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風和煦,日落西山。

私人俱樂部的網球場上,莫南澤和正統大人打著網球,正統大人大汗淋漓,體力明顯不足,呼吸有些急促。

莫南澤倒是遊刃有餘。

幾場下來,輸贏不要緊,正統大人已經喘得不行,抬手喊停,“休息一下,等會繼續。”

莫南澤停下來,緩緩走向休息板凳,拿起兩瓶水,給正統大人遞上一瓶。

正統喘著氣說話:“我啊,還是沒法跟你們年輕人相比,老了,體力不行。”

莫南澤淡然一笑,仰頭喝上一口水。

恭維的話,他不會說,也不想說。

“您最近跟琳琳的關係鬧得很僵,是什麼原因?”莫南澤直接問。

正統大人一怔,臉色沉下來,“你怎麼也打聽我家的私事了?不像你的作風啊。”

“我關注的點,不是你和你女兒的事,是她丈夫向陽。”

正統大人往板凳一坐,拿起毛巾擦拭臉頰上的汗水,“我女婿怎麼了?”

“我懷疑他的身份。”莫南澤坐到正統大人身邊,嚴肅道:“我希望你能幫我取一下他的DNA。”

正統大人愕然一怔,良久才反應過來,“他是通緝犯?”

莫南澤:“暫時還沒有證據,不敢亂下定論。”

正統大人淡淡一笑:“這麼小的事情,還需要我動手嗎?你把他捉回去直接抽啊!”

“他防備心非常強,而且不能打草驚蛇。”

正統大人仰頭喝上一口水,“我女兒嫁給他的時候,我已經調查得很清楚了,他身家清白,沒有作奸犯科的事情,你沒事就別捉著我的女婿不放了。”

莫南澤疑惑地看著他。

任他怎麼也想不到,正統大人會說出這樣的話。

正統大人呼一口氣,望著前方,低喃:“莫將軍,我跟你不一樣。”

“北國正統的位置,幾年就換一屆,而你國防將軍的職位可以當到退休。我看似職位比你高,可我手中無實權,做一切決定都要走程式。不像你,手握幾個師隊,掌管北國最大最多國防武器的軍戰集團。”

“我還有三個月就退位,別給我添麻煩了,讓我安安穩穩做到退休,等新任正統上位,你再調查他吧。”

莫南澤雖然不認同,但理解。

他或許只是想明哲保身,安穩退休,若他女婿有大問題,他一定會被拖下水。

曾經政治上的敵人,就會藉此做文章,把他往死裡整,他也別想安穩退位了。

莫南澤猶豫片刻,緩緩道:“你跟你女兒鬧矛盾,原因也是他吧?”

正統大人沒有回答。

莫南澤明白了,沒有繼續追問。

他本想從正統大人的女兒入手,現在看來,是行不通了。

“要再打一輪嗎?”莫南澤站起來問。

正統大人憨笑,“算了算了,不打了,老骨頭有些痠痛。”

“那好,我先回去了。”莫南澤禮貌跟他道別。

正統大人情緒低落地甩甩手。

莫南澤去男更衣室洗漱換衣,乘坐婁青的車離開。

一路上,莫南澤都在車上處理公務。

回到白家別墅門口時,婁青的車突然停下來。

“五爺,是俞嵐。”婁青說。

莫南澤抬頭,從車玻璃看了出去,俞嵐手握法院傳票書,擋在了他的車面前。

莫南澤放下手中的檔案,開門下車。

俞嵐立刻走過去,怒意沸騰地抬起傳票書甩了甩,“阿澤,什麼意思?要我賠償千萬?你老婆是不是想錢想瘋了?”

莫南澤淡淡道:“小丸看在你哥的面子上,不打算追究,要追究你的人是我。”

俞嵐臉色一沉,難過地問:“為什麼?”

“沒有為什麼,成年人就應該為自己的行為負責。”

俞嵐狡辯:“我不是故意的。”

“我家到處都是監控。”

俞嵐一頓,無言可對。

莫南澤不想再跟她廢話,轉身欲要上車,俞嵐哽咽道:“你以前不會這樣對我的。”

莫南澤拉車門的手一頓,他深呼吸,再次轉身面對她,語氣冷了幾分:“我以前也不知道你心態這麼可怕,更何況是你哥拜託我,讓我對你多加照顧,若不是你哥,你什麼也不是。我連看你一眼都嫌浪費了時間。”

俞嵐淚眼汪汪地瞪著莫南澤,拳頭緊握,咬著下唇,看起來很受傷很委屈。

“回去,準備應訴,法官會斟酌你的經濟收入來要求賠償的,但這些錢,你必須賠。”

俞嵐怒吼:“你很缺錢嗎?”

莫南澤:“我不缺錢,但你缺心眼,缺教訓,這是你應得的。”

俞嵐怕了,急忙伸手拉住莫南澤的手臂,“阿澤,我知道……”

莫南澤立刻甩開她的觸碰,怒斥:“離我遠點。”

俞嵐更是傷心,不敢去碰他,抽泣著說:“我向你和白小丸道歉好不好?我當時是一時衝動,我現在真的很後悔了,我收入不高,沒有多少存款的,我哥也不是很有錢,你這樣讓我哥很難做。”

“別拿你哥來道德綁架我。”莫南澤臉色鐵青,隱忍著怒斥:“你是成年人,自己的錯,自己負責。”

“你到底想讓我如何做,才能放過我?”俞嵐可憐巴巴地問。

莫南澤猶豫了片刻,肅冷道:“離開905工程後勤部,回到你曾經的外交部門去。”

俞嵐的眼淚瞬間止住,神色嚴肅起來,抬手擦了擦淚,堅定不移道:“我不可能離開905工程,那是我現在唯一能跟你共事的職位,還能經常見到你的唯一途徑,說什麼我也不會走的。我會去應訴,我欠你的錢,這輩子還不完,下輩子繼續還,反正你就別想擺脫我了。”

放下話,俞嵐憤慨地轉身離開。

莫南澤覺得俞嵐實在是讓他煩心,他滿肚子沸騰的怒意,重重地拉開車門坐進去。

臉色異樣難看。

婁青踩上油門繼續往家裡開去。

莫南澤下了車,心情很不好。

公事沒進展,正統大人那邊也無突破,俞嵐還對他糾纏不休,一堆煩心事。

他邁著大步走入客廳。

“阿澤,你回來了?”一道悅耳的熟悉聲音傳來。

莫南澤抬眸之際,嬌小可人的身影向他飛奔而來。

莫南澤一頓,有些受寵若驚的激動。

輕霧見他狀態不太好,輕輕摸著他的後腦勺,柔聲細語問:“怎麼了?”

莫南澤呢喃:“想抱抱你。”

“很累嗎?”

“還好。”主要還是心累。

“餓嗎?”輕霧溫柔地撫摸他的背,心疼不已。

“不餓。”

“累嗎?”

“我抱抱你,就不累了。”

“回房,我給你按摩吧。”輕霧認真地說。

莫南澤輕笑,低聲問:“哪種按摩?”

這語氣,極度曖昧。

輕霧秒懂,拍了拍他的肩膀,“我是認真的,我以前做奶奶的護工時,學過幾招按摩技巧。”

莫南澤摸上她的手,輕輕揉在掌心裡,“這麼嫩的小手,我可不捨得讓它累著。我不按了,就這樣讓我抱抱你,我就身心舒坦了。”

莫南澤點一下她的鼻子,寵溺低喃:“小傢伙,你是真懂哄我開心了。”

“那五爺能否告訴我,到底有什麼不開心的事?”

莫南澤皺眉,故作嚴肅:“不準叫五爺。”

輕霧嘟嘴,笑意盈盈望著他,好片刻,小聲嘀咕:“老公?”

莫南澤臉蛋一熱,眼神一頓,笑容逐漸燦爛,“再叫一聲。”

輕霧搖頭,也跟著害羞了。

“再叫一聲,我就告訴你。”莫南澤愈發激動,手更用力,把她的腰摟得很緊。

輕霧羞答答地抿唇淺笑,不好意思再喊了,尷尬地低下頭,羞赧道:“不要了。”

“求求你,再喊一聲。”莫南澤嗓音溫軟熱烈,“如果你不喊,那換我以後不分場合,一直喊你老婆如何?”

輕霧慌了:“不要,還沒舉辦婚禮呢。”

關於調查向陽是否就是白禾的事情,莫南澤不讓輕霧插手。

這對輕霧來說,實在太危險。

輕霧也不想逞強。

畢竟向陽現在是正統競選的候選人,如果用強硬的手段把他帶回來抽血化驗,一旦發現他不是白禾,這樣就可能得罪下一任正統大人。

這對莫南澤的仕途影響很大。

想要偷偷盜取他的DNA,經過婚禮那次的教訓,向陽現在是非常謹慎小心,根本無從下手。

輕霧在這些重大事件上,是非常聽從莫南澤囑咐的。

莫南澤不想讓她接近向陽,她絕對不會去找麻煩。

然而,緣分就是這麼奇怪。

就在幾天後。

小紫陪著她剛從書店出來,在附近的商場看了看衣服。

沒想到在品牌服裝店裡見到了向陽陪邱琳琳在試衣服。

這次碰面,輕霧本不想打招呼的,不予理會就離開。

向陽卻先開了口,客氣地打招呼:“真巧啊,莫夫人。”

輕霧臉色微微一沉,望著不懷好意的向陽。

邱琳琳拿著衣服從更衣室出來,見到輕霧,臉色的笑容逐漸消失,“今天出門沒看日曆,真是倒黴,什麼鬼都能撞見。”

小紫欲要上前罵回去。

輕霧攔住了她,示意讓她穩住情緒,別衝動,對著邱琳琳禮貌地頷首,隨後轉身離開。

“白小丸,你站住。”

輕霧當沒聽到,繼續邁著大步離開。

向陽目光灼灼地望著她離開的背影。

邱琳琳氣得渾身難受,握拳咬牙切齒道:“她什麼態度啊?真是沒教養。”

向陽沒說話,眼底的炙熱藏不住。

輕霧和小紫去了第二家店鋪繼續看衣服。

小紫挑到了喜歡的款色,興高采烈地進入更衣室換衣服。

輕霧繼續看了看,在銷售員的慫恿下,也挑了一套比較喜歡的衣服,進入了更衣室。

更衣室沒門,是布簾。

銷售員就站在門口守著。

輕霧便放心地換著衣服。

突然,聽見外面的銷售員說話,“好,我現在就去。

話語剛落,更衣室的布簾被人突然掀開,一道黑影壓來。

“嗯?”輕霧還沒來得及反應,一隻大手捂住她的嘴巴,幸好她的衣服已經換上,不至於走光。

她精神繃緊,瞪大眼睛望著面前見過幾次的面孔,心裡慌得發顫,表面是強裝的淡定,靜靜地看著偷襲她的男人——向陽。

“你別叫。”向陽極小聲呢喃,“我不會傷害你的,就是想跟你說說話,好好看看你。”

輕霧點頭。

向陽眉眼溫柔,“嫁給莫南澤,你幸福嗎?”

輕霧再次點頭。

向陽苦澀一笑,手指輕輕撫摸輕霧的臉蛋,眼底滿是濃烈的愛意,輕聲輕語說,“我真的沒有惡意,純粹想跟你交個朋友,為什麼要拒人千里之外呢?”

室外,小紫再喊,“輕姐,你在換衣服嗎?”

輕霧緩緩拉下向陽的手,緊張地吞吞口水應聲:“在呢,你等會,我馬上出來。”

向陽滿意地揉揉她的腦袋,語氣無比溫柔:“你一點也沒變,還是那麼膽小怕事。”

輕霧向他露出一個人畜無害的笑容,緊接著用力抬腿,膝蓋狠狠往上一頂。

輕霧用盡了全力,是讓他斷子絕孫的憤怒。

“噢。”的一聲,慘烈又痛苦的哀嚎聲爆發出來。

向陽痛苦地捂住下檔,縮腰弓背往後退。

聞聲,簾子被掀開。

外面幾人全都看著更衣室裡,詫異、震驚、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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