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趙子龍早就注意到了第三柄彎刀在自己後仰時砍向自己的胸前。

所以他才藉助被自己阻擋下來的這隻手擋住了第三個百夫長的一擊。

第三個百夫長看到自己的彎刀砍斷了同伴的手,他愣住了。

而趙子龍抓住了這瞬間,唐刀揮出,生生的斬在第三名百夫長的胸前。

“噗嗤——”

鮮血噴出,第三名百夫長竟然被趙子龍硬生生的攔腰截斷。

“啊——”伴隨著這個叫喚聲,第三個百夫長的上半截身體栽倒在馬下。

此時,趙子龍左手伸出握住秦勘叛軍百夫長的脖子,唐刀回擊,將他的頭顱生生割下,提在了左手中。

戰場上四人的擊殺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所以,當趙子龍左手提著血狼衛百夫長的頭顱,右手又一刀將斷臂的百夫長砍下馬背時,叛軍血狼衛不由了吸了一口涼氣。

惡魔,殺神,魔鬼,他們被趙子龍殺人的手法震撼。

殘肢,人頭,斷臂,鮮血,眼前他們所能看到就是這樣東西在衝擊著他們的心裡防線。

朱傑看著場中殺神一般的趙子龍,又看了一臉身邊一臉震驚的血狼衛。

他心中暗自喊道,糟糕,血狼衛計程車氣已經對對方血淋淋,震撼性的殺戮消弱到了低點。

現在就是自己下達衝鋒的命令,以血狼衛計程車氣鹿死誰手都不知道。

怎麼辦呢?

朱傑心中思量,沒有辦法。

現在只能用同樣的方法將眼前的唐軍一招擊殺,只有這樣才能夠再次激起血狼衛的鬥志。

朱傑想到這裡,不待黑衣衛有何舉動,便令身邊的一個大漢騎馬衝出。

這大漢來勢洶洶,雙手高舉彎刀向趙子龍的頭顱砍了下來。

趙子龍在一息之間擊殺了三名百夫長,現在他的身體有些虛弱。

再加上這個壯漢突然毫無徵兆竄出殺向自己,他一時沒有反應遲了片刻。

等到彎刀出現在他眼前一尺的地方時,他想用唐刀阻擋發現已經晚了點。

他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眼前快如閃電般的白光襲向自己的咽喉……

夜靜,風冷!

遠方,篝火搖曳!

人聲,馬叫聲,不絕於耳……

此時,一處秦勘的叛軍大營。

這裡是前線指揮的中軍大營所在,主將朱正,也就是之前那位節度使大人,朱貴妃的哥哥坐鎮於此。

叛軍大營五百步之外的一處高坡上,獨孤世忠目視著眼前防守稀鬆平常的叛軍大營,臉上浮現出了一絲鄙視。

“叛軍真是狂妄自大,他們以為我們被他們大軍前後夾擊就不敢主動採取反擊,營帳之外兩斥候不派,營內更加守衛鬆懈,真是給了我們一個好機會啊!”

他微微笑道。

“負責進攻現在到了什麼位置?”

“已經迂迴到了敵人的兩翼和後方,已經到達了指定位置。”

獨孤世忠身邊的親軍回覆道。

“命令將士們——準備出擊!”

獨孤世忠嚴肅的說道。

“諾。”

親兵答應一聲,消失在他的身邊。

獨孤世忠長劍平舉,冷眼注視著叛軍大營。

等親軍回到他身邊,告訴他大軍已經做好了出擊準備時。

他長劍高舉,吼道:“全體將士們,殺敵報國只在今晚,殺!”

“黑衣鬼面血戰天下,殺敵報國埋骨沙場。”

兩千鬼面騎士兵語氣冰冷的喊出了他們出擊之前的口號。

“啪嗒——啪嗒——”

戰馬的鐵蹄在綠草復甦的大地上敲響了衝鋒的號角,殺意隨著鬼面騎的前行而蔓延到了叛軍大軍的軍營。

營門外守衛的叛軍騎兵高聲喊道。

“敵……”他的第二字還沒有說出口,一隻羽箭就穿過他的喉嚨,將他釘在了身邊的營門柱上。

“黑衣鬼面血戰天下,殺敵報國埋骨沙場。”

五百步的距離太遠,鬼面騎一息之間已經衝到了大營門口。

零散的幾個守衛早已被鐵箭奪取了生命。

鬼面騎的喊殺聲驚醒了睡夢中的叛軍士兵,可是還沒有等他們穿衣衝出營帳,大帳已經開始燃起了轟轟烈火。

鬼面騎就像是魔鬼,衝進了軍營,將自己手中的火把無情的扔向了叛軍士兵的大帳。

羊皮做成的軍帳在篝火中燃燒,睡夢中驚醒計程車兵在還沒有來得及衝出大帳時,身邊的衣褲就已經開始燃燒起來。

有一部分叛軍士兵剛衝出了大帳,迎接他們的就是烈火照耀下閃閃發亮的唐刀。

鮮血飛濺,他們的頭顱脫離自己的軀體高高揚起,又在“啊”的慘叫聲中跌落在大火燃燒的地上。

獨孤世忠一馬當先,手中長劍如一條毒龍,罩向衝出大帳衣衫不整的叛軍士兵。

“啊——啊!”

慘叫聲過後,叛軍士兵倒在地上,鮮血從咽喉流了一地。

“殺——”

跟在獨孤世忠身後戴著魔鬼面具的戰士們,唐刀在他們手中就像是閃電,在烈火的照耀下屠殺著衝向他們身邊的叛軍人。

叛軍大營,大軍足有兩萬餘人。

鬼面騎雖然是突襲,又防火縱燒了營帳,但還是有一部分士兵已經騎上了戰馬,殺向了獨孤世忠他們。

兩軍相交只有一百步。

“殺——”

鬼面騎發出了驚天的怒吼,叛軍騎兵看到眼前已經被鮮血浸染,面目猙獰的唐騎,突然間心生怯意。

而他們胯下的戰馬也因為他們低落的氣勢而受到影響,跑動的速遞也減慢了很多。

前面計程車兵速度慢了下來,後面計程車兵自然也快不起來。

獨孤世忠將叛軍騎兵的舉動看在眼裡。

叛軍騎兵慢了下來,他卻一馬當先將鬼面騎的速遞提了起來,率領身後不到二百的鬼面騎殺進了叛軍騎兵的陣營。

“嘭——”獨孤世忠的長劍洞穿了一個叛軍騎兵胸膛。

“噴——”

長劍的力道奇大,震碎了這個叛軍騎兵的心臟,讓他心臟處的鮮血從傷口中噴了出來。

同時長劍連帶著叛軍士兵的身體,快速的刺向了他身後衝上前的一個叛軍騎兵。

“刺——”

又是一股血灑向了大地,第二個叛軍騎兵的咽喉已經被長劍刺穿。獨孤世忠沒有停止,而是藉助馬的衝刺力,用力一推,長劍沒入了第一個叛軍人的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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