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時候,嶽凌霄正常去上班,這天路可兒沒有來。

嶽凌珊笑著說:“大嫂,我的那位表姐估計不會再來了。”

姬清慈看著嶽凌珊笑道:“為什麼?”

嶽凌珊不屑地說:“我大哥都不在家了,她還來什麼。我跟你說,大嫂,你以後可得防著這個路可兒,我看她可是對大哥沒安什麼好心眼。”

姬清慈停下手裡的活看著她說:“阿珊,我倒不怕她如何,我只在乎你大哥怎麼對她。”

說白了,只要是嶽凌霄對路可兒沒有那份心思,路可兒就是白忙活。

不過,就昨天嶽凌霄對路可兒的態度,姬清慈覺得他並沒有看出路可兒的心思。

這個男人啊,也不知道是心粗還是心裡有數卻讓人看不出來。

嶽凌珊若有所思地看著姬清慈說:“大嫂,如果將來有一天,大哥的身邊真就又多了一個女人,你會在意嗎?”

姬清慈想了一下說:“世上的女人都賢惠地給丈夫納妾,或任由丈夫一個一個地往家裡抬小妾,男人也都以為他們的妻子大度能容人,可是卻不知道這些可憐的女子在人前歡笑,在夜深人靜的時候,卻只能獨自吞噬著孤獨寂寞和心酸嫉恨,輾轉難眠。”

她沒有直接回答嶽凌珊的話,但是嶽凌珊卻聽懂了她的意思。

她點點頭,有些愁悵的地說:“說得對啊。就比如嫡女不喜歡庶女,嫡子不喜歡庶子是一樣的。有了正妻之外的女人,也就有了庶子庶女,也就多了許多本來就不應該有的競爭。”

姬清慈的眼光瞟向外面,她的聲音就猶如從遠方飄過來:“我左右不了你大哥的心思,自然也就左右不了他的行為。這個世道對女子是不公平的,但女子卻又無力反抗。生而為女兒身。又能怎麼樣呢?所以在沒有辦法的情況下,如果不想讓自己受傷,只能守住自己的心。”

嶽凌珊思考著姬清慈的話,她覺得她自從和姬清慈相識之後,就不知不覺地在受著她的影響。

她的耳邊回想著姬清慈的話“如果不想讓自己受傷,就只能守住自己的心。”

同時她也在心裡默默地對大哥說:大哥,你千萬不要傷了阿慈的心,要是那樣,那你就會把阿慈推提遠遠的。

而對於她自己的未來,她更是一片迷茫。

果然,直到姑嫂倆把對聯和窗戶的事情都做完,路可兒也沒有來過。

這一段時間,南方也傳來了好訊息,災民暴動已經制止住了。大家都可以安心地過年了。

皇帝一般在臘月二十六日就“封筆”、“封璽”,停止辦公,可是今年晚了兩天。

大楚每年都是過了正月十五,官員才開始上班。

嶽凌霄回到家時,天已經黑了。

夫妻兩人吃完了飯,洗漱完,覺得天還早,就坐下聊天。

姬清慈就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她笑著問:“夫君,你查沒查出來那個下了二十萬賭注的人是誰?”

嶽凌霄一聽她問,就笑了:“我還以為阿慈忘記了這件事情呢,還想著如果你什麼時候不高興了,我再把這件事情拿出來搏你一樂呢。”

姬清慈歪著小腦袋頗感興趣地說:“這麼說,你真查出來了?”

嶽凌霄笑:“是我們認識的人,阿慈不妨猜猜看。”

認識的人?

姬清慈腦海飛快地轉著,她和嶽凌霄都認識的人其實不多,這個人還必須非常有錢,而且這個人還必須是在京城裡居住的。

想了一會,突然一個人進入了她的搜尋範圍。

她又比較了一下,試探著說:“這個人不會是皇上吧?”

那麼大的手筆,關鍵是敢下注,又不怕賭輸,那這個人只有一個人,那就是當今聖上。

嶽凌霄就知道姬清慈很聰明,他摸摸姬清慈毛茸茸的頭,誇讚道:“我就知道阿慈是個聰明的,一猜就猜個準。”

姬清慈有些好奇地說:“皇上怎麼還這麼八卦,跑去給臣子的婚事下注。”

嶽凌霄就笑著說:“咱們這位皇上,原來在軍營的時候曾經和大家一起喝過酒,性格也喜歡自由,可是如今被關到深宮裡,他也頗覺得寂寞,所以啊,他一聽說有這事,他就湊熱鬧來了唄。”

姬清慈還是不解:“那你是怎麼查到的?”

嶽凌霄失笑:“要說也巧,我本來是去內務府找蔡大人有事情,結果就看到於公公也去了。皇上讓內務府給他熔一些金銀裸子,數目是五萬兩。我就好奇地問了一下。結果於公公就說,皇上最近發了一筆小財,正樂呵著呢。”

姬清慈就笑了:“那也不一定就是下注得的錢呢。”

嶽凌霄呵呵:“這可是於公公親自在我耳朵邊說的,說這是皇上掙的我們倆的錢。”

姬清慈也呵呵地笑了起來,沒想到堂堂的德宗皇上也有這麼好玩一面。

嶽凌霄藉著燭光看著眼前女子姣好的面容,伸出手來把她拉到自己的懷裡。

他懷抱著她柔軟的身子,聞到她身上獨屬於她的特有的馨香,喑啞著嗓子說:“阿慈,我們安歇吧。”

姬清慈窩在他的屋裡,小臉通紅地點了點頭。

嶽凌霄輕笑一聲,把她打橫抱起,輕輕地把她放到床上。

他附在她的身上不停地從她的眼睛開始親吻,一直親吻到她的嘴唇。

姬清慈累極睡去,嶽凌霄這才滿足地下地,用溫水溼了帕子,耐心而輕柔地細細地給她擦拭乾淨。

然後,他才去清理了一下自己,上了床,把她輕輕地摟到自己的屋裡,閉上眼,一夜好眠。

第二天,姬清慈醒來時,嶽凌霄已經出去了。

她低頭看了一下自己的身上點點紅梅,腦海裡回想起昨天晚上和嶽凌霄兩個人的熱烈荒唐,不禁紅了臉。

一直在外面觀察著她的採蓮見到紗帳裡坐起來的人影,就知道她醒了。

採蓮走過來掀開帳子,就看到姬清慈身上的痕跡,她不由地也羞紅了臉。

姬清慈有點不敢看採蓮,她接過採蓮遞過來的裡衣,在採蓮的幫助下穿上。

採蓮嘟噥著說:“世子爺也不知道愛惜一下夫人。”

姬清慈大窘,她呃了一下,眼睛飄忽著說:“採蓮,那個,去給我準備熱水吧。我自己穿就行。”

採蓮也沒堅持,去了淨房去給姬清慈準備洗漱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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