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裡傳出了夫人患病無法料理家事的訊息。

公主接管了姬清慈的嫁妝,並請二夫人原氏暫時管理府裡的事物。

公主先讓人把浣花院裡的那二十個箱子都抬進了朝陽居,再加上朝陽居里的箱子正好湊夠了一百臺。

然後姬清慈跟著公主、原夫人又去了姬府的庫房。

當姬清婉的嫁妝箱子和她自己的嫁妝箱子呈現在她的面前時,姬清慈都氣笑了。

小寧氏的心得有多黑,才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李媽媽和採蓮也氣得在心裡罵小寧氏惡毒。

要說姬清慈那裡邊的嫁妝也是六十臺,如果放在一般官員的家裡,又沒有姬清婉的嫁妝做對比的話,可能也還說的過去。

可是一跟姬清婉的嫁妝比起來可真就沒眼看了。

姬清婉的六十臺嫁妝,個個箱子都裝得滿滿的,甚至蓋上都有些費勁。這

裡邊的古董字畫,珍珠寶貝之類的不知凡幾,一看就都是貴重值錢的東西。

姬清慈的六十臺嫁妝,裡面也有珠寶首飾,布匹絹帛之類的,也有普通的器皿之類的,甚至還有一些藥鋪裡最最普通不過的便宜藥品之類的,一看就是來湊數的。就這樣,每個箱子也都沒裝滿。

如果把這箱子裡的東西摺合起來的話,也就能裝個四十箱。這些個箱子抬起來都是輕飄飄的。

原夫人看著姬清慈的目光裡全是同情和憐惜,這孩子,攤上這樣一個繼母,也不知道她是怎麼活到這麼大的。

公主說:“阿慈,我看也不用再做什麼了,就把你的嫁妝和二小姐的嫁妝調換了就行了,也算是給她一個教訓。”

姬清慈沉思了一下說:“公主,二嬸,阿婉畢竟是我的妹妹,這樣吧,我也不要多,就把她那裡的東西給我一半就行。至於我的這些個嫁妝,嫂嫂就幫我選一些能用得著的裝箱就行,剩下的就留給二妹吧。”

公主和原夫人都讚賞地看著她,點點頭。

阿慈這樣很好,做事情留有餘地。既給了小寧氏教訓,讓她剜了心肝難受,也沒有把事情做絕。兩個嫡小姐,一家一半,很是公平。

於是,採蓮幾個丫環還有公主的幾個宮女開始重新裝箱,李媽媽也在一邊幫忙。

三位主子則到了公主的屋子裡喝茶聊天。

過了一會,李媽媽突然驚訝地說:“這個燙金嵌邊的玉質瓷瓶不是夫人的東西嗎?”

幾個丫環也停下手,採蓮說:“媽媽,您可看仔細了,真是先夫人的嗎?”

李媽媽拿著瓷瓶上下左右地仔細地看了一會,肯定地說:“沒錯,當時,我記得這個東西是擺在夫人的屋子裡的。可是後來大少爺調皮,哪裡都好奇,夫人怕大少爺把這個寶物打碎了。就讓人先把它收了起來。”

採蓮看了看那個瓷瓶,又看了看這些個箱子,突然說:“媽媽,您說夫人那些個對不上數的嫁妝會不會都在這裡?”

李媽媽點點頭:“我也這樣想,我去拿那個單子,一會過來對一對。”

採新嘻嘻笑:“媽媽,我腿快,您告訴我在哪裡,我去拿。”

李媽媽卻不相信她,非要自己去拿。

採新看著她的背影癟著小嘴說:“媽媽怎麼不相信我,都是採微鬧得。”

幾個人聽到採微的名字,就都沉默了,她們又默默地做起活來。

採蓮進去把這件事情告訴了姬清慈。

姬清慈卻並不感到驚訝,其時她在看到姬清婉的嫁妝裡有那麼多的古董字畫後,她就想到了這一點。

不過有李媽媽在,她也很放心。因為母親的好多東西,李媽媽都是經過手的。

採蓮她們也不嫌麻煩,把姬清婉的東西全都翻檢出來。從中挑出了先夫人不少的嫁妝。

這些東西大多是金玉銅器,古玩字畫,都是一些值錢的東西,查了一下,一共有三十二件。

姬清慈看到都倒抽了一口涼氣,小寧氏真夠狠的,竟然為了自己的女兒貪了母親這麼多的好東西。

原氏搖頭:“真是個眼皮子淺的,她就沒長腦子,有這樣的大哥和大嫂,大姐和姐夫。二姑娘能吃得了虧嗎?這回可好,不但沒把阿婉教好,還把自己的路越走越窄。”

公主冷笑:“她要是個好的,將軍能一走八年無音訊嗎?”

採蓮也憤憤地說:“就是。她要是個好的,我們姑娘那些年也不會過得那樣清苦。”

姬清慈又看看嫁妝單子,上面還有十多樣東西沒有對上數。

也就是說,對不上的那些個東西不知道讓小寧氏送去了哪裡?

既然這些都是母親留下的,姬清慈當然毫不客氣地全收入了自己的嫁妝裡。

原本她還想給姬清婉留下三十箱的,現在一氣之下,又覺得太便宜那一對母女了。

姬清慈改主意了,她只給姬清婉留下了二十箱。

而小寧氏原來給她準備的嫁妝,她只檢還算像樣的裝了八箱。

剩下的那五十二箱,她都留給了姬清婉。

這樣姬清慈的嫁妝箱子就有了一百四十八臺,而且箱箱都是滿滿的精品。

看著姬清慈的一百四十八臺嫁妝,再看看她留下給姬清婉的那些個嫁妝,就連原夫人都有些同情姬清婉了。

留給姬清婉的嫁妝看著有七十二箱,但除了原來小寧氏給準備的那二十箱還挺像樣之外,其它的真就沒有多少值錢的東西。

原夫人感慨,自己這位大伯嫂真能作,這是自己搬起石頭去砸自己的腳,偷雞不成還蝕了把米。

小寧氏貪汙先夫人的嫁妝給自己女兒當嫁妝的事情,不用姬清慈去說,原夫人就把這些個事情一五一十地學給了二老爺姬成泉。

姬成平的書房裡,姬成泉正在和姬成平說話。

姬成泉斜睨了一下姬成平說:“大哥,這件事情你準備怎麼處理?”

姬清平皺著眉頭說:“寧氏畢竟是帆兒他們的親孃,這件事情要是鬧開了,帆兒他們怎麼辦?”

姬成泉冷笑一聲:“那您就忍心委屈大嫂留下的兩個孩子?”

小寧氏就是個禍害,這個女人太心狠,絕不能再讓她輕輕逃過。看樣子是時候要加一把火了。姬成泉想。

姬成平皺著眉說:“那倒不是,我在想,她身邊的那個安媽媽也不知道勸著些,是不是先把安媽媽處置了,給她一個教訓。”

姬成泉哼了一聲說:“大哥這是想讓安媽媽當她的替罪羊。”

姬成平有些無奈地說:“阿帆和阿婉這三個孩子都還沒有成親,二弟你讓我怎麼辦?”

姬成泉也沉默了,是啊,如果現在就處置了小寧氏,那幾個孩子的婚事該怎麼辦呢,尤其是阿婉,駐國公府都有可能來退親。

姬成泉想了想還是下了決心,他覺得就是不管兄長如何處置小寧氏,兄長都應該知道一些真相。

他看著自家兄長那緊鎖的眉頭說:“但是有些事情再一再二不再三,大哥,這些年來有許多事情你都不知道吧?”

姬成平:“什麼事情我不知道?”

姬成泉就說:“大哥,雲兒當年為什麼離家出走?”

姬成平一愣,他沒有想到這個二弟問了這樣的問題。

他很自然地說:“當年他不學好,包妓子,他恨我打了他三十大板,竟然給我來了個離家出走。”

姬成泉盯著他,眼裡逐漸染上了冰寒:“大哥此言差矣。當年我聽到他小小年紀就上了戰場,就到處找過他,我還派人來府裡悄悄地打聽過他的事情。知道了一些有關阿雲的事情。”

姬成平驚訝:“你派人來過,我怎麼不知道。”

姬成泉看著臉色變得晦暗不明的大哥:“大哥,您不知道的事情多了。”

姬成平不服:“二弟這話怎麼說?”

姬成泉嘆氣:“大哥,你聽說過棒殺這個詞嗎?”

姬成平吃驚地抬頭,他當然知道這個詞的意思:“你是說,寧氏她對雲兒是.。。?”

姬成泉眼裡的冷意越來越濃:“對,我聽阿雲說,她給阿雲屋裡的丫環顏色都是最好的,是什麼目的,大哥應該能想到吧。她又把自己調教過的小廝派給阿雲,讓小廝引著阿雲去煙花柳巷吃喝嫖賭,還找了個藉口把阿雲的師傅也辭掉了。後來阿雲荒廢了學業,成了一個不折不扣的紈絝。”

姬成平臉色鐵青,他那時候並不怎麼管內宅之事,把內宅所有的一切交給了小寧氏。

他陰沉著臉:“他要是自己能把握住自己,怎麼能任由別人引誘。”言外之意這應該還是阿雲自己的錯誤。

姬成泉冷笑:“你知道阿雲為什麼要順著她的心意去大把花錢,去吃喝嫖賭?我就說大哥你一點都不瞭解自己的兒子,一點也不關心他。“

姬成平臉色不好看:“難道他去做紈絝也有苦衷不成,他不去,難道誰還能拿刀逼著他去?”

姬成泉覺得自家的大哥真是被那個女人的表像給騙住了。

他又嘆了口氣,聲音低沉:“他如果不去那樣做的話,他怎麼能有多餘的錢來補給阿慈。你什麼都不管,你可知道阿慈小時候過的是什麼日子?你真的以為繼夫人是個仁厚賢惠之人?真的以為一個失去親孃的小女孩能過得很好嗎?”

姬成平震驚地辯解:“她不敢,再說阿慈後來也從來沒有對我說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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