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清晨,姬清雲早早地就來接姬清慈回孃家。

仔細地打量妹妹的氣色很好,他放了心。

姬清慈回門的禮物早就準備好了,岳家足足準備了滿滿兩大車回門禮。

姬府的正門大開,姬家人都已經等在門前,就連福安公主也到了大門口。

姬清慈被採蓮和採環兩個丫頭攙扶下來,過來與眾人行禮。

然後一家人說說笑笑地走進去。

公主拉著姬清慈的手一邊走一邊笑著看她:“阿慈,你這一嫁出去,我就覺得這府裡冷清了不少。”

她從嫁進來就總是和姬清慈在一起聊天玩耍,習慣了有這麼個意趣相投的人在一起閒聊。

因而姬清慈這一走,公主就覺得少了什麼,姬清慈倒是相信公主這話。

如果放在現代的話,畢竟公主也只是個十六七歲的女孩,正是玩心正濃不堪寂寞的年齡。

更何況古代沒有電視,也沒有手機電腦之類的,還不能隨意出去玩耍。

姬清慈笑著打趣:“要不我跟世子說,公主想我了,我要在孃家多住幾天陪陪公主可好?”

公主輕輕拍她一下:“好啊,我是沒什麼意見,只要世子捨得放你回來就成。”

原夫人看著姬清慈舒展的神情,想著剛才嶽府送的那兩大車的回門禮,也放下了心。看樣子阿慈這兩天過得不錯,岳家對阿慈還是很好的。

一行人先去了姬府招待客人的大廳。

小夫妻分別給父親二叔二嬸行過了晚輩禮,又給公主和姬清雲也行了禮。

姬清慈出嫁時,姬清婉和姬清淑沒有出現。

可是現在姬清慈回門,有姬成平在,姐妹倆也不敢不出來。

所以今天除了姬清帆和小寧氏,姬家人都很齊。

男人們自有男人的話題,不一會他們就都去了姬成平的書房。

二小姐姬清婉看著他們他們離去的背影,心裡暗潮翻湧。

父親現在已經完全偏向了大哥和大姐那一邊。看他對大姐多好。為了大姐,他都不管孃親了。

孃親現在被禁在扶風院裡,連探視都不讓,該有多麼孤獨,多麼淒涼,多麼絕望。

這都是因為姬清慈,是姬清慈毀了孃親在父親心中的完美形象。

再看看她嫁的那個嶽大將軍。一品的大將軍,未來的國公爺。

那個男人身姿挺拔,如山嶽一樣地偉岸,那出眾精緻的五官,丰神俊逸的外表。就連那走路的姿式都能走出千軍萬馬的鏗鏘威勢。

姬清婉看著那個漸漸遠去的英武背影,眼神更加地晦暗不明。

她的八字那樣不好,卻為什麼嫁的又那麼好。

姬清婉在去年的這個時候,她還期待著這個嶽凌霄會成為她的夫婿,可是現在的他卻成了姬清慈的丈夫,自己的姐夫。

她姬清婉雖然將來嫁的也是國公府,可是她知道,駐國公府的許世子卻是個養尊處優的讀書之人,雖然也是溫潤如玉,俊美不凡,可他只是個文弱書生,哪裡能有嶽凌霄這樣出眾力拔五嶽這樣的氣質。

此時姬清婉心裡的嫉妒如同野草一樣地瘋長起來,扎著她的身,咬著她的肝,扎著她的心。

為了不讓人們看到她的表情,她把自己的頭垂下。

姬清慈此時正在和二嬸公主她們聊著這兩天在靖國公府的生活,畢竟她是剛嫁出去的。無論是原夫人還是公主都很關心她這兩天的日子。

所以她們就問的很仔細。因而也並沒有注意到這邊姬清婉的情況。

只有一直是姬清婉小尾巴的姬清淑注意到了這個二姐的眼神和平時不太一樣。

姬清淑看著陰沉著臉的二姐,提醒地拉了她一下說:“二姐。”然後眼神又示意了一下姬清慈那邊。意思是讓姬清婉注意一點,不要那麼情緒外露。

姬清婉回過神來,看了那邊正在說話的幾個人,沒說話。

大家說話的時候,姬清秋的小嘴是不閒著,一會問大姐姐這,一會問大姐姐那,親熱的不得了。

她雖然有五姐姐作伴,但她可想大姐姐了。

姬清嫻和姬清溪姐妹倆都比較安靜地坐在那裡,時而插上一句兩句的,時而跟著大家開心地笑笑。

姬清淑的眼神時不時地飄向姬清慈,今天的長姐無論是面容還是妝容都透著更加的自信和美美麗高雅,這樣的姬清慈讓她無法企及。

要在去年,面對這樣的大姐,她會嫉妒得要死,更是會說上話多酸溜溜的尖酸刻薄之語。可是今天,她的心裡也很嫉妒,可是她卻沒有了去爭去搶的慾望和衝動。

她只是安靜地坐在那裡。

姬清慈也注意到了姐妹兩個的安靜,她的眼光瞟過來。

姬清婉瘦了不少,原來豐腴飽滿的小臉現在尖尖的,眼睛顯得尤其大。臉色看著有點蒼白,好像還敷了一層厚厚的粉來遮掩。

她只是冷冷地看著姬清秋和姬清慈撒嬌,那眼神陰陰的。就是偶爾地跟著大家笑一笑,卻也透著陰森的冷。

姬清慈這次回來給每一個人都準備了禮物,都是她精心挑選過的。

姬清慈知道自從小寧氏出了事之後,姬清婉的心情不好,為了安撫她,姬清慈還真是下了一番心思。

她給姬清婉的東西是一件水頭很好的碧玉上鑲珍珠的步搖,這是她特意給她挑的。

另外每一位小姐她還給加了一匹絹。

她知道姬清婉喜歡淡綠色,還特意給她選了淡綠色的杭緞。

姬清淑接過去,對長姐行了個福禮:“謝謝大姐。”

姬清婉在接過姬清慈給的禮物時,她開了口:“喲,大姐姐真不虧了是嫁入了豪門,就連送的禮物都這麼豪氣。大姐姐有心了,給了妹妹這麼貴重的禮物。妹妹這裡心領了。”

說著還輕輕地笑出了聲。

大家聽到她難得開口說得話,都沉默了。

姬清慈的心裡不知道為什麼就冒出了一絲涼意。

她覺得姬清婉那輕輕的笑聲就像一個冰凌一樣冷而尖硬,沒來由地讓她的身上起了一層的雞皮疙瘩。

她豈能聽不出姬清婉話裡的挖苦意味,她也只能暗中嘆息,希望這個姬清婉不要在怨恨裡把路走得太偏。

姬清淑也覺得二姐今天不太對勁,她怕姬清婉再說出什麼傷人不合時宜的話來,也沒有跟姬清婉商量,讓拉著她上前告辭,說是自己不太舒服,先回去了。

原夫人知道這個二侄女心胸狹窄,也知道她因為小寧氏的事情心裡不太舒服,於是就點頭說:“那阿婉和阿淑就先回去休息吧。”

公主卻沒有說話,她是真的看不慣這兩個小姑子的做派,因而也懶得搭理她們。

姬清慈目送著兩個人離去的背影,陷入了沉思。

姬清淑經過了一系列的挫敗之後,她好像沒有原來那麼愛出風頭,那麼刻薄了。

雖然她才嫁了三天,可是她卻已經有十多天沒有看見這個二妹妹了。甚至連她出嫁前,姬清婉都沒有給她送添妝禮。

原來的姬清婉還努力維持著一個友愛大度端莊的形象,而今天的姬清婉則變成了一個不再介意掩飾的憤世疾俗,心思晦暗的女子。

這樣的姬清婉雖然真實,同時也不得不讓人心生警惕。

時間即是一個化妝師,又是一個魔術師,她會在你生活中留下點點印跡,進而逐漸地把你塑造成連你自己都無法預料的樣子。

就像現在的姬清溪,小姑娘也已經不再是那個連頭都不敢抬的小庶女,現在的她雖然還是那麼地靦腆羞澀,但已經好了太多。

希望在姬清秋那個活潑的小話嘮的影響和薰陶下,她會更加地開朗起來。

而姬清嫻呢?

姬清慈把目光放在姬清嫻這個三妹的身上。

今天的三小姐穿著一個紫色的對襟窄裉小襖,外罩一件鵝黃色的褙子。一身的清爽嬌豔。

她的臉上勻了淡淡的脂粉,露出淺淺的笑容,原來眼裡的疏離冷漠已經不見,只是那眼神裡還有一種東西。

姬清慈仔細地分辨了一下,她覺得那應該是淺淺的輕愁。

儘管如此,姬清慈還是感覺到了現在的姬清嫻有一種脫胎換骨的清新氣質。

姬清嫻的這種改變是姬清慈喜歡看到的。

這樣的三妹是姬清慈喜歡看到的。

吃過午飯後,姬清婉回到自己的浣花院去休息。

還沒有來得及躺下,採蓮就進來傳:“夫人,楊姨娘來了。”

姬清慈訝異,楊姨娘這可是第一次來見自己,她說:“請姨娘進來吧。”

楊姨娘是一個人來的,她進來後就給姬清慈行禮。

姬清慈笑著說:“姨娘不用客氣,快坐下吧。”

楊姨娘坐下後有些拘束。她的病還沒有好利索,臉色還很憔悴。

姬清慈關心地說:“姨娘的身子可是大好了?我這次來給姨娘帶了些補氣的紅棗和山參,我已經讓三妹拿給姨娘了,你可以泡水喝。”

楊姨娘有些感動:“謝謝大姑奶奶還想著奴婢。大姑奶奶是個心善的人。三姑娘也多虧了您的開導。”

想起姬清嫻的變化,姬清慈笑了:“其時我也沒做什麼,只是三妹本身就是個好的,要不然,我說再多也沒用。這也是得益於姨娘對她的影響吧。”

起碼楊姨娘沒有在姬清嫻很小的時候就教她去算計,去爭去搶。

楊姨娘嘆了一口氣說:“奴婢是個沒有本事的,三姑娘託生在奴婢的肚子裡,委屈了她。我知道我對不起她,也幫不上她。”

姬清慈笑看著楊姨娘,她已經基本上猜到楊姨娘來的目的了,無非就是為了姬清嫻的親事。

姬清慈一直對楊姨娘的印象不錯,雖然生活的卑微窩囊卻從來也不去害人,能夠堅守住做人的底線。對於一個大家族的姨娘來說,也算是難能可貴了。

對於這樣的一對母女,姬清慈倒不介意去拉她們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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