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清慈就笑著走到福安公主面前坐下。

她看著遜哥,遜哥也看著她,他想了想大概終於想起了眼前這個衝著他笑的美麗阿姨是誰了。

他咧開小嘴不太清晰地叫道:“不不,不不。”

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他總喊不清楚姑姑這個字。

姬清慈樂了,她看著小傢伙精緻的小臉,用手輕輕地捏了一下。

哦,手感很好,就是有些口水沾到了手上。

她喜歡地說:“遜哥,你真了不起,還能記起姑姑來,還會喊姑姑了。”

說著就拿自己的帕子給他擦口水。

福安公主笑著說:“這一段時間學說話,總是流口水,我記得謹哥學說話那會,他也沒有這樣啊,怎麼到了遜哥這裡,就會流口水了?”

姬清慈就笑著說:“沒事,過去這一段時間就好了。再說他也不是總流。”

這時姬清慈就覺得遜哥的小手在拉她的裙角,她低頭就見遜哥的小臉仰著對她說:“車,車,”

他的小手指著地上,意思是讓姬清慈看他在地上畫的車。

姬清慈在地上仔細地辨認了一下,這哪裡能看出是一輛車?分明就是亂七八糟的塗鴉。

福安公主就笑著解釋:“他出去看到了馬車,就回來一直在畫,他很認真地認為他畫的就是馬車。”

是啊,孩子的世界就是這樣的單純又美好。

姬清慈摸了摸他圓滾滾的小腦袋,表揚他說:“遜哥真有才,這車畫得真好。好吧,繼續畫吧。”

遜哥聽懂了姑姑的話,衝著她呲著小米牙嘻嘻地笑了,然後他就又低下頭,開始認真地繼續創作了。

姬清慈就笑著說:“大嫂,您都不知道,這一段時間,到我家去打聽謹哥婚事的人真的不少,我看你們和江家的婚事是不是也應該走一走禮,宣之於眾了。要不大家都以為謹哥還沒有定下親呢。”

福安公主嘴角上翹:“快了,李夫人帶著關姑娘已經在回京城的路上,這次回來就是為了關姑娘的婚事。”

姬清慈一聽大喜:“李姐姐也快回來了,太好了,我已經十多年沒有見過她了。”

福安公主瞪了她一眼:“瞧你高興的,是不是一聽到你那個李姐姐回來,你就把別人都忘了?”

姬清慈一伸舌頭就抱住了公主的一隻胳膊耍賴說:“那怎麼可能,起碼我就不會忘了你。你還是排在第一位成不?”

福安公主被她逗樂了,用手點了一下她的額頭說:“你多大了,還撒嬌?”

姬清慈一樂:“在你面前,我不永遠都是小的嗎?”

姑嫂倆玩笑了一會,福安公主就說:“我前幾天去了宮裡探望母后,看到了太子。太子他很好,他讓我見過你後轉告你,他很好,讓你不用惦記著他。”

姬清慈就收斂了笑容嘆了一口氣說:“那就好,進了那個地方,我還真就幫不上他。好在皇后是他的親生母親,且皇后又總管後宮。我就放心多了。”

她停頓了一下就問:“瘦沒瘦?”

福安公主笑著說:“倒是沒有看出來,不過倒是又長高了。”

姬清慈笑了:“這個年紀正是貪長的時候,只要沒有瘦就好。

福安公主想起什麼又笑了:“你說這阿珊吧,京城的人家巴不得把女兒嫁給太子,只有她天天愁眉苦臉的。”

姬清慈就說:“我倒是很能理解阿珊,要是這事情放在意姐的身上,我也會很犯愁的,太子妃地位是高,可那是個高危職業。”

福安公主被她說樂了:“你說的有道理,這要是阿樂的話,我也不會願意的。畢竟那個地方不是一個好去處。一大群的女人爭一個男人,不爭個頭破血流才怪。好好的女兒,誰捨得嫁入那樣一個吃人的魔窟。”

姬清慈就說:”對呀,那不就得了,所以我說阿珊的心情,我是很能理解的。”

福安公主也嘆了口氣說:”但願太子將來能多護著阿音一些吧。”

今天文皇后特別高興,因為皇上給三皇子封了王。

三皇子被封為安王。

這樣的日子,文皇后當然要為兒子慶祝一下。

於是文皇后就在坤寧宮裡擺了筵席,不過她並不是請別人,而是把自己的三個孩子叫來。

當然,文皇后也請了皇上來吃飯。

太子和三皇子並不在一起讀書,一般的皇子讀書都在尚書房。

而太子卻在太子府有專門的太子太傅教授學業。

三皇子被封王,當然有很多人來給他送賀禮。

三皇子因為沒有自己的府邸,他一直居住在西五所。

因而大臣們也都把禮物送到了西五所。

三皇子,不,現在應該叫安王了。

三皇子在西屋所裡,看著眼前琳琅滿目的禮物,嘴角不由得上翹。

自己以後也是一個王爺了,以後父皇還會賜給自己府邸,然後自己就可以把崔小姐娶回來好好過日子了。

安王是見過崔小姐的,雖然只是遠遠的驚鴻一瞥,卻給他留下了極其深刻的印象。

崔小姐實在是太美了,她父親又是太子哥哥的太傅,崔小姐無論從家世還是從長相氣質那都是無可挑剔的。

安王想著將來可以在自己的王府裡攜著崔小姐一起散步賞景,安王的心裡美滋滋的。

他正在白日做著美夢,門就被人推開了。

安王回頭,就看到了身邊的太監小連子。

小連子已經跟了他三年了。

當初小連子進宮時剛十二歲,現在十五。

小連子的後面還跟著一個三十出頭的太監。

那個太監的手裡拿的好像是一幅墨寶字畫之類的卷軸。

安王認識他,這個太監是端貴妃身邊的太監,姓邢。

邢太監進來後就跪下磕頭行禮:”奴才給安王殿下行禮,祝賀安王殿下。”

安王微笑:”起來吧,邢公公。”

邢公公起身把手裡拿著的東西展開,原來是一幅畫。

邢公公說:”這幅畫是宋代王希夢的《萬里江山圖》,是貴妃娘娘珍藏的一幅畫,是真跡。娘娘知道安王的畫作的好,特意找出來送給安王作為祝賀,還請安王殿下收下。”

安王的畫畫的確實不錯,他也喜歡畫。

他聽說過這幅畫,只是沒有見過它的真跡。

安王從邢公公的手裡接過了這幅畫,仔細的看了看,點點頭。

這幅畫既然是貴妃娘娘送的,就不可能是贗品,那一定是真跡。

只不過安王有些驚訝,端貴妃竟然送給他這樣一幅珍貴的畫作為祝賀,這讓他覺得有些出乎意料。

這是他收到的最珍貴的一件禮物,也是最合他心意的一件禮物。

他猶豫了一下對邢公公說:”這,這也太貴重了吧。”

邢公公就笑著說:”給安王殿下送禮物,哪有什麼貴重不貴重,娘娘這是覺得您值得這麼好的畫才送給您的,也只有您才會鑑賞這幅畫。”

安王就笑著說:”那本王就收下了,謝謝貴妃娘娘了。”

邢公公走後,安王小心翼翼的收好了這幅《千里江山圖》。

然後他就在小連子的服侍下穿上了尚宮局送來的親王服。

他又對著鏡子躊躇滿志了一番,這才向坤寧宮走去。

太子在去坤寧宮的路上就碰到了自己的孿生妹妹康寧公主。

康寧公主一看到太子就高興的喊道:”太子哥哥,你也是去母后的坤寧宮嗎?”

太子嘴角露出一絲微笑:”康寧也是嗎?”

康寧眼兒彎彎:”是呀,太子哥哥,正好我們一起去吧。”

兄妹兩個人走到坤寧宮門口的時候,正好和安王打了個照面。

康寧公主看到對面走來的穿著親王服的少年眼睛一亮,笑著說:”沒想到三弟穿上這身親王服這麼好看。”

安王笑著走過來彎腰給太子和康寧公主行了禮:”拜見皇兄皇姐。”

太子也上下打量了三皇子一遍,笑著點點頭說:”不錯,很好,穿上這身親王服,就像個大人了。”

安王孩子氣的說:”本來我也是大人了,要不父皇怎麼能封我為王呢?”

康寧公主就笑著說:”是啊,三弟都已經定了親了,定了親可不就是大人了?”

兄妹三個說說笑笑一起進了文皇后的宮殿。

文皇后看到自己的三個子女一起走來,又看到他們的臉上全是笑容,她的心裡非常高興。

三個子女現在都很好,而且他們也很團結,這就是她這個做母親的最為安慰和自豪的地方。

文皇后的屋裡已經擺上了吃飯的桌子,桌子上擺上了一些點心和涼拌菜,只是熱菜還沒有上來,應該是等著他們過來吧。

康寧公主一進屋就對母親說:”母后,您看三弟穿這身親王服是不是很好看?”

文皇后滿眼安欣慰的看著自己的小兒子說:”確實很好看,皇兒現在也是個大人了。”

太子就領著弟妹重新給文皇后行了禮,然後依次坐在文皇后的下首位置。

文皇后的旁邊還有一個座位,那是給皇上留的。

三皇子有些忐忑的問:”母后,父皇今天能過來嗎?”

三皇子知道母親今天是為了要給自己祝賀封王,才請父皇過來吃飯。

他不知道父皇會不會為了自己特意過來。

他正忐忑著,皇上就走了進來。

母子幾個趕緊起來跪下給皇上行禮。

皇上親自牽起皇后的手:”梓童,起來吧,不用那麼客氣。”

然後他又對幾個孩子擺擺手說:”你們也起來坐下吧。”

文皇后有些忐忑不安的說:”皇上,臣妾今天沒有請那幾個孩子來,您不會怪臣妾吧?

一是他們年齡太小,,二是也怕別人說臣妾太張揚,兒子剛封王,就要大敗筵席。”

皇上來之前還以為皇后是把嬪妃們都請來了,他自己確實覺得皇后未免有點太張揚了,只不過是把給三皇子封了個王而已,有必要在自己宮殿裡大擺筵席嗎?

皇上本不想來,可是後來又一想,兒子被封了王也是一件大喜事。

自己要不去的話,兒子心裡會不會有什麼想法?於是他還是來了。

結果到了這裡一看卻只有皇后生的三個孩子。

他的心裡應該舒服了吧,可是他還是不舒服,為什麼呢?

因為文皇后是個嫡母,其他的那些嬪妃生的孩子她卻沒有請過來一個,這說明什麼問題呢?

說明文皇后根本就沒把他的那些嬪妃生的孩子們當做自己的孩子。

因而皇上的心裡仍然不太舒服。

要不說就,這人啊,有時候就是矛盾的,人家請了不對,不請也不對。這皇上心裡就是一個別扭。

不過皇上倒是沒有想到,他剛坐到這裡,文皇后就給他主動解釋了這件事情。

皇上一想,文皇后說的也有道理。

既然文皇后能夠一件事情拿到桌面上跟他挑明瞭說,就說明文皇后也不是沒有想到那些個孩子們。

只不過她心裡還是有顧慮的,因而才沒有請他們。

皇上聽了文皇后的話之後,他心裡又釋然了,那不舒服的感覺也消失了。

於是皇上的心裡又舒坦了。

太子其實來的時候就擔心自己的父皇會不高興。

現在他看到父皇臉上的笑容,他就知道父皇心裡的這個坎過去了。

於是太子的心裡也輕鬆了起來,臉上也露出了笑容。

文皇后終於也鬆了一口氣,還好,她給皇上做了解釋。

說句實在話,文皇后和皇上做了這麼多年的夫妻,皇上的性子她也基本上了解了。

皇上從小就是一個愛武勝過讀書的人,他又經歷過戰場上的拼殺。

這樣的一位君王,他不會去斤斤計較一些小的事情。

但這也要有一個前提,那就是有些事情你要跟他說到明面上,只要他想明白了,他就不會難為你。

說穿了就是,皇上這個人並不是一個難溝通的人,也不是一個無厘頭的人。

因而在文皇后的眼裡,皇上還是一個比較講理也比較明白的人。

一家人心裡沒有了任何芥蒂,自然吃起飯來也格外的高興。

一道道的熱菜端上來,不一會兒,桌子上就擺滿了各種名貴的菜餚。

文皇后又讓人拿來了兩罐梅子酒。

這是宮裡剛釀出來的梅子酒,度數不高,但是酸甜爽口。

剛一開啟酒瓶罐子,一股濃郁好聞的酒香就釋放了出來。

皇上就笑著說:”這是新釀的梅子酒?這麼好聞。”

文皇后就笑著說:”皇上聞出來了,這確實是剛釀好的梅子酒。我們今天就嘗一嘗。”

康寧就笑著說:”可是父皇喝得慣這梅子酒嗎?父皇不是都喝白酒的嗎?”

太子就笑著說:”父皇以後就少喝些白酒啊,太醫說,白酒喝多了是會傷身的,有時候喝一些果酒反而對身體有好處。”

皇上就高興的說:”嗯,太子說的對,以後朕就少喝些白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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