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凌凱今天可真是大開了眼界,也格外的開心。

他從出生經歷的就是等級森嚴的生活制度,嫡庶分明。

他從來都沒有想到在大哥的院子裡,他們過的卻是這樣的一種自在的日子。

這樣的相處方式,充滿了溫馨,充滿了包容,和諧而又溫情。

姨娘走了三年了,雖然太夫人對他也疼愛,但他也只是請安的時候去。

姜夫人對他這個庶子雖然不苛待,但也總是拿出嫡母的冷清,擺出高高在上的姿態。

可是他今天在這裡,感覺到的是一種親近和親情。

他坐在那,看著大哥大嫂時時互相對視的眼睛,看著小侄子們吃得滿是油汙的小嘴和那三張純真可愛的小臉。他突然眼睛裡就有了一些溼意。

嶽凌凱連忙低下頭,用手悄悄裝做理頭髮,卻順勢擦了一下眼睛。

慎哥是個心細的孩子,他體貼地說:“六叔,是不是太辣了?”

嶽凌凱笑著說:“不是,好像有個小咬進眼睛裡了。不過現在好了,出來了。”

順哥從來都是個小機靈鬼,他看著六叔的眼睛好像有點紅。

他同情地說:“小咬要是進入了眼睛可難受了,看六叔的眼睛都紅了。六叔,要不要順哥給您呼呼,孃親說過呼呼就好了。”說著他就要站起來去給六叔呼呼。

嶽凌凱趕忙說:“謝謝你,順哥,不用了,六叔已經沒有事了。”

嶽凌霄和姬清慈兩個人對視了一下,嶽凌霄沒有吱聲。

姬清慈則笑著說:“過幾天,再等你大哥休息的時候,我們準備去郊遊,不知道六弟願不願意一起去?”

嶽凌凱的眼睛一亮,然後很快又黯淡了下去:“我,我還要複習。”

姨娘對他說過。他沒有什麼蔭恩,他的前程只能靠他自己去拼。

嶽凌霄就發話了:“讀書也不是就差那一天兩天的,天天悶頭讀書都讀傻了,視野也不開闊,一起去吧。空一天沒有事。”

幾個孩子也都如小鳥一樣嘰㲹喳喳地來邀請他。

嶽凌凱的心裡暖暖的,他笑著回答幾個孩子:“好,六叔和你們一起去。”

幾個孩子:“哦,六叔一起去嘍。”

嶽凌霄的嘴唇微微上翹地看了妻子一眼。

姬清慈也回以一個會心的笑容。

晚上,嶽凌霄和姬清慈一陣激情過後,姬清慈躺在丈夫的懷裡。

她的小手一下一下在嶽凌霄的腹部上無意識地划著圈圈:“也不知道今天過後,我這個肚子裡能不能長出個豆芽。”

她從生順哥難產之後,調養了好長時間的身體,直到太醫說她的身體沒有事情了,她才停了藥。

這期間,聞氏又生了一個女兒。

可是她呢,順哥這都五歲了,她卻一直再也沒有任何動靜。

有時姜夫人話裡話外都帶出了想要給嶽凌霄再納兩個妾室的意思來,都被嶽凌霄給擋了回去。

所以現在姜夫人對她再也沒有懷上一個孩子是有些不滿意的。

嶽凌霄被她逗笑:“我那麼多的小蝌蚪都給了你,早晚都會長出一棵豆芽的,只不過不要著急,說不定正在選擇是要長一個公豆芽還是一個母豆芽呢?”

姬清慈哧的一聲就笑了:“也是,那我們現在就睡覺,省得驚了他,他就不長了。”說著她就要把手縮回來睡覺。

嶽凌霄卻是邪魅地一笑說:“我看你還有精力,為了增加長豆芽的機會,我們還是再勤奮一些。”

一邊說著,一邊不容姬清慈說什麼,就用嘴迅速地堵上那張誘人的小嘴。

姬清慈:這人怎麼越來越不知道滿足,她要罷工行不行啊。

可是她根本就說不出來話,然後很快她就被帶了起來,全身舒軟,又是一陣狂風暴雨。

嶽凌凱果然拿著自己寫的文章去請教了宋先生。

宋先生很有耐心地幫他指點,倒是讓嶽凌凱覺得獲益不小。

這一天又是大楚官員們沐休的日子。

嶽凌霄帶著妻子和孩子們一起到京郊去放風箏,遊玩。

澤哥也想跟著去,可是母親不讓他去,他很不情願地被母親給帶回了外祖家。

其時,聞氏就是不太放心澤哥跟著去。她總覺得大哥的那兩個孩子有時實在不像個少爺的樣子。

她從兒子的奶孃嘴裡聽說了,兒子在大哥大嫂家裡還幫著串肉片,自己燒烤吃。

這都叫什麼事情啊,好好的孩子被都帶得不像個少爺了。所以她這才帶著兩個孩子回了孃家。

嶽凌凱這次又被邀請來一同出去踏青遊玩。

慎哥和澤哥在父親和孃親的幫助下做了一個特別大的風箏,風箏的上面畫的是一隻張開翅膀的海冬青,上面還塗了不同的油彩。

風箏上還繫了不少五顏六色的綵帶,非常拉風。兄弟兩個很喜歡。

京城外的山腳下有一片特別開闊的平原。

因為年年都被人們踩來踩去的,土都踩的很硬實,所以雖然也長草,卻長的並不太高。不過倒是很柔軟。

因而京城裡的人們就總是愛到這裡來,不是來練習騎馬,就是來郊遊。

總之,這裡就是一個很好的娛樂場所。

所以等一家幾口帶著下人們來到這裡時,就看到這裡已經有了不少人。

嶽凌凱現在才十五歲,其時就是個半大的孩子,要是放在姬清慈生活的那個時代,他現在正是貪玩的年齡。今天是他長這麼大第一次來這裡玩。

都說小孩子就願意跟著半大的孩子玩,這話還真就特別地有道理。

這不,慎哥和順哥小哥倆就拉著六叔的手,讓他跟著他們去放風箏。

於是叔侄三個人就笑嘻嘻地去到那邊放風箏了。

這邊夫妻倆就選了一個乾淨的地方。

下人們把軟墊子之類的東西拿過來鋪上。又倒上茶水,擺上點心。然後就都侍立在了一邊,隨時等著主人的傳喚。

全一和全二等人也都立在距離小主人不太遠的地方。

那年,嶽凌霄去平叛軍,在當地收留了一些無家可歸又沒有親人的孩子。

嶽凌霄讓嶽一等幾個人把這些孩子們帶了回來,並教他們學武藝。

現在的全一和全二都是去年剛從那一批孩子中選出來的。

全一和全二都是十一二歲的孩子,學了四年的武功,有了基本的身手,最重要的是這兩個孩子的人品性情入了嶽凌霄的眼。

現在他們跟在慎柯和順哥的身邊當小廝,每天他們也和慎哥和順哥一樣地練習武藝。

慎哥和順哥,澤哥都是從四歲時就已經開始練武了,這是靖國公的命令。

靖國公府是靠軍功起家的,他們用軍功護衛著大楚這一片土地上的百姓已經好幾代了。

不管是為了守衛大楚還是以後皇帝翻臉時自保,他們都必須學到一身超群的功夫。

夫妻倆正在一邊非常愜意地喝著茶水,一邊看著遠處的幾個孩子放風箏。

“大姐,真的是是大姐和大姐夫。”身後傳來了驚喜的聲音。

聽著這熟悉的聲音,姬清慈也驚喜地回頭:“五妹,這麼巧,你也來了。”

來人正是忠毅侯府的五小姐姬清溪,她的旁邊還站著一位一身英武之氣的年輕人。

姬清溪在兩年前嫁給了當年的新科探花解哲元,這門親事也是姬清慈給選的。

這位新科探花的出身不太高,是已經沒落掉的世家子弟,家裡現在只有姐弟兩個人。

解哲元的姐姐只比他大了兩歲,本來爹孃在世的時候是已經說好了人家的。

可是因為弟弟還沒有成親,因此姐姐就向婆家人請求等弟弟成親後,也再嫁。

那家人還算是通情達理,雖然心裡不太願意,但還是同意了。

畢竟姐弟倆人的年紀相差不大。且這位弟弟書讀的又好,於是就勉強同意了。

果然解哲元沒有辜負姐姐的期望,一舉中了探花,進了翰林院任了編修。

解哲元大概是從小失去父親的緣故,在家裡時也沒少幹活,所以他的身子骨並不像一般世家讀書的年輕人那樣單薄,反而是個比較健壯的年輕人。模樣周正,算不上俊美,卻很有英氣和才華。

姬清慈看看自家妹妹那長了不少肉的小圓臉和那滿面的笑容,她就知道這個妹妹的日子過的不錯。

解哲元和姬清溪給大姐和大姐夫行了禮之後,彼此之間又互相寒暄了幾句。

姬清慈就和姬清溪離開兩個男人,到了另一邊說話。

姬清慈笑道:“看得出來。五妹過的不錯。”

姬清溪有些羞澀地說:“這還不是託了大姐和大姐夫的福氣。”

姬清慈就說:“好了,今天看到你這樣,我就放心了。”

姬清溪猶豫了一下說:“大姐,你聽沒聽說二姐的事情?”

姬清溪聽到這個名字後,臉上的笑容收了一些。

她有些淡淡地說:“她不用我和大哥管,我們也就不打聽。過好過壞都是她自己的日子。”

姬清溪嘆了一口氣說:“要說二姐也真是的。算了還是不說了。”她也不想提這個姐姐。

說起來,姬家幾個姊妹裡。

姬清嫻也生了兩個兒子了,宋家一對老夫妻真的就拿她當自家女兒在疼愛。她的日子過的也不錯。

姬清淑嫁給了杜林後,現在也有了一兒一女,小日子過的也很好。

只有這個姬清婉,她拒絕和自己的孃家忠毅侯的人來往,所以姬清慈也並不想管她。

只不過她不管,卻並不見得她不知道姬清婉過的是什麼日子。

畢竟姬清慈現在是一品的賢德夫人,巴結她的人有的是。

有些訊息都不用她去打聽,就有人主動地跟她提及了。

現在的姬清婉活的就像是一個孤家寡人。

據說丈夫從來都不去他的屋子裡。庶子庶女都出生了,可是她現在還沒有懷上一個嫡子。

駐國公夫人對她也沒有什麼好態度。就連她生的唯一的女兒榮姐也一直就是被駐國公夫人養在自己的身邊。

姬清慈不用看就能想象得到,姬清婉現在的日子過成了什麼樣。

姬清溪有些不忍心,她看了一下大姐嘆口氣說:“二姐也真是的,她就不想想,她這樣恨孃家,和孃家人不來往,這以後她的日子該怎麼過啊。”丈夫不愛婆婆不管的。

姬清慈說:“每個人求的不一樣,日子過的也就不一樣,我們只需要把我們自己的日子過好就行了。”她心裡明白,姬清婉心裡的仇恨太深。

她又看了一下姬清溪的小臉,笑了:“五妹,我覺得妹夫挺會養人的,你看自從你嫁了之後,這都長了不少肉了呢。”

姬清溪未出嫁前是個十分苗條纖細的小姑娘,現在的她可是比原來豐滿了不少。小臉上容光煥發,格外地漂亮。

而且她現在的身材是該突的突,該細的細,很有女人的味道。

姬清溪有些不好意思:“家裡也沒有長輩,夫君他又不太約束我,我每天幾乎都要睡到自然醒。當然會長肉了。”

姬清慈很開心,她看了一下妹妹打趣地說:“你們夫妻感情這麼好,是不是該要個小寶貝了。”

姬清溪有些不好意思:“大姐淨拿妹妹打趣,夫君說不著急,順其自然就好。”

姬清慈又對解哲元滿意了幾分。

那邊嶽凌凱開心的正在帶著慎哥和順哥兩個孩子放風箏,風箏飛得很高。

剛開始的時候還是兩個孩子拿著,可是後來就轉到了嶽凌凱的手裡。

慎哥和順哥就在旁邊拍著小手叫著喊著:“六叔,高點,再高點。”

畫著海冬青的風箏越飛越高。嶽凌凱就的手裡不停地放著線。

天上不只一個風箏,可是就數他們的風箏好看,還飛得高。

兩個孩子只顧著往上面看,腳步也隨著風箏的飛翔而不停地變換著。

慎哥不小心撞到了一個人的身上,然後就跌倒了。

全一趕緊跑過來說:“大少爺,您沒事吧?”

慎哥並沒有覺得哪裡疼,他認為自己只顧看風箏了不小心撞著了別人。於是他抬頭去看那個他撞到的那個人。

那是一個個子很高但眼神陰暗的男人,慎哥不認識。

他彎腰對著那個人行了一個禮說:“叔叔,對不起,是慎哥只顧了看風箏不小心才撞了您,不是故意的。慎哥給您道歉。”

那人卻皺了一下眉頭有些嫌棄地說:“以後長點眼睛。”

全一來氣了:“我們少爺都已經給你道歉了,你怎麼說話呢?你說誰不長眼睛。”

那人看了一下全一,嘴角露出一絲輕蔑:“哪裡蹦出來的蟲子,連自家的主子都看不好,廢物一個。”

嶽凌凱趕緊拉著風箏線過來,他的眼睛擔心地看著慎哥:“慎哥,你沒有事吧。”

慎哥有些委屈:“六叔,我沒事。”

順哥握著小拳頭氣憤地說:“六叔,這人欺負大哥。”

嶽凌凱抬頭看去,他愣住了。

雖然過了好幾年了,但是眼前的這個人他認識,正是二房的二哥嶽凌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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