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中年人以為自己要得手的時候,秦洛又是舉槍扣動扳機。

“砰砰砰——”

三槍全都打在了中年人的身上。

這中年人直接倒地,胸口流出鮮血,抽搐不已。

該死啊!

那邊的趙老也是目眥欲裂。

他千算萬算,忘記太子身上有火器了。

可是不是說他被炸落水嗎?

火器落水怎麼還有用呢?

趙老臉都青了。

不過也就是一分神,君見歡的攻擊直接衝他而來。

此時,趙老身子已然傾斜。

招式已出,回勢已晚,只能勉強將手擋在身前。

“砰”的一聲,趙老的身子,如被狂風吹拂的樹葉,瞬間被拋了出去。

落地之後,趙老只感覺胸口劇痛,喉頭一熱,一口鮮血從口中噴了出來。

沒給趙老多少反應時間,周圍聚集的黑衣衛將他團團圍住。

這時,秦洛適時地道:“殺了。”

趙老苦笑一聲,身受重傷,又被大批高手圍困,逃跑無望矣。

剛想到這,黑衣衛的刀就全都扎進了趙老的胸口。

趙老死不瞑目地握著那些刀刃,緩緩斷氣。

至於原來那個什麼峰哥,早在一交手,就在十幾個高手的圍攻下,比趙老先一步見了閻王。

秦洛再度冷笑。

看來這邊的人已經收到訊息自己來了孔州。

畢竟那麼大的船靠岸,他們這邊肯定有眼線。

恐怕此時自己沒死的訊息已經到了京城。

既然你長孫奸相已經放手一搏兩次了,我也沒有什麼可顧忌的。

“走,隨本宮去府衙。”

……

孔州府衙之中,孔州知州正在花園裡曬著太陽,悠哉的享受小妾的按摩。

“老爺。”

小妾的聲音呢喃軟語,柔中帶媚,一聲老爺叫出聲,孔州知州半邊身子都酥麻了。

對於自己的小妾,孔州知州是在瞭解不過的了。

這麼殷勤,這麼貼心,一定有事。

他笑呵呵的問道:“怎麼,有什麼事情,跟老爺我說說。”

“老爺,奴家聽聞最近孔州城內,有一夥人鬧得是沸沸揚揚。”

“你是指那些在賭場中贏錢的人?”

孔州知州揮揮手,打斷了小妾的話。

“這事情我已經知道了,就到此為止,不要再提了。”

“老爺,求求您了。”

孔州知州這麼說,小妾不幹了。

自己可是收了厚禮,這些禮物她都喜歡的很,可不想退回去。

正所謂拿人手短,這收了東西,沒辦成事,可是江湖大忌。

於是小妾心一橫,一哭二鬧三上吊的絕技一使出來。

可這一次,這招失靈了。

孔州知州冷著臉,直接說道:“你是不是收人家的禮了,趕緊退回去,這幫人來歷不凡,我們還是不要惹的好。”

“是老爺,奴家知道了。”

小妾就得有小妾的覺悟。

作為孔州知州最受寵愛的小妾,她成功的秘訣,就是有自知之明。

“好,這才對嘛!”

孔州知州的那張老臉,瞬間又從寒冬便到了盛夏。

拉著小妾的小手,就是一陣安慰。

“知州大人,不好了!”

就在孔州知州和小妾調笑的時候,府衙的師爺,一臉慌張的跑了過來。

“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被人打擾了興致,孔州知州自然不會有什麼好臉色。

他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亂的衣服。

“知州大人,太子殿下帶著人已經到了府衙,正在正廳等待知州大人。”

事業此話一出,孔州知州被嚇得一個激靈。

“太子?真的來了?”

“啊!怎麼不早說,快隨我前去迎接。”

孔州知州直接拔腿就跑。

後面的師爺大聲喊道:“大人,大人……等等小人啊!”

就在快跑到正廳之際,師爺終於追上了孔州知州。

實在實在沒想到,就知州大人這枯瘦老者模樣,竟然能跑這麼快,他拼盡全力才勉強追上。

“大人,大人……”

師爺喘了幾口粗氣,急匆匆的說道“大人,你還沒有換官服,不能這樣過去。”

孔州知州一愣,看了看自己一身華貴的錦袍,這要是見了太子殿下,失禮的罪名是跑不了。

“你怎麼不早說,你想害死我麼”

“我沒早說麼?”

師爺滿腹委屈。

“分明是你跑得太快,我這不是沒機會麼!”

孔州知州現在穿著一身便裝,沒穿官服。

這又匆匆趕回去,跑到臥室將官服上。

又急匆匆的從臥室,想衙門正廳方向趕去。

把他這老胳膊老腿,折騰的夠嗆。

平生第一次,孔州知州感覺自己的家實在是有些大。

看來房子大了,也不是好事啊!

不過,此時的他已經開始盤算秦洛的意圖了。

然而他頭腦也是一片混亂,想不出什麼。

他雖然是長孫丞相的人,但是本來以他的能力是不足以勝任這個位置的。

畢竟這傢伙頭腦一般,只知道貪財好色。

要不是京城那邊現在到了鬥爭的關鍵時期,長孫丞相早就派別人來守他的大本營了。

誰曾想到,秦洛竟然直接殺到了孔州。

孔州知州匆匆來到正廳,秦洛已經等了好一段時間了。

孔州知州恭敬的行禮道:“下官孔州知州曹祿禮,參見太子殿下。”

“知州大人當真是好膽量,讓太子殿下在這裡等這麼久。”

馬如龍冷冷說道。

曹祿禮立刻慌張的跪了下來:

“臣不敢,臣實在是不知太子殿下駕到,實在是有些慌亂,一時間有些慌亂……請太子殿下恕罪。”

秦洛淡淡說道:“曹大人,請起吧!本宮又不是什麼苛刻的人,不用如此緊張。”

“謝殿下。”

曹祿禮哆哆嗦嗦地站了起來,心中也鬆了口氣。

這太子殿下還真是好說話,想必自己犯的這小小的錯誤,應該沒什麼大不了的。

秦洛看了一眼曹祿禮,這孔州知州絲毫不像他想象中的腦滿肥腸,挺著個大肚子,臉上一掐一手油。

反而看上去一臉的滄桑,才五十歲的人,乍看上去就是枯瘦瘦老頭。

秦洛緩緩說道:“曹大人可知我今日來此,有何目的?”

“臣不知。”

曹祿禮不知道秦洛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他內心雖然害怕,但是覺得這孔州現在應該沒有什麼馬腳吧?

沒有……

還是有呢?

曹祿禮有點慌了。

他說道:“不過,太子殿下駕臨,乃是我孔州的榮幸。無論有何事,臣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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