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伯爺姬成平雖然對於這個大女兒說不上有什麼感情,他也可以為了利益用自己女兒的婚姻做交易。

但他又是一個極其要臉面的人,所以他不會允許他安陽伯府的嫡長女去給人做繼室。而姬清慈當時就是抓住了他的這點心理才去找他,從而借用他的手推掉了牛家的婚事。

要說他對繼室小寧氏,實際上也沒有多深的感情,他就是一個家長制的丈夫。

所以小寧氏在他這裡根本也就得不到多少的寵愛。要不然小寧氏也不會讓自己的心腹丫環王姨娘,去給姬成平做妾為自己固寵了。

正因為姬成平是這樣的一個人,所以小寧氏並不敢在明面上如何得罪他。

她只能在背後搞鬼,就比如她當年對姬清雲的“捧殺”。而一向大男人主義的姬成平哪裡會知道後宅女人這些上不得檯面的陰私手段。

所以現在聽到幾個孩子這麼一說,他似乎也覺得姬清慈對小寧氏有些忤逆了。

但是不管怎麼說,姬成平覺得吧,這要是把安陽伯府的繼室苛待原配嫡女的名聲傳出去,他堂堂的安陽伯,皇上信任的戶部尚書的臉面也不會好看。

姬清慈看著面容漸漸緩和的姬成平,心裡高興,今天這個四妹還挺給力的,不得不說姬清婉有姬清淑這樣一個豬隊友是她的不幸。姬清慈覺得吧,自己應該再加上一把火。

於是她面上出現一絲不忍地說:“阿慈當時是覺得李家的公子既然救了三妹,三妹去給李家做妾就太委屈三妹了。所以阿慈才決意要退了這門親事,成全三妹。另外阿慈當時也是為了我們安陽伯府著想。想我堂堂的安陽伯府,竟然要讓自己的女兒去做妾。去做妾不說,還要把兩個女兒都嫁給那樣一個沒有爵位的人家。難道我們安陽伯府的女兒就這麼不值錢,這麼的低賤嗎?”

聽到這話,反映最大的就是姬清淑,她忽然有一種受騙上當的感覺。

二姐不是說大姐是因為不願退親才割腕來逼迫嫡母的嗎?怎麼大姐說得卻是為了成全自己,她才以割腕來逼迫嫡母退親的。

姬清淑現在心裡徹底地茫然,自己那麼地信任二姐,可是二姐為什麼要騙自己呢?

想到這裡,姬清淑不由地向姬清婉看去,可惜姬清婉並沒有看她。

不是姬清婉不想看四妹,而是今天這些事情太出乎她的意料了。

姬成平卻心裡一動,阿慈說得不是沒有道理啊,我安陽伯府的女兒怎麼能給人家去做妾呢?即使是庶女也要讓人恥笑的吧。

想到這裡,他的眼睛又看向小寧氏,那冷寒的眼光讓小寧氏把眼睛垂了一來。

姬清慈又轉向地上跪著的小寧氏說:“夫人,說到沒有苛待這件事情,我想問問夫人,阿慈去了莊子上這麼久,為什麼沒有收到府上的月例和供奉。”

姬清慈現在已經對小寧氏換了稱呼,乾脆直接稱呼夫人了,反正兩人之間已經撕破了那層紙。

大戶人家都有月例和供奉,月例就是每個月的工錢,供奉是指府裡供應的物品。

按理來說,府裡把姬清慈這樣的主子送到了莊子上,也應該按時相應地送一些肉類魚類的。當然這些姬清慈都沒有收到。

就是那一次衛大友去看姬清慈,也還是姬伯爺瞞著小寧氏讓送的。

小寧氏的目光一閃,她的臉上露出驚訝,她勉強辨別說:“不對啊,我讓馮媽媽去取月例銀子,讓她找人送過去。等我回去問問這件事。是不是她太忙,還沒有來得及去呢?”

說著她看向了在旁邊站著的安媽媽。

安媽媽會意,她趕緊跪下說:“這件事夫人囑咐過老奴的,都是老奴的錯,是老奴這一段時間太忙,忘記了吩咐馮媽媽這件事情,不關夫人的事情。“

姬清雲冷酷地說:“一個奴才竟然忙得忘記了主子的事情,那你當的又是什麼奴才。你這一句話可好,概括了所有的事情。父親,這樣眼裡沒有主子的奴才,難道不應該使勁地懲罰嗎?”

安媽媽的冷汗都下來了,她的身子在瑟瑟發抖,她知道自己這一頓罰是躲不過去了,她跪在地上呯呯地磕著頭。

姬成平也不看小寧氏投向他的乞求的目光,他向外面喝了一聲:“姬伯,把安媽媽帶下去打二十大板。”

安媽媽都五十多了,和李媽媽差不多,這二十大板對於她來說,無疑就是重刑了。

安媽媽馬上進來,讓人拉走了面如死灰的安媽媽。

小寧氏哀求:“伯爺,少打幾下吧,安媽媽年紀太大了。”

姬成平冷著臉說:“要不,夫人替她捱上十板子?”

姬清慈也在心裡冷笑,她早就知道小寧氏會讓別人來給她頂鍋的。

姬清雲早就看不慣這個老貨了,她跟著小寧氏沒少折騰自己。

他冷冷地看著這一切,處置了一個安媽媽,小寧氏別以為她自己就沒有事了,他今天非得給阿慈好好地出一口氣不可。

於是姬清雲又對著小寧氏說:“夫人,你把阿慈送到莊子上就再也不管不問,你可有想過她一個女孩子在那裡是否安全?”

小寧氏勉強在臉上拉出一個笑容說:“阿雲說的這是哪裡的話,那莊子上民風純樸,哪裡會有什麼危險?”

姬清雲面無表情地看著她,這目光是赤裸裸的狠厲,嚇得小寧的脖子不由地一縮。

姬清雲沒理她,把臉又轉向面色鐵青的父親說道:“父親,我母親去的早,身後就留下我們兄妹倆。兒子八年沒歸家,回來的第一眼看到是妹妹手拿金釵處於危險的境地。第一天回家聽到的是阿慈在莊子裡那麼久,卻沒有收到一次的月例和供奉的事情。這些看來,兒子不在家,我不知道阿慈究竟是怎麼過的日子,她受了多少的委屈。“

說到這裡,姬清雲的喉嚨哽咽了,然後兩行淚順著他那剛毅的臉頰流下。

姬清雲這一連串的質問,讓姬成平的臉色由發青轉向發紫,想到這些年姬清慈過的日子,他的心裡不由地有了一些對這個大女兒的愧疚。

姬成平又看到長子的眼淚,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

自己的這個長子多年鐵血生涯,一身錚錚傲骨,戰場上殺人無數,趟過屍山血海,如今在自己面前卻掉了眼淚。這眼淚就忽然灼疼了姬成平的心。

姬成平突然鼻子也覺得一酸。阿雲說到了他的孃親,說到底,還是他姬成平對不住那個女子,現在又虧待了她的女兒。

不過他覺得他還得對兒子解釋一下:“阿雲,是慧明師太給阿慈推演的八字,父親當時也是沒有辦法。”

姬清雲雖然生父親的氣,但他很清醒,他覺得現在主要的還是要讓父親快些認清小寧氏這個人的真面目,而不是一味地糾纏於父親如何忽視了妹妹這方面。

他今天說這些只是對父親稍微提點一下他對妹妹的失責,讓父親對阿慈感到內疚,以後的事情就好說了,他的目的也就能達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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