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張玉的套路深
白少辭清俊的臉都紅了,就是不知道是被火烤的,還是被張玉的直白給羞臊的。
她拿著水壺把窗紙的火給滅了,順帶將傻愣在窗前的美男給拽回來。
“你咋去伸張正義?你是打算用輕功飛到皇宮裡,直接把證據貼在女帝的臉上?還是跑到街上大喊大叫,章閣老是冤枉的?”
“……我又不是傻子。”
白少辭免費送她個大白眼。
“知道自己不是傻子,就別去做傻事。”
“你滿足我一個心願,我幫你給章閣老昭雪。怎麼樣?”
張玉將他推坐到椅子上,雙手抓著椅子背,將他捆在胸前,挑眉輕笑一聲。
那眼神太過赤果果,哪怕白少辭是張白紙,都可以一眼就看明白了。
“我是不會給你睡的。”
他鄭重重申。
張玉就笑得無比開心,抬手捏住他倔強的下巴,嘖了一聲:
“不睡也行。親一口,總不會妨礙你的修仙路吧?”
這事兒不是不可以商量的。
見他沒伸手打人,張玉再接再厲遊說:
“這樣你的心願和我的心願一起實現了,咱倆誰都不虧,是不是?”
“真的只是親一口?”
白少辭不太信任的看她一眼。
他最近做她的護衛,日夜跟著她,太知道這女人的德行了。
就沒這女人不能睡,不好好睡,不睡的時候!
“嗯,就親一口。”
張玉就差伸手對天發誓了。
“好吧。我這可是……為了清官好人做犧牲的。”
“不是道心不誠。”
她懷疑他在自我催眠。
可是眼看著美男都要糊弄到手了,她說什麼也不能在這個時候笑出聲來。
他手裡攥著那些信件,嚴陣以待的坐在椅子上,緊緊閉起雙眸,就像是要被毒打的囚犯似的。
張玉:“……”
搞的她怎麼好像強似的呢!
“少辭啊!這親親是兩情相悅的事情,你弄出這麼個臉色,我下不去嘴啊!”
“我怎麼可能心甘情願給你親呢!”
白少辭睜開眼睛嫌棄的看她一下,立刻就又閉上。
那是用身體在嫌棄她到每一根汗毛了。
不願意是吧?
不換表情是吧?
以為她就沒辦法了是吧?
張玉嗖的一下把他攥在手裡的信抽走。
白少辭睜開眼睛,震驚的張嘴就要去搶。
張玉直接就親了下去。
不願意?
呵呵!
這有啥難度麼!
她最擅長的就是把不情願變成我願意了。
尤其物件還是個清俊美好的少年。
“你兌現了承諾,我就一定會做好。放心,回去等我的好訊息。”
結束後,張玉貼在他滾燙的耳邊承諾。
白少辭連哼一聲都沒有,嗖的一下就從窗戶跑了。
嘖嘖!
不就是多摸了幾下腹肌?
小氣勁兒的。
……
為了兌現承諾,張玉在第二天去找了曾功。
對於張玉的到來,她的確是有些意外的,可還是抽時間請客去酒樓吃飯。
酒過三巡,張玉藉著酒勁跟她說:
“今日我在刑部側門聽到個訊息,章閣老家的門子好像捏著什麼信。就想到曾大人上次問我的話,可惜我百般試探之下,並未得到切確結果。”
有些人不是想借著她的手留個好名聲嗎?
那她就將這忠心護主的奴才交出去。
想讓她做出頭鳥,自己在背後做好人?
張玉可是一點都不傻的。
“哦?張大人果然查到了這樁案子?”
曾功把玩著酒杯,明顯是在思考張玉突然給自己提供線索的意圖。
“章閣老的案件太大,全鳳京哪有人不盯著的?此事本也與我無關,不過是跟曾大人閒話。出的我嘴進的你耳,便完了。喝酒,喝酒!”
曾功和張玉打聽這件事,就是相信張玉的斷案水平。
她想要這資訊自然不是給章閣老翻案,而是想趁著順水摸魚討好女帝。
她這明降暗升也是不甘心,自然是想直接升官做尚書的。
當夜,果然有黑衣人闖入門子家裡去抓人。
只不過動靜太大了,周圍的房子都燒著一片。
京兆府連夜出動,救火的官兵不斷奔襲,半個鳳京都被擾得一夜無眠。
然而這一場大火,不僅燒燬了門子家的院子,還燒出了不少埋在地下的箱子。
官兵當場查驗開啟一看。
好傢伙!
那是一箱箱的真金白銀啊!
最重要的是這些金錠和銀錠的底部,都打著和源府的戳子,那不就是傳說中章閣老收受賄賂之地?
所以這些就是贓款啊!
詢問趕來的曾功都懵了。
她只是想找到密信毀掉,助女帝一臂之力,這怎麼就找到了贓款呢!
不過這樣也好,鐵證如山,章閣老就跑不掉了。
於是她立刻拉著這些東西進宮面聖。
結果備受矚目的時刻,女帝剛承認章閣老受賄罪成立,那些證據就到了。
是由一個刑部官員呈上的。
至此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
可此案已經上升到全民關注,並且罪銀也已經搜出來。
女帝只得給章閣老定個治下不嚴的罪名,將那個門子殺了洩憤。
章閣老停職反省三個月,罰奉一年。
曾功也算立功,女帝賞賜了不少金銀,對其好感提升。
張玉既不貪功也不想做出頭鳥,此事藏在最後,誰也沒得罪,便將給白少辭的承諾兌現了。
“高!”
白少辭佩服的挑了挑大拇指。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明明願望已經達成,他心裡總是有些不舒服的。
張玉瞥了靠在窗框上的美少年一眼,心知肚明他在難受點什麼。
“覺得還是有汙點沾到章閣老了?”
白少辭不吭聲,也就是被她猜中了。
張玉輕笑一聲:
“這世上除了剛出生的嬰兒之外,再就沒有乾淨的人了。你說章閣老幹淨,只不過是因為你不熟悉她,只聽到她的傳聞罷了。”
所以什麼沾了汙點?
大家都是泥潭裡打滾的,誰也不可能是真的乾淨。
“那你也不乾淨嗎?”
白少辭抬起那雙清澈漂亮的眼睛,反問。
張玉慈(變)祥(態)而笑搓搓手,肯定的回答他:
“那得分哪裡了!受賄?我還沒機會。色賄?我倒是可以。但也要分送什麼人!”
“如果是少辭你這樣的,那我一百個樂意變得不乾淨呢!”
白少辭無語的睨著她。
這女人真是每時每刻不在惦記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