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人皮偶
“大哥，周繼家眷都在此處了，另外……”著人醫治周繼這段時間，太守府上到周繼家眷，下到僕役婢女，都被陸玄的親衛控制起來，集中在院落中。
“有話便說。”陸玄瞥了他一眼。
“您還是自己去看吧。”親衛苦笑道。
“什麼東西？這般神秘。”陸玄看了親衛一眼，見他臉色有些難看，神色正了正，起身道：“走。”
在親衛的帶領下，陸玄來到太守府偏院，這裡已經有幾名親衛在把守，一個個臉上都帶著幾分震驚之色，見到陸玄過來，連忙見禮道。
“開啟。”親衛帶著陸玄進入這偏院，來到一處佔地頗廣的閣樓前，示意守門的人將門開啟。
“是！”
嘎吱~
伴隨著木頭摩擦的聲音，房門被推開，一股陰冷的氣息伴隨著濃濃的藥味撲面而來，閣樓內已經點上了油燈，陸玄目光向內部看去，這裡是一座祠堂，裡面擺放著不少牌位。
不過吸引陸玄的卻不是這些牌位，而是牌位兩側那一道道身影。
乍看上去像是紙人，但仔細看去，那一個個紙人卻活靈活現，彷彿真人一般。
陸玄來到一個紙童身邊，蹲下去伸手去摸，入手有些滑膩，但觸感像真人一樣。
“人皮？”陸玄扭頭看向四周，童男童女幾乎都是如此，饒是他見慣生死，身處這樣一座祠堂內，仍覺頭皮發麻。
“嗯。”親衛點點頭。
“去找幾個管家之類的過來。”陸玄起身，吩咐一聲後便上了二樓，這裡沒有牌位，不過人皮偶還是有的，只是不再是童男童女，而是一個個妙齡女子，以陸玄的眼光來看，這些女子生前姿色應該都不錯。
不一會兒，三名管家打扮的中年人在親衛的推搡下戰戰兢兢的來到二樓。
“諸位可否跟我說說這些是怎麼回事？”陸玄指了指這些人偶，看著三名管家問道。
“這……”三名管家囁嚅不語。
“你說。”陸玄來到左側一名管家面前，看著此人笑道。
似乎是笑容給了他力量，管家將頭扭到一邊。
“忠僕，不錯。”陸玄伸出拇指讚了一聲，隨即閃電般敲碎了他的喉骨。
“拖出去。”陸玄擺了擺手，看向剩下兩個面色慘白的管家道：“兩位也是周家忠僕麼？是的話，我便不問了。”
“大人，這些是少爺的珍藏。”兩名管家連忙跪下來，不敢再有隱瞞。
“珍藏？”陸玄點點頭道：“怎麼個說法？”
“少爺好女色，最開始是留戀青樓，後來覺得青樓、勾欄的女子不乾淨，便讓人找來良家女，但過段時間也會膩，所以就做成了這些人皮偶，沒事的時候過來欣賞。”
“那下面那些，也是你家少爺的傑作？”陸玄問道。
“不是。”兩名管家竹筒倒豆子般將事情始末大致說了一遍。
周繼太爺那輩開始發跡，他太爺喜好風水之術，認為風水能改家族運勢，所以沒事就會去拜訪一些有名的風水師。
晚年時，得到一風水師授法，說以童男童女人皮製成的人偶放在祠堂裡，可保子孫後代官運亨通。
周繼他爺爺是個孝子，就按照他爹臨終囑託，用這種人皮偶在祠堂侍奉先祖，似乎真如他所言，從周繼他爺爺到現在的周繼，幾乎都能做到太守這個位置。
“祖傳的？”陸玄看了看周圍的少女人皮偶，點點頭道：“還是這富貴人家會玩兒，對了周繼的傷如何了？”
“氣血損失過多，不過傷口已經止住了流血，那郎中說需要靜養一段時日。”
“靜養就不用了，能說話就行，把他帶去庭院裡，我有話問他。”陸玄搖了搖頭，朝廷官員要靜養，關他一個反賊什麼事兒？只要現在不死，能回答自己問題就行。
“是。”親衛答應一聲，轉身離去，陸玄也徑直回到庭院中，不一會兒，周繼臉色蒼白的被帶到陸玄面前。
看著自己的家眷被控制起來，周繼面色一沉，看向陸玄道：“陸都統，禍不及妻兒。”
“我知道，不用太守大人提醒。”陸玄目光在一名少女臉上掃過：“這是你女兒吧，長得不錯。”
周繼臉上閃過一抹陰翳，沒有說話。
“我破化境之法，太守大人可否告知？”陸玄沒提人皮偶的事兒，提這個有什麼用？問他良心不會痛嗎？會痛的話，這東西也不會傳下來，不如問些實際的。
周繼看了陸玄一眼，沒有回答。
陸玄見此笑著點點頭道：“周大人，我們玩兒個遊戲吧。”
也沒管周繼答不答應，陸玄讓人拿來一把銅錢，在手裡掂量了一下，取出一枚道：“規則很簡單，我給伱示範一下。”
說著，取出一枚銅錢彈到空中，任由銅錢落地，在地上崩了幾下，落在周繼女兒身前。
“恭喜你，小姑娘。”看著茫然的少女，陸玄腦海中閃過的卻是祠堂裡那一個個花季少女的人皮偶，年歲跟這少女都差不多，他扭頭看向身旁的親衛道：“拖出來，砍了！”
“是！”一名親衛面無表情的上前，在周家小姐的尖叫聲中，一把將她拖出來踩在腳下，而後不理會少女的尖叫和掙扎，冰冷的鋼刀狠狠斬落，少女的叫聲戛然而止，人頭滾到人群中，激起了一陣驚恐的尖叫聲。
“畜生，她還是個孩子！”周繼蒼白的臉上泛起一抹潮紅，死死地盯著陸玄咆哮道。
“別激動，我只是給大人做個示範。”陸玄顛了顛手中的銅錢道：“規則很簡單，我每問一個問題，大人如果不答或不知，便丟擲銅錢，銅錢落在誰身邊，就砍誰腦袋，是不是很簡單？”
“你殺了我吧！”周繼怒吼道。
“若周大人一定要這樣，也可以，我這人很好說話，不會為難人，但遊戲結束，這些道具似乎也沒用了。”陸玄指了指這些人。
“爹，快答應他，孩兒不想死！”人群中，一名臉色有些發青的少年嘶聲喊道。
“你兒子？”陸玄示意讓對方閉嘴，扭頭看向周繼。
周繼面色陰沉，不說話。
“縱慾過度啊，周大人決定好了沒？若你求死的話，就從他先開始吧。”陸玄笑道。
“化境是對自身力量、真氣的控制達到極限，先天真氣雖能自成迴圈，但這個迴圈並不完美，對真氣的控制也是對神的磨鍊，與道家的煉氣化神有些相似，是借氣錘鍊神的一個過程，當神壯大到一個極限時，化境自成，本官對武道並不精通，具體如何，還是需有武道高手指點，或有相應秘籍。”
猶豫片刻後，周繼聲音有些低沉的道：“本官書房中有一處暗格，那裡藏有幾本武道修行法門，最高的甚至直指無漏境，義士可自行去取。”
“在下很好奇，朝廷是需要氣運的，這氣運對你們這些做官的也有好處，而氣運來源於民心，為何不管是大人還是在下見過的那些官員，卻無一人將百姓放在心上？”陸玄問道。
這是他最大的不解，按說這世上氣運可以顯化，而且好處是能實實在在展現出來的，為何這些官員們還是視百姓如草芥？
周繼沉默，陸玄則把玩起新的銅錢：“大人考慮好再說。”
周繼聞言，無奈一嘆，給陸玄緩緩解釋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