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大人物要有大視野
四平倉庫旁邊的房間裡，燈火微亮，不遠處是一臺小型發電機的轟鳴聲。
紀靈和章瑞昱等人坐在房間裡，喝著酒，吃著肉，同時也話離別。
“白城分別後，老子就回到了第九集團軍。”章瑞昱一邊灌酒一邊唏噓道：“又打了幾場……到處都是邪魔，白城回來的那些弟兄，又沒了些。”
章瑞昱語氣沉重著。
剛見面的時候，有很多話想說，可真說出口的時候，卻發現有什麼好說的？
無非就是又降了幾個妖，又伏了幾個魔，只可惜大家不是孫猴子，殺敵同時自損難免。
所以最終也只是寥寥數語道經歷。
然後他看紀靈：“你呢？”
紀靈咧嘴一笑：“也一樣。反正就是到處跑，哪兒有怪哪有我。”
章瑞昱呵呵笑了起來：“我聽說了你在健山城的事，幹得不錯。不過好像還弄死了幾個大人物？”
“嗯。”
“為什麼？”
紀靈便揮揮手：“老胡，你來說。”
胡車便將骷髏會的事告訴章瑞昱。
章瑞昱震驚了。
怎麼會這樣？
看著他震駭的表情，紀靈拍拍他肩膀：“這就是人性。每當國家興亡，人類興亡的時候，人性就會爆發出極致的善與惡。有些人會噁心的要死，有些人則會光明的讓人只想膜拜。人和人的差距啊，就是在這種情況下放至最大化。”
章瑞昱徹底無言了。
他嘴巴輕輕蠕動了幾下，喃喃道：“畢總參謀長……”
紀靈輕笑：“陳南海知道這訊息的時候，也是和你一個鳥樣子……希望他不會也是你的老師。”
章瑞昱連忙搖頭：“不，他不是，但我知道他……他教過很多出色的學生。”
他呆呆的坐著，顯然還是在消化這資訊。
然後他說：“這事不能說出去！”
語氣堅決，卻又帶著痛苦。
紀靈笑了：“論頭腦你比老胡還有陳南海強多了。”
章瑞昱到底是師長，能當師長的頭腦不簡單，不想老胡只是特戰士兵，就連陳南海本質上也只是個比較強大計程車兵，從來也不是靠領導能力上位的。
但章瑞昱沒想到紀靈會這麼說，也是一怔：“我沒想到你能想明白。”
“切，別那麼看不起人。”紀靈笑道：“所以你看，這軍火你也別拿了，讓給我吧。我打算組建一支部隊，去打星落城。那地方很麻煩，我去過兩次差點死在那兒。”
“說說那邊的情況。”
紀靈便將幽月和星落城的事大致說了一下。
章瑞昱面色陰沉著：“你說的沒錯，幽月有大問題！骷髏會覺得他們能掌控一切，但象幽月這樣的存在，他們註定掌控不了。北疆城的異變就是脫離了骷髏會的掌控，但顯然他們自己都沒意識到這點。”
紀靈回答：“或者說是不在乎。”
都特麼能引異族入侵了，骷髏會會在乎誰？
章瑞昱輕輕嗯了一聲，喝了一口杯中酒道：“幽月是個變數，現在還不清楚他到底在搞什麼。但是他的壓制天賦確實有威脅……但軍火不能就這麼給你。”
嗯？
紀靈一愣。
章瑞昱面色沉肅道：“我有個想法，不過我要知道你對未來有什麼打算。”
我對未來有什麼打算？
紀靈還真沒怎麼好好想過這點。
這刻章瑞昱問了，他沉思片刻，道：“作為一個覺醒戰士，我更大的興趣是不斷的進化自我，尋求個人力量的極限。或許有一天我會突破九級，然後繼續攀登高峰，就這些。”
聽到這話，章瑞昱笑了：“這很合理，但還是目光狹窄了。”
頓了頓，章瑞昱道：“就算我們需要他們的力量去對抗異族，對這些出賣人類的混蛋的戰後清算也是依然要做的。”
紀靈輕輕點頭，他還沒明白章瑞昱的意思。
章瑞昱道：“問題是骷髏會滲透了各國高層的方方面面，戰後的榮耀也依然會歸於他們，那麼誰能來清算？”
聽了這話，紀靈微微愕然。
他有些明白章瑞昱的意思了：“你不會是想……”
章瑞昱一把抓住紀靈的手：“不能就這麼便宜了他們！他們的力量可以用，這筆仇也得報！我會找到確認不屬於骷髏會的人，讓他們加入我們。”
說著他微微一笑：“他們想要亂世，他們以為他們能控制亂世？卻不知亂世不是他們好控制的。既然別人不能信任，我們就自己做！各國政府已經成了一片爛泥潭，淨化他們是不可能了，但我們至少可以自己挑出乾淨的人，組建新的力量！紀靈，你有這個能力！”
紀靈無語了：“我沒想過這個。”
章瑞昱已怒道：“你不能只想著自己！再說哪怕只為自己，你也有義務這麼做！你想晉升，你想要大量的資源，這本身就是最好的辦法。沒有游擊隊可以掌控一切的！你必須有自己的地盤，自己的力量，自己的話語權！！！”
聽到這話，紀靈終於認真起來。
他看著章瑞昱：“你想跟我？”
章瑞昱笑了。
他點點頭：“為什麼不？”
點上一支菸，他輕輕抽了幾口：“亂世跟隨強者，這本來就不是什麼稀罕事。難得有個牛逼的，而且還是有良心可信任的，當然要投靠。你負責那些大的麻煩，小的就交給我們。放心，我會幫你搞定一切！”
紀靈樂了。
他輕輕點頭：“可以考慮，但為什麼要拿走槍。”
“廢話。”章瑞昱白眼：“我奉命來帶走武器，不能空手而回啊。不過我知道你需要這個，別擔心……槍支就是拿來用的！後面的戰鬥你過來幫忙，我掩了你的功勞，再擴大戰損，把戰損的部分給你不就行了？一百隻索亞特和一百支靈能炮算個屁？我們需要的是成千上萬支這樣的槍和足夠多的部隊。”
說著拍拍紀靈：“大人物要有大視野，你也只是之前沒怎麼做老大，不過沒關係，這種事好學，你有那個基礎！”
靠，被人上課了啊！
不過紀靈還是點頭道：“說的好，受教了！你要是不說，我特娘都不知道我原來已經是大人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