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草被姬清雲帶回將軍府後,姬清雲就由姬清溪自己來處置青草。

也許是氣憤已極,也許她是為了自己的孩子報仇,姬清淑對青草的處置還是極盡折磨了她一番。

她不是一下子就讓她死,而是先給她灌下了藥,讓她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孩子一點點地從自己的身上流下去,讓她的身體和心靈都承受了重大的打擊之後,這才下令,讓人把她的嘴堵住,然後活活地杖斃了她。

姬清淑本身就不是一個嗜殺之人,青草應該是她在這個世上第一個處死的人。

她姬清慈一出手就用了這樣極端的方式,可見她心裡的怨恨。

當姬清慈聽到這個訊息時,都有些嘆息了。

如果姬清淑早就這麼果斷,她可能也不會被欺凌到那樣的地步。

姬清溪回來後一直就跟著外祖母唸經。姬清慈想那應該是她在求得心裡的解脫而已吧。

也許是為了那個無緣來到人世間的孩子超度,也許她是因為自己對青草的處置太過血腥,她要為自己化去罪孽,求得一個心理上的安慰吧。

總之,那個原來帶著些單純,帶著些不講理的蠻橫的姬四小姐已經消失了。

這是一個全新的姬清淑,只是不知道這個四妹,她今後的人生會走向何方?

兩天後,姬清慈接到了姬清嫻那邊送來的紅雞蛋。

姬清嫻生了一個兒子,把宋大人和宋夫人高興壞了。姬清嫻也算是徹底地在宋府站穩了腳跟。

繡春坊成衣鋪子裡,姬清淑坐在那前邊的櫃檯裡,江武去了隔壁的布莊。

自從姬清淑來到這裡之後,這裡的客人都是由她來接待的。

剛開始的時候,採蓮還覺得四小姐的身份畢竟不同,不適合在前臺拋頭露面,只想讓她在後面幫著管管那些個繡娘,再把自己手裡的這一攤帳接過去。

可是姬清淑卻不在乎這些,她來到鋪子的前幾天跟著江武學一學如何接待顧客,也跟著採蓮記一記帳,過了幾天之後,她就對這些都做的很好了。

姬清慈之所以把姬清淑派過來,一方面是因為採蓮現在也已經懷孕五個多月了,這邊需要一個幫手,慢慢地把採蓮替換下來。一方面是讓姬清淑有點事情做,怕她想不開,再生了出家做姑子的念頭。

採蓮很高興,四小姐真是個很聰明的人,學東西很快。

四小姐自己堅持要在外面做事,採蓮請示過姬清慈,得到了姬清慈的許可,也就任由姬清淑在前面接待客人。

於是她就把江武替換了下來,好讓江武集中精力去做布莊生意。這樣江武就基本上不用兩頭忙了。他只在布㽵那邊待著就行了。

姬清淑剛送走了一個客人,那個客人買走了一套女裝。她拿過帳本把這筆帳記在上面。然後就坐下開始繡東西。

採蓮看著姬清淑,四小姐從來到繡坊後,從來就不讓自己閒下來,放下這個就拿起那個。

面對著這樣的四小姐,就連採蓮都覺得要嘆息了。

四小姐這是讓自己忙的顧不上想事情嗎?可是這樣的四小姐,讓人看著好心疼啊。

現在前臺這裡有姬清淑看著,採蓮倒也很放心,她就去了屏風後面的繡娘做衣服的地方。

姬清淑正在認真地在細葛布上繡著圖案,這是一個紅色的肚兜,一看就是嬰兒穿的。

姬清淑這是在給大姐的順哥做的,剛才她又聽說三姐姐也生了男孩,她還要再給三姐的孩子也繡一個。

她的針線不算好,但她現在學的很認真,做的也很認真。

而且她在做這些活的時候,她覺得自己的心情很寧靜。

她想著給這兩個剛出生的小的做完之後,她還要接著再給謹哥和慎哥也做兩套。

反正以後她也沒有別的事情做,孤苦仃俜的一個人,也沒有孩子。以後她就給哥哥姐姐們的孩子做衣服穿吧。

“這位小姐,我要在你們這裡定做幾套衣服。”一個有些嗲的聲音傳過來。

姬清淑抬起了頭,就看到了兩個人,一個男人,一個女人。

女人穿的花枝招展,不像是正經人家出來的婦人。

而那個男人,姬清淑的小臉一沉。這個男人正是她原來的那個丈夫,李家那個唯一的嫡公子,李君如。

她心裡冷笑,這是又勾上了煙花柳巷的女子。

沒有想到這位公子還是一如既往的花心,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姬清淑現在已經不再是婦人的打扮,她把頭髮已經放了下來。也沒有刻意打扮,就是梳著普通的髮式,頭髮用一根布條在後面束著。上面簡單地彆著一個步搖。因而李君如竟然沒有一眼就認出她來。

而姬清淑一看是他,就又繼續低著頭做著手裡的針線,這單生意她不做。

而李君如在剛才她一抬頭的那一瞬間,倒是覺得她有些面熟,仔細一看,他認出了她。、

他的嘴角一翹,這位他從來都不待見的夫人好像變了樣,變得比原來漂亮了,也比原來有味道了。

她不理他是吧,那他理她。

他站定:“哎,哎,沒有聽到嗎,要做生意了。”

姬清淑頭都不抬地說:“這單生意,我們鋪子不做,還請你們去別家吧。”

那個女人就不滿地說:哎,我說你怎麼這麼說話呢,來者都是客,這哪有把生意往外推的?”

姬清淑抬頭看了她一眼說:“我說不做就不做,你們去別家吧。”

李君如就邪魅地一笑:“我說你是不是還是沒有忘記我,要不怎麼就不做我的生意?再說了,你說你一個侯府的千金小姐,怎麼還落到了迎來送往的這一地步的?,是不是被你那個大哥嫌棄,把你給攆出來了?要不你再繼續跟著我,保你不用這樣辛苦。”

姬清淑厭惡地瞪了他一眼,突然就拿起身邊自己沒有喝完的水,一下子就潑到了李君如的臉上:“狗男人,做你的春秋大夢。你給我滾出去。”

反正她現在什麼都沒有,她可以無所顧及了。

她還怕什麼呢?大不了就是一死。

她那一段時間跟著外祖母唸經禮佛的,也想了不少的事情,人活著的最終目的就是死,有什麼大不了的。

可惜自己原來什麼都想不開,還那麼能忍耐這個男人和這個男人的家庭。

李君如猝不及防地被她潑了一臉的水,就連衣襟上都是。他腦羞成怒地喝道:“你這個死女人,什麼時候變的這麼潑辣了?”

姬清淑冷冷地說:“這都拜你所賜,我還得謝謝你呢。”

這時採蓮聽到動靜也出來了,布㽵和成衣坊是想通的,江武也過來了。

他們兩個人都見過這位李公子,一見是他,就都皺了眉頭。

怎麼會這麼巧,竟然是他來到這裡定製衣服?

江武走上前,對著姬清淑說:“四小姐,您先退下,這裡由我來。”

這邊採蓮也把姬清淑拉到了自己的旁邊。

江武就冷冷地說:“原來是李家公子啊?我們家確實不做李家的生意,還請你快快離開吧,免得耽誤了我們做生意。”

李君如那次在姬家簽了和離書後,回去後又被父親胖揍了一頓,還把他扔到了李家的祠堂裡讓他去跪祖宗的牌位。

但李大人還得上衙,而且他現在管的那一攤出了不少的問題,他已經自顧不暇,焦頭爛額,也不能天天看著這個兒子。

再加上李夫人心疼這個兒子,把他慣的不像樣,因此,他傷好了之後,就又出來繼續玩女人。

李君如現在還只是個舉人,還得等來年會試時才能下場考進士。

可是他現在就和他那個爹一樣的風流,仗著自己長著一個俊美的臉蛋,又捨得大把的掏錢,因此在青樓伎館裡,頗受那些個煙花女子的喜歡。

就比如他身邊跟著的這一位,就是怡香院裡當紅的一個妓女,名叫綠兒的。

他想要給綠兒添制幾件衣服,可又不敢去李府裡邊做,於是就來到了這繡春坊。

聽說這繡春成衣坊現在在京城裡頗有名氣,於是他就帶著綠兒過來要給她定製幾套漂亮的衣服。

當然他不知道這家鋪子是姬清慈,他要是知道的話,他也不敢來。

就是現在他看到姬清淑在這裡,他也沒有想到這鋪子會是姬清慈或是姬家的哪個主人的。

他還以為姬清淑是在孃家呆不下去了,才不得不出來自己討生活。否則官家的女孩子哪裡有這樣在外面拋頭露面的?

李君如不能在綠兒面前墮了面子,再說了,他帶的幾個下人也在外面,看看這成衣鋪子裡也就這幾個人,不足為慮。

於是他又來了膽量:“你不做生意,開什麼鋪子,你們做生意就是這樣招待客人的?太不象話了。”

江武冷笑:“我們是做人的生意,不做畜生的生意。”

李君如一聽火冒三丈:“好你個小子,竟然敢罵本公子。你是不欠揍了?”

江武根本就不懼他,別說他現在一直就在跟著寧安學著武藝,就是沒有一點功夫,就李君如這白面書生的孱弱樣,他也能把他揍的滿地找牙。可是他卻不知道李君如外面還有幫手。

外面李君如的幾個小廝聽到自家公子在裡面跟人家吵了起來,就全都進來了,這些個小廝天天跟著李君如也沒有學出什麼好來。

俗話說,有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奴才。

他們一進來就嚷道:“公子,怎麼了?”

李君如一看到他們進來,他的心裡就更有底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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