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子監的地址就在內城坊市的旁邊,所以每日這些儒生示威的時候,都有許多人圍觀,造成了非常壞的影響。

甚至,國子監裡面的訓導和教習也加入了罷課示威。

所以在這個時候,國子監裡面還在學習的人特別少,除了依附太子那一派的,根本沒人。

“太子秦洛為何還不來給大家一個交代?”

“不錯,定然是他於理有虧,所以不敢來了。”

“正是!他倒行逆施,如此屠殺官員,如何有臉來面對我等?”

那些帶頭的儒生慷慨激昂,彷彿要把秦洛描述成暴虐弒殺的惡太子。

就在此時,一支車隊行來,前面的禮官舉著“退讓”“迴避”的牌子,眾儒生定睛一看,原來是五皇子秦勘來了。

“是五皇子殿下!”

眾儒生原本一些坐著的都站了起來。

秦勘笑呵呵地從轎子上下來,走到儒生面前道:“諸位都是大唐的優秀人才,在此地聚集,難道不要上課了麼?”

秦勘這番前來,其實就是故意來露臉的。

他之前前往西南邊陲和吐蕃諸部談判,整件事都非常順利。

其實也就是那些吐蕃人沒有糧食,來搶一搶。

本來這些事情西南守將都能解決,但是秦勘非得去強行刷了一波存在感,自作主張給那些吐蕃人一些布匹和糧食。

那些吐蕃人得了好處,自然也就退回去了。

原本他不去還能不用損失糧食和布匹,但他一去反而還付出了更多。

如果讓眾人知道真實情況,恐怕會大罵他昏聵。

然而秦勘自然是要用這件事包裝一下自己,彰顯自己的功績。

今天很顯然就是一個非常好的時機。

不僅能夠刷存在感,還能損秦洛。

“五殿下可知,太子秦洛暴虐無道啊!”

“正是,太子秦洛在京城就已經屠殺了幾大商賈家族,又先後在揚州和明州屠殺眾多官員,揚州書院的鄭夫子甚至因此被氣死,這簡直是有損大唐國體!”

“不錯,更傳聞那太子秦洛掌握了富商寧家,讓寧家去民間搜刮財產,與民爭利!這更是冒天下之大不韙!”

一眾儒生慷慨激昂,彷彿要把太子秦洛給吃了。

秦勘擺擺手,清了清嗓子道:“諸位,我知道你們有些意見。”

“但是,任何事情都可以商量嘛!”

“你們國子監乃是我大唐最高學府,若是長此以往不上課,豈非是本末倒置!”

秦勘說完,人群之中就有他實現安排的人開始大喊。

“還是五皇子殿下識大體啊!”

“不錯,五皇子殿下此次平定西南吐蕃有大功,我看這太子之位還不如讓五皇子殿下來坐!”

這句話很快也得到了附和。

畢竟,在這些儒生之中,有很多一部分都是五皇子一系的。

“五皇子才是賢良有才之人啊!”

“正是,若是五皇子當太子,應當是我們大唐之福!”

一些儒生開始喊著,讓秦勘非常受用。

秦勘準備讓他們再喊一下,就出來順勢謙虛一波,賺足口碑。

但沒想到,一個冷笑的聲音傳來。

“是嗎?本宮都不知道,秦勘你這麼有本事。”

只見秦洛帶著藏鋒和馬如龍,以及幾十個黑衣衛,緩緩朝著這邊走來。

見到秦洛,眾儒生和秦勘等人都是臉色一變。

太子秦洛,竟然真的來了!

幾十個黑衣衛全都穿著飛魚服,腰上佩戴繡春刀,臉色冷峻。

光是這氣勢,就足夠威嚇他們這些人。

這時候,儒生之中,有些人大喊道:“太子秦洛來了。”

“太子必須給我們一個解釋。”

“不錯,濫殺官員,簡直是暴虐無道。”

一時間,討伐秦洛的聲音此起彼伏。

秦勘看到這個景象,臉上露出冷笑。

呵呵,我看你今天怎麼辦?

你若是要在這裡殺人,那就正好。

到時候在朝會上,聯合長孫丞相,就能將他彈劾讓位。

秦洛手一揮,後面的黑衣衛頓時往前跨了幾步。

他們的兵器還沒出鞘,就已經嚇得那些儒生連連後退。

“你……你想要用這些鷹爪來殺我們嗎?”

“可笑,我們讀得乃是聖賢書,殺了我們,全天下還有千千萬萬的讀書人,你殺得盡嗎?”

“你如此暴虐,必遭天譴!”

在一些儒生的帶領下,那些儒生反而激動起來,根本不帶怕的。

要知道,在大唐,文官死諫是可以命垂青史的。

所以這些儒生大部分也確實都不怕死。

秦洛冷冷一笑,道:“你們是不是想多了,本宮有說要殺人嗎?”

擺了擺手,秦洛讓黑衣衛退了幾步,然後他往前,站到那些儒生的面前。

他朗聲道:“你們給本宮聽著,本宮乃是大唐唯一官方指定的太子,父皇立我為儲君,自然有他的考量,你們一個個意見這麼大,難道自認為比本宮父皇還要強?”

“再者,本宮殺得那些貪官全都是該死之人,完全都有證據,你們說這麼多,能到是想要包庇那些貪官?”

秦洛的話讓一眾儒生懵了片刻。

好一個用心險惡的秦洛啊!竟然還把景隆帝給牽扯出來。

“太子可不要隨意說這種話,我們可從未自比當今聖上。”

“不錯,大家不要被他的話帶歪了,就算那些是貪官,但是沒有經過三司會審,完全是一人決斷,誰又能保證當中不會有冤假錯案?”

有幾個帶頭的馬上跳出來反駁。

不得不說這幾個帶頭的儒生說的話很有煽動性,一下子就讓那些儒生又開始吵吵起來。

秦洛冷笑一聲,道:“本宮已經命人在刑部衙門的榜文牆上貼了那些官員的罪證,爾等若是不信,稍後自然可以去檢視。”

“另外,你們在這罷課,其實不過都是受人蠱惑,對大唐沒有任何好處,還是進去好好上課吧。”

秦洛的話讓那些儒生們都是一陣跳腳。

此時,一個穿著儒士袍,戴著綸巾的中年走了出來,不屑地道:“太子此話何意?這次罷課我們國子監的三十多名教習和訓導也在,太子的意思是我們蠱惑他們嗎?”

秦洛打量此人,長得一副三角眼,看起來有些猥瑣。

“你是何人?”

“本人是國子監的文章教習胡馬。”

冷笑一聲吼,秦洛道:“本宮可沒有指名道姓,你這麼著急出來,不就是對號入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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