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決戰前夕(求月票!)

卓縣。

大軍雲集,聯營數十里。

當地豪強的一座莊園,如今已經被強徵,成為了陳帝下榻的寢宮。

陳帝身披甲冑,端坐於中央上首,文武官員分列兩旁,陳帝把手中的一份摺子,直接向前一扔,重重的摔落到地面上,大聲呵斥道:“皇甫義元王該死。”

“堂堂一州之主,封疆大吏,竟然不戰而降。”

不戰而降,這四個字出現。

立即引起軒然大波,原本寂靜的場面,頓時雜亂起來。

皇甫義元天下名士,自幼就有神童之稱,飽讀詩書,曾經與人辯經,舌戰群儒,大獲全勝,自此名揚天下,但卻是沒有出仕,而是養望三十載,一朝踏入仕途,平步青雲,官至利州州牧。

要是沒有上界降臨,下一位右相,將會是皇甫義元。

這等國中重臣,卻是投賊了。

這震撼了世人,也摧毀了不少人三觀。

這帶來的影響實在是太大了,大將軍眉頭深深皺起,目光看向群臣,能夠清晰看見,不少人心智動搖。

南下前傾盡全國之力,有十多名築基修士,一百多的練氣修士,再有八萬精兵。

這是一股排山倒海的力量,哪怕是北方大燕正朔,也根本擋不住這一股力量,這足以橫掃一切。

所以人人都是信心十足,認為必勝。

可值此關鍵時期,皇甫義元投敵了。

這一位乃是天下名臣,名聲顯赫當世,自然不是蠢人,皇甫義元投敵,肯定是認為竇逆必勝,陳帝必敗。

至於怕死,其他人有可能,但皇甫義元不同,今上登基初年,南方有異族叛亂,是皇甫義元平亂,誅殺惡首後,最後為了說服其他各路土司臣服,是皇甫義元孤身一人上門,彰顯誠意獲得信任,一一說服了各路土司,這才平定了叛亂。

這是一位能臣,也不光是皇甫義元,能夠擔當一州州牧,封疆大吏,就沒有一位蠢貨。

可皇甫義元投了。

不說其他官員了,就算是大將軍,一時之間心中都嘀咕起來。

是不是要與其他皇甫家的族人走動一下,看一看皇甫義元到底哪裡來的底氣。

最後,大將軍剋制住了此想法。

心中浮現出苦澀,自己都動搖了,更加不要說其他人了。

不由附和陳帝道:“皇甫義元該殺。”

一時之間,喊殺聲音四起。

群臣眾志成城,都對皇甫義元怨聲載道。

而其中也有官員臉色慘白,臉上沒有一絲血色,更是汗如雨下,他們正是皇甫一族的人。

如今他們這位老族長,突然幹出了此等驚天動地的大事,導致他們一下子坐蠟了,根本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老族長一世英名,怎麼到老糊塗了。

如今大軍南下,就算敗了,也是兩敗俱傷,霍州大燕必然一統天下。

投了大燕,那還說得過去,怎麼就投了竇逆。

一個個心中咒罵,可不得不承認,經此一事後,大軍士氣大跌,大戰未曾爆發,就已經算是先輸一場了。

南宮名延非常惱火,心中生出了陰影,彷彿有著黑幕,籠罩了天穹。

哪怕知道如今匯聚而來的大軍,足以橫推敵人,可南宮名延還不知不覺,生出了一種可能要敗的想法。

這就像是遭遇針扎,就會感受到痛苦一樣,純粹就是本能,根本無法避免。

皇甫義元你怎麼就降了。

。。。。。。。。。。。。。。。。

利州州城。

竇長生大擺宴席,宴請利州諸多文武官員。

竇長生親切的抓住新鮮出爐的夏王相手臂,藉此表示雙方的親近。

這一位夏王相皇甫義元,竇長生原本沒心思知道對方叫什麼,因為這都不重要,如同劉州牧一樣,完全就是一個過客,昔日功績再大,那也一點用沒有。

可如今這一位乃是自己人了,竇長生當然要掌握情報,這打探後非常歡喜,因為皇甫義元正是自己最為欠缺的人才。

相比較董別駕,李主簿這一種阿貓阿狗,皇甫義元履歷豐富,有望擔當右相。

哪怕大陳只有五州,只是秘境當中的丞相,還不是左相,但右相也是相啊。

左右自己也沒有雄踞上百州,連一州都沒有,不,是一個縣都沒有,皇甫義元管理五六個縣,那肯定是綽綽有餘,自己就缺一位總管,為自己處理錢糧等事物。

本來這樣的事情,一直都是自家老婆做的,盤子小還可以,等到未來勢力擴大了,自家老婆不能夠拋頭露面,就不適合了。

再說竇長生也不放心,這豈不是都給陰氏了。

所以對於竇長生皇甫義元,竇長生很看重,吹噓了一陣子後,竇長生也開始步入正題講道:“陳帝南下,號稱二十萬。”

“這到底有多少人?”

這一個訊息是絕密,知道的人不多,但皇甫義元肯定是其中之一。

皇甫義元直接回答講道:“八萬。”

“要是把利州整頓好的一萬算上,這一共有九萬。”

“這是一大威脅,另外就是修士了。”

“大軍征伐,臣不懂這個。”

“可臣能夠削減大陳修士。”

“老臣可以說動一些大族,或者是將門,臨陣起義不可能了,可絕對能夠讓他們出工不出力。”

竇長生大喜講道:“我有皇甫丞相,如黃帝得風后。”

剛剛想說燕太祖麾下名臣,但話語到嘴邊後,就被竇長生咽入腹中,因為眼前皇甫義元不懂大燕歷史,這完全是對牛彈琴,戳不中皇甫義元心窩。

所以不得不高抬一下,三皇五帝天下皆知,這不論是秘境,還是其他福地,或者是洞天,都曉得三皇五帝。

三皇五帝已經是一種概念,只要是讀書人,都能夠知道這一段歷史。

竇長生研究過,證明這一些界外界,都是古之神州的輻射區域。

皇甫義元笑了起來,笑的眼睛都沒了,很明顯這一句話,正合皇甫義元胃口,搔到了癢處。

皇甫義元一抖衣袖,悠然自得講道:“大陳是陳帝的,並未是天下人的。”

“那一些大族世家,他們才領多少俸祿,值得去拼命嗎?”

“我書信一封,絕對會讓不少人作壁上觀。”

竇長生端起酒盞,然後一飲而盡,高興的開口講道:“那就麻煩皇甫前輩了。”

對於有用之人,某人向來是極為尊重的,而且變臉的速度極快,從某州牧,到夏王相,再到皇甫丞相,如今升級成為了皇甫前輩。

要是某皇甫丞相,有著羽化登仙,天下無敵的實力,某人願意拜皇甫丞相為相父。

皇甫義元還沒有飄,連連推辭表示不敢,當不得前輩這兩個字的稱呼。

一番推杯就盞,等到閒雜人等都離去後,竇長生這才直入核心正題講道:“陳帝已經屯兵卓縣,已經不再繼續前進,很明顯要在卓縣決戰。”

“我們如今是選擇應戰,還是止步不前,逼迫陳帝興兵來此決戰?”

竇長生話語才落下,黃三喜就直接講道:“大軍停止不前,這豈不是表示大哥沒有必勝的把握,這會影響軍中士氣。”

王世虎也贊同講道:“如今一切就緒,最為忌諱畏縮不前。”

竇長生傾聽了其他人意見,基本上回復都相差無幾,竇長生也是較為認可的。

現如今連戰連捷,連一州之主,封疆大吏都選擇不戰而降,正是聲勢最大的時候,要是停止不前,那麼好不容易聚集起來的無敵之勢,竟然戛然而止。

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

這一個道理竇長生還是懂得的。

自己選擇北上,就是要打出氣勢來,藉助著陳帝當做磨刀石,不斷打磨兄弟們這柄刀,最後擊潰大陳,北上霍州,徹底的把周縣丞擊潰。

這是堂堂正正之路,也是一條無敵路。

但非常可惜,陳帝根本不講武德,直接傾盡全力南下了。

竇長生目光看向皇甫義元講道:“利州一萬州兵,你說怎麼處理?”

這一萬兵。

可以說很棘手。

因為這不是死物,獲得後就可以立即使用。

一萬州兵都是人,要是給自己一段時間,自然可以消化掉他們,打散原有編制,讓他們將不知兵,兵不知將,然後再派遣心腹整合即可。

但如今大戰在即,竇長生根本不敢這麼幹。

因為這會導致一萬州兵毫無戰力,而要讓他們保留編制,竇長生生怕他們給自己來一個陣前起義,給自己反戈一擊。

這對士氣的摧毀太大了,到時候將會是毀滅性的災難。

皇甫義元直接講道:“這一萬州兵,都是臣新募而來,非是原有的州兵,如今諸將皆投靠大王,可以為大王征戰天下。”

可我懷疑你這個老賊,伱是死間啊。

到時候以自己性命,賭上一切,為陳帝平亂。

這一點不得不防,畢竟這一些天下名臣,就喜歡玩這一套。

名聲越好,竇長生越是不太放心。

雖然知道這可能性很低,因為皇甫義元投降,帶來的影響太大了,可人心難測。

議事結束後,竇長生走至無人之地,對著老五講道:“師父回信贈送的魔血,我已經收到了。”

“只是要讓人服食,隱患太大了。”

“不行。”

“這絕對不行。”

“此事絕對不能做。”

老五懵逼臉。

啥時候來信了?

我砸不知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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