辭別了太后,姬清慈就往皇后的坤寧宮走去。

太后不放心,特意派了身邊的大宮女明月把姬清慈主僕送到了坤寧宮。

直到看到文皇后身邊的大宮彩雲,明月這才放心地回去了。

姬清慈跟著彩雲,穿過長長的廊道,走進了文皇后居住的寢宮。

現在是冬天,文皇后住在東暖閣。

這裡很肅靜,雖然的宮女走來走去的,卻沒有嘻鬧喧譁聲。

姬清慈的心裡在這寂靜無聲的空曠的宮殿裡竟然覺得有些緊張。

她不敢抬頭,只低頭瞅著腳下,隨著宮女的引領走進了屋子。

姬清慈進來後先給皇后下跪請安。

皇后讓大宮女安置座位,讓姬清慈坐下。

姬清慈並沒敢全坐,只是坐了一半。

她挺直脊背等著皇后問話。眼睛的餘光也在偷偷地打量著皇后。

皇后身材高挑,肚子已經微微突起。

姬清慈知道文皇后已經懷孕五個多月了。

大概是因為懷孕的緣故,她的身材稍顯豐滿,面板是那種透明的白晰,眉眼精緻,嘴角上揚,好像心情很好的樣子。

皇后笑著說:“做姑娘時就聽說過嶽少夫人,只是無緣得見。後來聽皇上好多次都說起過忠毅將軍兄妹的事情,心裡也著實好奇。現在本宮可算是見到真人了。”

皇后的笑容很純粹,讓姬清慈一時倒難以分辨出她說這些話的意思?

要說她姬清慈出名,那大多因為她的八字,一般的人都會避諱開,可是今天皇后卻說了出來。

姬清慈恭敬地說:“臣女和兄長分離多年,多虧皇上,兄長才能堅持到回來。”

既然皇后提到皇上說起過她們兄妹的事情,那她就從皇上這開始說。

這樣既不能說是避開了皇后的話題,但客觀上卻還是巧妙地避開了皇后的話題。

皇后就笑了:“嶽少夫人也不用這麼小心。本宮只是聽說了你的書法出眾,因此那時本宮就想,這個女子是怎麼在那樣的環境下還能練就出一手好的繡技和漂亮的書法。本宮純粹是好奇而已。”

姬清慈發現皇后的性格好像是個開朗的,皇后好像真就沒有別的意思。

姬清慈就微笑著說:“皇后娘娘過獎了。”

皇后看著她,目光真誠:“嶽少婦人,本宮倒是覺得你很好,雖然歷經磨難,卻不自怨自艾。一般的女子做不到你這樣。所以本宮是真心地覺得嶽少夫人了不起。本宮不喜歡那些矯揉造作之人,失了自然和本心。”

姬清慈有些驚訝,皇后這麼直接的嗎?

皇后如果真如她今天表現的這樣率真,還真就是一個可以交往的人。

可是如果皇后只是想透過拉攏自己進而來拉攏靖國公府和忠毅侯府呢?

在這樣的深宮裡,姬清慈覺得不會有這麼簡單的人吧。

在她看來,今天皇后的表現要不就是一個特別簡單的人,要不就是一個心思特別深沉的人。

文皇后的父親只是一個工部侍郎,不,現在已經是工部尚書了。

文尚書是透過科舉考上來的,並不是什麼世族大家,因而文家的根基很淺。

在這個吃人的後宮裡,像文皇后這樣的人要不就需要一個強大的靠山,要不就是自己很精明,會玩弄手段,要不在這皇宮裡的下場就是個死。

而文皇后在文家那樣一個簡單的環境里長大,她難道真得也是一個單純簡單的人嗎?

姬清慈摸不到文皇后的脈,不敢胡亂說話。

她只能仍然笑著說:“臣女當時也沒有想那麼多,只覺得即使埋怨也沒有辦法,還不如快快樂樂地生活來得更開心。”

文皇后眼睛一亮說:“對啊,怎麼都是過一天,還是快樂地過日子好,嶽少夫人這話本宮記下了。本宮自從進了這深宮,想找個人陪著說話也找不到,嶽少夫人以後常來宮裡陪本宮說說話吧。”

姬清慈說:“只要皇后娘娘覺得臣女不會給你造成困擾,臣婦聽憑皇后娘娘差遣。”

這時就外面的太監來回話:“皇后娘娘,太醫來給您請平安脈了。”

姬清慈一聽就連忙起身告辭:“皇后娘娘,那臣婦就不再打擾皇后娘娘,臣婦告辭。”

文皇后好像有些意猶未盡,不過她知道這話也不能現聊下去了。

於是就讓大宮女把姬清慈送了出來。

姬清慈出來的時候,果然就看到外面站著一個拿著藥箱的太醫。

嶽凌霄果然就在外面等著她呢。

兩個人只是相視一笑,卻並沒有多說話。

這裡是皇宮,有什麼話還是出去說的好,省得隔牆有耳。

嶽凌霄今天並沒有騎馬,而是跟著姬清慈一起坐著車過來的。

兩個人坐在馬車上,姬清慈繃緊的神經就鬆懈了下來。

她不自覺地嘆了口氣說:“進宮真累。”是心累。

嶽凌霄看著她,微笑著說:“怎麼和皇后的談話不順利?”

姬清慈奇怪地說:“你為什麼單說起皇后,卻不提太后呢?”

嶽凌霄說:“這很簡單啊,太后現在不管事,遠離權力中心。她又是公主的親孃,公主又是你大嫂,說來說去,你們還是一家人。你還是個小輩,太后不會為難你的。”

姬清慈歪著小腦袋說:“你說的倒也很對,不過皇后也沒有為難我。”

“那你嘆什麼氣?我還以為皇后真為難你了呢。”嶽凌霄說。

姬清慈想了一下問:“嶽大哥”

“叫霄哥。”嶽凌霄截住她。

“哦,霄哥。”怎麼叫著這麼彆扭呢。

嶽凌霄失笑:“說說吧,你們都談什麼了。”

姬清慈看了他一下,就把她和皇后兩個人之間的對話內容說給他聽。

說完後她問:“霄哥,你瞭解皇后嗎,她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啊?我真怕被她的表象給迷惑了,到時被人賣了還在給人數錢。”

嶽凌霄大笑:“阿慈原來怕被人賣了。你放心吧,除了我買,別人沒有人敢買你。”

車轅上坐著趕車的寧安差點被他家爺的笑聲給震下車來。

他家的爺什麼時候這樣無所顧忌地大聲笑過,在他的印象裡,好像這是第一次吧。

看樣爺是很喜歡夫人的,以後他一定要多拍拍他家夫人的馬屁。

不,不是拍,是多多地討好他們家的夫人,好讓他們夫人也給他找一個會讓自己大笑的媳婦。

想他寧安也十八了好不好,他家爺也不關心關心他的終身大事。

嗚嗚,他寧安的命好苦啊,他家爺就會踹他的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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