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睛裡透露出不得不低頭的無奈:“姬大人,你看我們都是同僚。這一同上朝,低頭不見抬頭見。內人做了這樣的事情,本官也很無奈,你看這樣好不好,只要姬小姐撤訴不再告,你們提什麼條件,我嚴某都答應。”

姬成平的臉上露出一絲微笑,他看了姬清慈一眼說:“嚴大人今天也看到了小女頭上的傷,當時的小女命懸一線時,嚴大人可不知道在哪裡?如果中元節那天不是嶽世子救了小女,我們姬府現在就是在辦喪事了。嚴大人,你覺得姬某說得對不對啊。”

嚴修苦笑:“姬大人說得對,不過她就是一無知愚蠢的婦人,如果姬大人高抬貴手,嚴某人感激不盡。”

姬成平“哈哈”兩聲說:“嚴大人,這事情的苦主是小女,此事姬某一個人可做不了主啊。”

嚴修無奈又轉向姬清慈:“姬小姐,你看冤家宜結不宜解,事情是由小姐身上起來的,還得在小姐的身上結。如果小姐同意和解,小姐的寬容大度的美名就會名滿京城。”

姬清慈看了一眼在那裡瞪著眼睛仇視地看著她的王夫人說:“嚴大人此言差矣。俗話說無規矩不成方圓。國有國法,方能懲惡揚善,家有家規,方能家合人安。如有惡不懲,有罪不罰,人人效仿,那還不得家破國危。小女子雖然長於內宅,不能像大人那樣在朝堂之上定論國策,輔君安邦。可這家國大道理可還懂得一二。至於美名嘛,於我如浮雲。我姬清慈要的是白天不做虧心事,夜半不怕鬼敲門。”

姬清帆不禁讚道:“大姐說得好,有惡就得懲,有罪就得罰。”

姬成平也讚賞地看看這個一直被他雪藏的大女兒,原來這個孩子是個胸中有丘壑的人,自己看輕了她。

門口的百姓也紛紛叫好:“姬小姐說得好,人只要走得直,行得正,就不怕什麼不好的名聲。”

此時的嚴修老臉通紅,王夫人聽到姬清慈不願意私了,氣從心來,她嘶聲喊道:“你這個賤人懂什麼大道理。你就不惡嗎,你不惡,你怎麼會讓護衛把我兒子的腿摔斷?你不惡,你怎麼就打殺了兩個媽媽?”

姬清慈好笑地看著她:“那些京城裡的傳言就是你傳出去的,說我如何如何心狠手辣?”

王夫人惡狠狠地說:“難道我說錯了嗎?”

姬清慈悠悠地說:“我覺得你嘴上還是留點德的好,省得將來犯了口舌之錯,還得下地獄承受拔舍之苦。

至於我打殺媽媽,讓你的兒子捽斷了腿,你應該實話實說。

對於你那兒子,你應該感謝我,是我的護衛幫你教訓了他。小小的年紀就知道調戲良家女子,你應該教育他好好做人的。

不過,王夫人,你大概沒把當初在蘭若寺發生的事情跟嚴大人說實話吧。如果嚴大人知道了你在蘭若寺上香時的所為所言,還想仗他的勢想要欺凌我這個看著像個一般官家小姐的弱女子。我估計嚴大人最輕的懲罰也會讓你禁足的。

我再假設,如果當時你碰到的不是我,而真就是一般的弱女子,大概會讓你欺負的連渣渣都不剩吧。沒準會把人家姑娘直接搶回去給你兒子做妾吧?”

所以啊,我那也是懲惡揚善,要不然以後你還會欺凌其她的女子。

而至於我們安陽伯府管理奴僕的家事,一府有一府的規矩,那就不是你侍郎夫人能管得了的了。”

這一番話把王夫人堵得啞口無言,她指著姬清慈漲紅了臉:“你,,你。。你了半天她也沒有“你“出一句話來。

嚴修一看姬清慈的態度,就知道大勢已去,和解無望。

他起身陰沉地看了一下姬成平說冷笑著:“姬伯爺好算計,姬大小姐好口才,嚴某今天領教了。”

姬成平微笑:“嚴大人過獎了。”

嚴修又對著何夢田陰冷地說:“何大人鐵面無私,實在讓本官佩服,本官就依你判吧。告辭。”

說著他一甩袖子向外走去。一個眼風都沒有給王夫人。

王夫人一看自家男人走了,嚇得哭喊:“老爺,你不能不管妾身啊,妾身可是志兒的親孃啊。“

嚴侍郎恍若未聞,已經快速擠過門口的人群,消失了。

嚴侍郎狼狽離去,沒有看到門口站著的那個高大挺拔的男人,那正是嶽凌霄,他在外面目睹了裡面的整個過程。

他看著遠方,臉上浮現出一絲笑容:阿雲,你在哪裡,你看到了嗎,阿慈已經長成了一個非常優秀的大姑娘了。

王夫人最終被定了罪,服刑二十年。至於那個鄭三,是個被指使者,不是主謀,因而被判了十年,充軍邊疆。

王夫人最後被押走時,沒有了一點的猖狂和潑辣。她腿軟得連走都走不動了,是被衙役給拖下去的。

杜鵑作證有功,再加上,杜鵑也狀告王夫人虐待她,還讓衙門的婆子驗了王夫人在她身上留下的傷。何大人當場就判她不再是嚴家的奴僕。

王夫人被押出去後,

姬家人和何夢田告辭。何夢田的年紀和姬成平差不多,只是人過於削瘦了些。他笑呵呵地看著姬清慈說:“姬姑娘頗有見地,本官從今天起不敢再看輕女子。”

姬清慈有些不好意思地說:“何大人過獎了,小女子也是有感而發。”

何夢田頗有感慨地對著姬成平說:“姬伯爺,本官羨慕你養了一個好女兒啊。”

此時的姬成平覺得滿身心的舒爽,他很受用何夢田的誇獎。又很高興今天終於讓嚴修這個老混蛋跌了個大跟頭。於是他也笑呵呵地和何大人告別。

姬清慈出去時本想找嶽凌霄向他道謝,今天這個案子的一切證據都是嶽凌霄幫著搞定的。她特別是感激。是她走出衙門後,才發現嶽凌霄已經離開,當然隨著他離開的還有那個杜鵑。

李媽媽說:“姑娘,我們這次多虧了嶽世子,姑娘應該好好地謝謝他。”

姬清慈點點頭,她看向已是半頭白髮的李媽媽,還有一直陪伴她長大的採蓮,她只覺得喉嚨裡像有什麼堵住一樣,覺得滿心裡都是熱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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