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喂!小忌酒居然真的搬走了?”

陳星韶還沒等張玉回答,就嘖了一聲聳肩。

直接對懵圈又著急的林天晴,沒好氣的解釋今天的事情:

“就算他自己不搬走,我今天回來也是要把他趕走的。他以為他是什麼東西?吃鍋望盆的!明明都已經跟了妻主,還去見前丈母孃啊!”

這話資訊量太大了,差點驚得林天晴連手中的帕子都掉地上去。

陳星韶一改今天在王莉枝面前保護薛庭筠的護短,此刻滿臉憤怒和惱恨,連珠炮似的繼續道:

“被我和妻主無意中碰到,前丈母孃正策反他呢!他不僅不知悔改,居然還跟妻主頂罪。簡直就是欠修理!”

當時小公子在茅房裡,只隔著一道門將他們倆的對話都聽到了。

他只恨自己當時大著肚子不方便,等出來的時候,陳星韶已經走沒影了。

否則他非甩薛庭筠一個大嘴巴不可。

“竟然發生了這種事?”

林天晴看向張玉,滿臉的無法置信。

不守夫道這種事問題太大了。

但是看薛庭筠的修養和品性,也不像是朝秦暮楚的男兒呀!

“好了,韶韶,消消氣。你玩了一天也累了,早點回去休息。家裡的事情,還有妻主和正夫呢!你的任務是好好養胎!”

張玉扳著小公子的肩膀,給小廝使眼色把他哄走去休息。

這才有時間跟林天晴解釋:

“薛太傅最近被太女黨盯上了,多事之秋易發生危險。薛庭筠先回夫家也是好事,由著他去吧。”

“那他以後還會回家來嗎?”

林天晴攥著手帕糾結一會兒,還是難免有些擔心。

張玉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再放下時才開口:

“不用留著他的院子了。”

薛庭筠從未愛過她,跟她回來是逼不得已。

侍子已經做過了,也給他的失身有了交代。

他這一去又怎會回頭呢!

林天晴目送妻主起身離開,暗暗嘆了口氣:

“挺好的一個男兒,真是可惜了。”

陳星韶說的話雖然有誘導性,可林天晴還是相信自己的眼睛。

只是薛庭筠和妻主有緣無份,他也幫不上什麼忙,只剩一聲惋惜而已。

但是把管家叫來的時候,林天晴還是有些不忍心。

“將薛公子的院子收拾好,維持原樣不變。”

家裡還有不少空院子,又不著急住人,留著就當個念想吧。

……

進入臘月,就到了互相送年禮的時候。

金鑲玉也是特意趕到京城來,又是送了一大堆禮物,又是請張玉出去吃飯的。

如今京城裡的風波已經消停了,兩家必須好好走動。

她拿到皇商頭銜就賺了不少,再也不用偷偷經營違法營生。

可見有近親在朝為官,對於做生意的人有多大的好處。

張玉帶著金淮生一起參加,也讓她們姐弟有機會好好聊聊。

只是酒過三巡這話題就有些跑偏了。

“阿生你怎麼還喝酒呢?萬一懷孕了怎麼辦?”

金鑲玉的確是好心,壓下金淮生摸起的酒壺,笑著勸他。

“姐,我沒這煩惱了。幸虧妻主不棄,我啊!以後只侍奉妻主一個人就好。”

這要不是藉著三分酒意,金淮生肯定不好意思說出自己的問題。

張玉也趕快接話,點頭道:

“我也不太在意女嗣傳承,只要淮生健康平安,我一定好好寵他一輩子。”

金鑲玉卻是嚇得酒都醒了。

來回看了看這好像都不甚在意的妻夫一遍。

這才想起來弟弟的年紀已經接近二十六歲了。

的確是大齡男人了,希望渺茫的。

“其實你們也不需要太過在意,順其自然就好了。咱們府城那個劉員外孃的正夫,三十五歲還懷孕了呢!女嗣這種事兒,一個看你們妻夫的努力,一個看老天爺給不緣分。”

少數人也不代表沒有。

金鑲玉還在努力鼓舞弟弟別放棄。

她也是個女人,太瞭解女嗣後代的傳承問題了。

年輕時不在意的太多,畢竟大陽王朝的女人都風流。

男人長得好看就喜歡,就會寵愛的很。

但是隨著年齡大了,尤其向他這樣三四十歲以後。

看哪個美男其實都差不多了。

但是看到自己的女兒就格外的親熱,連帶著看她們的爹也不一樣了。

張玉過了年也才十九歲而已,如花似玉的年齡,又極其有本事前途無量,好日子還長著呢!

將來家裡會有多少夫侍?

誰也保證不了。

現在張玉的承諾能算數嗎?

反正金鑲玉是不相信的。

“姐姐說得對。”

金淮生笑著給她倒酒,的確不喝了。

只是內心沒有一絲的波瀾。

畢竟他是被‘判死刑’的人了。

徹底沒有希望就不會有衝動,自然也就不會跌下來更痛。

張玉卻是捏著酒杯沒吭聲。

她是真的不在意孩子的事情。

卻也能明白金鑲玉的執念在哪裡。

“過了年,大姐的生意應該也穩定了,有沒有想過再往南方拓展一下?”

張玉放下酒杯開口,笑著將話題又拉正了。

金鑲玉看金淮生不能生,她就冷淡金淮生而失去利益,那她就給金鑲玉利益唄。

總歸大家是一體的,金鑲玉有野心去發展也是好事。

“弟妻胥的意思是,繼續發展鹽業嗎?”

金鑲玉的眼睛一亮,看著張玉的眼神簡直跟看到金山一樣閃閃發亮。

古代鹽業都是國家壟斷的,利潤極其大。

鹽商的利潤絕對可以用暴利來形容。

這已經是她能想到,最好的發財路了。

“盯著鹽業的人太多,狼多肉少,還不夠內部廝殺的。我覺得應該開創一些新的產業,沒有人做過的生意,才是最好做的。”

“沒有人做過的生意?”

金鑲玉和金淮生對視一眼,全都懵了。

做為商業世家,她們倆從小耳讀目染過各行各業。

就從來沒聽說什麼叫做,沒有人做過的生意。

而這門生意要被一直被朝廷管控的鹽業還要賺錢?

這要不是喝多了,應該就是異想天開吧?

可是這話是從張玉的口中說出來的,姐弟倆就不明覺厲的很期待,是完全相信她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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