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外的那個訓練營可不僅僅是像學校一樣,只要每天按時輕鬆上課下課就好。

而是包含了各種體能和精神方面的嚴格訓練。

所有進去的人,就算不死也要脫層皮。

顧星瑜不由抖了下,她可不像顧謹希皮那麼厚,經得起訓練,還能逃跑。

不過,三哥已經答應她,以後不再理那個陸渺,她的目的也算達成,就暫時放過那個鄉巴佬,讓她在顧家再呆一陣子好了。

沈清禾出來,有些疲憊的問,“秀姨,渺渺她怎麼了?

還沒有放學回來嗎?”

秀姨帶著些怨氣瞪了顧子珩一眼,“少夫人她剛才走了,說從今天起,她和二爺的婚約解除,讓你們有事去學校找她。”

沈清禾臉色瞬間變了,“怎麼回事?好好的怎麼突然要走,還要解除婚約?”

“還不是因為三少爺,剛才少夫人回家,正好碰到三少爺下樓幫小姐拿吃的。

結果,三少爺不打招呼就算了,直接甩著一張臉給少夫人難看。

少夫人在陸家的時候就受盡委屈,到了顧家,寄人籬下,又被人甩臉色。

她哪裡受得了。”

秀姨一邊說一邊腦補,越說越生氣,忍住直接扭頭對著顧子珩道,“三少爺,我知道您向著小姐。

可小姐被懲罰那是她自己做錯事,跟少夫人無關。

您不能將怒火都撒到少夫人身上。

您知不知道,當初少夫人為了給您熬藥治病,揹著我們用刀在手上割了老大一個口子,用自己的鮮血給您做藥引……”

“什麼藥引?”背後突然傳來一道冰冷無比的聲音。

秀姨這才看到,顧時硯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這會兒正站在她身後。

平日裡本就冷漠的雙眸之中這會兒寒意更是幾乎要溢位眼眶。

秀姨這會兒也顧不上害怕,直接道。

“中藥本來就有一些不能用醫學解釋的東西,有不少藥方都需要奇奇怪怪的東西做藥引,才能讓藥發揮最大的效力。

少夫人在陸家被虐待,身體本就瘦弱,那幾天臉色更是蒼白的厲害。

那麼大一個口子,她愣是咬著牙一聲沒吭,還偷偷的瞞著所有人。

要不是我剛好有事去找她看到,到現在都不會有任何人知道。

她是真的拿著自己的一顆真心對顧家所有人。

結果,那藥三少爺不吃就算了,還由著小姐將那麼珍貴的藥全都弄撒。

現在,小姐犯錯被罰鬧自殺,您還要將火全都撒到少夫人身上,給人甩臉色,真是……真是沒良心。”

她一想到陸渺回去可能要被陸家那夫婦倆欺負就心疼的不行,故意添油加醋的說的那叫一個扎心。

顧時硯臉色難看,沉聲問道,“她有沒有說去哪裡?”

“沒有,少夫人只說如果你們有事的話,可以去鎮海中學找她。

哦,對了,她還說,她把聘禮全都放在房間的書桌抽屜裡了。”

秀姨滿臉擔憂,“她走的時候只背了個書包,什麼都沒帶。

一個小女生身上也沒帶錢,大晚上的能去哪裡,萬一在外邊被人欺負了可怎麼辦?

要是回陸家,那夫妻倆,還指不定怎麼對她呢。”

顧時硯掃了顧子珩一眼,伸手從口袋裡摸出電話,一邊飛快的撥出一個號碼,一邊迅速朝著樓下走去。

他見過陸渺輕鬆拿下一個持刀小偷的樣子,也見過她熟練的從樓頂上一躍而下。

知道她身手很好,絕不是像秀姨說的那樣弱不禁風。

就算真的碰到一些不懷好意的人,倒黴的也一定不是她。

但心中還是無法剋制的擔心。

尤其是想到秀姨剛才說的,她拿刀割了自己的手,用自己的鮮血給顧子珩做藥引。

一向冷靜沉穩的顧時硯此刻臉色陰沉難看。

沈清禾這會兒也是又急又氣,抬手便朝著一旁顧子珩身上用力打了一下。

“你是想造反嗎?還敢對渺渺甩臉色。”

“我沒有。”

顧子珩此刻懊惱無比。

他不是給陸渺甩臉色,顧星瑜之前以死相逼,不准他再和陸渺來往,不然的話就死給他看。

他被鬧的實在沒有辦法,不得已,才只好想著暫時先不跟陸渺說話。

等星瑜這邊情緒穩定,他再好好開導一下。

沒想到會傷害到陸渺。

更加沒有想到,在他一開始沒有給陸渺好臉色的時候,她竟然會為了給他治病,犧牲自己,用自己的血給他做藥引。

藥雖然是顧星瑜倒的,但那也是在他的縱容之下。

想想他和顧星瑜之前做的那些事,他恨不能抽自己幾個大嘴巴子。

“我告訴你,要是你害得你二哥丟了老婆,我們顧家丟了兒媳婦,我饒不了你。”

沈清禾轉身下樓,走了兩步,實在太氣,又轉回來抬手朝著他捶了一拳,這才噔噔噔下樓打電話找人去了。

房間裡,顧星瑜聽到外邊他們的對話則是欣喜無比。

呵呵,算陸渺那個鄉巴佬識相,自己走了。

早知道鬧自殺這麼有用,她進顧家的第一天她就直接鬧了。

高興的拿出手機,立刻給陸思語打了過去,第一時間向她報告這個好訊息。

“思雨姐,陸渺跟我二哥的婚約解除了。”

“解除婚約?你確定?”電話那邊,陸思語難以置信的問道。

好不容易找到顧家這麼好的靠山,陸渺怎麼可能這麼輕易就離開。

“當然,我很確定,她現在已經離開顧家走了。

要是她回陸家,你可不要心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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