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罵這官員的兩個災民,果然就被幾個打手揪出來,棍棒招呼。

瞬間,哀嚎聲傳遍四野。

很快,其中一個年邁的災民就被打的沒了氣息。

那幾個打手直接扛起這個災民,就丟在了一邊。

如此草菅人命,讓剩下的災民們都是敢怒不敢言。

“呵呵,早知如此,何必當初。”

中年官員囂張地道。

“都給本官老實點,沒那富貴命,還想吃大米飯?再有鬧事的,就是那下場。”

中年官員對於災民們現在的表現很滿意,便起身坐了回去。

瞥了一眼順從不少的難民,他翹著二郎腿滋溜了一口酒,怡然自得。

那施粥的小吏也趕緊道:“大人說的是,雖然這是饑荒年月,可有人餓死,還有人花錢在秦淮河花錢買歡笑,怨得了誰?”

這話讓中年官員心中一陣悸動。

“還別說,這段時日的饑荒,本官整天操勞,已很長一段時間沒去那秦淮河了。”

官員想到那秦淮河的美妙場景,頓感吃什麼都無味,自顧喝了口酒:“今日伺候了這群災民,本官可要去秦淮河好好犒勞一下自己。”

施粥的小吏拍馬屁道:“大人為國為民,也該為自己的身體著想一下,白天為國為民操勞,晚上也要去那秦淮河渾身舒坦一番嘛。要不然只幹活,不享受,哪有力氣為國為民?”

中年官員哈哈大笑,道:“你小子很上道,非常機靈。”

此時,一個聲音傳了過來。

“哼,如此荒淫無恥,欺壓百姓,這明州城的官若都是你這樣,還不如全都殺了好。”

這中年官員一聽,臉色大變。

“好大的膽子,誰在口出狂言?”

中年官員說完,災民之中就行出來一個風度翩翩的公子,他的身邊,還跟著一個身穿黑色勁裝的絕美女子。

二人衣著華貴,並且男的丰神俊朗,女的宛若仙子,一看就不是常人。

中年官員不傻,眼前這兩人很有可能是有些來歷的。

不過太子要來這件事他們這些人雖然都知道,但是想象中的太子要來肯定是隨行之人眾多,敲鑼打鼓的。

眼前就這一兩個人,中年官員根本就沒有把眼前的秦洛和周青萍往太子身上想,只當是不不知道哪裡來的富家公子。

中年官員不是傻子,有些人能欺凌,就像這災民。

而有些人來歷沒有搞清楚前,最好就不要惹,就像眼前這個公子哥。

不過這是在明州地界,中年官員也不怕。

他背手與白衣公子對視,皮笑肉不笑地道:“你是哪家公子?在這個饑荒年月不在府邸與你圈養的美人尋歡作樂,來此處作甚?”

“要知道禍從口出,就算你有些背景和來歷,但是在這明州城,亂說話也是要付出代價的。”

中年官員眯縫著眼睛道。

秦洛冷笑一聲,往前走了幾步。

這幾步越過了其他災民,直接到了那中年官員和一眾打手的面前。

秦洛緩緩道:“亂說話?我說的不是事實嗎?眼下明州災民眾多,你在這口出狂言,並且欺壓災民,難道不該死?”

中年官員臉色微變,想不到眼前這個年輕人竟然如此囂張。

“果然是膽大包天,來人把這行逆賊拿下,關入大牢,交由知州大人處置。”

幾個打手拿起手中的棍棒就要衝過來。

此時,只見周青萍嬌軀化作殘影,拳腿接連而出。

瞬間便聽到砰砰砰和聲聲不絕於耳的慘叫,只見那圍攏過來的打手,無一例外全都到底痛苦掙扎。

這……

中年官員沒有想到那長相極美的女子竟然這麼能打。

不過他們只有兩個人,再能打又能如何?

“好啊,你們竟然目無王法,在本官施粥賑災之際大肆搗亂。真以為本官拿你們沒辦法嗎?”

“快,都給我上。”

不遠處聽到動靜的打手和軍卒都衝了過來。

此處就在明州城南門的外面,瞬間就圍過來三四十個手持長刀的廂兵。

不過,在絕頂高手面前,這麼些人也並沒有什麼實質性的變化。

周青萍手中的長劍出鞘,一片梨花狀的劍氣散漫而來。

她的劍勢凌厲,快到讓普通人根本無法看清。

所有人幾乎是只看見一道雪白的劍影。

接著,那衝在最前面的十幾個廂兵,身上的外甲便齊齊碎裂。

而他們前方的地上,竟憑空多了一到劍氣溝壑。

恐怖的劍氣直接將地面劃開了一到三四丈長的豁口。

如果是劃在他們身上,恐怕五臟六腑都會從身體之中掉出來。

這一幕,讓那些廂兵頭皮發麻。

如果眼前的女子想殺他們,他們此時恐怕已經是屍體!

有瞬間能秒殺十幾個人的能力,這個女人根本就不是他們所能抗衡的。

周青萍素手握劍,劍尖斜斜點地,用清冷的聲音道:“越線者,死!”

瞬間,雅雀無聲。

中年官員沒有想到這女子有這麼厲害的身手,瞬間就臉色鐵青。

“你們……你們怕什麼,她不過就一個人,快把他們抓起來。”

中年官員喊得厲害,但是那些廂兵根本就不敢動,他們眼裡都是恐懼。

秦洛沒有理會這個中年官員的跳腳,而是緩緩走到了那煮粥的鍋旁邊。

施粥的小吏臉色有點白,顫顫巍巍地跑到另一邊。

秦洛來到鍋前,用那大勺攪動了兩下鍋內的粥,看著鍋內的清湯寡水,秦洛冷笑道:

“昨日還聽說明州城內外施的粥粟米充盈,也瞧見大多災民順著這管道朝著明州城內聚集。”

“為何昨日的稠粥變了今日的清湯寡水?身為這明州城內的官員,你能做出解釋嗎?”

那中年官員臉色鐵青,但是他知道這裡出事,很快就會有增援過來,所以也不認為秦洛能拿他如何。

“你是何人,本官為何要與你解釋?”

秦洛聞言,也並沒有做什麼,反而是又走向了中年官員自己支起來的那口砂鍋。

裡面,羊肉湯正在滾沸。

“你也挺會享受,外面的災民在吃清湯寡水,你卻在燙羊肉吃。”

中年官員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他已經看到城門那邊有人支援過來,便冷笑道:

“我吃什麼與你何干,就算我在粥棚處吃著山珍海味,你也管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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