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清慈笑了,她知道自家的公公是寶貝這孩子,非要給孩子取個好名字。

不過孩子總歸得有個小名先叫著,於是她說:“夫君,就先給孩子起個乳名吧。我希望這孩子一生平安順遂,就叫順哥,夫君看行嗎?”

嶽凌霄叫了一聲“順哥”,然後高興地說:“就依阿慈,這名字好。大名就讓父親慢慢地去取吧。”

採蓮在那邊高興地對孩子喊著:“小少爺,你有名字,以後奴婢就叫你順少爺了。”

幾個人正說著,孩子突然小嘴一咧,就要哭起來。

李媽媽趕緊就抱起來說:“八成是餓了,叫奶孃去喂吧。”奶孃是府裡早就找好的。

姬清慈卻一把就拉住李媽媽說:“媽媽,我想自己來喂。”

嶽凌霄聽了皺起眉頭,大戶人家都是奶孃奶孩子,哪有自己奶孩子的。

他看向姬清慈:“阿慈,還是讓奶孃來喂吧,這樣也便於你恢復身體。再說了,你的身體這次生產是虧損了的,醫女說要好好地調養,她還給開了一些調養的藥。”

姬清慈一聽耷拉下了腦袋,她這次生產確實是十分兇險,可以說是撿回了一條命。

自己必須要好好調養身體,調養身體就要喝藥,可是要喝藥就不能自己喂孩子。

她只好無奈地鬆開了手,眼巴巴地看著李媽媽把孩子抱走了。

這邊採蓮也把碗碟之類的收起來拿了出去。

屋子裡又只剩下了夫妻倆。嶽凌霄看著她不高興的表情,安慰她說:“奶孃是祖母過目的,你儘管放心。順哥以後還要靠你來撫育,你不把身體養好怎麼成呢。”

姬清慈又抬起頭來說:“那順哥就放在我屋裡,吃奶的時侯再抱給乳孃就行。”

姬清慈可不想讓孩子和乳孃之間的關係比她這個親孃還要親。

嶽凌霄看著她那堅持的表情,無奈地點點頭說:“好吧,以後只有順哥吃奶的時候抱給乳孃。”

這裡就聽到外面慎哥的小奶音傳過來,慎哥已經抓過周了。現在也能比較清晰地喊出娘和爹,別的就不會說了。

昨天慎哥一天都沒有見到過孃親和爹爹,奶孃和巧秀兩個人好不容易地哄了他一天,今天就再也哄不住了。

嶽凌霄聽到慎哥的聲音,就走了出去,慎哥一見到他,就伸出小手要他抱。

嶽凌霄從巧秀懷裡接過慎哥,見到慎哥的眼睛好像有點紅,好像是哭過,就笑著用手點著他的額頭說:''小男子漢,怎麼還哭鼻子了。”

慎哥有點委屈,又有點不好意思地趴在父親的肩頭上。

嶽凌霄笑著拍拍他肉乎乎的小屁股,抱著他進了屋。

姬清慈看到拍在嶽凌霄肩膀上的慎哥,就笑著喊了一聲:“慎哥,怎麼了?”

慎哥一聽到是孃親的聲音,馬上就從爹爹身上抬起了小腦袋,他轉向孃親,小嘴竟然一癟,好像要哭的樣子,就連表情都變成了委屈的樣子。

嶽凌霄把他放在地上,過了週歲的慎哥已經會走了,而且走的還相當地穩。

他的小手扒著床沿,兩隻漆黑的大眼睛看著姬清慈:“娘,娘,抱,”

小身子還往床上使勁,一看就是想上床了。

嶽凌霄就哄著他說:“慎哥不上床,就在這裡跟孃親玩一會吧。你孃親剛給你生完小弟弟,身子還沒好,不能抱你的。”

慎哥聽不懂,但他聽到了孃親不能抱她,昨天巧秀也跟他說過,孃親在生小弟弟。

小弟弟在哪裡,慎哥沒有看到,而且他也不知道小弟弟到底是什麼。他只是覺得他要跟孃親玩。

姬清慈就笑著說:“沒事,把慎哥抱上來吧,讓他坐我旁邊就行。”

嶽凌霄笑著搖搖頭,姬清慈有時真的特別地寵慎哥。

他把慎哥抱上床放到姬清慈的旁邊,還囑咐著:“慎哥,不許讓孃親抱,孃親有病。”

慎哥雖然不懂孃親生小弟弟是什麼,但他卻知道有病不好,因為他自己也生過病,還喝過苦苦的藥。

他明白了,孃親病了,那他就不要孃親抱抱了。

但他已經兩天沒有見到孃親了,他還是要呆在孃親這裡。

姬清慈就囑咐把慎哥的玩具拿過來,再把那個九連環拿過來。

九連環對於慎哥來說太複雜了,他這是第一次接觸,很是好奇。

嶽凌霄就坐在那裡親手給他解開了一遍,然後又把它恢復成原樣,交給他:“慎哥,去解著玩吧。”

有事情可做,他就不會再纏著姬清慈。

果然慎哥對九連環產生了興趣。他坐在那裡,小手不停的這麼弄那麼弄,老老實實地也不鬧姬清慈。

夫妻倆就微笑地坐在那裡看著慎哥在那裡解著九連環。

他太小,解了半天也沒有解開,他有些著急,剛想要喊孃親,一抬頭就看到了爹爹正在那裡坐著,他這才想起來,這個鐵鏈子是爹爹剛才解開的。

於是他喊了一聲:“爹,”就把九連環給了嶽凌霄,嘴裡還跟出來嘰哩咕嚕的一段話,也不知道他到底在說些什麼。

嶽凌霄笑著接過九連環說:“好。爹爹就再給你演示一次,你這回可是要看好了哦。”

說著他就耐心地解了起來,一邊解一邊還給慎哥講解。

慎哥雖然不讓孃親抱,但他卻靠在孃親的身上,看著爹爹的手在動作,兩隻大眼睛緊緊盯著,非常認真。

姬清慈的身邊偎依著慎哥這個小火爐子,纖細的手愛憐地撫摸著他的小腦袋。

慎哥喂完了奶就被送了過來。嶽凌霄就一下子把慎哥給抱了起來。

奶媽把慎哥放到姬清慈的身邊,小傢伙吃抱了就知道睡。

慎哥看到一個小娃娃,頓時就忘記了九連環的事情,他挺著小身子要下地。

嶽凌霄抱著他,幫他穿上小虎頭鞋,他一出溜就下了地,走到床邊,去看那個只知道呼呼大睡,面板還皺皺巴巴的小嬰兒。

他伸出小手,就要去戳順哥的小臉蛋,嶽凌霄一把就抓住了他說:“慎哥,弟弟還小,你可以慢慢地摸摸他,但不能使勁,說著他抓住慎哥的一個小手指,引著他在順哥的小臉蛋上輕輕地摸了一一下,馬上就收回了。

姬清慈就笑著說:“慎哥,叫‘弟弟’。這是弟弟。

慎哥明白了,原來這就是弟弟,他說得很快,姬清慈只教了幾遍,慎哥就能很清楚地喊出了弟弟。

洗三的時候,靖國公府裡來的人不少。

嶽凌霄的長子雖然是靖國公府的二公子,但這孩子是大房的,將來是要承襲爵位的,那地位可不是一般的尊貴。

原氏來的最早,採環上了茶水和糕點後退下,屋裡子就安靜了下來。

已經聽說了姬清慈生產時的驚險,她仔細地看著姬清慈有些蒼白的臉色,關切地說:“阿慈這回是受了苦了,這身體得多養一段時間才好。”

姬清慈就笑著說:“是,太醫也這樣說,想當時,我還以為我挺不過去了呢。”

想起當時的兇險,她自己都感覺到了後怕。

原氏又說:“這女子過月子很關鍵,三十天那只是對生產順利的人而言,對生產時傷了身體的女子來說,起碼得過個百天才能算是出了月子,雖然現在是夏天,看著天挺熱,但還是得注意。”

姬清慈知道原氏是真正地關心自己,她點點頭:”二嬸不用擔心,夫君請了宮裡的女醫專門來給我調養身體。這府裡又有祖母看著。這身體慢慢地總會調養過來的。”

兩個人正說著話,公主走了進來。

姬清慈看看她的身後,卻沒有發現姬清淑的影子。

公主看到她的目光,就知道她在找姬清淑,她笑著說:‘別看了,阿淑沒有來,就我一個人來的。你大哥去了前院。”

幾個人相互見了禮,公主就說:“孩子呢,抱過來,讓我和二嬸看看。”

那連採環就笑著說:“公主,二夫人,你們等著,奴婢去抱小公子去,估計這會奶也吃的差不多了。”公主這才仔細地看看姬清慈的臉色說:“我聽說了那天的兇險,還好,一切平安。”

姬清慈就笑著說:“不用擔心,我現在好著呢。”

兩個人剛說了兩句,那邊採環已經把順哥抱了過來,她的身後還跟著一個小尾巴——慎哥。

原來慎哥今天一睜開眼睛就想起了小弟弟,於是就讓奶孃和巧秀帶著她先去看弟弟。

公主和原氏當然都認識慎哥,她們看到他都感覺到很新奇,原氏笑著說:“慎哥,怎麼這麼早就去看弟弟了?”

慎哥點點小腦袋,小手指著順哥:“弟,弟,”

那邊原氏就要去抱慎哥,慎哥卻不讓,他就扒到床邊,看著正在被放到床上的慎哥。

原氏見他這樣,就笑著摸摸他圓圓的腦袋,眼睛也隨之看向小包被裡面的孩子。

順哥臉上已經沒有剛生出來那麼紅了,面板也變得平整了很多。這會他沒有睡覺,只是睜著一雙清澈的杏眼。

公主就笑了:“我就特別喜歡你們兄妹的這一雙眼睛,好在無論是謹哥還是這個孩子的眼睛都像你們兄妹。”

姬清慈也笑了,她也覺得他們孃親的這一雙眼睛遺傳功能非常強大。

她就笑著接話說:“是啊,謹哥和順哥將來要是出去的話,一看就能看出是兄弟。”

她又看看扒著床沿的小豆丁喜愛地說:“反而是我們慎哥的眼睛特別一些。”

原氏和公主不由地又把目光放到慎哥的身上,公主盯著慎哥那雙漆黑的眼睛,她從看到這個孩子的第一眼開始,她就覺得這孩子有似曾相識之感?

想起這孩子曾經是岳家二房的孩子,她沒有見到過已經死去的方氏,就想這孩子大概長得像生母吧?

大家看了一會孩子,慎哥就打了一個小哈欠,這是困了,馬上他的小眼皮就粘上了,然後就睡著了。

幾個人都笑了,這孩子睡的還真快。

姬清慈就笑著說:“你們倆的面子還真挺大的,這小子從生下來後,就一直是吃了奶就睡,這次是第一次還自己玩了一會,讓你們看見了他的全貌。”

原氏也笑著說:“這確實是給我們長面子呢。”

慎哥一看順哥閉了眼睛,他也不鬧姬清慈,他知道孃親的病還沒有好,他要自己去找玩具自己玩。很快他就找到了那個他沒有拿走的九連環,坐在那裡嘟著小嘴自己玩了起來。

公主有些驚訝地說:“呀,慎哥好乖的,我要知道把謹哥也帶來好了。”

姬清慈就責怪地看她一眼說:“就是,我有一陣子沒有見到謹哥了,你也不帶來叫我看看。等下次來,一定要把他帶過來。小哥倆也是個伴不是?”

公主笑著應了。

原氏就問起了姬清淑:“公主,阿淑在你那裡沒有給你惹什麼麻煩吧?”

說到姬清淑,公主就收起了笑容,她看著原氏和姬清慈說:“不瞞你們兩個說,我本來想帶她過來讓她出來散散心的,讓她過來正好也和阿慈說說話。可是她說什麼都不肯來。”

其時要按姬清淑的身份說,她現在是個和離的人,確實不太適合出頭露面的。不過姬清慈卻真的想看看姬清淑的心態變成了什麼樣。她從那場婚姻裡是否走了出來?

姬清慈就問:“嫂嫂,您覺得她現在的心情如何?”

公主嘆了口氣說:“本來讓她跟著外祖母是為了讓外祖母開導一下她,可是卻沒有想到,她也跟著外祖母開始敲起了木魚,念起了佛經。”

原氏就說:“要不就讓她回侯府吧,反正繼夫人已經不在了,府裡現在是孫姨娘在幫助打理中饋。讓她回去也管著管管家之類的,是不是能好此?”總不能讓她慢慢地起了出家的念頭吧。

姬清慈的眉頭就皺了一下:“那倒不是不可以,只是她一個和離的女子去管家畢竟不是那麼回事。”

她想了一下說:“這樣吧,我的繡坊正需要自己人來幫著打理,那邊採蓮還懷了孕,也需要有個人幫著去打理一下的。不如讓她去我的繡莊吧。”

慢慢地她有了事情做,也就不會再想著唸佛經這件事情了。

公主就笑了,她看了一眼原氏說:“二嬸,我覺得阿慈的這個主意好,不如就這樣吧。等我回去跟她說。”

姬清慈想了想又說:“嫂嫂就跟阿淑說,我的鋪子找不到可信的人幫忙打理,讓她幫幫我。”這樣姬清淑應該能答應的。

公主點點頭,還是阿慈想的周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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