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的很快,轉眼間公主的孝期已經過去了。

姬清雲和姬清慈的婚事都提到了日程上。

兄妹倆的婚期只相隔了一個月。

朝陽居里姬清雲的新房早已經翻新完畢,裡裡外外都開始佈置了起來。

當然這佈置新房的人不是小寧氏,而是姬清慈和原氏。

不過讓姬清慈和原氏驚訝的是,侯府倉庫裡面並沒有多少合她心意的東西。

或者是,這倉庫裡的東西都上不了檔次。

原氏看著這些東西,皺著眉頭說:“阿慈,這麼大的一個侯府,怎麼就挑不出來多少好東西呢?”

姬清慈倒並不奇怪,鑰匙在小寧氏的手裡把著。

她能大大方方地讓二嬸和自己來挑東西,估計好東西她也轉移的差不多了。

姬清慈看著原氏說安慰她說:沒有就沒有吧,有母親的嫁妝,還有原來哥哥帶回來的東西,足夠我們給哥哥佈置新房了。”

原氏嘆了口氣:“她也真做的出來。”她總覺得小寧氏是故意地在難為阿雲和阿慈這一對兄妹。

姬清雲是長子,即使他將來去了將軍府居住,可他還是侯府的繼承人。

只要他想要,這座府邸將來都是他的,更何況這府裡的東西。

可是現在呢,給他佈置新房卻還要自己掏腰包,想想確實讓人憋屈。

不過小寧氏這個人也挺有意思的,別人不去找她,她又不甘寂寞。

為了證明她不是不管姬清雲,她象徵性地派了碧荷和碧蓮過來幫忙。

碧菏和碧蓮兩個一等的丫環從來沒有幹過什麼粗活,到了這裡之後,竟然覺得無從下手。

於是姬清慈就委婉地說:“兩位姐姐還是先回吧,這裡都是些搬搬挪挪,清掃擦拭的粗活,怎麼好讓兩位姐姐動手做這樣的粗活呢,回去跟夫人說,這邊的人手足夠了。”

碧荷和碧蓮也覺得站在那裡看別人忙活,自己也覺得彆扭,心裡就訕訕的。

這會聽姬清慈這麼一說,兩人連忙點頭:“大小姐說得是,那奴婢就回去稟明夫人了。如果大小姐以後用得著奴婢的,您只管說。”

姬清慈就笑笑,讓採蓮把兩人送了出去。

採新撇撇嘴說:“她就會來湊個熱鬧。說是來幫忙,還不如說是來當監工的。”

採笑的性子偶爾也有點小潑辣:“哼,夫人這是在給外人做樣子呢.。”

姬清慈聽了她倆的對話只是笑笑說:“好了,知道你們都是伶俐的丫頭。”

採新和採笑兩人對看了一眼,採新伸了一下小舌頭,採笑則是做了個鬼臉,兩個小丫環繼續低頭幹活。

其時小寧氏這一段時間過的很糟心。

前一段時間宮裡來的那兩個姨娘先後懷孕了。

姬成平現在就總去宋姨娘和孫姨娘那裡去,有時也去楊姨娘那裡。

唯獨不來扶風院。

小寧氏很惱恨,但又奈何不了姬伯爺。

於是她就只能折騰幾個姨娘。宋姨娘和楊姨娘已經被她罰過好幾次了。

她現在感到事事都不順心。

而姬清雲從南疆回來之後一次都沒有來給她請過安,平時就當她是個空氣一樣。

現在讓她拿東西給他佈置新房,她才不願意呢。

那些好東西她要給婉兒做嫁妝用。

姬清雲成親的日子就在小寧氏這雞飛狗跳的日子中來監了。

還有三天就是姬清雲和公主的大婚了。

姬清慈和原氏來到姬清雲的朝陽居,看到裡邊的下人們在做著最後清理。

新房主屋的東面擺的是一個新的博古架,上面擺放的是一些名貴的瓷器。

其中有兩個花瓶竟然是唐代的唐三彩。

姬清慈又重新欣賞了一會,心裡很滿足,這兩個寶貝是母親當年陪嫁的嫁妝。

沒想到書香門第出身的外祖父,當年還有這樣的值錢的好東西。

最下面兩層擺放的是一些書籍,這是按照先夫人寧氏的習慣來擺的。

西邊的牆上掛了一幅前朝吳明的山水畫。

吳明的這副山水畫畫得是杭州的西湖,據說這副畫是吳明的成名作。

據二老爺姬成泉說,當年的吳明和自己的外祖關係不錯,因而外祖的手裡才有他的這副山水畫。

這可是真跡啊,如今吳明也已經死了好幾年了。能有他的真跡也已經很不容易了。

不過姬清慈在整理嫁妝時知道那裡邊還有一幅吳明的真跡,那是一樹傲雪的寒梅,畫得頗有風骨。

姬清慈準備把那幅畫作帶到國公府裡去。

“大姐姐,我就知道您會來這裡。”一個清脆的小女聲打破了她的沉思。

她笑了,轉向聲音傳來的方向,只見兩個笑靨如花的小女孩正嘻嘻地看著她。

這兩個小女孩不是別人,正是小尾巴姬清溪和小粘人精姬清秋。

說話的是姬清秋。也許父親是個武將的原故,姬清秋的性格嬌憨中有點跳脫,很爽朗。

姬蔳溪是個文靜的小姑娘,但這並不影響姬清秋小姑娘和自家的這個五姐姐做朋友,小姐妹一靜一動卻頗能合得來。

只不過兩個人在一起的時候,大部分的話都讓姬清秋說了,姬清溪是個很好的小聽眾。

“你們兩個怎麼也來了這裡。”姬清慈笑著問

姬清溪只是抿嘴笑,並沒回答,有姬清秋在旁邊,她只帶耳朵就行。

果然姬清秋小嘴一噘:“大姐姐讓我們在家裡幫你繡荷包,您說您一會就回來,可是我們等了這麼久您都沒有回來。”

姬清慈摸摸她的小腦袋笑著說:“你不是主動要幫姐姐繡荷包的嗎?怎麼,手裡的活這麼快就做完了?”

姬清秋歪歪小腦袋說:“沒有,等姐姐回去了,和姐姐一起繡,我想跟您學杭繡。五姐姐也是這樣的想法,是不是五姐姐。”

姬清溪小臉紅了紅,點了點頭。

姬清慈逗她倆:“你們兩個小豆包,還挺有好學精神的。”

“那是,本小姐從來都認為女紅在將來是有大用處的,就像二堂姐那樣,天天讀書,把書讀得那麼好有什麼用,又不能當飯吃。我就最討厭唸書了。”姬清秋一臉的小鄙夷表情。

姬清溪忽閃著大大的眼睛說:”可是不讀書也不行啊,世家小姐哪裡有不讀書的?”

姬清秋皺皺秀氣的小鼻子:“會認識字就可以了,不用那麼精啦。您說是不是大姐姐?”

姬清慈笑著說:“是不是都讓你說了。不過女紅要學,書也要讀,起碼女四書得讀完,秋兒讀完了嗎?”

古代的大家小姐如果這幾本書沒讀完,是要被人笑話的。

姬清秋一聽就樂了:“女四書我讀完了。大姐姐,那麼說,我這讀書也算是過關了。五姐姐你聽到了吧,大姐姐都覺得讀完女四書就可以。不用讀太多的。”

姬清溪對她笑笑,不再和她爭辯。她自己也是,只要大姐開了口,她也認為是對的。既然大姐都這麼說了,那肯定是可以的了。

兩個小姑娘又高高興興地這裡看看,那裡看看,這裡挑挑毛病,那裡挑挑毛病。

尤其是姬清秋,她是二房的嫡小姐,她一發話,說哪裡不好,下人們就得重新擺放一番或換件東西。

最後幾個人覺得再也沒有什麼可挑剔的了,又重新環視一下這新房。

姬清雲和原氏相視一笑,兩個人的眼裡都有著滿意。

這樣的新房公主應該是滿意的吧。

十一月二十六,姬清雲和福安公主大婚的日子。

公主大婚,是朝廷的一件大事,皇上特批官員沐休一天。

按理來說公主的婚禮應該按皇家禮節來舉辦。

但福安公主的婚禮則是按民間成親的儀式來辦的。

姬清雲要去皇宮迎娶福安公主回忠毅侯府拜天地。

姬清雲穿著大紅的新郎裝坐在一匹神勇的白馬上,白馬的脖子上也繫著紅綢挽成的大紅花。

相貌堂堂,身姿挺拔。

翩翩少年郞,如玉佳公子,俊美絕倫,英武非凡。

他的身後跟著嶽凌霄和一幫軍中好友,姬府的幾位公子也在其中。

他們騎的都不是普通的馬,全是上過戰場的駿馬,高挺著馬頭,威武非凡。

這些青年就好像是經過了選美比賽一樣,個個都是俊逸之人,身姿挺拔如松。

他們一路走過京城的長安大街,迎來片片喝彩,看紅了許多小姐的眼睛,也裝飾了許多小姐夜晚的春夢。

姬清雲到了皇宮裡後,先去拜見了皇上和太后,然後在鞭炮聲中把公主送入了八人抬的豪華大轎。

前邊是異常俊美的新郞,後邊是八人抬的紅綢裝飾的彩轎。

兩列身著粉妝的宮女手執花籃,時不時地撒一把花伴,在彩轎四周飄然伴駕隨行。

更讓人驚掉下巴的是明宗皇帝今天竟然穿了便裝,只以一個普通兄長的身份一路跟隨親自送嫁。

有皇帝出行,當然就有禁衛軍伴駕。

再加上侯府伴郞團,皇宮送親團。

不只有嗩吶聲吹吹打打,就連宮廷樂坊也加入了其中。

再後面就是福安公主的嫁妝。

福安公主的嫁妝在昨天就已經發到了皇上新賜的將軍府,並沒有抬到忠毅侯府。

人們只以為今天沒有嫁妝了,卻沒有想到這又抬出了不少的嫁妝。

只是今天的這些嫁妝是要抬到忠毅侯府的,這裡邊大都是公主平時經常用的東西。

京城的人們看見迎親的場面不知多少,卻是第一次看到這樣宏大的陣仗。今日可飽了眼福。

只是皇上在百姓身邊經過時,百姓還得跪下磕頭,山呼萬歲。

姬清雲在前頭有些憋氣。

這皇上是來送嫁還是來示威。這不是在搶他這做新郞的風頭嗎?

他想歸想,不過他的心裡還是非常地高興滴,畢竟這可以顯示出福安公主在皇上心中的地位非同一般。

就這樣這支浩浩蕩蕩的迎親的隊伍繞著京城轟轟烈烈地走了一大圈,所到之處無數百姓駐足觀望,可謂是萬人空巷,空前盛況了。

忠毅侯府事先並沒有聽說皇上要來送行,因而當他們接到回報時,哪裡還能在屋裡等侯。

姬成平帶著一家老少還有諸多的客人全都站在了侯府大門口等侯接駕。

所以姬清雲的隊伍剛一停下,眾人齊齊對著皇上就跪下了。

皇上今天很高興,他笑著說:“各位愛卿請起,今天朕不是主角。朕只是來送皇妹。我們還是趕緊進去看新人拜堂吧。”

姬成泉過來說:“皇上,臣來待您進去。”

由二老爺親自接待皇上,姬成平放心地帶著人進去,等待一對新人拜堂。

姬成平本來要請皇上坐上位,皇上拒絕了:“朕是孃家人,那個位置不合適。朕就坐在這就行。”

說著他就坐在了最前面。

不過皇上也注意到了,今天主位上比較特別。

因為母親的位置上坐著的不是繼夫人寧氏,而是一個牌位。那是先夫人的牌位。

皇上心下了然,他知道姬清雲的心裡不承認這個繼母,所以拜天地時也要把母親的牌位請出來。

當然像姬清雲這樣拜牌位的做法,在大楚也還是有不少的。

不過如果繼母和繼子關係非常好的話,繼子一般是不會把先夫人的牌位請出來的。

因而姬清雲的做法無疑是在向大家宣告,他的母親只有先夫人。

小寧氏坐在寧夫人牌位的下首,表情淡漠又有些不自然,如果仔細看,還能看出隱忍的憤怒。

她今天進到這裡就看到了堂姐的牌位,她氣得差點沒把一口銀牙咬碎。

她很想馬上就暈過去不再坐在這裡,可是客人都來了,她想裝也來不及了,直氣得他一佛出世,二佛昇天。

姬成平其實事先也不知道他兒子把親孃的牌位請了出來。

他現在雖然不喜小寧氏,但他也不願意把自家的矛盾暴露出來讓朝廷的那些個同僚看。

可是姬清雲根本就不聽他這個老子的。

姬成平現在覺得他這當爹的心裡也好委屈。

媽的,到底誰才是老子,他為毛還要聽這個不孝子的。

氣歸氣,他最後還是預設了。

在禮官的贊禮聲中,新人拜過堂入了洞房。

姬清雲和公主喝過了交杯酒後,體貼地幫她卸下了身上沉重的鳳冠,之後才出去招待客人。

公主揉揉僵硬的脖子,又站來伸伸胳膊活動活動。

她的小臉有些抽抽,累的。這結個婚怎麼這麼累人呢。

正想著,就聽門吱呀一聲開了,先是伸進來一個小腦袋,是一個笑嘻嘻的小姑娘。

她對著公主一笑就回頭說:“五姐姐,就公主嫂嫂一個人,我們進去。”

福安公主驚訝間,小姑娘就開門笑嘻嘻地進來了,她後面還跟著一個有些羞澀的小姑娘。

兩個小姑娘大約都十一二歲的樣子。

小姑娘進來就甜甜地叫了一聲:“公主嫂嫂,大哥去吃酒了,我們來陪你好不好,這可是大哥讓我們來的哦。”

小姑娘的眼睛靈動可愛,笑容甜甜,後面的那個小姑娘眼睛溼漉漉的,如同小貓一樣,看著有些戒備和羞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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