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宛甜從白越的懷抱裡出來,挽著他的手,大大方方地走向客廳,“嘉欣姐來了,我們過去坐坐。”

俞嘉欣看著白越臉上的笑容,看著他和莫宛甜的親密擁抱,她感覺不認識白越了。

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他。

他看莫宛甜的眼神,溫柔如水。跟莫宛甜說話的聲音,也軟得不像話。

震驚的不住是俞嘉欣。

還有白越的父母。

席暮雪見莫宛甜挽著白越走來,他淡淡地開口,“下班了?”

白越沉下臉,淡淡應了她一句:“嗯。”

兩人往沙發坐下。

莫宛甜與他十指相扣,坐在俞嘉欣和席暮雪對面。

白庭盛倒是覺得新奇,問道:“今天的活動不是要到晚上九點嗎?”

白越,“活動結束了,我沒參加酒會。”

白庭盛感慨:“還是要結婚才好啊,心裡牽掛家裡的這位,也懂得早點回家了。”

俞嘉欣臉色一陣暗沉。

席暮雪尷尬一笑,故意說道:“平時很少見你這麼早回家,你是嘉欣來了,特意趕回來吃晚飯吧?”

白越:“我不知道她過來。”

一句話,就讓俞嘉欣有些無地自容。

傭人準備好晚餐。

管家過來招呼入桌。

莫宛甜牽著白越的手走向衛生間。

席暮雪站起來,好奇問:“都要吃晚飯了,你們兩要去哪裡?”

莫宛甜回頭,“媽,我帶越哥去洗手。”

席暮雪無奈一笑。

白庭盛並肩席暮雪走向飯廳,兩人邊走邊說

“洗個手還要結伴,阿越遲早要宛甜帶偏了。”

席暮雪感慨:“可不是嗎?越來越幼稚。”

白庭盛,“宛甜是自帶熱鬧氣場的,她平時也不多話,感覺有她在,家裡就很熱鬧。”

席暮雪:“主要還是她活潑愛笑。”

“阿越跟她在一起,好像也變得愛笑了。”

席暮雪突然沉默下來。

而跟在他們身後的俞嘉欣,臉色難看到了極致,憋著氣隱忍著。

心裡很不痛快。

她知道白越的父母不想讓莫宛甜做白越的妻子。

可白越的父母又不討厭莫宛甜,還莫名的喜愛。

這讓她如何是好?

餐桌上。

剛開始,大家聊了一會經濟。

這個話題,自然少了莫宛甜。

莫宛甜見白越食慾不好,還死氣沉沉地冷著臉吃飯。

跟她吃飯時,白越從來不會這樣。

莫宛甜心裡猜測,一定是這個家的氣氛比較壓抑,才讓他這麼淡漠。

莫宛甜給白越碗裡夾了一塊肉,傾身過去,小聲說,“越哥,我給你講個的笑話。”

白越還沒聽她講,就已經忍不住想笑,嘴角微微上揚,“你要給我講笑話?”

莫宛甜點頭,“但是你要邊吃飯邊聽哦。”

白越抿嘴微笑,低頭扒飯,吃了她夾來的肉,滿心期待,“嗯,講吧。”

莫宛甜吞掉口中的飯菜,喝上一口水潤潤嗓子,靠到他肩膀上,輕聲輕語說:“小羊請小狗吃飯,它準備了一桌鮮嫩的青草,結果,小狗勉強吃了兩口,就再也吃不下去了。過了幾天,小狗請小羊吃飯,小狗心想:我不能像小羊那樣小氣,我一定要用最豐盛的宴席來招待它。於是,小狗準備了一桌上好的排骨……”

說完,莫宛甜眨眨大眼睛,一副求表揚的模樣。

白越看著她可愛的模樣,聽著她所謂的笑話,忍俊不禁,在餐桌上輕輕笑出聲。

莫宛甜見他笑了,也含蓄地憋著笑。

正在聊經濟的三人,都愕然看著吃飯也能樂呵的兩人。

更讓他們震驚的是白越。

向來沉穩端莊,個性冷漠寡淡。

如今,像換了一個人似的。

其他三人都傻眼了。

今天見到白越的笑容,比從來一年的還要多。

白越輕笑著小聲問,“還有嗎?”

莫宛甜喝上一口湯,抿唇想了想,又說:“烏龜想和兔子賽跑。兔子不屑,說,你的祖先之所以贏過我們一次,那是鑽了空子,你別痴心妄想了。

烏龜軟磨硬纏,可兔子還是不給他機會。最後烏龜甩出一疊百元大鈔說,這是你的出場費!

兔子頓時眉開眼笑地說,龜爺,您讓我怎麼跑我就怎麼跑。”

故事不怎麼好笑。

但莫宛甜一本正經說笑話哄他開心的模樣,就能讓他樂在其中。

他感覺到莫宛甜心裡在乎他,懂他的情緒,在意他的心情。

這樣的關懷,就是最甜最好的段子。

即使他聽到的故事索然無味,他也覺得很開心。

兩人邊聊邊開心地吃飯。

跟其他三人形成了強烈的割裂感。

晚飯過後。

莫宛甜回房洗漱,白越回書房工作。

俞嘉欣忍不住敲了書房的門。

白越淡淡應聲,“進。”

俞嘉欣推開門,走了進去。

白越抬頭看了她一眼,繼續埋頭工作。

俞嘉欣走過去,笑著問:“莫宛甜好像很有趣的樣子,你跟她在一起很開心,是嗎?”

“嗯。”白越頭也沒抬一下,淡淡應聲。

俞嘉欣坐到他的書桌前面,臉色沉下來,語重心長道:“如果這種有趣的新鮮感一過,你們拿什麼維持未來的生活?”

白越猛地蓋上檔案,眯著冷眸盯著俞嘉欣,冷厲的語氣說道:“不是因為莫宛甜有趣,我才喜歡她。而是我喜歡她,才覺得她有趣。你懂其中的邏輯嗎?”

俞嘉欣咬著牙,拳頭掐著,臉色愈發難看。

“我喜歡她,即使她只是一隻沒有任何活力的矽膠娃娃,我也覺得她有趣,我也會喜歡她。”白越態度嚴肅,一字一句道:“就好比我不喜歡你,即使你才華橫溢,能力出眾,鮮明又豔麗,在我心裡,也毫無波瀾。”

俞嘉欣嗤笑。

她極力隱忍,用笑容掩飾此刻的憤怒。

俞嘉欣感慨:“我們這麼多年的朋友了,彼此之間都很瞭解對方,可我現在,好像第一次認識你,莫宛甜是有魔力的。”

白越垂下頭,淡淡道:“我要忙了,你若沒別的事情,就出去吧。”

俞嘉欣心有不甘,卻無可奈何,她沒再說話,站起來,轉身離開書房。

她走到客廳時,卻見到莫宛甜穿著可愛的卡通睡衣,臉上敷著面膜,扎著丸子頭,拉著席暮雪跳女團舞。

而白庭盛被莫宛甜塞了手機,拿著拍影片。

席暮雪邊跳邊大笑。

白庭盛看到妻子笨拙的舞步跳出可愛的模樣,也是笑得合不攏嘴。

席暮雪說:“不跳了,不跳了,年紀大了,跳得不好看。”

莫宛甜拉著她的手,開心地哄著,“媽,你保養得這麼好,一點也不顯老,跳得很好看,很可愛。”

“哪裡……”席暮雪嬌羞地笑了。

莫宛甜問:“爸,你覺得媽跳得好看嗎?”

白庭盛憨笑道:“我是第一次見你媽跳舞,好看,真的好看。”

席暮雪被誇得不好意思了。

莫宛甜拉著她來到攝像頭面前,又教她幾個簡單的舞步。

席暮雪忍不住又跟著學。

邊跳邊笑邊害羞。

白庭盛看到妻子像個老企鵝在舞動,也忍不住在笑。

客廳裡,歡聲笑語。

此時的俞嘉欣,像個格格不入的局外人。

她知道莫宛甜很受大家的寵愛。

她現在終於明白,大家寵愛她,都是有原因的。

就她這種毫不做作的個性,沒心沒肺,像個長不大的孩子一樣天真爛漫,誰能不愛?

這種局面,她是混不進去了。

回到房間,俞嘉欣給俞嵐發了一條資訊。

“姑姑,我和白越真的沒希望了,我想退出。”

隨即,俞嵐發來一條資訊:“我不允許你這麼快就認輸,不到最後一刻,都不知道誰贏誰輸。”

俞嘉欣又糾結了。

客廳裡。

莫宛甜跳累了,席暮雪和白庭盛也盡興回房。

莫宛甜坐在沙發上,靜靜地看了看書房。

心裡糾結著要不要進去書房看看白越。

可思來想去,還是覺得不要打擾他工作了。畢竟這裡是白越的父母家,長輩都在,要守點規矩。

想通了,她也回房了。

翌日清晨。

白越從房間出來,走到莫宛甜的房門前敲了敲。

裡面沒有回應。

他擰開門進去看了一圈,發現她已經不在,心裡有一絲落空。

道出來的時候,見到了俞嘉欣。

“宛甜跟你父母出去晨練了。”俞嘉欣淺笑著說。

白越點頭應聲,回頭看她,問,“你怎麼不去?”

俞嘉欣自信滿滿,“我不需要特意去討好你父母,他們就已經很認可我了。”

這話聽在白越心裡很不是滋味。

他不想讓莫宛甜放低姿態,迎合任何人,討好任何人。

可她現在真的很努力地去討好他父母。

白越從她身邊走過,大步下樓。

俞嘉欣快速跟上。

他吃早餐,俞嘉欣也吃早餐。

他出門,俞嘉欣就藉口搭上他的車,順利載她一程。

白越知道,俞嘉欣還在努力接近他。

她這樣做,也只會是徒勞無功的。

接下來的日子。

莫宛甜除了上班,陪伴他父母的時間變得越來越多,而忽略了他的感受。

他的工作也很忙,兩人便更加難以單獨相處。

在家裡,席暮雪更是故意將他們分開。

到了週末。

席暮雪和白庭盛要跟著一起志同道合的朋友去遊玩名勝古蹟。

他們把莫宛甜也叫上了。

一來是不想讓她和白越有太多時間相處,二來是真的很喜歡這個女孩。

一天的遊玩後,他們的朋友都非常喜歡莫宛甜。

晚飯時,還特意問,“宛甜有物件了嗎?”

莫宛甜尷尬地看了看席暮雪和白庭盛,這種時候,不知道要不要提白越。

正當她猶豫的時候。

對面的叔叔阿姨以為她是害羞,還單身著呢,就認真地說。

“我兒子跟你相差無幾,不如認識一下吧。”

“我兒子也不差,宛甜,互相加個好友吧,有空到叔叔家做客。”

“宛甜愛笑,一看就是有福之人,有福之女進有福之家,旺夫相。”

莫宛甜被大家誇得不好意思了。

突然,白庭盛冒出一句,“你們誰都別想了,宛甜是我兒子的準媳婦了。”

“怎麼可能,你們……”有人不相信。

白庭盛嚴肅打斷,“是有點親戚關係,但你沒聽見她喊我們爸媽嗎?”

大家還在開玩笑。

只有莫宛甜心裡感動。

至少她這些天做的努力沒白費,白庭盛認可她的身份了。

只是席暮雪,還堅持原來的想法。

喜歡她,卻不想讓她做兒媳。

晚上。

莫宛甜累了一天,回到家裡,跟白庭盛和席暮雪道別之後,就回了房。

她泡了個熱水澡,揉揉疲憊的肩頸,躺到床上準備入睡。

手機鈴聲響了兩下。

她拿起來看了一眼。

是白越發來的。

“開門,我想見你。”

莫宛甜坐起來,回了一句,“太晚了。”

她也很想多陪陪白越,可這是他父母家。

給他們分房睡,席暮雪的意圖很明顯,她不想讓席暮雪不高興。

白越回了資訊:“一週七天,你都在陪我爸媽,連週末都見不到你。那我呢?”

後面跟著一個哭喪的表情包。

莫宛甜忍不住心疼他。

無奈,只好掀開被子下床,走過去開了門。

門開啟的一瞬,白越迅速推門進去,一手抱住莫宛甜,一手關上門,落了鎖。

莫宛甜抬頭看他,剛想說話。

可聲音還沒出來,男人就已經俯身吻下來,含住她的唇舌,迫切的,熱烈的,深情的,抱著她溼吻。

突如其來的深吻,讓莫宛甜有些招架不住。

男人的身軀無比強壯,抱著她嬌柔的身子往大床挪去。

雙雙跌入大床時,莫宛甜雙手推著他的胸膛,好不容易轉過臉,唇瓣從他的唇中掙脫出來。

男人的吻往下移。

莫宛甜喘著氣,無力地嬌嚀,“白越,不要這樣,你爸媽知道就不好了。”

白越埋在她的頸脖間,粗沉地微喘,滾燙的氣息噴在她的面板上,惹得她身子一陣陣戰慄。

她身子酥軟無力。

白越停了一會,呢喃細語,“宛甜,我想你,很想很想你。”

莫宛甜,“我們每天都有見面。”

白越抱著她的身子,轉身讓女孩躺在他身上,勾住她的後腦勺和腰部,灼熱的眸光凝望著她,一字一句,“只是碰到面,不叫見面,你的時間都給了他們,那我呢?你就不想跟我在一起嗎?”

莫宛甜見他吃自己父母的醋,也是無語了,笑著問,“那我這樣做,不就是想讓我們有個好的結果嗎?”

“你不用管他們同不同意,我這輩子只會娶你。”

莫宛甜捧住他俊逸的臉頰,低頭輕吻。

白越意猶未盡地還想親她的唇。

莫宛甜吻過之後,立刻離開,壓在他身軀之上,能感受到他劇烈強悍的情慾反應。

她輕聲哄道,“你還是回自己房間睡吧,我不想惹你爸媽不高興。”

“宛甜,我想要你。”白越一個翻身,再次將她壓在懷下,滾到床中央。

他的吻落到她耳垂上。

敏感的親吻,讓她意亂情迷。

他的手探入她睡意之下。

莫宛甜的身子和理智都淪陷在他懷下,再也堅持不住,順其自然地迎合他的慾望,跟他一起共赴雲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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