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邵翔連忙滿臉含笑說道:“秦鋒啊,你千萬不要衝動,我這邊的確是因為有事才被耽擱了,所以才來晚了。

作為你的長輩,我自然不會言而無信,既然你代表你媽過來取這本書了,那你稍等片刻,我這就把書給你拿過來。”

說完,曾邵翔示意秦鋒稍等片刻,他轉身離去。

既然曾邵翔現身,他自然不再著急。便老神在在的等待了起來。

十多分鐘之後,曾邵翔手中拿著一本古香古色的圖書放在秦鋒的面前,笑著說道:“秦鋒,你看看吧,如果沒有什麼問題的話,我就物歸原主了。” 把書遞給秦鋒之後,曾邵翔的目光一直緊緊的盯著秦鋒,臉上的神情極度緊張。

秦鋒接過這本書來仔細翻看了差不多七八分在的時間,這才緩緩抬起頭來,臉上露出了一絲不屑的冷笑:“曾叔叔,這是我最後一次叫你,從此之後,我們形同路人。那麼現在,我想請問你一句話,你拿一本假的的明代的憨山大師註解版的《道德經》給我,到底意欲何為?瞞天過海嗎?還是想要偷樑換柱?說實在的,你一個六十多歲的老人在我這樣一個年輕人面前玩弄這種江湖把戲,你不覺得有些太無恥一些了 嗎?

你是誰啊,你可是著名的書畫藝術大師啊,你竟然幹出這種事情出來,簡直是不知羞恥啊。”

曾邵翔的老臉一陣紅一陣青的變幻著,他又是憤怒,又是羞恥,卻又無言以對。

不過曾邵翔畢竟是老狐狸了,應對經驗非常豐富,他立刻雙眼 充滿疑惑的說道:“哦,書錯了嗎?不會吧,我是從我的書房中拿得啊。來,我再看看。”

說完,他從秦鋒的手中接過那本古籍裝模作樣的看了起來,看了一會兒之後,曾邵翔這才點點頭說道:“不好意思啊秦鋒,我還真拿錯了。平時這本書都放在我的書桌上的,古籍是保姆收拾房間的時候,把那本真的放在了其他地方,把假的放在了我的書桌上。”

秦鋒冷的說道:“曾老闆,我很好奇,你既然平時看的是真本,為什麼要準備一本假的呢?難道是專門為了應付我而準備的嗎?”

曾邵翔連忙說道:“沒有沒有,秦鋒,你誤會了。我之所以準備一本假的,目的是為了防止一些居心叵測的小偷,這才不得已而為之,因為前段時間我這裡失竊過,所以對於這麼重要的東西,我肯定要重點保護……”

隨後,曾邵翔洋洋灑灑說了十幾分鍾,依然決口不提把真書交給秦鋒一事。

秦鋒聽了一會兒之後,便明白曾邵翔的意思了,對於這種文化流氓,他直截了當的說道:“曾老闆,你不用跟我說這麼多,我就問你一句話,你到底要不要把我們家的東西還給我。願意就說願意,不願意就說不願意,不要顧左右而言他。那樣做是浪費大家的時間。”

曾邵翔看無法糊弄過去,臉上立刻露出了嚴肅的神色說道:“秦鋒,不是我不願意把這本書給你,而是這本書事關重大,價值不可估量,以你現在的身份和地位,根本不足以駕馭這本書,甚至有可能給你帶來殺身之禍,你是秦睿婕的孩子,我自然得對你負責。

如果你真的想要要回這本書的話,讓你母親來吧,只要她開口了,我絕對不會有二話。”

秦鋒聞聽此言,不由得臉色一沉,心中暗道:“如果我母親能來的話,我還找你要這本書做什麼?我要這本書的目的就是為了救我母親啊。”

當然,這樣的話,秦鋒自然不可能跟曾邵翔直接說,而是冷冷的說道:“曾老闆,你不用跟我玩這些彎彎繞,我可以明確告訴你,我母親現在出國旅行去了,她可得不能過來,但是現在我這邊又實在需要這本書,所以,希望你不要跟我這裡耍流氓,我相信你應該清楚我們母子之間的關係,我母親的東西和我的東西沒有什麼區別。”

曾邵翔不由得眉頭一皺,沉吟片刻之後,緩緩說道:“秦鋒,我之所以這樣說,並不是耍流氓,而是因為這部書具有極高的歷史研究價值,極高的書法研究價值,甚至書中的插圖和繪畫都具有極高的繪畫研究價值,這對於我們研究明代的歷史、書法、繪畫藝術具有極高的參考價值。

所以呢,為了確保我們國家優秀的東西不至於蒙塵,所以,我請求你,把這部書留在我這裡,這是基於大局考慮。”

秦鋒冷笑著說道:“總老闆,你也不用拿大局來壓我,我自己的東西,我想要怎麼處理都可以,就算是放火燒了,也和你無關,更何況,你憑什麼認為只有你能夠研究出來什麼呢?你能做的事情,我也完全可以做到。”

曾邵翔笑了,他等得就是秦鋒這句話。

曾邵翔沉聲說道:“秦鋒,你要是這樣說的話,我可得好好的測試測試你的水平了。要不這樣吧,秦鋒,你寫幾個字給我看看,我看看能不能達到一定的水準。”

秦鋒搖搖頭說道:“曾老闆,恕我直言,我對於你的射墨書法藝術和閉眼書法藝術尤其是醜書藝術十分鄙夷,我認為,那根本就不是藝術,而是炒作,是垃圾。所以,我們之間沒有共同語言。而你,更沒有資格評價我藝術水平的高低。”

曾邵翔笑了:“看來,還真是道不同不相與謀,要不這樣吧,秦鋒,等你覺得什麼時候你的書法和繪畫水平可以超過我的時候,你隨時可以過來向我挑戰,只要你的水平高於我,我隨時都可以把這部書交給你。”

曾邵翔打得一手好算盤。在他看來,秦鋒這麼年輕,對書法和繪畫恐怕根本就不感興趣,就算是感興趣,也不可能超越已經在這個行業裡混了30多年的曾邵翔。

所以,曾邵翔認為,他提出這個條件,足以難住秦鋒。

但是卻沒有想到,秦鋒直接輕描淡寫的說道:“曾邵翔,你說話可算數嗎?希望你不要像之前那樣言而無信了?”

曾邵翔笑著說道:“我說話淡然算數。”

秦鋒道:“好,既然如此,那麼我們明天下午就向你發起挑戰,因為你的話我現在已經信不過了。當然了,為了防止我們雙作弊,我認為,我們應該輕聘請一些在我們整個北方文藝界比較有名的大碗、學者和專家前來擔任評委,評委必須獲得咱倆的一致認可才行,你看如何?”

曾邵翔點點頭:“這是肯定的。你放心,我一定會為找一些比較頂級的專家評委前來評價咱們兩人的書畫水平的。不知道你聽說過燕京市著名的藝術館館長張恩泰,他在燕京市書法界、繪畫界和收藏界都是非常有名的,而且我聽說,近期有幾名收藏界的大碗也在燕京市,我打算請他再幫忙請兩名頂級的收藏界的大腕來擔任評委,”

秦鋒挺曾邵翔提到張恩泰館長,立刻想起了之前在新源大酒店門口遇到的那位想要買下皇甫雲那四個字書法作品的張館長,他記得那位張館長名片上寫的名字就是張恩泰。

秦鋒猶豫了一下,皺著眉頭說道:“稍等片刻,我先查一下他的資料。”

曾邵翔的臉上立刻露出了自信的笑容,說道:“你查吧。”

秦鋒立刻用手機搜尋起來,搜尋了一會兒之後,秦鋒笑著說道:“好,這個張恩泰似乎是燕京市收藏界和藝術界的名流,那就他吧,至於他請來的評委,也必須經過我們雙方的現場確認才行,怎麼樣?”

曾邵翔點點頭:“好,沒問題,我們明天上午落實評委事宜,下午3點,直接在我這藝術館內舉行挑戰賽,如何?”

秦鋒點點頭:“好,這沒問題。不過我們比賽的內容如何確定?”

曾邵翔說道:“這樣吧,我們比賽分為三層,第一場比古董鑑定,原因是這本書屬於古董,如果你要想拿走,必須要懂得古董鑑定,必須要懂得這部書的價值才行,這算是對你能力的一種測試。”

秦鋒皺著眉頭說道:“這不好吧。古董鑑定涉及到方方面面的知識,這樣似乎不太公平吧?”

其實秦鋒的意思是這樣對曾邵翔不太公平。

但曾邵翔卻會錯了意,以為秦鋒是說對他自己不太公平,立刻反駁說道:“沒有什麼公平不公平的,像《道德經》這種超級經典的書籍,其本身的內容價值就已經無法用言語來形容了,再加上這本書是明代憨山大師親自注釋並親自監督印刷的,其文物價值之高,已經無法用經濟價值來衡量。所以,如果不懂得古董鑑賞和保護,如何才能確保這部書能夠永久的儲存下去呢?秦鋒,這方面我認為沒有什麼公平不公平可言,而是我們必須要設定這樣的測評,不管是對你還是對我,都是必須的。”

秦鋒皺著眉頭說道:“那這古董由哪裡來?”

曾邵翔說道:“當然是由評委帶過來,張恩泰評委你也瞭解過他的資訊了,我相信你應該清楚,這位張館長不僅是一位書法家,還是畫家,更是收藏家,他家的藏品包羅永珍,由他帶一件古董過來由我們二人鑑賞,比拼,這樣豈不是更公平合理嗎?”

秦鋒猶豫了一下,最終無奈的點點頭,說道:“好,既然你這樣說,我也就沒話可說了,那麼我們第二項和第三項比什麼?”

曾邵翔說道:“這太簡單了,第二項比書法藝術,第三項比繪畫藝術。說白了,現場請專家出題,咱們兩人各自按照專家出題的內容各自創作一副書法作品和繪畫作品。怎麼樣,你有異議嗎?”

秦鋒嘆息一聲說道:“曾老闆,你這可是強人所難啊。”

秦鋒說這句話的時候,範鴻漸和諸葛強兩人全都在哪裡偷笑,不過他們全都使勁的憋著。

曾邵翔全部注意力都在秦鋒的身上,自然看不到別人的表情,看到秦鋒流露出來的那種不滿和不甘,他的心情越發舒暢,立刻說道:“秦鋒啊,我得慎重告訴你一件事情,有些東西,唯有德者才能據之,否則無德之人據之,則會帶來橫禍。希望你能理解我的苦心啊。”

秦鋒表情嚴峻的點點頭:“好,我明白了。那這句話就讓我們二人共勉吧!”

說完,秦鋒帶著眾人一起走出了曾邵翔的藝術館。

看著秦鋒他們離去的背影,曾邵翔嘴角上露出了一絲陰險的笑容:“秦鋒啊秦鋒,跟我這種老狐狸鬥,你還嫩點啊!”

說完,曾邵翔拿出手機,撥通了張館長張恩泰的電話。電話裡,又是一陣馬屁狂拍,然後跟張恩泰提出讓他過來當評委並請兩個人來當評委的事情。

張恩泰聽完之後,沉吟了片刻,這才答應了下來。

結束通話電話之後,曾邵翔使勁的揮舞了一下手臂說道:“妥了,明天的挑戰賽妥了,秦鋒,你輸定了!這部書,今後就歸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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