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一來,城頭晉軍士兵死在投石機之下的不在少數。

一時之間,攻城和守城雙方的兵力損失幾乎是差不多的。

這在妘崢看來簡直無法忍受。

因為攻城的一方無論如何損失都應該是更大的。

不過秦洛在這個時候下了撤退的命令,讓妘崢以為這是因為唐軍承受不了這麼大的損失。

即便如此,妘崢的臉色還是不好看。

因為他清楚,唐軍有很大可能還有後軍援兵,自己如此被動守城,就算能守到最後也會付出極大的代價。

更別說此時応州和薊州的情況不明。

就在此時,一個副將道:“二殿下,遊川求見。”

妘崢聞言道:“讓他過來。”

這幾日,妘崢特意讓自己的敵襲人馬守城,就是怕唐籍士兵翫忽職守。

此時他剛準備讓唐籍士兵頂上來,因為他不能再讓自己的人馬受損失。

要損失,也應該是唐籍士兵先去送才對。

遊川見到妘崢,立刻半跪倒:“二殿下,末將請求領兵出去將唐軍衝殺一番,震懾唐軍。”

妘崢聞言,心中暗道這遊川還算是上道。

唐軍的強大遠遠超出他的預料,即使獲勝,代價也是妘崢不能接受的。

遊川此話正合他意,畢竟遊川可不是他的嫡系部隊,只要遊川頂上去,消耗唐軍力量的同時,他的人馬大可以以逸待勞,將損失降到最低。

妘崢心裡不停算計,他故作矜持的頷首:“準了,拖住唐軍。”

“是,殿下。”

遊川低頭稱是,誰也沒看到他嘴角露出一絲冷笑。

妘崢算計的挺好,讓他們唐籍士兵去拼殺唐軍,自己坐享戰果,以逸待勞。

不過妘崢卻不清楚,這一切都在秦洛的預料之中。

甚至此時的遊川,也不過是藉口出城。

遊川恭敬地退下,飛快來到城門口,這裡集結起來的人馬整裝待發。

他輕聲囑咐幾句,率領部隊衝向城門。

“殺啊——”

“衝啊——”

震天的吶喊聲此起彼伏,一聲比一聲響,城門外頓時亂了起來,金屬碰撞聲,吶喊聲,混做一團。

城頭上的妘崢早有心理準備,唐籍士兵戰鬥力畢竟不算強。

不過讓他覺得更不妙的是,遊川部隊越打聲勢愈發綿弱。

反觀唐軍,卻是愈發昂揚,氣勢如狼煙滾滾,直衝雲霄。

這一切都來得太快。

唐籍士兵隊伍中,一個小卒大吼一聲,猛的朝唐軍將士身側劈去。

接著他收刀又向地上劈,還沒劈幾下,小卒適時露出驚懼的神色,連連後退。

而後又虛虛砍了幾刀。小卒不再戀戰,狀似驚恐地踉踉蹌蹌跑了出去。

小卒一逃,像是訊號一樣,遊川部隊便節節潰敗,均是四散而逃。

蓄勢待發的唐軍騎兵抓緊時機,箭一般衝了出去,轟隆的馬蹄聲震耳欲聾。

遠看,一道騎兵組成的黑浪撞向城門。

陸信頓覺時機已到,指揮著唐軍全軍進發。

唐軍此時傾巢而出,黑壓壓的大軍抵在城頭,呈黑雲壓城之勢。

妘崢臉色鐵青,他強行冷靜下來,想要指揮部隊死守城門。

副將連滾帶爬地衝到妘崢跟前:“大事不妙了,殿下,城門——城門被開啟了!”

“什麼?”

妘崢怒火攻心,竟是張口嘔出血來。

事到如今,他哪還不明白,他壓根就是被遊川耍了。

什麼帶兵衝殺,震懾唐軍,根本就是假意殺敵,好和城裡的其他部隊裡應外合。

守在城門的自己的人馬,恐怕已經全軍覆沒了。

唐軍此時已經攜帶著雷霆之勢衝殺而來。

“快,快關城門。”

“來不及了,殿下,我們還是快逃吧。”

一個副將臉色鐵青,一邊拉著妘崢開始逃跑。

此時唐軍距離入城不過是眨眼間的功夫了。

妘崢知道幽州城恐怕守不住了,於是一咬牙,也趕緊逃跑。

而此刻,在遊川的接應下,大片的唐軍已是殺進了城池,開始清掃晉軍。

剩餘的晉軍更是完全喪失了鬥志,毫無還手之力。

不過兩刻鐘的功夫,晉軍殘兵便被唐軍捉拿,擠在一起瑟瑟發抖。

幽州城中飄滿唐軍的軍旗,宣告著這座城池從現在起歸屬於唐國。

幽州城百姓擁著擠上街道。

“唐軍來了!”

人群中爆發一陣陣歡呼,大街上頓時滿是高興和歡快的人們。

而那些平日作威作福的晉國人,此時都龜縮在家中,不敢出門。

秦洛踏進幽州城,神色略微放鬆。

打下幽州雖然有些損失,但完全可以接受,部隊的有生力量還很完好。

而且,大殺器炸藥包也沒怎麼動用。

更何況,不出意外應該抓到條大魚。

心中正想著,藏鋒一行人便押著灰頭土臉,想要逃跑的妘崢過來。

妘崢垂著頭,臉色難看。

“呦,這個豬頭就是妘崢?”秦洛冷笑著道。

“你——”

妘崢逃跑的時候被藏鋒逮到,直接就是一頓毒打,現在兩邊臉都有點腫起來。

不過即便如此,他從來沒被人這麼當面嘲諷過,所以肺都要氣炸了。

為了逃跑喬裝成平民已經讓他內心憋屈不已,沒想到被藏鋒押過來又被秦洛這樣羞辱。

妘崢冷著臉道:“你不過得意這一時罷了,待我晉國大軍壓境,定打得你們屁滾尿流,看到時候你們還能笑得出來不。”

藏鋒面色一冷,周圍的唐軍均是臉色難看。

秦洛冷笑道:“看來你還是把自己當成高貴的晉國二皇子而不是階下囚,藏鋒,幫他認識認識自己現在的身份。”

“是。”藏鋒毫不猶豫,提起拳頭,開始猛揍妘崢。

“啊——該死,你在幹什麼,住手,別打了,別打了——”

妘崢還沒反應過來,沙包大的拳頭已經和他的臉親密接觸,他連連慘叫,雙手胡亂的揮著。

等到秦洛終於喊停,妘崢的臉已經青一塊紫一塊,腫得跟豬頭一樣。

“說啊?打的我們怎麼樣?”秦洛冷笑。

“不,不縮了,偶不縮了,偶綽了。”

妘崢頂著一張豬頭臉,含含混混地說到。

識時務者為俊傑,妘崢並不蠢。

他之所以敢囂張也不過是仗著自己晉國皇子身份,以為秦洛不敢動自己罷了。

他低著頭,眼裡滿是怨毒。

雖然他向秦洛低頭,但他心中對他的仇恨反而愈發高漲。

這個秦洛,敢這麼對他,讓他堂堂晉國皇子,被按在地上揍。

若是活捉秦洛,定要將他嚴刑拷打出那些厲害火器的製作之法,打斷腿扔去活活餵狗。

秦洛冷笑一聲。

他倒不是看不出妘崢那些惡毒小心思,不過妘崢已經被俘,再怎麼鬧騰,也翻不出手掌心。

現在當務之急,是清點幽州的物資和糧草。

雖然在晉國不調兵的情況下,對抗東方無敵有很大把握,但糧草和物資總是不嫌多的,多一份糧草就多一份保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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