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錦初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緊張地看向莫凡和何冬雪,“叔叔,阿姨,我……”

她話還沒說完,兩老冷著臉站起來,看都不看她一眼,轉身回房。

其它哥嫂一臉的冷漠與鄙視,嘴裡念念叨叨著,“真無語了,混了幾十年,我竟然還辨別不出綠茶心機婊。”

“何止是你,我都被騙了。”

這些細碎的聲音就是故意讓白錦初聽見的。

莫家所有人都不待見她,再厚的臉皮也無顏待下去。

整個客廳就剩下她一個人,她氣得咬牙切齒,目光噴火那般憤怒。

回房拿起自己的行李就走。

出了莫家,白錦初越想越不甘心,掏出手機撥了一個號碼。

“喂,是素嫣的爸爸嗎?你女兒嫁入豪門了。”

——

房間裡。

素嫣把小菊花種在陽臺的盆栽裡,澆了水,忍不住一直在欣賞著花兒,怎麼看都覺得又可愛又漂亮。

她臉上的笑容就沒消失過。

微風不燥,暖陽灑在陽臺上,落在素嫣暈紅的臉蛋上,她眉眼帶笑,情不自禁地伸手摸了摸小菊花。

再抬頭,屋內沒有任何動靜。

她好奇莫南澤在幹什麼,便走了進去。

進到房間裡,才發現莫南澤躺在床上熟睡了。

她小心翼翼地走過去,爬上床,雙手撐著上半身,傾向男人的俊臉,偷看他是不是真的睡著。

她靜靜看了幾分鐘。

男人一動不動,呼吸均勻輕盈,深邃俊逸的五官極致好看,劍眉濃密,鼻樑高挺,薄唇淡涼卻十分性感。

這男人雖然長得好看,但不說話的時候,是真的又冷又嚴肅,給人一種無形的壓迫感,令人生畏。

素嫣以前想都不敢想,自己會成為莫南澤的妻子,還能收到他送的鮮花。

雖然他送花的模式跟別的男人不一樣,但還是讓她很感動。

素嫣抿唇淺笑,小心翼翼地靠近。

莫南澤靜靜地望著她,感覺她瑩潤的眼底裡閃爍不安的光芒。

“對,對不起。”素嫣道歉。

他喉嚨上下滾動,嗓音低沉沙啞:“怎麼了?”

他不明白,親自己的老公,為什麼要說對不起?

素嫣垂下頭,小聲嘀咕,“我就是想謝謝你,我很喜歡你送的花。”

“嗯。”莫南澤應聲,目光愈發炙熱深沉。

素嫣聽到他一句寡淡的回應,緩緩往後縮,準備離開大床,不打擾他休息。

莫南澤一把拉住她的手腕。

素嫣一怔,望著他。

“除了花,還喜歡什麼?”莫南澤的手從她手腕緩緩下滑,握住她柔若無骨的手心,輕輕攆握著,動作十分溫柔。

素嫣沒有絲毫猶豫,“書。”

莫南澤眸光更深更沉了。

他想到了曾經的小初,那個滿心滿眼都是學習的女孩,在她的世界裡,書是她最好的朋友,除了給她帶來知識,還滿足她精神上的富饒。

“現在電子書也挺方便,很多都是免費的。”素嫣以為他不高興了,有些緊張,“你睡吧,我不打擾你休息了。”

莫南澤緩緩鬆開她的手,心裡泛起一股矛盾的難受感。

他明明很喜歡素嫣,卻還是忘不了曾經的小初。

總是在跟她相處之中,無意識地將兩人重疊。

他拋開雜緒,閉上眼。

素嫣下了床,拿起書坐到椅子翻看著。

靜謐的房間裡,莫南澤在休息,她在看書,有種歲月靜好的感覺。

素嫣時不時偷瞄他的睡容,只要看著他,就覺得心裡甜甜的。

這樣的時光很幸福,也很知足。

莫南澤睡了四個小時,醒來的時候,素嫣趴在桌面的書籍上睡著了。

他拿起手機看了看時間,輕聲輕腳地下床,走到素嫣身邊,小心翼翼地見她抱起來,轉身放到床上。

給她蓋上了被子。

他彎腰俯身,手撐著床,凝望著女人的臉蛋,另一手溫柔地摸了摸她柔順的髮絲。

滿眼的溫柔。

他進入衛生間洗漱,頃刻,走出房間。

客廳裡傳來嘈雜的聲音。

莫南澤循聲走下去。

素嫣的父母和親哥來了,三人坐在客廳裡,坐姿傲慢痞氣。

“把素嫣叫出來,結婚都不徵求父母的意見,真當自己的父母死了嗎?”素大洪臉色鐵青,怒氣沸騰。

素強掃看別墅四周,挑著二郎腿,兩眼放光,“爸,你還別說,妹妹真會嫁人,一看就是富豪之家,就這棟別墅都要好幾個億吧?”

素大洪靠在椅背上,雙手攤開,像個大爺似的:“哼,嫁得好有屁用,還不是賤貨一個,跟她媽一樣賤,都嫁過幾次了?也沒見她拿過一分錢給老子花,老子等會就弄死她。”

何冬雪看到親家如此粗鄙,很是嫌棄地躲開,也不讓兒子兒媳出來,只留下莫凡一個人坐在沙發上接待他們。

莫凡冷下臉靜坐著,默不作聲。

見到莫南澤下樓,莫凡像見到了救星,急忙站起來“阿澤,你岳父岳母來了,你來招呼他們,我還有點事要忙。”

放下話,莫凡急匆匆地溜走了。

莫南澤走到沙發前,往三人面前一站,臉色肅冷孤清,蹙眉望著他們。

三人上下打量著莫南澤,雖然知道是自家女婿,可他不苟言笑的冷氣場過於強大,令人生畏。

素強急忙把二郎腿放下來,端坐著,緊張地看向他爸媽。

素大洪吞吞口水故作鎮定地擺著臉,上下打量莫南澤,一副我是你岳父你就得看我臉色的傲氣模樣。

陳鳳年滿眼歡喜地站起來,低聲下氣道:“你就是我們家素嫣的老公嗎?很高興見到你,我是素嫣的媽媽,我叫陳鳳年。”

“他是素嫣的爸爸,素大洪,還有她哥素強。”

“我們是過來看望女兒的。”

素大洪老臉一怒,指著陳鳳年大罵,“你個老賤人,你分不清尊卑嗎?低聲下氣討好我們的應該是他才對,你天生就是個賤骨頭,生個女兒也一樣賤。”

陳鳳年瞪了素大洪一個白眼,這狗男人常年酗酒導致性格跟瘋批一樣,粗鄙噁心,滿嘴粗言穢語,真是狗改不了吃屎,第一次來女婿家就開始發瘋了。

莫南澤拳頭一握,臉色驟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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