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賊做多的後遺症
否則這一屋子奴才在呢!
薛庭筠要不要自己的閨譽了?
夢裡與神女私會?
這還不是思春了!
古江君更是呼吸一滯,不好意思的轉過身,誰都不敢看一眼。
就好像是他自己犯下什麼天大的錯誤,被別人抓包一般羞愧。
他不停在告訴自己,哪怕這個神女的行為孟浪,可她到底是兒子的救命恩人。
否則自己這無藥可醫,高燒十二天的獨子,怎麼可能活的過來呢!
所以他應該感謝神女。
必須感謝神女。
“那爹這就給那個神女,燒上十八個紙人,都上天去伺候感謝她!”
古江君終於緩過臉紅心跳的勁兒,十分認真的說出感謝方法。
結果第二度,他的袍角被兒子給抓住了。
“爹,她是個活人。”
“真的。我的被子上有她的味道,她來過。”
薛庭筠睜圓一雙明亮的眸子,就差舉手發誓,不需要這些陰間物品出場。
都說老天為你關上門,就一定會為你開啟一扇窗。
而他的健康關門,嗅覺就越發的靈敏。
從小到大,從未出過錯。
可惜,薛太傅和古江君不相信他的話。
“哪兒來的什麼味道?”
古江君都顧不得遣散奴才,就趴在薛庭筠的被子上到處嗅。
可是小狗的動作學完了,他卻沒獲得小狗的骨頭。
除了苦澀的藥味之外,哪裡來的一點其他氣味?
他直起身的時候,薛庭筠就強撐著拽過他袍角下襬,輕輕嗅了兩下。
“爹,你衣襬上有紫花地丁的酸味,你來看我的路上摔倒了,對不對?”
薛太傅和古江君齊刷刷看向乾乾淨淨的袍子。
這下不信也得信了!
“竟然有人膽敢闖入我太傅府?來人吶!給我加強防衛,一定要抓住那個色膽包天的女人!”
薛太傅差點氣瘋了。
……
而此時罪魁禍首從窗戶跳進自己房間。
彩虹聞聲抬起頭,看了看大亮的天色,不解的詢問:
“少娘,天都亮了,您怎麼還走窗戶?”
“而且……這是您自己家啊!”
張玉拍了拍腦門:
“臥槽!採花賊做多了,回自己家都不習慣了!”
“我爭取下次記得,回來要走門!”
彩虹目瞪口呆的看著她,剛收拾好的地鋪都掉了下去。
他剛才聽到了什麼不應該聽到的話?
白少辭抱臂斜靠在門框上,打個哈欠冷笑道:
“還犟不犟了?你倒是繼續誇她是個親政愛民的好官啊!”
“半夜跑出去做賊,還是個採花賊!嘖!張玉你可真夠有本事的。”
張玉脫夜行衣的手一頓,轉頭看向故意找事的少年,輕笑一聲:
“我有沒有本事,你沒試過啊?”
“你自己是怎麼被我拐回來的,心裡沒點B數?”
“再玷汙本官的清譽,小心本官今晚到你床上,跟你好好談談去!”
最後這威脅特別有效,小狼狗撒手沒麻溜收起鋒利的牙齒,轉身就跑了。
“東西還沒送來呢嗎?”
張玉低頭問正在撿地板上被子的彩虹。
“少娘,剛到。”
張玉滿意的點點頭,換下夜行衣穿常服,便抱著禮物前往金淮生的院子。
已經十月末,外面樹葉都已經凋零,只餘光禿禿的樹杈。
可是他院子裡的小花坊,卻是一派春機盎然。
透明琉璃做的屋頂,可以聚斂冬日裡的陽光。
裡面整整兩排奇花異草爭奇鬥豔,全部都是張玉從天南海北蒐羅回來的。
金淮生脫下重工繁複的袍子,只穿了短衣短褲露出半段白嫩的四肢,正拎著水壺親手給花草澆水。
聽到門板拉開的聲音,他抬起頭看向走進來的美人,笑得溫柔沉靜。
“妻主,您又給我買什麼好寶貝了?”
“也是要放在花坊裡養的?”
他放下水壺直起腰,快步朝張玉跑過來。
為了方便澆水而梳起的長馬尾,帶著青春活力飛揚。
簡直就像一副活了的畫卷,在向張玉快速移動過來。
“是之前答應過你的。”
“答應我?”
金淮生停在她面前,目光滿是疑惑專注。
“瓜瓜!”
“給你。”
張玉將大提籃遞給他。
金淮生迫不及待掀開上面的盒蓋,果然就看到一隻金黃毛髮,嘴巴微尖巴掌大的小東西。
它奶萌奶萌的坐在籃子角落,還在嗚嗷嗚嗷的嚎叫。
奈何本身太小,可能都不足月,嚎叫堪比哼唧,不掀開盒蓋都聽不到。
“這是……狗?”
他不信。
張玉笑:
“你可以當它是。”
金淮生抽了抽嘴角,寵溺縱容的視線一如當初:
“行,妻主說狐狸是狗,那我便這樣養吧。”
他抓著把手要轉身,張玉卻趁機端住他的下巴。
“願我美狐狸的後半生,所有壞事都能指鹿為馬,峰迴路轉,否極泰來。”
她真誠的許願,便輕輕吻上他漂亮的薄唇。
金淮生是真沒想到,妻主送他一隻狐狸幼崽,原來只是希望能夠保佑他遇難成祥。
他感動到黑瞳都盈滿水光,還來不及流淌而下,張玉便放開了他。
“別哭,妻主心疼。”
金淮生抿起唇瓣,忍住淚水,笑著去放小狐狸崽。
他本不是個愛哭的人,嫁給張玉以後倒是越活回去,動不動就需要妻主規勸。
自己想來都覺得好笑。
果然是身份鑄造行為。
他一個二十五歲的成熟男人,居然還學起小少年來了。
張玉等他轉身回來,就見他俊顏滿是尷尬的不自在。
瞭然的輕笑一聲也沒說什麼,陪著他吃完早餐,就去刑部上值。
又是一個去找翁大人茬兒的好日子,可不能懶惰了。
中午從刑部出來,張玉意氣風發心滿意足。
安排手下的人都去吃飯,她趕去事務所檢視卷宗。
沒想到就在事務所偏僻的街道上,居然撞到不應該出現的人。
“小忌酒的身體不錯啊!竟然還能下床出門了。”
盤著已婚男人髮髻的美男咄咄逼人,將消瘦單薄的薛庭筠懟在牆角,冷笑著繼續說道:
“這是急著來參加我和妻主的女兒週歲禮嗎?”
“是啊!你的確應該參加。畢竟我和妻主努力那麼多次,才能生下紅兒也是太不容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