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時辰後,姜尚乃喟然嘆曰:“惜乎哉!”

乃觀冥月之麗姿,遙想其拳法之不傳,實乃八神門之皇極經世拳也。

蓋聞司徒天獨得此拳之真傳,然亦僅得其殘缺,至氣神藏境界而止,陽極境之秘,仍不可得。

而冥月雖為八神門之分部執事,亦未嘗修煉此拳法,誠為可惜也。

姜尚以手輕撫其發,滑過其圓潤之耳垂、小巧之下巴,至如天鵝般修長之脖頸。

乃面無表情,咔嚓一聲,扭斷其脖頸。

於是佳人乃香消玉殞,命歸黃泉。並無狗血之事發生。

姜尚曰:“看來,我須得正面面對司徒天矣。”

實則姜尚實不欲與煉體二次之氣神藏高手交手。雖對方非修仙者,手段有所不及,然今別無選擇。

遂決意一戰,以定勝負。

…………

半月既逝,於八神門分部,眾弟子皆已察覺異狀。

蓋因一支支外出之隊伍,消失無蹤,不復歸還。

縱使駑鈍之弟子,亦能感知此事之非比尋常。一、二隊伍之消失,可歸因於運勢不佳。

然所有外出弟子皆下落不明,豈曰無奇智之詭異能致之乎!

是以知,必有恐怖之敵於外,獵殺八神門之人馬!

更者,對方之追蹤之術亦高明莫測。

司徒天屢次盛怒之下外出巡查,甚至化身普通弟子,混入隊伍中以為誘餌,然狡猾之敵終難捉摸。

因此變故,原已應允之武館聯盟,旋改觀望之態。

因那些老狐狸最善見風使舵,為牆頭草也。而司徒天之性情愈發焦躁,對弟子非打即罵,不堪其辱者紛紛逃離。

乃至於今,八神門偌大之基業,竟有樹倒猢猻散之勢……

“可惡哉!”

陰十三乃瞻望大門,見其平平無奇之地界,今卻宛然若恐怖之深淵。

八神門據點之外,似有無數怪物潛伏,專為獵捕他等。唯有在司徒天側,得以稍安。

陰十三久已不敢外出,然伴隨著糧食之日夜消耗,心中之焦慮乃與日俱增。

一名八神門弟子乃來至陰十三側,悄聲稟告:“執事大人,我等糧食將盡,該如何是好?”

陰十三本能不信,曰:“豈有此理!”

蓋因其等乃儲備最為充分之一股勢力。

然細思之,其臉色由白轉紅,泛起一絲猙獰:“今日我親自領隊,搜查弟子房間,凡掠來之女人皆殺之,先從本執事始……此不即省卻大口糧乎?”

弟子原本欲言,然執事大人既欲帶頭斬殺府丞之小妾,乃無話可說。

陰十三乃打發走此弟子,心中愈發煩悶,自言自語道:“此間之事愈發岌岌可危,不可……我須往見鎮守師叔,此事不能再拖!”

近日司徒天之行蹤亦有些古怪,然陰十三早已下意識忽略此點反常。

斟酌言辭畢,陰十三趨至司徒天之門,恭敬扣門三聲,道:“司徒師叔,陰十三求見!”

司徒天平靜答曰:“進!”其聲宛如冰山之下之潛流。

陰十三推門而入,見司徒天正著外衣,含笑望之,曰:“十三,我與你識幾何矣?”

陰十三鞠躬對曰:“自大人蒞臨雲野城之日起,十三即從大人,今已五年六個月矣。”

司徒天淡然道:“然……你負我之信任。”

陰十三聞言,立即跪於地,惶恐曰:“懇請大人恕罪,此乃因有暗中小人作祟……故無足夠密武者俘虜……”

於半月前傳令各武館主時,司徒天已命陰十三行一事。

以八神門之實力,襲擊俘虜落單密武者易如反掌。然自天殺之敵現身後,陰十三竟不敢出大門,遑論抓捕密武者。

司徒天眼神詭異,掃視跪伏在地之陰十三,忽面上浮現詭異笑容,乃行至房間一處,掀起地板,現一黑洞,招招手曰:“跟上!”

陰十三忙應曰:“屬下願肝腦塗地,萬死不辭!”

隨即跟隨司徒天進入地道。心中亦感詫異,司徒天何時於自己臥室之中挖此地道?

此地道不長,進入之後即為一地窖。

臨至盡頭,陰十三目微瞪,見地窖中……

而自身後,司徒天之幽幽聲音傳來:“你不是說……願為我肝腦塗地乎?那我便成全你!”

言畢,地窖中驀然傳來一聲令人毛骨悚然之慘叫。

…………

八神門駐地外。

“姜兄!”陸生與姜尚並肩立,望陰天之下八神門之據點。

時與姜尚聯手,擊殺八神門之外出隊伍,使其零落不堪,遂令八神門退縮不出。

既出惡氣,心覺舒暢。

陸生曰:“今八神門弟子已寡,唯陰十三能戰,然亦龜縮不出,我等後續當如何?”

姜尚計雙方之力,定策曰:“簡之,從正門殺入,你牽制陰十三,我擊司徒天,如此而已!”

今雙方強弱易勢,當出手時便出手,毋庸遲疑!

今八神門分部弟子已剩無多,不足以滿足蟻多咬死象之前提。

“正好!我正欲為先鋒!”陸生大笑一聲,踏步而出。

至八神門據點正門。吐氣開聲,全身肌肉蠕動,胳膊之上生肉瘤,彷彿聚全身豪氣於一拳,猛擊而出!

一拳轟開生死路!

砰!

厚重結實之門瞬間四分五裂。繼而,陸生如戰神殺入八神門據點之內,傳出弟子慘叫之聲。

“咦?”姜尚輕點足尖,一躍數丈,上牆頭。

坐視陸生大肆屠戮八神門弟子,心中卻有些詫異。

‘司徒天何在?’

‘陰十三亦未出手?’

事出反常,姜尚忍住未出手,一路潛伏,隨大殺四方之陸生。

“哈哈……一群懦夫,還敢來圍殺老子?”陸生一拳砸翻一名八神門弟子,又一腳狠狠踩下。

腳下之首級,宛若西瓜般炸開紅白滿地。

此景恐怖,然作為過來人未能動其心分毫。縱不濫殺無辜,遇此欲殺己之敵,亦絕無發聖母心之理。

陸生殺出一條血路,直殺至內院亦覺有些不對勁:“司徒天、陰十三……滾出來!”

下一刻,扉碎木屑飛,人影閃而至,一掌擊之。

陸生肌肉蠕動,以拳應之。

砰!

拳掌交,陸生感恐怖之力,如排山倒海,破己巔峰之豪氣。

噗!

神像金身碎,陸生倒飛吐鮮血。他半跪於地,望前方之偉岸人影,一字一頓呼:“司、徒、天?”

能輕破其豪氣爆發者,唯氣神藏高手也!

“你乃外界之鼠耶?”司徒天披青衣,轉身望陸生,眼中失望:“亦不過如此……”

又舉掌,似將判陸生死刑。然眉忽挑:“你太弱,非冥月之敵……何人助你?”

姜尚思曰:‘果然……此人不蠢,我當出場。’

遂轉身便逃!

氣神藏高手之五官何其敏銳?姜尚一動,司徒天即覺,追之曰:“終現矣……你乃幕後之人!”

姜尚疾行不止。身如龍游大海,穿八神門大門入小巷。七拐八彎後至無人區。

前,司徒天立破牆前,淡望姜尚曰:“你疾行如風,腿法如龍……豈非降龍十八腿之真傳?非也……你豪氣與氣血之盛,遠勝王降龍那庸才,定修多門武學……惜乎,人已廢!”

於司徒天,修三流武學乃自毀前程!

“少廢話!”姜尚雙掌一搓,瞬變漆黑。

他身形一動,背曲如龍盤,繼而猛躍出,雙掌連拍。恐怖掌風橫掃,且含劇烈火毒!

“黑雲層次之驚雷排雲掌?”司徒天觀此,反笑道:“至氣神藏,你便知,所謂毒功在氣魄下,何足道哉…”

亦雙掌齊出如雷奔。

砰砰!

四掌連拍,豪氣與氣魄交織……

姜尚立覺,己掌中火毒入司徒天體無傷其分毫。

且對方氣魄如暴雨襲來無孔不入。己之豪氣與氣血瞬即崩潰!

“惜乎……”劇烈交手時司徒天竟能言:“你氣血之盛更勝秘金身時之我,大概天賦異稟,但修三流武功定不及我!”

言畢,司徒天速度暴增!

八神門密傳——皇極經世步!

至姜尚側,掌如神兵利器摘向姜尚腰側。時姜尚雖覺已失先手,指距對方掌尚有一尺。

噗!異象現。

忽有水汽飄於空氣中,司徒天旋如受巨擊,身暴退。

“此乃……”司徒天抬手視之,掌中竟有紅痕近出血。

“此乃我密傳——先天真罡無形破體劍氣!”姜尚應聲而答,然心中凝重:‘不愧為堪比煉氣中期之體修,體魄甚佳,我之春風化雨劍法術幾欲無法破其防……’

司徒天默然視手中紅印,久之忽冷笑道:“你騙我!你以為自己是真罡武聖,能真罡離體傷人乎?若你為宗師,我早已亡矣……”

“然也。”姜尚頷首再四顧,確認無人後,神色轉冷輕聲道:“那麼……我亦當全力出手矣!”

“全力?”司徒天疑然。

蓋因適才交手,已確認對方惟秘金身層次之密武者耳。

或在此層次中出類拔萃,更壓宗門真傳,然絕非己之敵!

生死戰中,亦不能隱其實力。

然下一刻,即見對側之姜尚,神色淡然出一黃色符籙,而……撕之?!

刺啦!

驟有恐怖寒意降。

司徒天滿面震驚色,方欲避而覺雙腿不知何時已被一層寒冰覆粘死地,無法動彈。

“受我一掌!”姜尚大喝而出一掌全力擊之,硫磺味四溢。

司徒天雙手劃圈凝神防禦,忽覺極大危險至脖頸位置,危險本能讓他如火燒身般猛偏頭。

刺啦!

一道烏光自其身後突襲至,他雖險避要害,亦將肩劃一巨大血口。

“此……此為何物?”司徒天全不在意傷勢,望懸浮於姜尚側之‘柳葉劍’神情震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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