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已經到了學生上課的時候,溫院長已經把其他的夫子都遣出去給學生上課了。就連那位書院裡的林大夫也走了。

如今這膳堂裡只剩下了溫院長,姬清慈母子和全一等總督府的下人,再就是這位剛剛出現的何夫子。

這時膳堂的門又一次被人開啟,姬清慈看向門口,是順哥回來了,他的後面還跟著嶽一和嶽三。

原來嶽凌霄一直就派嶽一在暗地裡保護著慎哥和順哥。

無論是兄弟倆上學還是放學,他都是風雨無阻地在暗地裡保護。

每次看到他們進了書院他才離開。等到哥倆到了放學的時間,他又在外面等著了。

只不過小哥倆如果能夠自己解決的事情,嶽一從來都不出面參與。

所以就連慎哥和順哥都不知道他們每次走在大街上都有人跟著他們。

這次嶽一是到嶽三的鋪子裡找嶽三有事情,這才看到了匆匆而回的順哥,也才知道這邊出了事情。

他哪裡還有心情辦事情,就和嶽三兩個人急急忙忙就來了書院。

姬清慈看到了嶽一和嶽三就鬆了一口氣。

有這兩個人來處理這件事情,她就可以安心地帶著孩子回家了。

嶽一和嶽三看到臉色蒼白的慎哥,都握了握手裡的拳頭。

姬清慈跟兩個人講了一下事情的經過後,就對嶽一和嶽三說:“這是在書院發生的事情,就送泉州府衙吧。”

嶽一和嶽三點點頭說:“好,你們先出去,我們一會就跟上。”

看著自家夫人和公子出去了

嶽一和嶽三兩個人對視一下,嶽一問:“你先還是我先?”

嶽三嘿嘿:“我小,我先來,”

溫院長等人都不知道他們這是要做什麼,剛想問什麼,卻見嶽三出手奇快地。

溫院長只是眼前一花,就聽到兩聲骨頭折斷的聲音伴隨著那個廚子的兩聲慘嚎。

原來是嶽三把那個廚子的兩隻胳膊都扭斷了。

然後他拍拍手,對著溫院長和何夫子笑了笑說:“今天手有點癢,兩位別介意。”

然後他又對嶽一笑道:“好了,大哥,該你了。”

何夫子的臉上露出了一絲興味。

可是溫院長的臉色卻有點僵,這位,也,也太那個了吧,特麼的謙讓是這麼用的嗎?

嶽一沒有表情地看著那個廚子,那眼光冰冷,就像在看一個死人一樣。

他圍著那個人轉了一圈,卻發現那個人已經疼昏過去了。

他用手在他的臉上就是一拳,那個人激凌一下子就醒了。

還沒有等到他反映過來,嶽一也奇快地就是咔咔兩下,把他的兩條腿也踩折了。

這個人就像一攤爛泥一樣躺在地上,又疼暈了過去。

溫院長轉過頭,這也太殘忍了吧。

可他又一想到他的那三位學生都差點被這人害了,他的心裡怎麼又覺得挺解氣呢?

哎,他可是堂堂的院長呢?什麼時候也變得這麼心硬了呢?

何夫子看著嶽一和嶽三像拖著一個死狗一樣地把那個廚子給弄了出去,又看到他們把他扔到馬上。

那馬當然是書院暫時借給他們的馬,因為這兩個人都沒有騎馬過來。

何夫子的嘴角抽搐了一下,臉上又回覆到那副嚴肅酷酷的表情。

他今天下午還有一節騎射課,只是慎哥回家了,他覺得這課好像上的也沒有什麼意思了。

迎面走來了他的那個同伴崔夫子。

兩人站下,崔夫子就問:“處理完了?”

何夫子說:“讓嶽一和嶽三帶到衙門去了,下面的事情我們就不用管了,有他們總督府呢。”

崔夫人嚴峻著臉說:這件事是我們的失職,是我們沒有護好小公子,才讓他遭了毒手。”

何夫人皺著眉頭說:“原以為,小公子會萬無一失的,他們身邊的小廝武功不弱,上學和放學又有嶽一在暗中保護,還有我們兩個,就是飯菜都是自己帶的,卻沒有想到還是被人鑽了空子。”

崔夫子沉思:“是啊,以後,我們要更加小心了,如果再出了問題,我們就以死來謝罪吧。”

這兩個正是皇上派到泉州的兩個人,這兩個人都是姬清雲親自挑出來的。

無論是學識,機敏度和武功都不差,沒有想到卻還是失職了。

只不過無論是何夫子還是崔夫子,他們只以為他們是姬清雲派過來保護自己外甥的。

他們如果要是知道他們保護的是一位真正的皇長子,估計他們現在的冷汗都要嚇出來的,哪裡還能這樣平靜地說話。

兩天後,那位廚子因承受不了折磨,在獄中咬舌自盡,臨死前吐了真話。

他說他和那個被他殺了的廚子都是他們公子手下的人。

他們公子讓他們伺機下毒或是殺了慎哥。

可是慎哥無論是上學還是回府身邊全都有高手跟著,他們都不敢動手。

無奈,他們公子總是催促他們,他們只好挺而走險,在飲用水裡下了毒。

只是時間太匆忙。

慎哥他們不來膳堂吃飯,他們不敢下毒,怕別的同學喝了之後出了事情提前暴露。

等到他們看到慎哥他們來了之後,又找不到合適的機會下手,畢竟膳堂裡還有那麼多雙眼睛看著。

所以等到慎哥說想要喝水時,那個同夥才慌忙把砒霜下到了水裡。

卻由於太匆忙,砒霜沒有完全融解,再加上,由於緊張,沒有倒乾淨,所以才沒有完成任務。

只是他後來殺了那個下毒的人,也是為了滅口,然後他好順利地逃走。卻沒有想到,還是被何夫子抓到了。

到於他們的那位公子,他只知道那位公子的上面還有人,至於是什麼人他們也不知道。而且那位公子也已經在不泉州了。

嶽凌霄冷笑:嚴家,太猖狂了。

慎哥已經在家裡休息了半個月了。

這次砒霜之毒雖然由於救治及時,並沒有傷及肺腑。

但這毒也極為霸道,慎哥的身子直到這兩天才覺得有了些勁。

這期間,姬清慈讓人給莫家和林家都送去了豐厚的禮品,畢竟是因為慎哥才連累了兩位小公子。

尤其是林小公子,送禮物的人回來講了林小公子的家庭情況。

林小公子家原來也是做生意的,只是他的父親林老闆在三年前跟人偷著坐船出海,不料在海上碰到了扶桑人的海盜船,結果人沒有回來。

林小公子的父親是長子,在家裡撐起了林家的生活重擔。

可是他的父親死了之後,林家就由二叔幫他掌管著生意。

可是他的那位二叔嬸卻很不是個東西,竟然在府裡苛待他們母子,苛扣他們月錢。

就是林小公子的學費也都是來之不易的,所以林小公子每天才能那麼節省。

他小小的年紀就開始給別人抄信,抄文章,偷偷地掙些零花錢。

慎哥聽了林小公子的事情之後,他沉默了很久。

他在休養的這一塊時間,似乎覺得自己忽然就長大了。

原來他在府裡,除了祖母不喜歡他,其他的人都很疼愛他。

他是在無憂無慮又不缺吃穿的環境里長大的。

那時的他不知道還有人像林小公子這樣不幸。更不知道他自己還要親身經歷刺殺和中毒,親自嘗試與死亡擦肩而過的滋味。

他現在心裡有一個很大的疑團,那就是為什麼那些人要殺自己。

他很聰明,那次在新州的迎賓客棧裡,那些個殺手不要命地往他的身上撲。

現在又經歷了這次中毒事件,他能肻定的是這些人應該是一夥的,他們的目的確實是衝著他來的。

可他還是一個孩子啊,他又沒有得罪什麼人,那些人為什麼要殺他?

難道僅僅因為他是靖國公府的嫡長孫嗎?

可是即使是殺了他,爹爹不還是有順哥和遠哥嗎?

所以慎哥嚴重懷疑這不是真實的原因。

因而在養病的這一段時間內,他一直就在想著這些問題,卻是百思不得其解。

今天他又沉靜在自己的思路里。

姬清慈和嶽凌霄兩個人攜手走過來。

他們看到沉默的慎哥,突然覺得很心疼。

孩子還這麼小,卻要開始面對這殘酷的現實。

他們原來不想讓慎哥這麼早地知道身世,想讓他再快快樂樂地在他們的身邊生活幾年。

可是現在這種生活已經成了一種奢望。

他們必須要告訴他真相,讓他自己學會思考,學會面對,學會防範,學會長大。

慎哥看到爹孃雙雙走過來,他站起來行了一禮:“爹爹,娘。”

姬清慈讓他坐下,她笑看著他:“慎哥,今天覺得怎麼樣?”

慎哥的臉上浮現出一絲笑意:“還好,比昨天強。娘,爹爹,你們不用擔心兒子,兒子現在一天比一天好了。”

姬清慈撫摸了一下他的小腦袋說:“那就好,用不了幾天,慎哥就會像原來一樣生龍活虎的了,是不是?”

慎哥點點頭:“是,兒子現在就好了許多,娘,再呆兩天,慎哥就可以去上學了。“

姬清慈:“好,只要你覺得身體沒有問題,就可以去上學。”

他們夫妻商量過,儘管外面危險重重,但這也不能成為禁錮慎哥不讓他出去的理由。

關在籠子裡的雛鷹永遠都不會飛翔。只有讓它在廣闊的藍天中鍛鍊,才能力搏風雨,翱翔碧空。

姬清慈就看了嶽凌霄一眼,只見嶽凌霄衝她點點頭。

姬清慈就對慎哥說:“慎哥,爹孃有......。”

“大哥,大哥”外面突然傳來意姐的小嗓音讓姬清慈把即將說出的話嚥了回去。,

她看了一眼嶽凌霄,不由地就嘆了口氣。

嶽凌霄的臉上卻露出了笑意,他現在早出晚歸的,能看到寶貝女兒的時候不多。

意姐啪噠啪噠地跑了進來。

她揚著小臉,滿是笑容,一進門,她突然就看到了爹爹和孃親。

她一下子就撲到了爹爹的大腿上。

她那小個子,也只能抱住嶽凌霄的大腿。

意姐的小奶音裡滿是驚喜:“爹爹,您都好久沒有見過意姐了。您想不想意姐啊?”

嶽凌霄彎腰把四歲的小女兒抱在了懷裡,又把她像她小時候那樣,往上扔了兩下。

意姐咯咯笑著摟住他的脖子,用甜甜的小奶音說道:“爹爹又舉高高嘍,再來好不好嗎?”

嶽凌霄就笑著又往上扔了兩下。

門口就傳來一個故做老氣橫秋的小奶音:“羞羞羞,你都這麼高了,還纏著爹爹。還不趕緊下來。“

慎哥的眼裡就有了笑意,他看著站在門口,臉上難掩嫉妒的小情緒的遠哥,對著他招招手:“來,四弟,過來坐。”

姬清慈就笑眯眯地看著三個孩子。

意姐從來都特別皮,而遠哥卻自小就裝老成。

他總是嫌棄意姐太淘氣,太幼稚,就好像他自己有多麼成熟一樣。

但說來也很有意思,他嫌棄意姐,卻天天還跟在意姐的屁股後面跑。只要有意姐的地方,在不遠的地方總是能看到遠哥的身影。

用他自己的活來說,那就是他在幫孃親看著意姐。臉上是一付小大人的樣子。

所以這一對雙胞胎的相處模式,有時也確實挺有意思的。

嶽凌霄把意姐放到了地上。

慎哥就好笑地問:“你找我做什麼?”

意姐就攤開小手上的紙,原來是一個紙鶴。

意姐興興頭頭地說:“看看,這是我疊的,是秋荷教我的。”

遠哥就看了一下這隻疊的不太好看的醜醜的紙鶴,撇了一下小嘴嫌棄地說:“疊的那麼醜,還好意思拿出來?”

意姐就不服氣地說:“那你還疊不出來呢?要不你也疊一個試試?”

遠哥說:“那是你們女孩子學得東西,我才不稀罕學呢。再說了,我要是疊好看了,就怕你哭鼻子。”

意姐衝著他做鬼臉:“略略略略,又吹牛。”

這一對雙胞胎一直就是這種方式相伴長大,所以意姐也並沒有讓遠哥給打擊的哭哭啼啼的,而是和遠哥倆鬥嘴皮子玩。

慎哥就拿過意姐疊的紙鶴,說句實在話,是有夠醜的,但也能勉強能看出這確實是只鶴。

於是他就笑著說:“意姐給大哥多疊幾個好不好?大哥喜歡。大哥想,你三哥也會喜歡的。”

意姐興奮的眼睛發光:“真的,你和三哥都喜歡意姐疊紙鶴嗎?那意姐就和小荔枝多疊一些送給大哥和三哥。”

慎哥摸了摸她的小腦袋說:“好,去玩吧。”

意姐卻拒絕:“不嗎,我要和爹爹玩一會再去。”

嶽凌霄就看了一眼姬清慈說:“我先帶著意姐和遠哥去玩一會,你就在這裡和慎哥說會話,我一會再過來。”

說著,他就一手牽起遠哥,一手牽起意姐往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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