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是龍騎兵與親衛精銳初次交鋒,雙方暗中都加了一把勁。
當兩軍距離五十步左右,叛軍親衛騎兵發出一陣吶喊,一排弓箭向晉軍方陣射來。
質地精良的鎧甲有效的保護了晉軍,因此只有幾個人負了傷。
轉眼間龍騎兵平端的騎槍閃者冷森森的寒光刺向敵群。
緊接著射完子彈後,騎兵都統指揮部下揮舞著馬刀衝入敵軍,雙方戰馬互相沖撞。
武器撞擊在人身上發出沉悶的聲響,妘崢叛軍親衛騎兵雖然也裝備了鎧甲,但他們的鎧甲顯然無法抵擋火槍的襲擊。
同時晉軍鋒利的馬刀在與叛軍親衛騎兵的長矛和環首刀對抗時也站了上風。
很快,就有幾百名叛軍親衛騎兵墜馬。
妘崢那邊見狀也是咬牙切齒,他馬上改變戰術,立刻傳令。
於是,叛軍親衛騎兵開始避開龍騎兵正面鋒芒,利用親衛人馬輕捷迅速的優勢,對晉軍騎兵實施騷擾式襲擊。
龍騎兵一方面速度不及對方,另外還要保持陣型。
雖然很容易的瓦解了叛軍親衛騎兵的小規模衝擊,但戰獲不大,倒是雙方的弓箭手互有殺傷。
與晉軍飛雲弩弩兵相比,無論是力道和技巧,叛軍親衛騎兵的弓箭手要遜色的多。
親衛精銳騎兵時進時退,龍騎兵一時無法大量殺傷對方。
再加上人數上的劣勢,被敵軍狠狠纏住。
趁此機會,妘崢裡邊也立即下令。
幾千叛軍親衛騎兵接近晉軍右翼。
面對這種情況,妘珵也是更為緊張起來。
秦洛在一邊繼續一笑。
妘珵雖然是個打仗的好手,但是畢竟第一次上戰場還是難免緊張。
秦洛道:“不用急,你讓你的刀盾兵結陣抵擋右翼進攻即可。”
妘珵立馬點頭。
經過秦洛的指點,刀盾兵結成陣勢阻止對方,在少量飛雲弩手的配合,將右翼敵軍牢牢擋住。
正在這時,中軍前方方向殺聲震耳,濃煙沖天。
原來是妘崢看到晉軍兩翼被纏住之後,立刻讓麾下精銳的一萬五千叛軍親衛騎兵,向妘珵所在的中軍發起攻擊。
此時整個晉軍中軍大營只有三千火槍手、一千陌刀手,以及幾百弓弩手、刀盾兵,共近五千人,由妘珵親自指揮。
叛軍親衛騎兵果然十分善戰,裝備有硬弓、大刀。
經過試探性進攻無效後,步步為營向晉軍中軍大營緩緩逼近,
妘珵手下下令命弓弩手向敵軍射箭,叛軍親衛騎兵雖然有傷亡,但仍然保持隊形不變。
關鍵時刻,妘崢麾下的重甲騎兵四百人開始衝擊晉軍防線。
這些重甲騎兵頭頂鐵盔,身批生牛皮製的戰甲,戰馬披油浸犛牛皮護甲,裝備短矛,護身牛皮盾,鈍頭大砍刀。
勇悍的親衛重甲騎兵殺的晉軍刀盾兵人仰馬翻,擺在前面的刀盾兵漸漸抵擋不住連連後退。
塵土翻滾一支四千人的叛軍親衛騎兵趁機發起勇猛的衝擊,企圖一舉攻破晉軍的防線。
這些親衛精銳騎兵,縱馬馳射,十幾名晉軍士兵中箭倒地不起。
正在與敵人纏鬥的龍騎兵們看到中軍危機,眼見中軍步兵漸漸不支,大手抓著馬刀,急的只咬牙。
妘珵這時候也顧不上考慮其他,命令火槍兵立刻攻擊。
妘珵顯然低估了敵軍重甲騎兵的厲害。
那些身著重甲的騎兵,似乎不懼火槍兵的攻擊。
因為,火槍兵擊中對方之後,重甲騎兵很少有直接倒地的,通常是被擊中三四槍才會失去戰鬥力。
秦洛這個時候沒有說話,他想看看看妘珵在這種時刻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正當妘珵焦急不堪時,這時背後一陣甲葉聲響,一位軍官一路小跑來到身邊,伏身參拜。
“末將請求出戰,請殿下示下!”
妘珵回頭一看是自己麾下第一勇將,名叫孫達。
妘珵一把抓住他的胳膊,“你需要多少人?”
孫達傲然起身道:“屬下點了陌刀營五百兒郎,已經在下面待命。”
妘珵道:“好,你立刻出城,我親自為你擂鼓助威!”
中軍火槍兵迅速後退,五百陌刀手如一股疾風掠入敵群,與親衛部重甲騎兵相遇。
兩強相遇勇者勝。
孫達振臂一呼,陌刀隊由中央主陣轉向左翼,如牆而進。
親衛精銳騎兵雖護甲精良,但是在威力極大的陌刀面前,擋孫達刀者人馬俱碎,陌刀兵很快就殺開一條血路。
叛軍親衛騎兵只是仗借人多勢重,儘管一層層被摧毀,攻勢依然不減。
陌刀軍雖然衝鋒的度不快,但步伐卻整齊不亂,戰意高昂。
這讓叛軍騎兵很是不解。
往往在步兵碰上騎兵時,都是面露怯意,怎麼這支晉軍好象挺興奮似的?
他們的疑惑還沒有來得及解開,這些晉軍的陌刀手已經衝進了他們的隊伍之中。
這些陌刀手像是一面堅固的牆壁一般,但更像是一個奪人性命的殺人機器。
陌刀手們雖然身在敵人的隊伍裡,他們的動作卻是絲毫不亂。
斜砍橫砍都是一樣的動作,整齊劃一。
陌刀落到叛軍的身上,卻是百分之百的災難。
每一刀砍下去,每個人都會將一個叛軍砍死。
孫達更是軍中勇猛之人,他手中的陌刀猶如吞噬生命的惡魔,每一刀下去,總會有人身異處,留下一地的碎肉,連他們所騎的戰馬也不例外。
他所率領的五百人的陌刀手像猛獸一樣直衝進了敵群之中。
他的那把陌刀所過之處,沒有一合之將。
他所率的陌刀手也如牆而進,像鎖肉機一樣,絞殺著敵人。
孫達率領著眾陌刀手在敵群中反覆衝殺。
也不知道究竟殺了多少叛軍,刀口已經有些捲刃了。
他們所過之處,無論是叛軍還是他們的戰馬,只要捲進這面用陌刀組成的牆壁裡,在晉軍過後,留下的只能是一地死屍。
這些陌刀手們就像一架永不疲倦的殺人機器。
雖不快,卻步伐穩健的向前衝殺著。
人數雖較叛軍人少很多,但他們每到一處,躲閃不及的叛軍就像冰雪遇上沸水一樣,很快消失不見。
後來,倒是這些騎著馬的叛軍開始像躲避瘟疫一樣的躲著他們了。
趁此機會,妘珵再次釋出將令,晉軍結鋒矢陣,以排山倒海的氣勢向敵軍壓去。
敵軍往來騎兵飛馳,不一會,一支萬人大隊從佇列中魚貫而出。
領頭一將披黑甲跨青馬提著一支黑黝黝的鐵矛,正是妘崢本人。
雙方一步步接近,隨著晉軍的戰鼓急促擂動,萬箭齊發。
轉眼間大批敵軍被箭雨吞噬。
妘崢幾乎是氣得口吐鮮血。
“這……這不可能。”
妘崢這個時候根本就不能後退。
他也不敢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