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他以為聞人寒的話是為了讓自己分心,卻沒想到事實真如聞人寒所說的那樣。
想著自己心愛的天羽青靈草被秦洛吃進了肚子,他氣得鮮血狂吐。
“秦洛,你吃了我的天羽青靈草,我一定要吸乾你的血。”
空虛公子咬牙切齒地說,他說這樣的話,一來是為了解恨,二來是他知道,秦洛吃了天羽青靈草後,體內的血液就有了神奇的作用,解毒療傷最是靈驗。
起初的時候,聞人寒還怕進了這個洞中有洞,洞洞相連的洞穴會迷失了方向。
等到他發現了秦洛每走一步,地面上就會留有一個白色的鞋印的時候,他的這個顧慮就完全消失了。
現在,憑著這些秦洛留下的白色鞋印,他輕易地就追到了洞口。
這周圍並沒有什麼好的隱身之所,他相信只要站在高處,便能輕易地發現秦洛和蘇瑩瑩的行蹤。
正當他準備登高眺望的時候,卻意外的發現地上有一個白色的瓶子,瓶子上面寫著“九花玉露丸”幾個字,瓶子下面,還壓著一張紙條。
聞人寒撿起瓶子,搖了搖,發現裡面有些許的黃色液體。
他又拿起那張紙條,見上面寫著這樣的幾個字:
“藏寶圖淬有劇毒,沾之即亡,若想沾之無事,必先服九花玉露液,再服九花玉露膏。”
嘿,這種雕蟲小技也拿來騙人,真是幼稚。
聞人寒冷笑一聲,欲將瓶子和紙條丟出,但手舉到半空,卻又停住了。
他的腦海中,呈現了這樣一幅畫面:慌張逃命的秦洛不小心在地上摔了一跤,然後,這瓶九花玉露丸便從他的口袋裡滑落了出來。
慢著,那這張紙條是怎麼回事呢?
就算九花玉露丸是秦洛不小心落在了地上,那這張紙條又怎麼解釋?
他沒有理由把這一切都寫在這張紙條上,他這樣做只有一個目的,那就是引我喝了這瓶子的東西。
說不定這瓶子裝的就是一種足以取人性命的毒藥呢!
想到這裡,聞人寒又暗自慶幸,幸虧我沒有上當。
他又一次要將那個瓶子丟出去,但他的手剛剛揚起,又想到了另外一件事。
這紙條上的字龍飛鳳舞,剛勁有力,他見過秦洛寫的字,那簡直就是歪歪扭扭,就像是蚯蚓爬出來的一般。
可眼前這些字龍飛鳳舞,剛勁有力。
這肯定不是秦洛寫的字。
或許,那是那個蘇瑩瑩身上的東西?
最後,聞人寒得出了這樣一個結論。
可這樣一來,那個瓶子裡的的液體可能真的就是九花玉露液。
可這一切又太過於巧合,兩個人在同一個地方摔倒,而且一樣都丟了件東西,這在情理上似乎說不過去。
他想將瓶子遠遠地丟出去,可又害怕那瓶子裡裝的東西真的能中和藏寶圖上的劇毒。
他想將瓶子裡的東西飲下去,可又怕這是秦洛設計的陷阱。
秦洛這個人詭計多端,真真假假,虛虛實實,他覺得自己永遠也摸不清他的真實意圖。
他猛地一拍腦袋,唉,真是糊塗,怎麼把它給忘記了。
他從胸中拿出一個綠色的瓶子,開啟蓋子,從那裡倒出幾個像蒼蠅一樣大小的爬蟲。
他常年在江湖上行走,自是知道江湖險惡,人心難測,今天和你稱兄道弟的朋友,明天就有可能在你的背後捅刀子,酒裡下毒。
為了防範別人在他的飲食中下毒,他特意飼養了一些昆蟲。
這種昆蟲,沾毒既亡,每次他飲酒喝荼前,總是把這些昆蟲放進去試探一番。
被他放進液體裡的昆蟲並沒有死去,這就證明這種液體沒毒。
既然沒毒,當然可以放心的飲用了。
他不再猶豫,仰起頭,將瓶子中的液體一飲而盡。
澀澀的,鹹鹹的,還有些微苦的味道,這是他飲完瓶子中的液體後得出的感覺。
聞人寒登上了最高的地方,他剛要舉目四眺,卻發現腳下有一堆新土。
似乎那裡藏著什麼東西一般。
等等,還有鞋印,聞人寒似乎想到了什麼,他猛地挖掘起來。
不久以後,他又挖到了一張紙條:
“蕭叔,我和秦洛身臨險境,不久過後恐怕會喪命在聞人寒的手上。為了不讓藏寶圖落到他手裡,我將藏寶圖和九花玉露膏藏在此處。”
“你記住,只有服全了九花玉露丸和九花玉露膏,才可以碰那張地圖,否則,沾圖既亡。”
字跡端莊秀體,可以肯定這是女人寫的字。
不用說,那肯定是蘇瑩瑩寫的字。
真是天助我也,聞人寒一陣狂喜,更加拼命的挖掘起來……
此時的秦洛,正悠閒躺在一塊草地上,哼著不知名的小調。
“秦洛,你剛才叫我寫那些字到底有什麼用啊?”
蘇瑩瑩問。
“可惜啊可惜,歷史性的一刻竟然無人見證。”
秦洛答非所問。
“歷史的一刻?”
蘇瑩瑩不懂秦洛在說什麼,她不解地問。
秦洛搖頭大笑,卻並沒有回答蘇瑩瑩的話,不是他不想回答,而是他實在說不出口。
“唉,你剛才為什麼叫我寫那些字?”
蘇瑩瑩又問。
“騙人唄。”
秦洛不以為意地道。
“那你埋的那個罈子,裡面到底裝的是什麼東西?”
一想到秦洛埋那個罈子時的情景,她總覺得那罈子裡面裝有什見不得人的東西。
一想到秦洛埋那個罈子時的壞笑,蘇瑩瑩就覺得奇怪。
只可惜她永遠也想不明白秦洛到底做了什麼,要不然,她一定會一邊大叫噁心,一邊笑得合不攏嘴。
秦洛看著蘇瑩瑩,道:“瑩瑩姑娘,我突然想起我們剛才親嘴的樣子,那時候我們倆真像小兩口子啊。”
“你,你說什麼胡話!”
蘇瑩瑩急著道。
秦洛呵呵笑道:“不過你呀這麼漂亮,肯定是殺人不眨眼。”
“那又怎麼樣,女人漂亮就會殺人嗎?”
蘇瑩瑩滿不在乎地道。
“那當然,我一看到你,就想要和你行房,這一天見過七八次,一天就要行七八次房,你應該知道,行房過度很傷身體的。”
秦洛無恥地道。
“你,你……”
蘇瑩瑩目瞪口呆,這個壞人,怎麼盡說些暈段子。
“不過死在你手裡我也情願。”
秦洛笑著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