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清慈就接過話說:“採蓮說得對,秋霜你回去好好休息吧,以後我這裡你不用過來請安,好好安胎就是了。”

又轉身對紅韻說:“紅韻,還不快點扶秋霜回去休息。”

紅韻低頭回答:“是,夫人。”就上前扶住秋霜。

秋霜咬了一下嘴唇,有些屈辱地一扭身,走了出去。

路可兒好笑地看著姬清慈說:“大表嫂,我今天可是見識過你身邊丫環的厲害了,真夠機靈的。”

姬清慈看了她一眼,面無表情地說:“表妹,你到底想說什麼?就直接說吧。”

姬清慈突然就覺得心裡對這個表小姐說不出來的一股厭惡,這個表小姐就像一個跳蚤一樣,隨時都能蹦出來咬她一口。

路可兒看了一下她的表情,感覺到她好像有點生氣了,她覺得現在還不能把這個大表嫂惹得火太大,她這一段時間要經常地來安嶽居的,怎麼能把這個安嶽居的主母給得罪乾淨呢。

她笑著說:“大表嫂,可兒說的可都是實話,你別生氣,我這不是在誇您會調教丫頭嗎?”

嶽凌珊突然就站了起來,她笑站說:“大嫂,我想起來了,祖母讓我今天幫她去辦點事,瞧我這腦子,我竟然給忘記的一乾二淨。我得趕緊去,今天我就不在您這裡用飯了。”

她轉身又對路可兒說:“表姐,我自己也沒有個伴,正好你來和我做個伴。”說著就一把拉起路可兒往外就走。

姬清慈滿腔的火氣突然就這樣沒了。

她有些好笑地看著嶽凌珊的背影,上次阿珊也是,看著這個表小姐說話不著調,她直接把她拽起來就走,還給自己找個理由說是有事情要做。

姬清慈覺得阿珊有時真的很可愛,她的方式雖然有些直接,卻也很有效果。

這個路可兒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錯了,總是想挑釁挑釁她。

嶽凌珊把路可兒拉走這後,直接就在半路放開她,然後就不再理睬路可兒,而是直接回了自己的閨房。把個路可兒給氣的在背後直翻白眼。

秋霜在紅韻的攙扶下羞憤地從姬清慈的屋子裡出來,翠柳和翠枝看著秋霜滿臉通紅的羞憤神態,有些差異,兩人對視了一眼,卻誰也沒有去問。

夫人只是讓她們來侍奉秋霜,她們只要盡心地侍奉就行了,別的還是不問的好。

兩個丫環上來就默默地跟在秋霜和紅韻的身後往回走。

走進自己住的屋子。秋霜看著屋子裡簡陋的陳設,再想想夫人屋子裡的東西,又想起剛才在姬清慈那裡受到的羞辱,心裡的氣怎麼都咽不下去。

她陰沉著臉坐在那裡。

紅韻已經回了自己的屋子。夫人既然派了翠柳和翠枝來侍候秋霜,也就沒有她什麼事情了。秋霜已經有了孩子,她也得想想自己以後的出路了。

翠柳默默地給秋霜倒上一杯紅棗枸杞茶,就和翠枝兩個人開始收拾屋子。

秋霜的眼睛隨著兩個丫環的動作轉動著,而同時她的心思也在不停地運轉著。

如意酒樓二樓,仍然還是那個包間裡,嶽凌霄坐在裡面,面無表情地在喝茶。

他的旁邊站著嶽五和寧安。

兩個人對視了一眼,都收起了平時嘻嘻哈哈的表情。

他們爺昨天還興致勃勃地給夫人買了禮物,說是今天請了假,天要在家裡給夫人過生日。

可是不知道爺又為什麼到了這酒樓裡?

不但他自己來了,還去約了大舅爺,而且爺明顯地情緒不太高。

他們還是老實些吧,要不然世子爺要是真發起火來可有得他們受了。

嶽凌霄先看了規規矩矩地站在那裡的嶽五一眼淡淡地說:“讓你查的事情怎麼樣了?”

嶽五說:“小的沒有查到那個女人,但是小的卻查到了秋霜被送去莊子上後,有天晚上有個莊民起夜方便時,發現秋霜的屋子裡出來一個男人,由於天太黑,他也看不清,只能看到那個男人的人形很瘦,中等的身材。”

嶽凌霄眼睛一眯掃了他一眼:“還有呢?二少爺那裡呢。”

嶽五想著自己這一段時間的跟蹤:“二少爺這一段時間去的地方,除了去五城兵馬司,就回家,並沒有發現別的什麼。”

嶽凌霄又看了一下寧安,寧安喪氣地說:“奴才什麼都沒有查到。”

嶽凌霄陷入了沉思,兩個人站在一邊也不敢離開。

過了一會嶽凌霄抬起頭來對嶽五說:“這一段時間,你不用去軍營了,你就繼續跟蹤二少爺就行。”

嶽五點了下頭答道:“是,世子爺,小的這就去。”說著就走了出去。

嶽凌霄又對寧安說:“你去和二少爺身邊的小廝套套近乎,關鍵時刻可以用上一些銀子。”

寧安摸摸自己的口袋,涎著臉笑:“爺,奴才的兜裡比臉還要乾淨呢?”

嶽凌霄抬起腳踹了一下他的屁股:“還苦窮,爺的銀子不都在你那裡嗎,用多少拿多少。”

寧安嘴裡嘀咕:“哪裡還有那麼多的銀子,您不都給夫人了嗎,我這裡也就是些散碎的銀子,五百兩都不到。”

嶽凌霄皺眉:“嘟囔什麼呢?還不下去看看大舅爺來沒來?”

寧安趕緊地:“是,爺,奴才這就去。”說著就趕緊地退了下去。

屋裡只剩下了嶽凌霄自己,他緊鎖著眉頭,陷入了沉思。

自從糊里糊塗地睡了那個秋霜之後,嶽凌霄就異常地惱火。

後來府裡又起了那樣的流言,就是朝廷裡也有人彈劾他。

他先讓寧安清查了一個那天進入安嶽居的人。

當時安嶽居里除了姬清慈身邊的丫環和小廚房的人都被姬清慈派到了大廚房幫忙之外,其餘剩下下的一些下人都被嶽凌霄查了一遍。

調查的結果是,那天進入安嶽居的人一共有三個。

一個是二房的一個姓朱的管事媽媽,一個是表小姐路可兒,還有一位高挑的女子。

後來靖國公夫人追查謠言的時候就又查到了這個朱媽媽身上,朱媽媽就承認是她傳的話。

靖國公夫人一看是二房的人,也就交到了二夫人的手裡。

二夫人一氣之下就把朱媽媽打了二十板子,等到嶽凌霄要去審問她時,卻沒有想到這個管事媽媽當天晚上就死了。

後來嶽凌霄就讓人去查這個管事媽媽的背景,結果一查就查到了這個姓的朱媽媽還有一個遠房表姐。

這個遠房表姐姓楊,現在正在安嶽居里管一些花草樹木之類的,朱婆子那天去找的人正是這個姓楊的婆子。

再往下一查,讓嶽凌霄沒有想到的是這位楊媽媽的侄兒,竟然是二少爺嶽凌昆身邊的一個得力小廝。

事情有了一些意思。

嶽凌霄當時甚至一度懷疑自己查的方向是錯了,因為他的這位二弟什麼時候見到他都是恭敬有加,規規矩矩的。

他不相信他的這件事情會和二弟有關。

不過他也不肯放過任何一個疑點,於是他就讓嶽五去查二少爺

讓寧安去查路可兒和那個高個的女人。

結果是,紅韻就說表小姐那天過來是讓她幫著打一個絡子。

後來也確實證實了紅韻確實是幫著路可兒打了一個絡子。

而且寧安也打聽過,紅韻的絡子在府裡的丫環裡面是很能拿的出手的。

至於那個高個的女人,他把那天來的所有的夫人小姐都梳理了一遍,卻沒有一個這麼高挑的女人。

事情就這樣擱淺了。

這一段時間他就一直在查這個女人的蛛絲馬跡,可是這個女人卻再也沒有出現過。

嶽凌霄現在之所以還留著秋霜和她的孩子,就是想看看是不是真有那個先睡了秋霜,讓秋霜懷孕的男人出現。

而那個高個的女人和那個假設的男人之間又是什麼關係。

那個假設的男人是怎麼進入的安居院?為什麼就沒有人發現他呢?”

種種疑問困擾著他,讓他更想解開這些個謎底。

他很想把自己查到的這些告訴阿慈,可是他又沒有證據,沒有證據就沒有說服力。

他嘆了口氣,還是等到把一切都查清之後再告訴阿慈吧。

這時就聽外面有說話聲,接著姬清雲就走了進來。

他冷冷地看了一眼嶽凌霄,沒有好氣地坐下。

嶽凌霄苦笑一下,與其說是他在約這位舅兄,還不如說這位舅兄在約他。

他都能猜出來他這位發小兼舅兄為什麼對他不滿了,無非就是他聽到了秋霜懷孕的訊息。

果然姬清雲一點也不客氣地上來就質問他:“你這都是弄的什麼亂七八糟的,阿慈還沒有誕下嫡長子,你這裡就來了一個庶子或是庶女。”

嶽凌霄看著姬清雲那咄咄逼人的眼神,無奈地對他嘆了一口氣說:“阿雲,讓你看笑話了,你放心吧,這個孩子不會出生的。這個孩子應該是另有其父的。”

姬清雲冷冷地看著他:“你也說是應該,卻並沒有肯定說這個孩子就不是你的,那萬一真是你的呢?”

嶽凌霄真誠地看著他說:“阿雲,我既然對你說過,我一定要對阿慈好,我就一定會做到。你要相信我,我現在還在查秋霜這件事情。我想用她引出她身後的那個男人。”

姬清雲的語氣平靜了下來,他舒了一口氣說:“那你查得怎麼樣了?”

嶽凌霄說:“現在還不太好說到什麼程度了,不過我一定會查出來的。不會讓阿慈等太久。”

姬清雲想了一下說:“我覺得你與其讓她這樣把這件事情悶在心裡不痛快,還不如就把你查到的資訊告訴她。我就琢磨,阿慈沒準也在調查這件事情呢。有時候內宅之事,阿慈做起來會比我們這些男人方便的多。”

嶽凌霄的眼睛一黯:“可是我說過我想保護她,卻還要讓她這樣費心。”

姬清雲嘆了一口氣說:“阿慈比我們想象的要堅強,也比一般的女子豁達和聰明,她有時需要你的保護,但有時她可能更需要你的信任和支援。”

嶽凌霄低頭沉思,沒再說話。

姬清雲也不再勸他,他轉開話題說:“上次彈劾你的人一共有十多個,他們都是嚴閣老的門下。看樣子嚴閣老還是把嚴大小姐的死算到了你的頭上。”

嶽凌霄抬起頭來看著姬清雲:“要說這事情,我確實是有些責任的,畢竟我讓嚴小姐等了我好幾年,要是我早和她成親的話,嚴小姐可能就不會出現那樣的意外了。”

姬清雲嘴角一勾:“時也,命也,就該著了。不過阿霄,我也很好奇,究竟嚴小姐是怎麼死的?真的是得了惡疾嗎?”

嶽凌霄的嘴角露出一絲譏諷:“假的,具體怎麼回事,你就不要再問了,畢竟她已經死了。”

姬清雲說:“嚴閣老對女兒這件事情不追究,卻抓住機會要在暗地裡踩你,她女兒的事情也不會是個光彩的事情,不問也罷。只是以後,你就要小心了。”

說著他又停了一下,把一張紙放到嶽凌霄面前說:“這個,你拿著看看,這些是彈劾你的人,我們不會去找別人的事情,但別人向我們伸出了利爪時,我們卻不能不防。”

嶽凌霄看了一下名單,心裡記下了。然後又從袖子裡拿出火摺子,點著,把紙片燒了。

他又笑著說:“不過,阿雲,嚴閣老可也是阿帆我岳父呢。”

姬清雲摸摸颳得非常乾淨的臉咧開嘴笑著說:“沒事,阿帆是個能分得清是非的人。是我的親弟弟,阿慈是阿帆的姐姐,我們的關係更近一些。”

嶽凌霄不由地哈哈大笑。

他又看向姬清雲,關切地問:“岳母的事情調查的如何了,還沒查出來嗎?”

姬清雲就扯出了一個帶著些陰冷的笑容說:“嗯,差不多了,我現在只是在等一個人,或者說我是在找一個人。”

嶽凌霄挑眉看著他:“哦,是女人,還是男人?”

姬清雲:“男人,一個替我那個好姨母辦事的男人,我已經知道他是誰了,可是他逃了。”

嶽凌霄笑著說:“用不用我幫忙?”

姬清雲一笑:“你把我妹妹哄好就行,不許讓我妹妹再受委屈,其他的事情,我自己來就行。”

嶽凌霄點點頭笑著說:“阿慈生我的氣,我本來今天是想在家裡給她過生日的,可是她拒絕了我。那今天在我家的酒樓裡,我就來請你吧,我們兩個好好地喝一頓。”

姬清雲爽快地調侃道:“好,那就請妹夫上菜吧。”

嶽凌霄就對著外面的寧安喊了一聲:“寧安,去讓小二上菜。”

寧安答了一聲:“好嘞,爺,奴才這就去。”

話落,就聽到他蹬蹬的腳步聲向著樓下走去。

嶽凌霄和姬清雲兩個人相視片刻,會心地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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