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聽聞旨意,臉色齊齊大變。

景隆帝,果然立了秦洛為太子,並且掌握玉璽,享監國之權!

一時間,整個長安城風雲湧動,無數人都因為這個訊息,或寢食難安,或興高采烈。

當然,最憤怒的人,莫過於秦勘和秦昭。

皇長孫府邸。

秦昭拳頭握緊,如果不是長孫相爺在,他恐怕會掀桌子跳腳。

明明,那個位置明明是自己的。

皇太孫之位,離他只有一步之遙。

“我知道你現在心裡很不舒服,但是這幾日你的表現,完全可以用災難來形容。”

長孫相爺一臉平淡地道。

秦昭啞口無言,只能是臉色鐵青。

“陵容,你最近要好好約束皇長孫殿下,一定要讓他安心讀書。”

“陛下病的很重,這段時間要讓皇長孫殿下表現的好一些。”

長孫相爺繼續說道。

長孫陵容聞言,咬牙道:“父親,可是,就這麼任由秦洛穩坐這個太子之位麼?”

長孫相爺嗤笑一聲道:“這個太子有什麼用?”

“雖然他是太子,但是還得有為他辦事的人才行,你說說,現在為他辦事的能有有幾個?”

“這段時間陛下重病,對他而言是個機會,但是對我們又何嘗不是?”

“儘管放心,他這個太子的位置,不會坐得穩。”

另一邊,秦勘的府邸。

從皇宮回來之後,秦勘氣得哇哇大叫,直接打碎了不少東西,整個屋內一片狼藉。

“該死。”

“這個廢物!”

秦勘臉色鐵青,即使摔了這麼多東西,仍然不夠解氣。

“王天德。”

“屬下……屬下在。”

此人是秦勘的貼身護衛,對於盛怒之下的秦勘,他也生怕觸了黴頭。

“你找個時間去給莘綰綰那個賤人帶去訊息,讓她把沒做完的事情給做了,要是三天之內,本宮看不到該有的結果,她應該知道會有什麼樣的後果。”

“屬下遵命。”

……

秦洛春光滿面。

今天,他就得搬進東宮。

然後明日,就要在百官面前進行太子冊立儀式。

從今以後,他就會暫時執掌整個大唐。

但是,真正的危機還沒有解除。

他一眼就看出,景隆帝患有非常嚴重的哮喘,外加的咯血癥狀,應該是臟器也有了非常嚴重的損傷。

最多恐怕撐不過三個月的時間。

自己要在這段時間內充分贏取他的信任,並且,手裡要掌握非常強大足以應付任何危機的力量,這樣才不至於萬劫不復。

今日,這一步是暫時達到目的。

但是,還有許多事情等著他做,絕不可掉以輕心。

第二日,秦洛風風光光地在文武百官面前從德化公公手中接過了傳國玉璽。

這冊立大典,很快就完成了。

百官都是齊齊吶喊:“太子殿下千歲千千歲。”

“平身!”

秦洛華服加身,望著大殿上的眾臣,全身的血液都在沸騰。

這!

便是權力的力量麼?

他此時,終於明白那些手中握著權力的人到底是何等的心情。

今日,既是冊封大典,又是小朝會。

所以,秉筆大太監高聲喊道:“有事起奏,無事退朝!”

很快啊,“啪”的一聲,一個老臣站了出來。

“太子殿下,臣京兆府尹胡大中有本啟奏。”

秦洛微微一笑,這是自己上任之後面對的第一個啟奏,道:“胡大人,請說。”

胡大中是中立派的大臣,官居三品,換做後世,就是首都的一把手兼二把手,算得上是位高權重。

“京兆府的杭實縣以及河東道的懷州、溫縣等地連發水災,災民饑民已經不下數十萬,若是不早日處理,恐釀禍端啊!”

這件事,讓許多官員都是眉頭一皺。

不過這也是老生常談了。

這幾個州縣都在河流地勢低窪處,每逢雨季總是會有洪澇。

秦洛思索了片刻,道:“戶部尚書何在?”

很快,戶部尚書站了出來。

“臣戶部尚書柳臻飛參見太子殿下。”

秦洛直接道:“還有一個月就入冬了,此時應當是先賑災為重,本宮認為先撥下賑災銀兩,讓災民吃飽穿暖才是。”

“柳尚書,就先讓戶部從國庫調撥一些銀兩賑災吧。”

柳臻飛聞言,露出為難的神色道:“這,太子殿下……國庫,如今空虛啊!”

秦洛皺眉道:“能調出多少銀子?”

柳臻飛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道:“幾月前的河南道和隴右道旱災已經撥出去不少銀兩,還有邊軍的軍餉也是一筆大數目。”

“如今,國庫能用的銀子,恐怕只有八百兩。”

聽完這話,秦洛氣急反笑。

“柳大人,你不是在和本宮開玩笑吧?偌大帝國,國庫裡只有八百兩銀子?”

“數十萬的災民,八百兩銀子,你告訴我,這還怎麼賑災?”

從記憶中一檢索,秦洛就知道這柳臻飛為什麼會說出這種話。

此人是長孫相爺的門生,是長孫相爺一手提拔的。

在這個節骨眼,肯定是不可能讓秦洛稱心如意的。

而反觀站在下面的秦昭,則是一臉譏諷的神色,他的臉上滿是得意的笑容。

想要做太子?先看看自己夠不夠資格!

秦洛敢肯定,就算自己發出質疑,派人去查國庫的賬,肯定什麼也查不到,這些人肯定已經做好了完全的準備。

秦洛冷冷一笑,道:“本宮記得,這一帶多年來便頻發水災,景隆六年的時候,父皇曾派人興修水利,當時負責修繕水利的是誰?”

這個問題讓百官都是好一陣思索。

不過,還是有記事的,而且是敢說話的。

當然,還是那位京兆府尹胡大人。

“太子殿下,當年修繕水利的正是如今的工部尚書高冕高大人。”

長孫相爺皺了皺眉,而高冕則是臉色微變,走了出來。

“太子殿下,負責修繕水利的正是微臣。”

高冕肥頭大耳,一看就不是什麼好官。

秦洛冷冷一笑道:“高大人,上次一個小小炭務官的事情讓本宮知道了你的手下可是能人輩出。”

“你能不能給本宮解釋一下,為什麼才修了十幾年的水利工程,連著四五年頻繁發生水災?”

在百官看來,秦洛這分明是在柳臻飛那裡吃了癟,要在高冕身上找回來。

這高冕雖然是五皇子秦勘的人,但是卻把持著油水最足的工部。

“這……”

高冕冷汗直流。

這件事百官都知道,景隆帝也不可能不知道,但是景隆帝沒動他,是因為還需要用他,而且也顧及了秦勘的面子。

但是現在,秦洛正是需要立威的時候。

“怎麼?啞巴了?”

秦洛繼續冷笑著道。

“這可能是手下人辦事不利,請太子殿下給微臣一些時間,微臣必定會徹查此事。”

“呵呵,本宮看不必了,本宮懷疑你在修繕水利的事情上中飽私囊,所以才導致這種結果。”

“來人!”

“在!”

“脫了他的官服,去了他的烏紗帽,打入天牢,本宮要徹查此事。”

“是。”

秦勘馬上跳了出來,怒喝道:“你……你敢。”

“老九,你可別太過分了。”

頓時,大殿之上一下子就劍拔弩張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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