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1章 通關
七情六慾，應該是最簡單的考驗。
兩女最終還是對自己起了慾念的，不過不是情慾，而是食慾！
“呵呵，不知道為什麼，剛才看陛下突然就覺得把你的肉割下來烤了吃應該不錯。”小灰皮呵呵乾笑著，臉上帶著一個猩紅的巴掌印，是被陸玄打的。
陸玄很少對女人動手，但剛才這丫頭那一副垂涎欲滴的模樣實在太猥瑣了，忍不住就是一個巴掌。
“閉嘴！不用說出來！”陸玄黑著臉往前走。
小灰皮自知理虧，乾笑兩聲默默跟在陸玄身後。
七情六慾的考驗結束，三人眼前突然出現一條石階，寶兒為了緩解氣氛道：“這個石階我認得，很難走！”
她記憶中有當年風川女帝對於歸墟的記憶，不過只有記憶卻沒有具體感受，她也表達不出過程來。
陸玄點點頭，沒有猶豫，徑直踏上那古樸的臺階。
在登上第一階臺階的瞬間，陸玄便感覺一股無形的法則之力籠罩下來，生出一股壓抑感。
最初幾階還不明顯，但越往後走，那股法則之力帶來的壓力就越強。
第三道考驗很快便到了，這次的考驗有些類似於心劫，對陸玄來說，反而是最輕鬆的一次考驗。
當陸玄走到最後一步時，瞬間感覺彷彿陷入了法則的汪洋之中，無盡法則如同怒海波濤之中的一葉扁舟，隨時可能被顛覆。
小灰皮也點點頭，走出玉階的陸玄，給人的壓迫感太強了。
五行、陰陽甚至陸玄一直以為是自己獨門的波動規則這裡都有，而且比他所感悟的更加完善，顯然，這條道並非自己獨有，只是在這方天地沒人參悟出來過而已。
陸玄每走一步耗費的時間越來越長，最開始還不明顯，但到了後來，一步往往需要幾個時辰甚至一天，這道石階並不長，一眼便能看到頭，但陸玄走一半就足足花了三年。
小灰皮和寶兒很快就過去了，兩女就坐在石階盡頭吃著烤肉等著陸玄透過。
經歷了九次輪迴，與心劫的百世輪迴不同，者九次輪迴每一次針對性都很強，比如第三世，陸玄作為一名邊將，面對國家衰弱，外敵入侵的情況下，他要如何抉擇？
然而越往後走，法則就越是深奧，陸玄又想將所有法則參悟，所以速度很慢，到最後，每一階都得待個一兩年才會繼續前行，天都內的各方人才已經散去了，這場考驗顯然對時間沒有要求，如果真需要幫助，有足夠的時間請人過來。
陸玄周身法則之力湧動，似乎跟那股來自歸墟的法則較上勁了，每一步邁出，不將那股法則之力逼退就不往前走，這條路既是考驗，又何嘗不是機緣，對自身道的梳理。
但對陸玄來說，這次天劫是最沒尊嚴的一次，陸玄幾乎全程都在抵禦這法則的侵襲，甚至沒察覺到天劫的到來，相比於天劫，這裡的法則考驗可難了數倍不止。
有這麼難麼？
二女茫然的看著近在咫尺的陸玄，她們一路雖然也感覺到壓抑過，卻沒有陸玄這麼誇張。
但隨著天劫的結束，陸玄腦海中突然一片清明，很快便從那法則汪洋中掙脫出來，一步跨出，已然脫離了石階，整個人有種脫胎換骨的感覺。
陸玄隱隱明白這考驗的目的，九次輪迴，針對的都是面臨重大抉擇時的魄力以及解決問題的能力。
“走吧。”陸玄看向前方，依舊是一片迷霧，心中卻是前所未有的通透，甚至有些期待接下來的考驗是什麼。
陸玄沒有理會二女，盤膝而坐，梳理著自身的道，同時在這法則汪洋中參悟。
九次輪迴對自身實力的要求反而不高，因為之前的石階已經是對實力的考驗，而這九次輪迴針對的更多的是決策能力。
寶兒撓了撓頭：“感覺有些不太一樣。”
只要陸玄調動法則去對抗，就會有相應的法則，陸玄所悟法則極多，他嘗試著變幻了幾種，都有相應的法則降臨，如同陷入了法則泥沼一般。
不知過了多久，天空中突然用來大片劫雲，卻是陸玄的第四次天劫來了，這一次是水劫。
“轟隆隆~”
當陸玄渡過九次輪迴之後，眼前景象突然變了，一座大殿出現在自己眼前，同時出現的還有三道熟悉的身影，寶兒、小灰皮以及……徐逸帆。
“師兄？”陸玄看著徐逸帆出現在這裡，倒沒有太驚訝。
“好久不見。”徐逸帆看著陸玄，心中生出許多感慨：“你終究還是來了。”
“看來師兄也透過了考驗。”陸玄頷首，看著眼前古樸恢弘的大殿。
“嗯，但這裡的傳承並不適合我，這最後一道問心關已經給出了答案，前輩尋找的是能為眾生開闢前路之人，而我，顯然不是。”徐逸帆看向來路：“之前有人在此渡劫時我便已經想到會是你，結果先出來的是她二人。”
陸玄看向兩女：“你們在裡面經歷了什麼？”
“好煩的，我當了皇帝，他們要我拯救蒼生。”小灰皮撓了撓頭道：“打仗我還行，但要每天處理很多事情都很煩的，所以我就把皇位讓出來，然後我就出來了。”
“我也一樣。”寶兒贊同的點點頭。
“師兄你呢？”陸玄看向徐逸帆。
“差不多，不過我比他們更復雜些，犧牲一人而拯救天下。”徐逸帆嘆了口氣道：“我選擇用劍決定，勝則生，敗我也無能為力。”
陸玄點點頭，這像是自家這位師兄的反應，他不喜歡被人情所累。
“進去吧，裡面的東西，你是最合適的，不過似乎被人拿走一件。”徐逸帆側了側身子。
“嗯，這個我知道。”陸玄點點頭，十殿已經在他手中了。
當下也不與眾人寒暄，徑直步入了大殿。
一道虛幻的身影緩緩在陸玄眼前凝聚，陸玄下意識的調動法則，戒備的看向對方，哪怕猜到對方的身份，陸玄也還是沒有完全放心。
來人是個一身錦袍的貴公子，眉宇間帶著幾分柔和，目光看向陸玄，微笑道：“無需緊張，這只是本座留下的一縷殘念，若你再晚來幾百年，可能這殘念也會散了。”
陸玄深吸了一口氣，對著貴公子抱拳一禮道：“後輩陸玄，見過老祖！”
嚴格來說，這個世界的人族應該就是眼前之人造出來的，稱一聲老祖也不過分。
“無需多禮。”飛羽虛影微微頷首道：“其實當年天地人三道已經齊全，只是當年萬族相爭，人道氣運分散，人道至尊一直難以出現，才使得此間天地始終無法出現三道至尊，當時人道若能凝聚，應該是最強的。”
陸玄微微頷首，從地獄那些上古大族的魂魄那裡知道不少事情，當時的天地，那可真是一品滿地走，帝天在那個時代都顯得很普通，只是最終萬族相爭，天崩地裂，打到最後剩下的三族更是將大半陸地給打沉了，也為人族崛起提供了必要條件。
飛羽虛影打量著陸玄，目光漸漸亮起來：“不錯，地道至尊，人道也趨近圓滿，看來你也找到三道至尊的路了，剩下天道倒是有些棘手。”
“還請前輩解惑。”陸玄連忙抱拳道。
“伱可知這天道具體是什麼？”飛羽問道。
“以金日為核心這一片星系。”
飛羽怔了怔，詫異的看向陸玄：“一般只有成了天道至尊才會知道這些訊息，你似乎並未成就天道至尊，如何知道？”
“有幸得一位奇人講解過天地人三道。”陸玄將當初丹辰子所說的東西說了一遍。
“原來如此。”飛羽感慨道：“既已知曉，那本座倒是沒什麼能教你的了，此處是開天斧和地書，其實還有一樣寶物名為十殿，很多年前一個小姑娘來過，不過她自知必敗，卻想一搏，我將十殿贈予，如今這十殿應該已落入你手中了。”
陸玄點點頭。
“三道之中，人道最是容易，也最難。”飛羽看著陸玄道：“如今你身兼人、地兩道至尊之位，但天道至尊已有歸屬，至少是大乘十二重天。”
陸玄點點頭，這點他也知道。
“你大概是如今唯一有機會開天之人，本座這道殘魂也難存續太久，這裡有份信物，他日若開天成功，希望你能代我交於母后之手。”飛羽揮了揮手，一枚令牌和一枚戒指落在陸玄身前。
“這枚令牌乃大衍星域金令，他日倘若開天成功，可能遇到金仙來犯，大衍星域境內，有此令牌，多數金仙還是會忌憚幾分的，若你願意，可持此令牌前往大衍星域投奔，開天成功後，令牌中有星圖，三道齊備，開天必是金仙，可穿梭星宇，去始星應該不難。”
“此乃我母后影像，他日若能遇到，代我向母后請罪，飛羽不能再陪母后了。”
說到最後，飛羽有些遺憾，看向陸玄的目光中帶著幾分羨慕：“本座這一生運氣都不太好，真羨慕你們這些身懷大氣運之人，殿中兩樣至寶，當可助你一臂之力，地書乃歸墟陣基，一旦取走，歸墟也會消失，啊一百零八座石碑可與地書組陣，他日開天成功後，也可助你禦敵，開天斧乃開天之兵，也有毀天之力，慎用！”
說完，飛羽的身影便漸漸消散，兩件至寶也緩緩浮現，靜靜地懸浮在大殿之上……
(本章完)