不知道這逆子從哪裡弄來的牛奶，味道香醇，絲毫沒有腥臊之氣，好喝！”
臺下群臣一個個饞的吞嚥口水，陛下您老喝就喝吧，還故意發出那麼大的聲音，生怕大家不饞？
程咬金鼓起勇氣說道：“陛下，給微臣嘗一口唄？就一口！”
李二抬眼，笑著說道：“程知節，你跟我家逆子的關係那麼好，還沒有得到這哞哞牛奶？”
“陛下，別特娘提了！程處亮這王八羔子全給喝了！”
程咬金拍了拍自己的腦門，說道：“我好像罵了我自己！”
李二無奈搖頭，說道：“來來來！念在咱們兄弟情分，朕賞你一口！”
程咬金心中大喜，趕緊上前，接過李二手中的牛奶，笑著說道：“陛下，就一口？”
“就一口！”
“得嘞！”
程咬金仰起脖頸，將杯中奶一飲而盡。
李二的臉由晴天變成雷雨交加！
“程知節！”
“陛下莫要生氣！您說一口，微臣就喝了一口！可沒有多喝啊！”
王德偷笑，秦叔寶駕鶴西去後，恐怕朝堂之上也只有程咬金敢如此和陛下開玩笑了。
“陛下！”
傳令小太監慌亂地跑了過來，“吳王殿下帶領著長安百姓來告御狀了！”
“告御狀？”
李二皺著眉頭說道：“又是哪個不長眼的製造惹到了逆子？”
小太監面露難色...
“說！”
“是晉王殿下！”
小太監話音剛落，長孫無忌差點栽倒在地，莫非李治這廝腦殼有洞？
這次觀景樓賣牛奶，他可是故意叮囑李治，千萬不要顯露出晉王府跟觀景樓有任何關係！
“嗯？”
李二皺著眉頭，一腳將程咬金踢開，說道：“宣他們進來！朕今日倒要看看，到底是什麼事，能鬧到告御狀！”
李恪面帶微笑，身後跟著三名百姓，而李治則是目露怯色，眼神中充滿了忐忑。
“兒臣，拜見父皇！”
李治率先開口，李二點了點頭。
李恪身後的百姓更是第一次面聖，嚇得魂不守舍，剛要跪拜，便被李恪輕輕攙起。
“跪他幹什麼？不過是個老頭子罷了！”
李治心中暗喜，嘴上怒斥道：“李恪！你這廝太過囂張！面見父皇，竟然如此不敬！什麼老頭子，父皇長命百歲，延年益壽...”
“你的意思是父皇是老王八？”
李恪不等李治拍完馬屁，便說道：“千年王八萬年龜，我看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膽，才敢如此辱罵父皇！”
“咳咳！”
李二咳嗽兩聲，同情地看向李治，招惹誰不好，這都連續兩次撞到逆子的槍口上，這不是廁所點燈籠，找屎麼！
“吳王殿下，還請您解釋一下，為何稱呼陛下為老頭子！”
長孫無忌冷笑著說道：“莫非吳王的意思，是指陛下年老，想要取而代之不成？臣可沒見過哪位皇子，對待自己的父皇如此無禮呢！”
“人家父子爺們的事情，跟你有雞毛關係！”
程咬金還嘴說道：“我看你這個老陰B就是沒事找事！”
“盧國公此言差矣！我皇兄正值壯年，怎麼能被人平白無故叫成老頭子呢？”
江夏王李道宗，惡狠狠地看向李恪，“皇侄啊，你若是不解釋清楚，皇叔我也很難保護你啊！”
“道格皇叔，咱兩的關係，就別提保護了...不過狗是人類的朋友，我還是會保護你。”
李恪說罷，看向自己父皇，拱手行禮道：“父皇！您快收了您的真龍之氣，沒看我身後的三個百姓，已經承受不住了麼？”
李二聞言大喜，畢竟千穿萬穿，馬屁不穿，“朕的龍氣渾然天成，並非有意釋放！”
你特娘還真能吹...
李恪無奈說道：“老陰...長孫大人和道格皇叔非要讓兒臣解釋老頭子三個字，唉！兒臣這是在誇讚父皇，只可惜有些人文化素質太低，根本看不出其中奧妙！”
“哦？”
李二自己心中忐忑，只因作被誇的那位，當今天子也不知道其中關節。
“廢話少說！若是你解釋不清楚，本王就一刀砍了你！”
李道宗氣勢洶洶，長孫無忌冷笑不語，至於孔穎達之流則是幸災樂禍。
程咬金為李恪捏了把汗，畢竟朝廷中支援李恪的人，在秦瓊死後，當真不多了！
“你們每天喊父皇萬歲萬歲萬萬歲，是不是比汝等年紀都大？有誰能比父皇活得久？”
李恪笑著指向李道宗，“道格皇叔，你能麼？”
“不...不能！”
廢話，若是承認，那可是欺君之罪！
李恪繼續發問，“那父皇歲數是不是當今天下最大之人？豈不是老？”
“老，他長得老...”
“嗯？”
李二冷哼一聲，李道宗趕緊改口道：“微臣是說陛下長命百歲！”
李恪笑著走向長孫無忌，說道：“我父皇乃是天下表率，是否為頭？”
“這...”
長孫無忌心中暗恨，更是嫌棄地看向李治，若是此子有李恪一半的機智，他早就將其扶上太子之位了！
“沒錯，吳王殿下說的是！”
李恪倍感遺憾地說道：“還以為你能反抗兩下，順便罵你兩句呢！真沒意思！”
長孫無忌心中竟然有些暗爽，畢竟在吳王殿下這裡，只要不吃虧，那便是贏了。
李恪將目光掃向文官群體，隨後直接走向孔穎達，後者慌亂不已。
“殿下！今天微臣可沒有跟您唱反調，冤有頭債有主...”
孔穎達的目光直接瞄向李治，示意吳王殿下不要纏上自己。
“哎！老孔啊！今日看你表現良好，就不叫你二愣子了！”
李恪笑著拍了拍孔穎達的肩膀，問道：“老孔，咱哥們說實話，我父皇是當今天子，是不是能稱之為子？”
“沒毛病！殿下說的對！”
孔穎達豎起大拇指，笑著說道：“陛下就是老頭子，我老孔舉雙手同意！”
李承乾看得心中嫉妒，李恪這廝怎麼會有如此好的“人緣”，現在竟然能和孔穎達稱兄道弟了？
“父皇，您看兒臣這解釋，如何？”
“不錯！以後你們可以稱呼朕為——老頭子！”
李二話音剛落，群臣跪拜，口呼：“老頭子萬歲萬歲萬萬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