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

輕霧一大早起床收拾行李,嘴裡說著不想去莫南澤身邊保護他,可行動比誰都快。

小紫還在房間裡熟睡。

收好行李,輕霧去到白震房間道別。

白震怕隔牆有耳,不敢多說什麼,只讓她好好保護自己,然後塞了一張黑卡給她

輕霧沒有拿白震的錢。

道別過後,輕霧離開白震的房間。

走出白家別墅時,她剛好遇見白禾。

白禾攔住她的去路,嘴角含笑:“第一次見你這麼早起來,一個人帶著箱子去哪裡?你的朋友呢?”

輕霧臉色黯然,態度清冷地望著白禾,心裡的恨意逐漸濃烈。

她隱忍著,輕聲說:“有事出去一趟。”

白禾:“我送你。”

“不用。”

“你不是跟我爸媽說,進來白家住,是因為我嗎?怎麼對我如此疏離淡漠,不屑一顧?”白禾追問。

輕霧沒說話。

白禾冷笑:“你是另有所圖吧?”

“很抱歉,我趕時間,沒空跟你閒聊。”輕霧說完話,拖著箱子從他身邊擦肩而過。

白禾一把拉住她的手臂,柔聲細語道:“我們重新開始吧,前女友。”

輕霧身體猛地一怔,這話把她嚇得愣住,瞠目結舌地轉頭看他。

白禾笑意盈盈地看著輕霧,眼底的炙熱帶著一絲邪意,誠懇的語氣嚴肅道:“我是認真的,素嫣,跟我在一起吧。”

“放手。”輕霧不想回應他的表白,有些惱羞成怒,“我還有事,沒空跟你扯淡。”

“嫁給我。”白禾的語氣更加認真誠懇,目光炙熱得可怕。

輕霧感覺背脊涼嗖嗖的,寒毛豎起。

她之前以為白禾冒充她前男友,只是想試探她是否恢復記憶。

如今看來,他就是個瘋子。

求她嫁給自己的小叔?

即使沒有血緣關係,這層道德底線也讓她覺得想吐。

輕霧後悔沒有把小紫喊醒,讓小紫送她過去錦苑。

她用力抽著自己的手,掙扎著怒斥:“白禾,你放開我。”

白禾:“我在跟你求婚。”

“我拒絕。”輕霧斬釘截鐵,聲音鏗鏘有力,“我對你沒有任何意思,請你放開我的手。”

白禾臉色一沉,眼鏡之下的黑瞳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陰鷙。

他突然伸手放進口袋,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掏出手帕狠狠捂住她的嘴巴。

輕霧嚇得一驚,掙扎著想要喊救命,卻被他死死禁錮著。

她口鼻裡全是奇怪的味道,意識逐漸迷糊不清。

她腦袋逐漸陷入空白當中。

最後失去了所有意識。

白禾緊張地四處張望,將昏迷的輕霧抱著送上車裡,關上門快速啟動車輛離開。

八點左右,小紫起床洗漱,然後到輕霧的房間敲門,準備給她收拾行李,送她去五爺身邊。

“輕姐,輕姐,你醒了嗎?”小紫在門口敲了很久,裡面卻一點動靜也沒有。

小紫有些擔心,推門進去。

發現輕霧的行李被收走一大半,她常用的物品也帶走了。

小紫往床上一坐,無奈地笑了笑,邊拿手機邊自言自語嘀咕:“還真夠積極的,行李都不讓我收,招呼都不打一聲就這麼走了,到底是多想去五爺身邊保護他?”

“輕姐啊輕姐,你的私心可真的太明顯了。”

小紫撥著輕霧的手機號。

手機那頭沒有人接。

小紫有些疑惑。

她重新再撥一次。

第二次,手機關機了。

小紫預感到不詳,著急忙慌衝出房間,問一樓的傭人,“我朋友什麼時候出門的?”

傭人說:“好像是七點吧。”

小紫愈發覺得不安,在客廳裡來回踱步,緊張不安地撥通莫南澤的號碼。

鈴聲響了幾次,莫南澤接通,聲音輕盈寡淡,“有什麼事?”

小紫緊張問:“五爺,輕姐有沒有去找你?”

莫南澤狐疑:“小丸要來找我?”

小紫:“她現在不在你家嗎?”

“不在。”

“那她去哪裡了?”小紫愈發急躁不安。

莫南澤緊張問,“說清楚,到底怎麼回事?”

小紫沒有絲毫猶豫,“五爺,輕姐今天要去找你的。傭人說她七點鐘就出門了,可現在已經八點多,不可能還沒去到錦苑吧。”

“立刻去找。”莫南澤語氣急躁,一聲令下,威嚴震怒。

“好的,五爺。”小紫邊聽電話邊跑去白家的監控室,“如果輕姐去了你家,你給我來個電話。”

“好。”莫南澤心急如焚,把手機結束通話了。

小紫去到監控室,調取了錄影。

七點時分,輕霧拖著行李箱出門,走出白家別墅之後,進入沒有監控的地段。

隨後,就消失了。

她在監控前面排查了很久,發現能跟輕霧失蹤後銜接上的只有一輛黑色豪車。

小紫指著豪車問,“這是誰的車?”

保安說:“是二少的車。”

白禾?

小紫心臟驟停那般,整個臉色煞白。

她離開監控室,心情沉重,慌亂又害怕,顫抖著手拿出手機撥通莫南澤的號碼。

有前車之鑑,她怕輕霧會像她父母一樣被害。

莫南澤秒速接通電話,嗓音急躁不安,“找到了嗎?在哪?”

小紫聲音微顫,“五爺,輕姐失蹤了,我懷疑是白禾捉走她。”

莫南澤沉默了。

小紫緊張得扁嘴欲哭,顫顫巍巍道,“五爺,對不起,我沒有保護好輕姐,是我的錯。”

莫南澤冷冷地丟出一句:“快去找。”

“好好好……”

小紫結束通話手機,立刻衝入白家別墅,想從其他人嘴裡套出白禾的去向。

——

輕霧在迷糊的意識中慢慢清醒過來。

她感覺頭暈目眩,緩緩睜開眼。

映入眼簾的是鏡子的天花板。

她掃看四周。

是一間奢華的陌生房間。

她感覺全身發軟無力,動了動手腳,才發現四肢被綁在大床上。

“嗯嗯。”她掙扎著想要大喊,嘴巴卻被堵得說不出一句話。

她想起昏倒時的場景,頓時背脊發涼,全身冒著冷汗,惶恐不安的心,快要爆炸那般。

她微喘著氣,強裝鎮定,心裡想著如何脫險。

她知道,綁她的是白禾。

這個男人敢做到這一步,肯定是預謀許久。

而她,也會像她父母一樣,凶多吉少。

隨著時間的流逝,輕霧逐漸冷靜下來。

頃刻,房門被推開。

她緩緩轉頭看向門口。

白禾穿著白色襯衫,黑色長褲,帶著一副金絲眼鏡,人模狗樣地走進來。

他雙手插袋,笑容溫柔,眼神陰森炙熱,讓人寒毛豎起。

輕霧一動不動,冷靜如冰地望著他。

白禾走到她面前,坐到床沿邊上,一手撐著床,緩緩向她靠近,另外一隻手輕輕摸上她的臉蛋。

從她的臉往下摸,速度極緩,來到她白皙的脖子,徐徐而下,摸上她的肩膀,機幾乎接近她的胸。

她感覺胃部一陣痙攣,反胃想吐,噁心得快要崩潰。

可她沒有任何反應,只用冷冰冰的目光瞪著他。

白禾被她的冷漠刺到,手停在她鎖骨之下,頓了幾秒,眼底閃過一抹狠厲,“你真的不怕我?”

輕霧被毛巾塞住嘴巴,說不了話,也不給他任何反應。

這種變態,她若是害怕反抗,他只會越興奮。

白禾幽幽地低喃,“你知道我為什麼要把你囚禁起來嗎?”

囚禁?

輕霧聽到這兩個字,心裡更慌了。

她以為只是綁架。

沒想到會是囚禁。

白禾見她一直沒什麼反應,把她嘴巴里的毛巾拔掉。

輕霧感覺脹痛的嘴巴瞬間放鬆下來,呼了一口氣。

她依然不哭不鬧不說話。

白禾冷笑:“你現在可以喊救命了。”

輕霧並沒有做這麼愚蠢的事,從容不迫地開口:“你為什麼要囚禁我。”

白禾的手從她的鎖骨往上,摸上她白皙粉嫩的臉蛋,柔聲細語反問道:“我跟你求婚,為什麼不同意?”

輕霧:“我失憶了,早已經忘了我們之間的過往,我對你還很陌生,你讓我如何接納一個陌生人?”

白禾冷笑,手指輕輕插入她的長髮,摸上她的腦袋,陰森冷魅道:“是真的失憶了嗎?”

“真的。”輕霧緊張得頭皮發麻。

她見識過白禾可怕的手段,不敢想接下來會遭遇什麼不測。

她如今能做到的只有穩住他的情緒,拖延被害的時間。

“那你住進白家,到底有何意圖?”白禾眯著冷眸,語氣嚴肅,“別試圖跟我說謊,我沒有白錦初那麼白痴。”

輕霧深呼吸一口氣,思索片刻後,緩緩道:“我對莫南澤餘情未了,住進白家為了監視白錦初,隨時破壞她和莫南澤的婚事。”

白禾冷冷一笑。

輕霧感覺他的笑意陰森冷厲,讓人毛骨悚然。

白禾輕輕拍打她的臉蛋,“我一個字都不相信。”

輕霧故作淡定,“這就是真話,你不相信我也沒辦法了,你到底想怎樣?”

白禾勾起一抹陰森的笑意,雙手撐著床,緩緩傾身過去,吻向她的唇。

輕霧嚇得花容失色,把頭轉到一邊,淚水奪眶而出,顫抖著聲音怒吼:“你不要碰我。”

白禾的唇貼上她的臉頰。

他先是一怔,隨即;怒火攻心,一把掐住輕霧的臉蛋,把她的頭扭轉過來。

他目光陰森猙獰,咬牙切齒地一字一句道:“你給我聽好了,從今天起,你就是我白禾的女人,不管你願不願意,你的人,你的心,你的一切,我都要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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