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師叔您怎麼就這樣走了?

木業縣,青石街,李氏武館。

竇長生大馬金刀,端坐於武館大堂側方,並未主動佔據主位,最為主要的位置,依然是師父李沉舟的。

如今竇長生眼皮下垂,雙眸閉合,而清茗站在竇長生身後,正伸手為竇長生捏動著肩膀。

時間一點一滴過去,竇長生宛如酣睡一樣,不知不覺中夜色越來越深邃,大堂內不知道何時,一根根蠟燭已經被點燃。

蠟燭和油燈照耀,把大堂照耀的如同白晝。

寂靜的夜晚中,一片雜亂的腳步聲響起,老九猶如一座小山的身影,已經走入了大堂內,此刻粗壯的雙臂之中,卻是懷抱著一具屍體。

這一具屍體和老九相比,就像是孩童一般。

老九木訥的站在大堂一動不動,而後面竄出來一個白胖子,一臉悲色痛苦的講道:“三師兄,還有師父。”

“我對不起你們。”

“是我保護不周,導致師叔被昌隆武館的門徒圍攻不幸遇難。”

白胖子撲通一下,直接跪在了地面上,額頭觸碰著冰冷的石板。

砰砰砰!!!!!!!!!

白胖子連續的磕頭,聲嘶力竭的喊道:“我有罪。”

哭嚎的聲音響起,聲音震動著大堂,彷彿屋頂之上的琉璃瓦片,都已經顫動起來。

久久沒有獲得師父的回應,白胖子不由伸手拉了拉老九的褲腳,這一個動作讓老九有了反應,老九乾巴巴的講道:“我也有罪,我因為衝的太快,導致沒有第一時間救下師叔。”

“我對不住三師兄,也對不住師父。”

李沉舟一雙眸子,呆呆的注視著這一幕,人彷彿傻了一樣,或者是對外界失去了所有感應,一點反應都沒有。

竇長生不由緩緩睜開了眼睛,先看了一眼自家師父,然後豁然起身,大聲呵斥講道:“師叔。”

“您怎麼就這樣走了?”

“我才見到您老人家啊,我還沒有給您盡孝呢?”

“痛啊!”

竇長生不由捂住了心口,悲痛萬分的講道:“昌隆武館餘孽殺了師叔的人,我絕對不會放過他們的,師父你就放心吧。”

“我!”

竇長生才吐出一個字,李沉舟大吼了一句:“夠了!”

李沉舟實在是忍耐不住了,未曾想到眼前這個孽徒竟然這麼狠,下手這麼快。

本以為就算是對自家師弟下手,也要等兩天,可誰想到這一天都沒過,自家師弟就成屍體了。

太惡毒了。

都已經撕破臉了,可這狗東西還在這裡惺惺作態。

李沉舟真想直接撲上去,直接和竇長生同歸於盡,但殘存的理智剋制了衝動,如今毒還未曾解,自己衝上去只會白白犧牲,自己必須要活著,給冶兒還有師弟報仇。

就算是不能夠殺死這孽徒,也要讓世人知道孽徒的真面目,絕對不能夠讓天下人被孽徒假仁假義的面孔欺騙了。

李沉舟連忙補上一句道:“人死不能復生。”

“這不怪老五和老九你們,這都是命啊。”

“昌隆武館怎麼樣了?”

李沉舟主動改變話題,白胖子也順勢站起身來,直接把死去的自家師叔遺忘掉了腦後,開口回答講道:“昌隆武館害死了師叔,我們自然是按照著師父的吩咐,斬盡殺絕一個不留。”

“就算是一隻雞,都不能有活的。”

竇長生眉頭一挑,開口呵斥講道:“師父讓伱們斬盡殺絕,你們就這麼幹嗎?”

“難道不知道冤有頭,債有主,那一些門徒也就算了,可昌隆武館當中的奴僕和丫鬟何其無辜?”

白胖子硬氣講道:“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師父吩咐下來的事情,我怎麼敢違背?”

“難道三師兄讓我違背父命不成?”

白胖子不高興的講道:“我知道三師兄仁善,可他們是敵人,絕對不能夠手下留情。”

“還請三師兄把王世虎交出來,由我代替師父處置掉,以絕後患。”

竇長生伸手指著白胖子,氣的渾身發抖,憤怒的講道:“你怎麼敢?”

“我們已經答應了王虎年,怎麼能夠幹這樣出爾反爾的事情。”

竇長生不等白胖子回答,直接憤怒的一甩手,寬大的衣袖一抖,竇長生就已經轉身離開了,而清茗緩步走到白胖子前,不高興的講道:“老五你怎麼變成這樣了。”

“實在太讓人失望了。”

白胖子不屑一顧的講道:“這麼多日我對你們夫妻倆伏低做小,不過是奉命行事而已,暫時穩住你們夫妻而已。”

“我一直都聽師父的,難道你們真以為,我會聽你們的不成。”

白胖子大笑起來,開口譏諷講道:“人家吹捧兩句,三師兄真當自己是聖人了?”

“王世虎如今是沒有了威脅,可這一個世界靈丹妙藥無數,只要有一尊練氣強者出手,或者是有著一件靈物,王世虎將會恢復根基,再一次威脅到我們。”

“殺父之仇不共戴天,王世虎必然報復,我這麼做是為了三師兄好。”

白胖子高高揚起了腦袋,鼻孔朝天講道:“今日之事我會主動傳播出去,讓人知道三師兄那個人會多麼迂腐。”

“簡直就是蠢貨一個。”

“想要成為強者,師父才是我們的榜樣。”

白胖子說到最後一句話的時候,一雙眸子浮現出崇拜之色。

清茗臉色陰沉下來,不愉講道:“相公的仁義,豈是你能夠汙衊的。”

正站在門口的竇長生嘆息一聲,招呼清茗講道:“是我的錯,識人不明。”

“導致這麼多無辜者死亡。”

“你回去把家中的錢財都拿出來,好好的安頓死者,要是他們有親人的話,一定要妥善安置。”

清茗走至竇長生身旁,攙扶住搖搖欲墜的竇長生,安慰開口講道:“這不是相公的錯。”

“相公就是太善良了。”

竇長生走至一旁的偏屋,看著躺在床榻上的王世虎,連忙上前低聲講道:“王兄速走。”

“師父這個人太狠了。”

“我已經自身難保,怕是保不住王兄了。”

“還請王兄連夜離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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